漂亮親媽七零養(yǎng)娃日常[年代文] 第6節(jié)
但溫暖此刻不能跟他硬剛,孩子剛剛已經(jīng)被他嚇到了,要是再起沖突,指不定會哭鬧起來,晚上睡覺也怕她會夜啼。 所以溫暖決定不理會他,推著孩子準(zhǔn)備往回走。 可溫文康看了,立馬就跟了上來,長長的手臂按住了溫暖推著車的手,“賤人,還想走?” “把魚給我!”說完,便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搶溫暖剛買的魚。 溫暖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棄掙扎,可下一秒便聽到了身旁傳來“啊——!”一聲的慘叫。 隨后另一道冰冷陰沉的男聲傳來:“再動一下,我就廢了你的手!” 溫暖腳步一頓,推著車子的手攥得緊緊的,往前推了一下,她深怕身旁那個呲牙咧嘴,渾身顫抖的溫文康波及到自己和孩子。 可下一秒,溫暖就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瞬間把她和孩子都護在了身后。 第6章 溫暖看著面前的背影,第一感覺就是對方很高很高。 他的肩膀?qū)捄耱皩?,腰桿筆挺,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讓人感覺無比有安全感。 在溫暖愣住的一瞬間,男人又走向了溫文康,隨著距離的拉遠(yuǎn),溫暖才認(rèn)出男人身上穿著整齊筆直的綠色軍服,軍服下是一雙修長有力的大長腿,隱隱約約露出了精壯筆直的線條輪廓。 陽光下,他半垂著側(cè)臉,完美的下顎線映襯得他嚴(yán)肅又矜傲。 正當(dāng)溫暖沉思之際,男人已經(jīng)走近溫文康,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提起他,又是一個反手扭臂,力度之大,讓溫文康當(dāng)即痛苦地慘叫了起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手——” 下一秒,溫文康看清了男人的臉,眼珠子當(dāng)即瞪得大大的,驚恐地喃道:“姐、姐夫……我、我真知道錯了……” 男人聞言,陰沉地“嗤”了一聲,“欺負(fù)婦孺弱小,你算什么男人?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廢了你!” 說完,便用力在他的胳膊處扭了一下,然后才放開了手。 溫文康痛苦地慘叫了一聲,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然后卷縮著身體嗚嗚哽咽,還捂著一邊的胳膊瑟瑟發(fā)抖。 可對上男人那雙銳利又冷漠的眸子時,溫文康又縮了下脖子,雖然他就只見過一回這個姐夫,但骨子里頭對軍人同志還是有著天然般的敬畏。 溫文康已經(jīng)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都不敢在溫暖面前晃悠了,生怕又要被教訓(xùn)一頓。 人群聚集,溫暖看到溫文康驚慌失措地逃離現(xiàn)場之后,便慢慢收回了目光,下意識看向了不遠(yuǎn)處一直背對著她的男人。 “同志,謝謝你?!?/br> 話落,那高大的身影緩慢地朝她轉(zhuǎn)過來,一張俊朗的臉孔慢慢呈現(xiàn)在她眼前,讓溫暖莫名地屏住了呼吸。 他筆直地站立原地,下午溫暖的陽光鋪灑在他身上,讓他的五官輪廓顯得更加的立體深邃,是個讓人看一眼便覺得俊朗無比的男人。他的劍眉濃密,末尾略翹,狹長的眸子漆黑透亮,閃著細(xì)碎的光,鼻梁高而挺直,薄唇微微抿著,如同精雕細(xì)琢的藝術(shù)品一樣。 這么精致無暇的一張俊臉,足以讓無數(shù)女生尖叫淪陷。 然而,他還留著一個最容易暴露缺點的寸頭,但此刻卻把他立體深邃的五官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那雙冰涼的黑眸如利刃一般,襯上小麥般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更具侵略性的危險,以至于讓人看一眼便深深記在了腦海。 溫暖覺得這一雙眸子既熟悉又陌生。 距離上一次兩人見面,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半年了。 只是穿書后的溫暖,這還是第一次見他。 基于原身對顧青寒的印象,她只知道他是個長得好看且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人。 如今一見,發(fā)現(xiàn)她跟原主的眼光還真挺接近。 這男人,確實帥,比她粉過的任何一個墻頭都要帥。 兩人都停在了原地,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時間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溫暖此刻的心情復(fù)雜極了,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境下相見,而且……她剛剛并沒有認(rèn)出他來,還叫了他一聲“同志”。 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像他們那么生疏的夫妻了吧?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劃過一絲無奈,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溫暖正想著要不要說點其他的話,只見顧青寒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停在她跟前。 接著他又垂下黑亮的眸子看向了推車上那粉雕玉琢,頭發(fā)衣服都被整理得干凈又整齊的女兒,微微愣了下。 孩子剛剛被溫文康驚嚇過,此刻那烏溜溜的大眼睛銜滿了淚花,閃閃發(fā)亮。 小家伙因為還在母乳中,平時睡眠也足,臉蛋胖得圓乎乎的,又白又嫩,好像剛剛出爐的白面饅頭,綿軟又有彈性。 尤其她那雙大眼睛,完全繼承了溫暖的基因,烏溜發(fā)亮,睫毛長得好像一把小扇子,撲閃的時候更是惹人喜愛。 那精致的小鼻子,粉嘟嘟的小嘴巴,還有她頭上還別了一個精致的小發(fā)夾,看起來更加的可愛又甜美。 錚錚鐵骨也有柔情的時刻,顧青寒在對上孩子那干凈清澈的眼眸時,那陌生的情愫在胸腔內(nèi)翻滾著。 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踏出那一步,溫暖見狀,想到這個年代的父母大多都內(nèi)斂不善表達(dá),而且孩子出生之后顧青寒也就見過她一回—— 當(dāng)時孩子一直在睡覺,原主嫌他會吵醒孩子,甚至連抱都沒讓他抱一下,就把人給趕走了。 溫暖思索兩秒,最終鼓起了勇氣小聲說了句:“這是我們閨女,已經(jīng)七個月了。” 顧青寒眉頭微蹙,似乎對溫暖說的這話感到有點無語。 溫暖無視他冷淡的表情,微微弓下腰在小家伙的耳旁溫聲說道:“寶貝,這是你爸爸?!?/br> 聞言,顧青寒思索半刻,抬起腳步走近了一步,正欲伸手抱起孩子時,可小家伙一見顧青寒,便把身體一扭,胖乎乎的小手臂已經(jīng)攀上了還弓著腰的溫暖那脖子上,緊緊地?fù)ё ?/br> 孩子那黑亮的眼眸表現(xiàn)出些許畏生和懼怕,小腦袋埋在溫暖的頸項間,靜悄悄地打量著顧青寒。 顧青寒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隨后動作僵硬地接過了溫暖手里那沉重的大皖魚,沉聲道:“我拿?!?/br> 接著又毫無溫度地問了句:“還有什么需要買的嗎?” 溫暖木木地“啊”了一聲,然后下意識說了句:“再買點蝦吧?!?/br> 顧青寒的背影離去,溫暖才微微松了口氣,然后把坐在推車上的女兒抱在了懷里,安撫她的后背:“不用怕,那是爸爸?!?/br> 溫暖已經(jīng)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跟著顧青寒北上隨軍的,而且不管怎么說顧青寒都是孩子的父親,讓孩子跟他慢慢建立起感情紐扣也是必須的。 顧青寒買蝦的時候,余光掃了幾眼溫暖和孩子,見她抱起了孩子,笑瞇瞇地說話,眼神若有所思。 買完蝦回去的時候,顧青寒走在了孩子和她的身后,溫暖一直沒有回頭,腳步不緊不慢地推著車走在前頭,除了偶爾跟孩子說幾句話,一路上就再也沒跟他說過半句話。 孩子一路上都很乖巧,坐在木推車上偶爾還會轉(zhuǎn)過頭來,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顧青寒對上孩子那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頓時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感覺自己像是尾隨婦孺弱小的壞人似的。 * 回到家屬院的時候,溫暖先是把那嫂子的木推車給還了回去,然后又跟那嫂子閑聊了幾句。 那邊的顧青寒已經(jīng)先回了家,因為他還拿了一些行李。 溫暖走進家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顧青寒在廚房捯飭,這會兒趙五珠和顧青松都還沒回家來,家里就只有她跟顧青松和孩子三個人。 溫暖抱著孩子回了房間,打算先給孩子換個尿布,然后再洗個手洗個臉。 溫暖有些許潔癖,在外面回家來一定要給孩子收拾個干凈,才會做其他的事情。 這房間之前是顧青松和顧青寒兩兄弟睡的,不過顧青寒后來入伍,房間基本就屬于顧青松一個人了。 但原主跟顧青寒結(jié)婚后,原主要求住進大房間,顧青松沒辦法就在客廳鋪了一張床。 一開始那房間確實亂七八糟,原主也不是愛收拾的人,就連尿布都隨便搭在桌子上,也不管那桌子還積滿了灰塵和雜物,窗戶還有蜘蛛網(wǎng),房間從她嫁過來之后就沒有收拾過。 后來溫暖每次趁著孩子睡覺的時候,她就把房間的東西收收撿撿,洗洗擦擦,很多平時用不著的東西已經(jīng)放進了木箱子里頭,她也把床上的涼席和蚊帳都重新洗過了。 如今她的房間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就連那窗戶的鐵欄桿都擦得一塵不染,顯得窗明幾凈的,空間也大了不小。 但此刻房間門口處卻多了三個軍綠色的行李包,那是顧青寒從部隊背回來的,顯得有點突兀。 溫暖當(dāng)作沒有看到,更不會去碰他的東西。 她先是把孩子放到了床上,然后拿著專門給孩子用的那個搪瓷盆走向廚房,準(zhǔn)備打點水。 顧青寒剛好從廚房出來,手里擰著一個空的木桶,看樣子是準(zhǔn)備去打水。 他看到溫暖往廚房走來,隨即側(cè)了下身,示意她先過。 溫暖抬眸看了他一眼,多年的教養(yǎng)令她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兩個字:“謝謝。” 隨即便側(cè)著身走進了廚房,沒有再看他。 溫暖打好了半盆子水的時候,顧青寒已經(jīng)不在廚房了,等她回去房間后,便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溫暖知道顧青寒在忙家務(wù)活,也不打算理他了,他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大男人。 孩子現(xiàn)在七個多月大了,翻身已經(jīng)非常熟練,剛剛是平躺在床上的,就溫暖去打水的這一點時間,小家伙已經(jīng)翻了身,在床上爬了幾下。 孩子聽到了溫暖的腳步聲,隨即笑呵呵地回過頭看她,好像想要跟她捉迷藏似的,奮力地爬到了床的角落里。 溫暖把面盆放到了椅子上,對孩子招了招手:“過來,我給你洗手洗臉,然后還得換尿片呢。” 小家伙越是說她,她就越來勁,躲在床角不理溫暖。 溫暖實在受不了她,干脆拉著她的小短腿就往床邊扯,小家伙“咔咔咔”笑了幾聲,手舞足蹈的,一點都不安分! 溫暖:“別動,先換尿布,你看都濕成什么樣子了!” 之前她是連換尿布都不會的,也是實cao了好多次才熟練起來,如今兩下功夫就給女兒換完了尿布。 換好了尿布,溫暖又仔細(xì)地給她洗了一把臉和手,小奶娃終于又干爽了。 小家伙讓溫暖幫忙洗得干凈清爽后,便又開始不安分,抬起了那rou乎乎的小手熟練地扯了扯溫暖的襯衣衣襟,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那小嘴巴“嘬嘬嘬”的吮了起來,還哼哼唧唧了兩聲。 餓了。 溫暖如今能熟練地判斷出孩子的需求。 她趕忙洗了把手,擦干之后便把孩子橫抱在手,然后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準(zhǔn)備給小家伙喂奶。 從一個只談過戀愛的黃花閨女,直奔產(chǎn)婦,中間沒有多余時間緩沖,天知道她當(dāng)初用了多長時間去做心理準(zhǔn)備。 要不是孩子曾經(jīng)在她面前哭得昏厥過去,她真的沒辦法做出掀起衣衫就哺乳這件事。 “大米放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