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奪我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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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我跑了…或者是把我被你關在這里的事情告訴林大娘?”洛桑問他。 沈介沉默,他當然想過,或者說,這是他對阿姐的一次試探。 洛桑平時不聰明,這會就和開了竅一樣:“阿介,其實你不用那么做的,我除了這,也不知道還能去哪里了?!?/br> 她“失蹤”那么多天,難不成還能回到陛下身邊嗎?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只是累了,如今,她根本懶得去想將來。 但沈介不這么認為,他低頭不語。 洛桑見他不說話,繼續(xù)問:“如果我今日跑了,你會怎么做?” 把她關起來,再也不讓她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這是沈介內(nèi)心的答案。 “把你找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碼完字都想說些什么,但好像也不知道說什么。 就還是求收藏吧!漲一些吧!給大齡孩子一點動力吧!我都想去投bwp了,但是看看自己卡里的余額,還是歇了心思。 第43章 十一月的日光灑灑生紅,瓊葩碎碎迷空。 [1] 太陽灑下的日光染在青石墻面上,照出一片暖陽,隨即慢慢爬動,暈染到院中的地面上。 院子里的洛桑不知道在搗鼓什么,乒鈴乓啷的。 轉(zhuǎn)眼,洛桑和沈介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快一個月。 原本,他們住的只是簡單裝飾的屋子,而現(xiàn)在,這里被洛桑添置上了各種物件。 她陸陸續(xù)續(xù)添置了晾衣桿,儲物柜,平時吃飯用的桌子椅子,還有一張可以放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榻子。 起興時,洛桑甚至在院子里砌了一個花壇。 當然,和泥搬磚的活都是沈介做的。 她就在一旁指揮,覺著不合她心意了,就折騰沈介拆掉重來。 多少,也有一點點故意的心思在,誰叫沈介連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帶到了這里。 但看他毫無怨言忙前忙后的樣子,洛桑也有一點點的于心不忍,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辦法,她就是心軟。 后來,她讓沈介帶回一些扁竹花的種子,希望來年可以開花。 而她栽種子的時候,沈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他們真的在期盼著一個明天。 “好了,大功告成。”洛桑拍了拍手,撣落手上的泥土,心滿意足地起身,“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雖然她已經(jīng)按照花農(nóng)教的那樣做了,但到底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成功與否。 “會的?!鄙蚪楹苷J真地回答她。 其實,他想的還有,即便來年春天不開花,他也可以找來盛開的扁竹花種下,好讓阿姐心想事成。 “嗯?!甭迳|c點頭,再問起他中午吃什么。 “吃筍干燉雞好不好?” 洛桑皺眉:“我想吃魚,林大娘早上不是給我們送了條魚嗎?” 我們… 沈介很喜歡這樣的稱呼。 但是他還是拒絕道:“魚是發(fā)物,和你喝的藥相沖,影響藥性,我婉拒了。” 洛桑:“……”難受,她一想起那藥的苦味就犯惡心。 “那藥還得喝多久?。俊彼懿涣肆?。 “邱大夫說先喝三個月,再看情況。” 聽罷,洛桑更愁了。 現(xiàn)在一個月都沒喝到,結果居然還要兩個多月啊。 但她已經(jīng)不奢望沈介讓她斷藥了,反正鬧到最后,累死的人也是她。 洛桑只能妥協(xié):“那算了,燉雞就燉□□,不過冬至快到了,阿介你明天帶一些豬rou和面粉回來,我們可以包餃子吃。” 她的言語自然親近,就好像他們真的成了一家人。 這樣的錯覺,讓沈介微微出神。 他甚至不愿去想,阿姐這樣做是不是只是在做戲給他看。 可是即便真的如此,他也愿意自欺欺人。 不過其實洛桑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她或許笨或許傻,但是她也有優(yōu)點,就是相當隨遇而安。 她從來不是一個愿意費腦子去想很久以后事情的人,對她而言,能想明天的事情就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所以之前,她想的是在宮內(nèi)待到死,現(xiàn)在想的也是和沈介在這個村子里生活一輩子。 一輩子似乎對她而言,也就只是一個形容,畢竟她甚至都還沒有考慮過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阿介,你聽見了沒有?” 沈介遲遲沒有反應,洛桑提醒道。 “嗯?!鄙蚪榉畔率种械哪ú?,輕輕應了一聲。 洛??粗且粔K抹布愣了愣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印象里的阿介不再是提著一把刀,而是換成了抹布和臉盆。 這反差,讓洛桑都感慨世事無常。 終于,在吃飯的時候,洛桑問沈介:“阿介,如今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她只是關心。 但是沈介聞言卻忽然警覺起來:“阿姐,不喜歡如今的生活嗎?” 這樣的話,前幾次聽到,洛桑還會皺眉,覺著沈介不是耳朵不好就是腦子不好,可是現(xiàn)在聽來,她知道其實阿介是害怕她再一次拋下他才會這樣的。 她嘆了口氣:“阿介,你和我不一樣,我無父無母,無牽無掛,更是連個親人都沒有,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可…可你不一樣,你…身后還有一整個沈家…” 其實洛桑一直都還沒機會問阿介,他當初是怎么把她從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弄出來的。 還有,他不僅是皇后娘娘的外甥,還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這樣和她待在這里,真的沒問題嗎? 陛下不找他嗎?沈家也不找他嗎? 可是沈介并沒有多少反應,他只是淡淡地開口:“阿姐,只有你是我的親人?!?/br> 洛桑怔住,她沒想到沈介是這樣的回答。 他們當然是親人,她一直都把阿介當作她的弟弟。 可是沈家為什么不是呢? “阿介,這些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洛桑知道,這個問題一旦被撕開,必然是沉重的,傷痛的,甚至鮮血淋漓。 想想,阿介那年不過十一歲,他是怎么逃的出來,又是如何成為錦衣衛(wèi),找回沈家。 每一步,洛桑光是想象,都覺著艱難無比。 而阿介又是怎么在短短九年間做到的,她根本不敢想。 果然,沈介似乎也并不打算和她繼續(xù)這個問題。 他只是看著她的眼睛:“阿姐不如先和我說說阿姐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br> 回想過去九年… 洛桑心情復雜,攥著筷子的手也是愈發(fā)不自在。 碗里的飯也被她搗來搗去。 但她也感覺,應該給阿介一個交代。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當…當年,我跑開以后…” 他們都知道,她說的那一天,是她頭也不回離開阿介的那一天。 她當時很害怕,只能閉著眼不停地跑,可是山路崎嶇,她也不記得跑了多久之后,被什么跘了一下。 隨后她就滾落了山坡。 這些都是她的猜想,因為當時,她被絆倒之后就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一家醫(yī)館中。 是一位上山采藥的老大夫救了她。 可是她到底摔斷了腿和胳膊,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期間,她擺脫大夫去報案,可是什么消息都沒傳回來。 后來,她傷養(yǎng)好了,原本是想留在醫(yī)館打工,但是老大夫的子女不樂意留她下來。 按他們的說法,意思大概是她一個女娃,干不了什么活,還要多一張嘴吃飯,不劃算。 洛桑也不想老爺爺為她和他的子女爭辯,便告辭了。 她還記得,臨走時,老爺爺給了她二十文錢。 那便是她那時所有的家當。 離開之后,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她就只能在大街上溜達。 辦法沒想出來,倒是差點沒被人又拐走。 她還記得,當時有一個婦人來接近她,還說要請她做工,給她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