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奪我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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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寢殿了,她自然以為,是皇帝帶她下的山。 洛桑驚訝地看著沈介。 總感覺他的話里,怎么還帶著一種邀功的味道。 沈介忽然就靠近她,用著意味不明的聲音輕聲在她耳邊又說:“姑娘想來不記得了,不過姑娘昏迷的時候,嘴里喊著阿介…倒也不知道,原來姑娘認識一個與在下同名的人?!?/br> 如果說洛桑一開始還只是有一些震驚,那么聽到這話,洛桑一下就被定在了那里。 她甚至不敢去看沈介是用著什么表情在和她說話。 洛桑努力解釋:“我…我難道就不能有個弟弟嗎?” “弟弟?”沈介輕笑,“不知是親弟弟,還是情弟弟?” 洛桑只覺兩眼一摸黑,這人好不要臉。 她發(fā)現(xiàn),沈介總有一種本事,可以讓他對他改觀的時候,又立馬可以惹惱她。 她要是再覺著他不錯,她就是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沈介:想做情弟弟。 下一章會溫情一點…咦為什么是溫情。 最后預(yù)告一下,周五周六周日,我都有事,下一章放在周日晚上。 補償大家,評論區(qū)有紅包,感謝支持 第26章 什么情哥哥,情弟弟的,亂七八糟的胡說八道。 “沈大人慎言。”洛桑難得如此嚴肅。 慎言這個詞還是她跟梅香學(xué)到的,就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有機會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沈某說得難道有錯,據(jù)沈某所知,姑娘并沒有什么兄弟親人,不是嗎?” 沈介目光灼灼,好似能將洛??创?。 洛桑受不了這般審視的眼神,卻也不甘心落了下風(fēng)。 她緊著沈介的話:“沈大人那么厲害,連我有沒有兄弟姐妹都知道,那沈大人怎么不幫我找找我的父母啊。” 她是故意這么說的,她就是想讓沈介知道,他并沒有知道那么多。 可沈介卻不這么認為,他只是抿著唇,眸色漸深,因為他想起,他曾經(jīng)為了找她,也試圖尋找她父母的痕跡,但是不同于他,阿姐的父母當初是真的不想要她。 “你想見他們?” “……”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洛桑也不會把這句話當回事,畢竟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生父生母的半點信息了,怎么會真的覺著沈介會知道,只是,他問得認真,讓她難免有一種錯覺。 一種,他似乎很了解她的錯覺。 洛桑抬眸看向沈介的眼睛,不知為何,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戰(zhàn)栗在她心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沈大人,我看不懂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介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說話的時候是真的好,如果說前幾天救她是皇命難違,那么其他事情呢,明明他會背她下山,也會帶她出來看花燈,會毫不猶豫跳下來救她。 可不好的時候也是真的壞,先是揪著李召文的事情不放,然后再是戳她無父無母的傷疤。 這都讓洛桑很難判斷沈介對她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說友好不算友好,說惡劣不算惡劣的態(tài)度最煩人了。 洛桑就著燭火仰頭望著沈介,想從中看出些什么。 但是,沈介什么話都沒有說,她也什么都沒看出來。 洛桑氣得轉(zhuǎn)過身去,試圖解釋,“我指天起誓,除了陛下,我與其他人都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沈大人信也好,不信也好…” 結(jié)果她等了半響,沈介依舊沒說話,只有身后似有似無的呼吸聲,洛桑急了,剁了剁腳。又轉(zhuǎn)過去看他,“你不會真的還不信吧,我都向天發(fā)誓了?!?/br> 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做出發(fā)誓的動作。 結(jié)果她忘了她肩上的傷口,抬起手的一下,又牽動了傷口。 “嘶?!甭迳L鄣玫刮艘豢跊鰵?,同時又覺著委屈,她都那么慘了,竟是半點得不到這人的同情。 她眼里的淚差點要掉下來的時候,聽沈介干癟癟地說:“過來,我替你上藥?!?/br> 只見沈介陰沉著一張臉。 洛桑憋著一肚子氣,才不想順了他的意:“我不要,你都不相信我,又為什么要幫我,你讓我疼死算了。” 有時候,也不知道她的脾氣從哪里來的。 “別鬧?!币娝绱?,沈介索性直接動手,將洛桑摁在椅子上。 她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你,沈介,你這是…以下犯上?!甭迳UV劬Γ荒槻豢芍眯?,“你放開我。” 她試圖掙扎,“沈介,你敢?!?/br> “別動?!鄙蚪閴褐曇粽f道,“不想廢了這條胳膊就繼續(xù)?!?/br> 這一下,果然,洛桑被唬住了。 她平時再與人置氣,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是真的好疼,而且她本來就怕疼… 因此只能耷拉著腦袋,不情不愿的安安份份坐了下來。 她的頭發(fā)還濕著,一滴兩滴的水珠順著發(fā)梢落到她身后的衣衫上,打濕出一片旖旎。 明晃的燭光下,皙白的皮膚隱隱綽綽。 沈介的呼吸都不免重了一些。 他的指尖在輕顫,卻還是攏過她背后的青絲,將它們整理好,順到洛桑的身前。 又給蓋上一塊干凈的沐巾。 洛桑被他的舉動震驚,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道:“倒是沒想到,沈大人挺會啊?!?/br> 居然還知道給她擦頭發(fā),連陛下都沒給她擦過。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洛桑不耐煩的情緒終于慢慢消散了去。 二人之間就這樣靜靜的一前一后地相處著。 后來,肩頭的布料被拉下,裸.露的肩頭暴露在幽暗的燭火中,一閃一閃。 注意到沈介的視線落在她右側(cè),洛桑不自在地擋了擋。 “別亂看?!?/br> 沈介難得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移開了視線。 凳子面前是一面銅鏡,當傷口被這樣展露時,一些好不容易消話的情緒又再一次翻江倒海。 洛桑還是忍不住問:“是不是很難看???” 那箭射得兇狠,留下的疤一直從肩側(cè)遺留到胸前。 她每次寬衣穿衣時都特意避開自己的目光,就怕看到的時候會難過,可如今又這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避無可避。 沈介注意到她的情緒,竟然一把扯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自己小臂上可怖的傷痕。 “這是刀傷…大概是三年前的,之前更不好看,但是它在慢慢變好?!?/br> 洛桑意識到這是他在安慰她。 但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做錦衣衛(wèi)的危險。 她幾乎都要忘了,那日她失去意識前,看到的也是渾身沾血的沈介。 他好像就是一直這樣,不顧安危地做著錦衣衛(wèi)的活計。 一種異樣的情緒慢慢蔓延上心頭。 這種心情一直到那藥粉鋪散在她的肩頭,洛桑被疼得一直躲,卻無濟于事。 因為沈介一直都掰著她的坐姿,不讓她亂動。 “我疼。”洛桑數(shù)次抗議。 皆無效。 沈介只是一遍替她上藥,一遍沒有什么情緒地說:“姑娘那日那么英勇地擋災(zāi)他人面前,沈某還當姑娘不是怕疼的人?!?/br> 洛桑:“……” “我…我那日….” 大概只有洛桑知道自己當時心里的小九九。 這怎么能說給別人聽呢。 “姑娘當時在想什么?” 不同與方才平淡的語氣,沈介說這話時,情緒內(nèi)斂,他好似在壓抑著什么。 洛桑當然不能說是為了叫皇帝記住她的好才如此的。 便只能回答:“我什么也沒想,那箭一下就來了,我哪有時間想。” 是啊,什么也沒想,情之所至,才會毫無計算地挺身而出。 他分明知道,卻還是自取其辱。 沈介克制著情緒,才沒有將手中的瓷瓶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