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奪我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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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時,沈介有自己的宅院,而到了江南,沈介干脆直接住進(jìn)了鎮(zhèn)撫司。 沈介:“知道了。” 沈介脫下了身上的飛魚服,換上了一件普通的黑色常服。 他身姿極好,即便是穿著汗衣,也可以隱約看到內(nèi)里的肌理。 勻稱且有力。 一張側(cè)臉在燭火下,刀削俊逸,眉目清冷,眼眸里,則是深不見底的隕黑。 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前往沈府。 他對沈府中人不甚親近,自然沈府中人對他也沒有多少感情。 “好端端的,讓那閻…那人回來吃飯做什么?” 說話這的,正是沈二夫人。 不過她也不敢大聲說,就只敢在沈二爺身旁小聲嘀咕而已。 沈二爺卻是剮了她一眼,壓著聲音呵斥道:“你一會管好你的嘴?!?/br> 沈二夫人雖也出生名門望族,卻是個缺心眼的,嘴一般都會比腦子快一點(diǎn)。 雖然一直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但也始終沒改掉愛小聲嘀咕的毛病。 幸而,她也就是對下面的人嘴碎,對比自己身份高的,卻也能管好自己不出什么大錯。 而在一旁坐著的沈大夫人明顯自若許多,甚至在沈介進(jìn)門時,還起身“熱情”地招呼他。 “阿介來了,快坐這里?!闭f著,將沈介招呼到她兒子身邊坐下,“你們年輕人坐一起,也好多聊聊?!?/br> 全然沒看見她自己兒子面上的一抹不自然。 不,確切地說是手有點(diǎn)抖。 相反,沈介面上依舊沒什么情緒,象征性給幾位前輩見禮后,便坐了下來。 一頓飯吃得不咸不淡。 還是沈老太爺先開口:“阿介,陛下今日可有對你的婚事說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漲收藏這件事真的好難呀 不行,我要保持一顆平常心,不能再增加自己的焦慮了。 第9章 沈國公問出這個問題,自然也是知道他今日進(jìn)宮面圣的消息。 平日里素來最講究規(guī)矩的沈老太爺,食不言寢不語,卻能讓他在用飯期間主動開口的事情 沈介微微抬眸,便見飯桌上十二只眼睛都側(cè)目盯著他看,仿佛群飼的餓狼。 “回外祖父,皇上只說此事回京城再議。”沈介停下手中的筷子回道。 “就這些?”沈老太爺顯然不滿意沈介的回答。 “是,就這些。”沈介點(diǎn)頭。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有某種震懾,給了沈老太爺警醒。 沈老國公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失態(tài),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 他老了,也病了,最近有些時候甚至開始犯起了糊涂。 想他沈桊,十五年宰輔,位高權(quán)重了一輩子,也驕傲了一輩子,如今,卻對這樣的現(xiàn)狀卻越發(fā)無力。 有時候,他午夜夢回,甚至?xí)_始懷疑當(dāng)年助陛下登基這件事是不是一個錯誤。 每每想起,卻又免不得出一身冷汗。 可一想到,如果三皇子沒辦法繼位,那么他一生的經(jīng)營都將付之一炬的時候,便怎么也忍不住這紛繁的思緒。 沈家如今無可用之才,一旦未來繼承大統(tǒng)的皇子與他們沈家沒有關(guān)聯(lián),那么… 沈家百年基業(yè),斷不能就這樣葬送在他的手中。 可惜啊… 沈老太爺看了一圈圍坐在飯桌前的眾人。 沈家如今卻沒一個中用的。 唯一一個有能力的,卻偏偏又不是真的姓沈。 “繼續(xù)吃飯吧?!鄙蜩饠[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xù)用飯。 桌上眾人這才繼續(xù)拿起碗筷。 除了沈介,眾人這頓飯吃得都沒什么心思。 各懷心思不過如是。 就在這頓飯不尷不尬地吃完后,沈介以公務(wù)未完為由,拒絕了沈家兩位夫人的“嘮家?!薄?/br> 其實(shí)若是平時,他也不會干脆地拒絕,只不過今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務(wù)為重,阿介你去忙吧?!鄙蚶咸珷旈_口道。 “多謝祖父?!庇谑牵蚪樾辛艘欢Y后,便離開了。 離開沈府,剛進(jìn)鎮(zhèn)撫司,轉(zhuǎn)頭便去了教坊司。 不過,不是正大光明去的,而是趁著夜色深重,悄聲去的。 做了錦衣衛(wèi)多年,對于內(nèi)廷布防設(shè)置自是了然于心,因此沒花什么功夫,便溜進(jìn)了教坊司掌管人事檔案的地方。 也很快,便從眾多資料中,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 【洛桑,于明德二年五月,入洛氏籍,為江南行宮教坊司舞姬?!?/br> 短短數(shù)語,旁的,再沒有更多的信息。 明德二年… 正是他們逃走的第二年。 他們之前所在的地域位于川蜀,所以,他并沒把精力放在江南地帶搜尋。 因此這些年來,他找遍了明的暗的。 卻始終不得她的蹤跡。 今日,若非那一聲“桑桑”,他也不會抬眸看她一眼。 偏偏,這九年來,他見的人再多,也不是她。 可就是那么一眼,就是單單那么一眼。 他就知道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就能這么確定。 明明,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 明明,時過境遷。 可是,他就是確定了。 偏偏,就只是一眼,他便確認(rèn)了,就像他往常也只需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旁人絕不是她一樣。 忽而,一聲打更聲打斷了沈介的思緒。 在將資料放回原處時,沈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張紙從一摞檔案中挪出。 折進(jìn)了自己懷里。 最終,像他一般,隱于暗夜。 … 沈國公府別院。 沈老太爺沈桊倚靠在床頭,一旁是他剛用完的藥。 他擺了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出去,只余下了他的長子,如今的沈家大爺,沈兆豐。 沈桊:“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的?” 沈兆豐心思一怔,有些猶豫。 他知道,他父親說的是將沈介過繼到他膝下的事情。 原本這倒也沒什么。 只是,沈介此人,他實(shí)在是琢磨不透,一旦入了族譜,將來便有可能掌控整個沈家… “父親,按理說沈介身上也流著我們沈家的血,兒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但…但是,兒子主要擔(dān)憂,若是沈介將來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 沈兆豐“真相”二字還未說完,一只茶杯便被沈桊摔在了地上。 只見他雙目瞪圓,怒氣上涌:“此事如今只有你知我知,怎么,你是有自己的打算?” 沈兆豐豈敢,立馬便跪在了沈桊面前。 “兒子怎會?!?/br> 如此有辱門楣的事,他又怎會透露出半個字。 “可沈介如今是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何等能耐,十年的冤案都能被他查清,只要他們有心調(diào)查…誰知道能否查出當(dāng)年的一些蛛絲馬跡。 沈桊打斷道:“錦衣衛(wèi)又如何,沈家百年基業(yè),對圣上亦是忠心耿耿,一個錦衣衛(wèi)而已,難不成還敢對我們沈家出手!”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