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奪我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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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皇后在暗示著什么。 習慣使然想去摸一下腰間的刀,才想起自己在宮內(nèi),不得佩戴武器。 … “阿介長得真的是越來越好了?!?/br> 縱使沈二夫人不喜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外甥,但也是有幾分怵沈介的。 實在是錦衣衛(wèi)的手段太過狠辣了,自從意外見識過一次之后,她做了好久的噩夢。 那段時間,但凡見到沈介,總是覺著他手上都是帶血的。 “是啊,阿介也要二十了?!鄙虼蠓蛉烁胶偷馈?/br> “說起來,阿介的婚事…” 提起這個,沈皇后才又看了沈大夫人一眼。 饒有興致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抿了抿沾在手指間的霧氣。 “阿介是本宮的外甥,也是大哥和二哥的外甥,大嫂二嫂若是心中有合適的姑娘,也可以說與本宮聽聽。” 言外之意,皇后確實是在為沈介安排親事。 那…門戶太低的就不能說出來了。 兩人又是一看我我看你半天,直到圣駕來臨,她們才找了理由退下。 出宮的路上,二人開始爭吵。 “要你口無遮攔,提什么不好,提那名舞姬?!鄙蚨蛉寺裨沟馈?/br> 如果不是她提了什么舞姬,她怎么會說錯話。 “你自己沒個心眼,還怪我。”沈大夫人反唇相譏。 “哎,你…”口舌上,她是爭不過她這個弟妹,“不是你自己說的什么沒有外人…” 沈二夫人委屈,她就是信了這個,才有什么說什么的。 “呵…”沈大夫人不知道是說她天真還是傻,“你活了那么久,倒還不如沈介?!?/br> 人家沈介就很明白,君是君,臣是臣。 有些話說了,不過是君喜歡聽,以及臣該說而已。 “我哪里知道的,就覺著…”真伴君如伴虎, 但沈二夫人學乖了,也明白有些話不能說。 … 明安殿內(nèi)。 皇帝和皇后公主用完午膳后,沈皇后“趕”了朝成去做功課。 一時間,殿內(nèi)就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二人之間如此冷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開始沈皇后還是會沒話找話,就怕二人真的沒話可聊,可是皇帝卻總是只是敷衍地應兩句,也不接著皇后的話繼續(xù)往下聊,反反復復,皇后也就不愛熱臉貼冷屁股了。 “皇后陪朕下個棋吧?!被实鄣故请y得地先開口了。 皇后應了下來,她也不會真的讓皇帝過不去。 棋盤上一來二去,倒是平分秋色。 “梓潼的棋藝是越發(fā)精湛了。”這點皇帝沒說假話,沈皇后的祖父是當代大儒,棋藝更是一絕,皇后作為他的孫女,自是在棋藝上尤為突出。 “是陛下讓了臣妾才是?!被屎舐湎乱蛔印?/br> “梓潼何必謙虛,朕知道自己的棋藝。” 皇帝也不是自謙,他其實對下棋興致乏乏,是先皇愛棋,他才學了棋。 又下幾棋后,皇帝繼續(xù)說道:“朕從前一直不懂沈老國公說那句,在一黑一白間見溝壑的意思,直到遇上梓潼,朕才明白,原來真的可以在黑白棋中窺見人的心胸。” 皇帝說這句話時,特意看了一眼皇后,“依朕所見,梓潼的心胸必定寬廣?!?/br> 隨后,落子無悔。 皇帝的夸贊,卻沒有讓沈皇后開心,她知道,皇帝這么說,必定是意有所指。 果然… “梓潼大人有大量,想來也沒必要和洛氏計較?!?/br> 果然,這是替那個賤人說好話來了。 還是在她的生辰… 心緒一煩,連棋都下錯了位置。 “陛下是何意?臣妾何時為難過陛下的新歡了?!?/br> 皇帝沒直接回答,卻也沒否認新歡二字。 只是拾起被下錯的白棋,遞給皇后。 “洛氏年紀小,有時候容易被有心之人煽動,梓潼莫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才是?!?/br> 有心之人… “那是她蠢,她年紀小,陛下不要忘了,臣妾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朝成都已經(jīng)兩歲了,連咱們景兒都已經(jīng)出生了?!?/br> 皇后一激動,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那洛桑憑什么…憑什么得她夫君如此的重視。 她原先只是有些不安,不安她的得寵,畢竟當時,皇帝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可是如今… 明明早就不在意帝王的情愛,卻還是感到不舒服。 第4章 皇帝卻聽不明白沈皇后話中的意有所指,只是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前一放,而后眉間微微皺起。 沉聲道:“桑…洛氏她又沒有一個做國公的父親,也不曾有一個日日教她規(guī)矩的母親,再說,朕也從未想過讓她取代你,皇后拿你自己和她來比,是不是苛刻了一些,若是有人能夠和皇后你一樣,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又何必非是你?!?/br> 言罷,一陣寂靜。 皇后是什么出身。 洛桑又是什么出身。 皇帝能不清楚嗎。 皇后是沈家嫡幼女,從小到大,所學所受,哪樣不是最好的。 因為和他年齡相仿,又從小便被他母后以各種理由召進宮來,說是找個人陪她說說話,但皇帝知道,不過是為了讓他以后娶她做足了形式而已。 這樣的出身,這樣的恩寵。 皇帝不明白,皇后何必拿自己和一個自幼便失去雙親的孤女相提并論。 但意識到自己方才語氣嚴重了,松了松語氣,繼續(xù)說道: “洛氏有時候是不懂規(guī)矩,這點朕也知道,可你罰也罰過她了,她自己也知道錯了,皇后你又何必還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br> 沈皇后眼眸一暗,似乎是在竭力克制,只是再開口時難免帶上了嘲諷的意味: “難不成就因為洛氏出身卑微,臣妾就該忍受她的無禮嗎?” 她看向皇帝,一樁樁地細數(shù)起來,“難不成在臣妾面前,穿了牡丹金絲繡衣不是洛氏,被臣妾訓斥后,不服臣妾管教的難道也不是洛氏?!?/br> 牡丹是花中之王,雖然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到什么人可以以牡丹作為衣物紋飾或者首飾樣式,又或者什么人不能用。 但是也絕對不會有人把牡丹紋飾的衣物穿到皇后面前招搖。 可是偏偏,洛桑就這么做了。 半月之前,她依例去皇后寢殿請安之時,竟然穿了一件以牡丹為底的繡衣,為此自然是受到了皇后的訓斥。 偏得洛桑那時候以為皇帝寵她愛她,自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與她計較,非要讓皇帝來“主持公道”。 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皇帝在她“意料之外”地與皇后的態(tài)度一致。 她因此也被罰跪在明安殿外。 原本,她裝一下暈了也就過去了,可她當時實在是感覺太委屈了,她又不知道在皇后面前穿不得牡丹,心里難受,便硬生生挨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日頭西下,她實在抵不住暈了過去,皇后才松口。 除此之外,就是皇后下令,讓她以后都不能出現(xiàn)在皇后面前。 比起罰跪,這個懲罰就嚴重許多,這意味著,往后但凡皇后需出席的重大場合,洛桑都不能夠出現(xiàn)。 甚至…洛桑覺著,皇后都不會同意讓她跟著皇帝回京。 洛桑也是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些,才給皇帝示弱認錯,想得到皇后的原諒。 她是真的知道怕了,往先真的可以說是無知才無畏。 頓了片刻,皇后才又看向皇帝,眼里已然含上了淚:“陛下,您可知道,像她那般僭越,臣妾完全可以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了結(jié)了她,可臣妾沒有,陛下覺著是因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他。 皇后知道,皇帝也知道。 皇后很少示弱,在皇帝印象里,皇后一直都是端莊的,得體的,他們之間即使話不多,但他對她這個皇后,也是滿意的。 如今這般,倒是讓他覺著自己理虧了。 “是朕的不是,梓潼莫要氣著自己,梓潼是中宮,后宮的事情,自然是梓潼說了算。” 終是皇帝先服了軟,“今日是你的生辰,咱不提旁人了。” 皇后接下皇帝遞來的絹帕,也算是順著臺階下去了。 “來人,給皇后端盆熱水上來。”皇帝吩咐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