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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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知他是在笑她百日宴時的事,瞅他一眼不吱聲,很快又將目光挪向懷里的小寶寶。 因為抱得少,她的姿勢甚至都沒陸懷硯嫻熟。 但這小子躺在江瑟懷里的神態(tài),跟江瑟躺在陸懷硯懷里的神態(tài)一模一樣。 江瑟細細打量他眉眼,說:“他怎么……變得這么漂亮了?”明明出生那會長得像只皮猴。 陸懷硯低笑一聲:“我跟你的孩子,能不漂亮嗎?他外婆和奶奶經(jīng)常看他看到挪不開眼?!?/br> 小家伙是真的生得好看,眉眼鼻子隨了陸懷硯,臉型和嘴巴又隨了江瑟。 雖然是迷之自信的發(fā)言,但江瑟沒反駁。 她和陸懷硯的孩子,的確是好看。 她彎了下唇角:“今晚讓他睡我旁邊吧?!?/br> 陸懷硯點頭:“成,要是他吵你睡覺了,我再把他送回他房間。你不知道小東西的外婆和奶奶有多喜歡陪他睡?!?/br> 夜里小蘋果的搖籃就放在江瑟身旁,陸懷硯躺在江瑟另一側(cè),父子二人一左一右把她守在中間。 半夜喂完奶,陸懷硯輕車熟路地把奶巾搭在肩膀,把陸清讓豎著抱起,給他拍背。 小東西脖頸很軟,小腦袋枕在陸懷硯肩膀,沾著奶沫的小嘴微微張開,眼睛半瞇不瞇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沒一會兒便打出一個長嗝。 江瑟躺在床上靜靜看著父子兩人,在陸懷硯把陸清讓放回搖籃時,冷不丁說:“陸懷硯,你親親我。” 陸懷硯動作一頓,扯下肩上沾了點奶漬的奶巾,側(cè)身親吻她。 親完又聽她說:“明天還讓陸清讓陪我們睡?!?/br> 陸懷硯隱忍地咬了咬她舌尖,說:“好。” 陸清讓八個月大時,江瑟斷了母乳。 她與陸懷硯都忙,帶孩子的事兒能交給專業(yè)人士便交給專業(yè)人士。比方說陸清讓吃的東西便是由專門的營養(yǎng)專家準備,再由育兒師喂養(yǎng)。 但兩人每日都會騰出專門的親子時間陪陸清讓,給他念書陪他玩游戲聽音樂逗伽羅。 陸清讓滿兩周歲便被陸懷硯送去了幼兒園。 意外就是在這一年來的,江瑟又懷孕了。 她從沒想考慮過生二胎的事兒,至少現(xiàn)在不想。 陸懷硯更是沒打算要第二個孩子,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江瑟產(chǎn)后那一個月的抑郁叫他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結(jié)果也不知是他們的陸清顏認定了要他們做父母,還是老天看不慣他們太過縱欲,總之在用了套的情況下,江瑟還是懷了孕。 好在陸清顏比陸清讓還要乖,江瑟連孕反都沒有,孕中期還能精神抖擻地桐城、北城兩地跑。 這一次卸貨后,她幾乎沒什么產(chǎn)后抑郁的癥狀。 陸清顏從出生的第一日就睡她身側(cè),小姑娘那張臉活脫脫是第二個陸懷硯,就連接生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在說,就沒見過一出生就這么漂亮的小嬰孩。 跟她哥哥那小暖男的性格不一樣,陸清顏打小就高冷,平時也就她哥陸清讓能叫她粘一下。 陸懷硯就算有一顆想做女兒奴的心,也沒有那個命,他閨女壓根兒不需要。 兩個孩子帶起來都特別省心,省心到江瑟夜里睡覺都不由要問陸懷硯:“你說他們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不省心留到叛逆期一口氣還給我們?” 陸懷硯聽得好笑,翻過身咬她耳垂:“就不能是因為我們當父母當?shù)煤芎???/br> 江瑟愣了下:“我們很好嗎?”她從前一直很擔心自己當不好一個母親的角色。 陸懷硯說:“當然好,明天你問問兄妹倆要不要換對父母?!?/br> 說話間,他開始脫江瑟身上的睡裙,同時從床頭柜里拿出個套。 江瑟看一眼他手上的東西。 陸清顏出生后陸懷硯便去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但兩人同房時,這男人依然要用套。 他不想再有任何意外。 第二天是周六,江瑟睡到快九點才起床。 下床時,她腰還很酸。 樓下靜悄悄的,江瑟捧著杯溫水,慢悠悠地下樓梯,朝游戲房走去。 果然,陸懷硯帶著兩娃一狗躲在了游戲房。 男人拿著平板坐在墊子上回電郵,陸清讓、陸清顏還有伽羅趴在地上翻看相簿。 三歲的陸清顏指著上頭一張老照片,語氣猶疑地問她爸:“mama真的那么早就看中爸爸你了?她那時候連頭發(fā)和牙齒都沒有。” 江瑟:“……” 陸懷硯氣定神閑地回答:“當然是真的?!?/br> 他說這話時,眼睛都沒從平板里挪開,直到門口光影一動,才掀眸望過去。 兩人目光對上。 陸懷硯清雋的眉眼被光打上一層暖調(diào),他笑一笑,下頜朝游戲房門口一抬:“喏,mama來了。你們不信的話,親自去問mama。” (全文完) -------------------- 作者有話要說: if線免費番(久等了大家~) 《不期而遇》 (一) 五一長假剛結(jié)束,江瑟一回到北城便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田光想跟她私下和解,問她愿不愿意去派出所一趟。 田光是“京勤科技”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 長假前一日,她和許舟出來同田光洽談業(yè)務,這老色批趁著許舟去接電話的當口,支開了助理,悄悄把手放上她大腿,暗示只要她陪他一晚,今晚他就在合同上簽字。 江瑟假裝聽不懂,要田光說清楚點,同時拿出包里的手機,不動聲色地開始錄像。 搜集好證據(jù),她拍開田光的手,直接起身打開包間的門,邊報警邊守著大門。 說來也是巧,門開的瞬間,對面的包間恰好走出來一人。 江瑟打量對方一眼便將手里的包扔到過去,低聲說:“勞駕做個目擊證人?!?/br> 話音落,酒意上頭的田光反應過來江瑟在做什么,一時勃然大怒,沖過來搶她手機。 “臭婊.子,投懷送抱沒成功就想要污蔑老子是不是!你以為你說的話警察會信?!” 田光生得牛高馬大,襯得他面前的江瑟猶如弱雞一只。 對面那男人的目光在江瑟臉上打了個轉(zhuǎn)便緩慢挪開,瞥向一臉猙獰的田光。 皮鞋下意識朝前挪動半步。 “你不用過來,我解決得了?!?/br> 江瑟只需要他做個證,沒想向他求救。 好歹是自家老爸認證過的身手,不至于連個醉鬼都解決不了。 田光那只咸豬手抓過來時她輕輕松松便扣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扯,膝蓋抬起重重撞向他的胃。 老爸說了,人的胃部是很脆弱的,膝蓋重重一頂便夠這老色批喝上一壺了。 江瑟這一下極其干凈利落,田光按著胃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滿是怒色的臉一下子脹成豬肝色。 江瑟后退一步,對上田光又怒又痛的視線,不緊不慢道:“我勸你還是收斂些。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還有撲向我的那一下,走廊里的監(jiān)控應該拍到了。就算沒拍到,我這里還有目擊證人?!?/br> 她說“目擊證人”時,特意用視線點了點身后的陸懷硯。 田光這才注意到走廊對面站著個人,順著江瑟的目光一望,豬肝色的臉登時變得煞白。 “小……小陸總。” 江瑟聽見這聲“小陸總”,倒是想起了剛田光在餐桌上信誓旦旦說的話—— “我們‘京勤’背靠陸氏集團,你們弘盛攀上‘京勤’也就等于攀上陸氏這棵大樹,錢途無量哪!” 眸光輕輕一轉(zhuǎn),她望向陸懷硯,冷靜客氣地問道:“請問‘京勤科技’是陸氏的子公司嗎?如果是的話,貴司對田經(jīng)理這類利用職責之便對他人進行性sao擾的員工,會有什么懲罰?” 這是江瑟與陸懷硯的第一次相遇。 她是一樁職場性sao擾案的受害者,而他是目擊證人。 江瑟將手里的包扔給他時,其實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陸氏的“小陸總”,兩人不相識,但江瑟在財經(jīng)雜志的封面見過他。 那句“京勤科技”是不是陸氏的子公司也是故意問的。 “京勤”的老總是陸懷硯的三叔陸進勤,而田光是陸進勤的妻弟,陸懷硯與田光嚴格來說還沾點親。 但那晚陸懷硯是如何回答的? 他說 “京勤”科技的主人雖然姓陸,但與陸氏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一句話,徹底將“京勤”與陸氏劃開了界限,也表明了陸氏的立場。 警察來后,陸懷硯也沒急著走,一五一十地給田光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做了筆錄。 江瑟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侵害,雖然有手機錄像和監(jiān)控,但都被田光以“喝醉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給糊弄過去。 江瑟本就想好了長假一結(jié)束就托人去查查田光的底,被田光sao擾過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我還以為這事會不了了之,怎么那老色批又要和你私下調(diào)解了?”許舟慢慢打著方向盤,一臉疑惑,“當時從派出所離開時不是還囂張地說要告你侵害他名譽權(quán)嗎?聽他那口吻,應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br> 江瑟腦海里忽然劃過一張矜貴冷峻的臉。 她慢慢低下眼,說:“我沒準備跟他和解。和‘京勤’的合作沒談成責任主要在我,我會找到更合適的合作方?!?/br> “責任個屁!”許舟好笑地看她一眼,“那天要不是我出去接電話,我保準給那老色批來兩拳。老娘辛辛苦苦招回來的人才,他也敢潛規(guī)則?” 江瑟笑了笑。 作為a大的高材生,她畢業(yè)時自然收到了不少offer,之所以會愿意來弘盛這家初出茅廬的小公司,就是因為喜歡許舟的為人。 當然,她對弘盛的未來也是充滿信心的。 本以為田光這事至少要等個三兩月才會有后續(xù),不想幾天后江瑟便收到了田光被革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