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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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硯淡淡“嗯”一聲, 身體往后靠上軟墊, 邊玩著她手指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總要用一種癮壓下另一種癮。” 江瑟不說話了。 陸懷硯見她不說話, 也不玩她手指了,掀了下眼皮,扣住她腰窩往懷里帶, 說:“放心,以后不抽?!?/br> 江瑟知道他不會再抽。 他說一輩子也是一程路。 說除非他死,若不然這一程路結束不了。 他要同她糾纏一輩子。 “陸懷硯, 如果有一天是我先死,我們這一程路也算是結束了?!彼眢w柔柔貼向他,半張臉挨著他肩, “你不需要對我長情, 該走另一程路就走另一程路, 沒有什么癮是戒不了的?!?/br> 人都死了, 誰還管活人的事。 他非要同她把這一程路走到底走到生死相別, 那就這樣吧。 陸懷硯眼簾落下,抬起她臉安靜看兩眼:“那都得什么時候的事了,誰知道咱們倆誰走在前頭。我如果先死,你準備找別的男人再搭幾程路?江瑟,我沒那么大度,我要是死了,你往后余生都別想忘了我?!?/br> 江瑟沒接他這話。 四下寂寥。 唯有不遠處的江濤重一聲輕一聲,在月色里轟鳴。 手機就在這時響起。 是陸懷硯叫人送來的食物,他們從下午到這會都沒吃飯,早就餓了。 陸懷硯掐掐她下頜,說:“給祖宗送吃的來了。” 就此將剛剛的話題揭過。 陸行秋給江瑟的邀請函被陸懷硯攔了下來。 老爺子第二日便怒氣沖沖地給陸懷硯打電話,說這個認親宴不管如何都應該叫江瑟來。 “瑟瑟到現(xiàn)在都不接受你,是不是因為你同嘉頤之前要聯(lián)姻的傳聞?” 陸懷硯正在辦公室,早晨把將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便來了陸氏總部。 下午還得抽空去趟莊園見韓茵,岑明淑那輛車還在那兒,得幫江瑟把車給弄回來。 “明天的認親宴岑家也會來人,岑明宏與季云意,這兩人她一個都不想見。還有傅韞,她從前同傅韞訂過婚,我也不想她見到傅韞?!?/br> 陸懷硯低頭翻著文件,一心兩用,繼續(xù)糊弄陸行秋:“她從前在岑家過得不開心,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了點自由,連二十四歲的生日都還沒過,您孫子又不是什么人見人愛的,哪能那么容易把人追回家?” 陸行秋平時提起陸懷硯,最常掛嘴邊的便是人見人厭的狼崽子。 這會被陸懷硯說得一噎:“你知道就好!好好改改你那臭脾氣,成日掛張冷面,瑟瑟脾氣再好也受不了你。” 陸行秋對江瑟的印象多是來自從前江瑟總往老宅跑的那兩年。 小姑娘年歲雖小,卻被教養(yǎng)得十分好,為人處世樣樣出挑。 用陸行秋那輩人的話說,是非常適合做當家主母的大家閨秀。 傅老頭早早就相中了江瑟。 他的孫子、兒子個個聽他的話,孫子死了還能頂個私生子上來聯(lián)姻。 陸行秋雖說沒傅京堯那樣急切,但也的確是想過等江瑟年歲再大些就將她定下。只不過后來傅家捷足先登,陸懷硯又拿回了自己的婚姻自主權,這才打消了心思。 哪里想到經(jīng)年之后,這臭崽子自己上趕著追在人姑娘身后。 能叫這臭崽子動心到連金剛都知道喊一聲“大小姐”,陸行秋清楚陸懷硯是動真格的。 先前他一直說有想要結婚的對象,陸行秋還當他是在敷衍。本還想著他那臭脾氣就該找個滿心滿眼都只有他能好好包容他的人,嘉頤那樣的姑娘就挺合適。 現(xiàn)在知道他是真有喜歡的人了,自然是不會再給他亂點鴛鴦譜。 畢竟這小子不想做的事,沒人逼得了他。 聽見陸老爺子夸江瑟脾氣好,陸懷硯翻文件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唇角揚起個笑:“知道。” 就他最清楚她那脾氣有多大。 他要敢給她甩臉子看,那姑娘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rou來泄恨。 陸懷硯把午餐的時間騰出來處理文件,周青進來同他匯報,說江瑟小姐約了人吃午飯,不用專門給她送吃的。 陸懷硯嗯一聲。 周青在旁邊等著,沒聽見下文,下意識看他一眼。 男人拿著鋼筆簽字,眸子掩在金絲眼鏡后,似是察覺到周青的目光,筆尖一頓,他掀了掀眼皮,瞥見周青的神色便猜到他在想什么。 “不用查她跟誰吃飯。”陸懷硯淡淡道,“她的事不用再查?!?/br> 既然答應了她不插手她的事,他便不會背著她做小動作。 就像他出去同誰應酬同誰吃飯,她也從來不過問一句。 更何況,她不說他也猜到江瑟今天要和誰吃飯。 岑禮是今天的航班回北城。 - 江瑟同岑禮在市中心的一家法國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兩人沒少來,季云意在吃上從來管得嚴,尤其是對江瑟。 小的時候,頂頂熱的天,旁的小孩兒都能吃雪糕冰棍,江瑟卻只能在一邊看著,還不能露出饞樣兒。 蛋糕這樣的甜點便更不必說,除非特殊場合能嘗一兩口,旁的時候連影子都見不著。 江瑟愛吃甜食。 岑禮便偷偷帶她出來吃,這間餐廳他們每年都來,江瑟對這里的車輪泡芙情有獨鐘。 今天岑禮點的頭一道菜便是甜點,正餐一結束便讓人給江瑟上泡芙。 “聽說傅韞準備把朱印麟安排到c大,c大那邊有我認識的人,我會把朱印麟抽大.麻的以及霸凌同學的視頻發(fā)給他?!贬Y招手讓人送來一瓶玫瑰冰糖,往江瑟的紅茶杯里丟入一顆,“朱茗璃兩姐弟做了什么把你惹氣了?” 江瑟拿起刀叉,慢慢切下一塊淋著新鮮草莓醬的泡芙。 “跨年夜是她給我下的藥,于管家?guī)退驯菗Q了?!?/br> 岑禮愣了下,很快便面沉如水道:“證據(jù)都搜集到了?” “哪來的證據(jù)?”江瑟笑了一笑,“但我知道是她,我找過她,很確定是她動的手。于管家那邊,哥哥你先別急著趕他走。于管家從前是專門服侍祖父的,祖父去世時,他趁亂賣了不少祖父放在手邊把玩的古董,金額肯定不小,你找人查清楚,確保他下半輩子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 于管家從小看著岑禮長大,要擱岑禮從前的作風,十有八九會放于管家一馬。到底是給岑家奉獻多年的老人,又半截身子入了土,頂多叫他把錢吐出來,不會真把他弄到監(jiān)獄去。 但今天,他只是看了江瑟一眼便應下了。 甜點吃到一半,岑禮放下刀叉,語氣猶疑地問了句:“阿硯的那條微博,你看到了嗎?幾乎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你,就連父親母親都聽說了?!?/br> “看到了?!苯蛄艘豢诩t茶,淡淡道,“董事長是不是要你做說客,讓我回去岑家?” 陸氏這些年的發(fā)展勢如破竹,是最早在新能源領域做出成績的集團,如今已經(jīng)是龍頭企業(yè)。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在別的領域同樣做得風生水起,就連最開始起家的地產行業(yè)也依舊成績斐然。 要是她同陸懷硯真結婚了,對岑家自然是一大裨益。 前提是,她愿意回岑家。 岑禮說:“父親的確是有這意思,但哥哥不逼你?!?/br> 江瑟笑笑:“你回去跟他們說,這七年多,我的病一日都沒好過。我這種病人怎么能禍害別人呢?只要我的病沒好,我就不會接受任何人。你順道問問他們,是不是真要我回岑家?不怕別人笑話岑家出了個精神病人?” 這段飯吃了兩個小時,兩人分開時,岑禮問江瑟去不去陸家的認親宴和傅家、朱家的訂婚宴。 岑禮從澳洲回來便是為了這兩場宴會。 江瑟說不去,“我明天要去dr.gina的診所,該去開新的藥了?!?/br> 岑禮一聽便徹底噤了聲。 把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在車里坐了大半個小時才離開,幾次拿起手機想給陸懷硯撥電話,最終還是作罷。 陸懷硯曾經(jīng)嘲過他:“發(fā)沒發(fā)現(xiàn),你永遠都在拜托別人照顧她,卻從來沒有為她挺身而出過。所以,你算哪門子哥哥?又有哪門子的立場,感謝我照顧你‘meimei’?” 在看到陸懷硯發(fā)的那條微博時,他第一反應的確是可以拜托阿硯好好照顧瑟瑟。 不該這樣的。 岑禮長長舒一口氣。 作為哥哥,他本就該為meimei挺身而出。 以后不管瑟瑟嫁不嫁阿硯,他都不會讓父親母親再去打擾她。 - 陸懷硯下午去城郊見韓茵。 韓茵問他瑟瑟生沒生她氣。 陸懷硯搖頭笑一聲:“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那姑娘心里門兒清。您放心,她沒生您氣?!?/br> 他給韓茵斟了一杯茶,說:“不過以后您不必為我們的事cao心,她要是同我鬧別扭,您就當是年輕人的情趣,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韓茵也知是自己太過心急。 她擔心江瑟同陸懷硯分開,擔心她的阿硯再次經(jīng)歷被人拋棄的痛苦。 所以一時失了分寸。 只是她這樣做對瑟瑟不公平,她不能這樣道德綁架瑟瑟。 她對阿硯的愧疚應該她去償還,不該借由別人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 “我知道了,等你走了,我打電話同她道歉。”韓茵說,“mama保證以后不再插手你們的事,阿硯,你答應mama,要對瑟瑟好。” 陸懷硯聞言笑一笑,“嗯”了聲。 他沒問韓茵那日同江瑟說了什么,也沒立下什么要對江瑟好的承諾。 他對一個人好從來不是靠著耍嘴皮子的功夫,那姑娘也不是撒幾句承諾便能騙到的主。 陸懷硯陪韓茵吃完晚飯才回新禾府。 新禾府的開門密碼沒換過,依舊是原先那個。到公寓時已經(jīng)快八點,江瑟正靠在床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