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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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會將希望寄托于虛無縹緲的神明之說, 想要的東西, 從來都是自己親手圖謀親手去得到。 她與陸懷硯不信,韓茵倒是信得很。 吃飯時,還特地同江瑟道:“你回北城也好, 正好幫我多提醒阿硯。住持說阿硯今年會有血光之災,我就怕他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心上?!?/br> 江瑟面上應得好好的:“我如果見到他了,會同他轉(zhuǎn)達您的話。” 韓茵笑道:“你別說是轉(zhuǎn)達我的話, 我每回同他打電話都要說一遍,他十成十是已經(jīng)聽膩了。就說是你說的,這樣阿硯指不定還愿意聽幾句?!?/br> 江瑟不置可否地笑一聲, 岔開了話題:“您下個月去南城是小陸總還是李特助送您去?” “阿硯說他會陪我去?!表n茵笑著給江瑟挾了一筷子菜, 說, “你那天要不要一起來, 就當是去南觀音山踏春?” “我那天不一定有空?!苯π? 掀開酒壇的蓋子,給韓茵斟了一小杯酒,說,“今天特地提了壇酒來,就是為了同您提前踐行。我要開車,只能以茶代酒,但韓姨您今天還是至多只能喝三杯。” “那你答應我不能同阿硯說我喝了三杯?!?/br> 韓茵不勝酒力,三口酒落肚便些醺然。 江瑟離開時,韓茵輕輕抱住她,像幼時一樣,拍著她肩膀笑著道:“阿姨要謝謝我們瑟瑟,你不知道……” 寬大的袖擺滑落,露出她左手腕一道極深的舊疤和七八條縱橫交錯的細疤,一句“你不知道”在唇邊凝了幾秒?yún)s是沒了下文。 江瑟只當韓茵是起了醉意,送到玄關(guān)便叫她止步。 韓茵落下袖子,笑著頷首道:“開車慢些,明天到了北城記得叫阿硯去接你?!?/br> 江瑟笑著應好,緩緩說了聲:“韓姨再見?!?/br> 玄關(guān)那扇木門沒一會兒便合攏。 韓茵依舊立在玄關(guān)的木梯,幾不可聞道:“阿姨要謝謝你,你不知道……我們阿硯有多孤獨,好在他遇見了你?!?/br> 語氣輕得似喟嘆又似自語。 轉(zhuǎn)身進屋時,瞥見從松木窗外斜入的春光,腳步微頓,又是一笑:“春天終于來了,真好?!?/br> 江瑟剛從山上下來,陸懷硯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這會快下午三點了,他居然沒在忙。 這幾日他都是夜里十點后才得空,江瑟有時沒忙完,兩人便開著視頻各自對著電腦敲鍵盤。 有一回江瑟忘了視頻還開著,眼睛盯著筆電屏幕,手去摸水杯時不小心碰倒了杯子,被水潑了一手。 她蹙眉,沒忍住罵了聲:“shit。” 話音剛落,支架上的手機忽然傳出一聲很輕的笑聲。 江瑟回過神,先是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話時間:一小時十六分鐘。 緊接著又望向屏幕里詐尸的男人,問他:“你笑什么?” 男人唇角的笑意半點未散,反而還加深了點兒。 “笑也不成么?要不我?guī)湍懔R那杯子兩句?” - 江瑟沒急著接電話,拉開車門發(fā)動車子后,才戴上耳機接起:“我剛同韓姨吃完飯。” “嗯,剛母親同我說了,還說你給她帶了酒?!标憫殉幷f,“說吧,母親今天又偷喝了多少杯?” “……” 江瑟打方向盤將車開出停車場,沒吭聲。 耳機里很快便傳出一聲低沉的笑聲:“不說?母親要你保守秘密了?我猜猜,三杯?” “……”他一猜一個準,說是猜,語氣卻是篤定。 江瑟瞥了眼后視鏡,說:“你很閑么?” “不閑,今晚可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趁著會議的空隙時間聽聽你聲音。”陸懷硯說著便抬手看了眼腕表,“還有兩分鐘。” 今天日頭大,小電車被曬出融融暖意。江瑟落了點車窗,冷風嗖嗖灌入,給車內(nèi)的空氣降了點溫。 她問他:“你明天晚上七點有空嗎?” “晚上有個酒局,七點開始?!?/br> 江瑟“哦”了聲:“那你派個助理過來機場接我,我明天過去北城?!?/br> 陸懷硯挑了挑眉,正要開口問她過來北城做什么,會議室的門忽然“篤篤”響了兩聲。 掀眸望去,周青就站在會議室外,面色有些凝重。 男人眉宇稍凝,道了句“把航班信息發(fā)給我”便結(jié)束這通電話。 周青推門進來,門一關(guān)便對陸懷硯道:“小陸總,您同孫小姐的照片上了熱搜,我本來已經(jīng)找人撤了下來,但半小時后又被沖了上來,有人在背后故意炒這件事兒?!?/br> 周青嘴里的孫小姐是滬城孫家的千金孫唯,這位千金小姐隱姓埋名進演藝圈拍了幾部文藝片,拿了兩座含金量還算高的影后獎項后聲名鵲起,算是內(nèi)娛近兩年風頭最盛的新生代花旦。 陸懷硯半瞇了下眼,他回北城那晚,兩人的確在酒宴里打了個照面。 她過來同他敬了一杯酒,兩句話都沒聊完他便離開了,能拍出什么照片? “照片給我看看?” 周青將平板遞了過去,照片有三張。 每張照片拍的角度都十分微妙,恰恰好抓住了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 明亮通透的燈光下,男人只露出半張輪廓深邃的側(cè)臉,女人仰著臉看他,妝容精致的眉眼含著笑,很有點脈脈含情、情投意合的意思。 陸懷硯面色淡淡地撂下平板。 陸氏同關(guān)家洽談合作的事兒叫某些人忍不住要跳腳了。兩家的合作一旦談成,陸氏未來十年的核心項目都把在他手里。 那幾位怕他在陸氏的地位再也無法動搖,又自以為是地認定了陸氏同關(guān)家的合作是建立在兩家聯(lián)姻的基礎下,狗急跳墻之下便使出這么個爛招。 男人修長的指骨輕輕點了點會議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連招呼都懶得打,語氣漠然道:“看來您對您現(xiàn)在的半退休生活十分不滿,既然如此,我給您找點兒事做,免得您腦子進水又要鬧笑話?!?/br> 說完他也不等陸進宗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最后再說一次,以后遇到陸進宗的事不必等我來處理,該怎么做便怎么做。”陸懷硯望著周青,目光冷厲道,“一個熱搜都不敢撤下來,你是希望我換人坐你的位置?” 周青心神一凜。 他的確查出了這次的事兒是陸進宗那幾位在攪局,那幾人無能歸無能的,但到底是小陸總的至親,他不敢貿(mào)貿(mào)然下狠手處理,這才過來讓陸懷硯定奪。 “我現(xiàn)在便去處理?!?/br> 周青拿起平板便要出門,陸懷硯忽然叫住他。 “先去查一下明天下午三點后桐城飛北城的所有航班信息,叫李瑞把明天兩點到三點的時間空出來去富春街接人。還有,明晚的酒局幫我推了?!?/br> 桐城飛北城? 富春街? 周青心念一轉(zhuǎn),不知為何就想起李瑞整日神神叨叨的那句:“有戀愛談的老板,至少在罰起咱們工資來會沒那么資本家?!?/br> “是,”他駐足應了一聲,遲疑道,“這次的熱搜,江瑟小姐那邊需要叫李特助解釋一兩句嗎?” 實在不怪他這樣問,在周青眼里,小陸總不可能會為了樁子虛烏有的緋聞特地跑去同江小姐解釋,這種事讓大嘴巴李瑞來說最合適。 結(jié)果小陸總眉都沒抬一個便道:“不需要,她不會信。” - 陸懷硯與孫唯的這張照片江瑟壓根兒沒機會看到,看到了也不會在乎,但這事兒她從郭淺嘴里聽說了。 郭大小姐一臉的義憤填膺:“陸懷硯是怎么回事?跟人鬧緋聞都鬧到熱搜了!” 江瑟那會剛到家,正坐在地上收拾行李,聽見這話,面色平靜得一點波瀾都無。 “既然已經(jīng)撤下了,那就不是真的,”她淡淡道,“那張照片估計是別人的手筆?!?/br> 郭淺:“瑟瑟,你怎么能這么淡定?” 江瑟笑笑:“熱搜上那照片是不是二月二十八號那晚拍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沒看到那新聞嗎?” 那晚陸懷硯給她打電話時正在衣帽間換衣服,說沾了點不喜歡的味道。 這會不用想都知道他說的是香水味。 他這人同她一樣,很不喜歡身上沾染到別人的氣息。 “放心,他那晚沒同孫唯有什么后續(xù),酒宴一結(jié)束他就跟我打電話?!苯f,“更何況,他要真變心也沒什么,誰說談戀愛就一定要有個結(jié)果?你算算你談多少場了?!?/br> “你跟我能一樣嗎?你那是鐵樹開花,跟我這種游戲人間的花蝴蝶怎么能一樣?” 江瑟失笑:“既然是鐵樹,那我這顆心也是鐵做的,別擔心?!?/br> 三言兩語安撫好郭淺,江瑟一掛電話便收到李瑞的微信,問她明日什么時候方便過來接她去機場。 江瑟沒讓李瑞接送,第二日是江川同余詩英親自送她去的機場。飛機抵達北城時,已經(jīng)過了七點,比原定的降落時間晚了半小時。 推著行李箱出來時,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男人。 他應當是剛從公司過來,一身的襯衣西褲,菁英氣質(zhì)濃烈。只不過少了領帶,又解了一顆襯衣的扣子,冷冽倨傲的氣質(zhì)里又添了絲慵懶的意味。 幾乎在她出來的瞬間,他眼睛便看了過來。 江瑟慢慢走近他,“我以為是周特助過來接我?!?/br> 陸懷硯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睇她:“想給你一個驚喜?!?/br> 他的車就停在航站樓外面,陸懷硯給她拉開后座的車門,放好行禮后,同她一起矮身坐進后座。 “餓了么?先去吃飯?” 江瑟看他一眼,“不餓,先去你那里?!?/br> 陸懷硯牽住她手,喉結(jié)緩緩往下一沉,說:“成,去瑞都華府?!?/br> 車子往市中心的瑞都華府去,那套屋子離機場最近,四十分鐘的車程。 霓虹不斷從車窗掠過。 兩人隔著半臂距離安安靜靜坐著,江瑟右手被他扣著,虎口那處皮膚被他指腹緩慢摩挲,離瑞都華府越近,他摩挲的力道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