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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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忽然光影一動,陸懷硯拾起公筷也夾了一顆湯團。 韓茵輕“咦”一聲:“你不是打小就不愛吃這種口感軟糯的面點嗎?” “現(xiàn)在喜歡了,”陸懷硯一本正經(jīng)道,“昨晚嘗過,出乎意料的合口味?!?/br> 江瑟:“……” 韓茵順著問一句:“昨晚瑟瑟帶你去吃的?還吃什么了?” 陸懷硯挑起眼皮,側眸望了江瑟一眼,笑道:“讓江瑟同您說吧,昨晚吃的菜都是她挑的。” “……” 這頓早飯吃得不算安生,江瑟收拾餐盒時沒忍住看了陸懷硯一眼。 那一眼清冷冷的,跟外頭刮著的春風差不多,帶點春意又帶點冷。若不是場合不對,陸懷硯十有八九要將她扣在懷里親。 兩人昨晚都睡得少,剛又吃了不少甜點,江瑟陪著韓茵喝半小時茶便開始犯困。 她那點困意在陸懷硯那里藏不住。 男人一口抿完杯子里的普洱,對韓茵說:“我們今天起得早,我?guī)ノ夷莾盒粫?。?/br> 說完牽起江瑟的手,繞著竹音湖回到他那處。 陸懷硯進了屋便開暖氣,替她摘圍巾時,沒忍住掐掐她下頜,說:“同母親不必如此客氣,餓了困了不舒服了都可以同她說?!?/br> 江瑟輕輕“嗯”了聲。 她是真困了,進去臥室剛躺下沒一會兒,迷迷糊糊間手機忽然響了。 那是個特殊的鈴聲。 她驀地睜開眼,摸過手機便按下接聽。 “有消息了?” 電話那頭一道沉穩(wěn)的女聲:“查到一樁有趣的案子,十五年前,柏縣的那家啤酒廠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起意外。” “什么意外?” “啤酒廠的老板在自家廠子里意外掉入水池溺水身亡?!编崥g慢慢道,“另外,那家啤酒廠的員工里沒有人叫趙志成或者趙誠,只有一個叫趙志的人,我的人還沒查出來這個趙志是不是趙志成?!?/br> 江瑟抿了抿唇,“那家啤酒廠還在經(jīng)營嗎?” “嗯,原老板死后,啤酒廠停業(yè)了兩年才有人低價盤下。目前那里的啤酒主要在柏縣和附近幾個縣城里零售。” “去查查啤酒廠后來的老板,還有趙志,最好能找出十五年前在啤酒廠工作過的人,這些人里說不定有認識趙志成的人。” 掛了電話,江瑟握著手機在床上靜了片刻,直到門口傳來動靜,才抬眼看了過去。 她進來睡覺時,臥室的門一直沒關。 陸懷硯視線定定落她臉上,倚門望了她半晌,說:“不睡了嗎?睡不著的話,今天早晨想做的事,要不要試?” 第53章 她總覺得她離那個人很近了。 “又或許, 你需要吃點藥,好好睡一覺?”陸懷硯提步進了房間,在她身側的床沿坐下, 說,“母親那里有安眠藥?!?/br> 臥室門沒關,她那手機響起來時, 他自然聽見了。 往這邊走來時,隱約聽見她與電話那頭的對話, 不清晰, 但他聽到了“趙志成”的名字還有啤酒廠。 她前段時間才拿了一瓶啤酒給方商,叫他查上面的指紋。 只要沾上七年前的綁架案, 沾上趙志成這個人, 她的情緒便會出現(xiàn)起伏。 剛剛她垂著眉眼看手機時, 總叫陸懷硯想起她在君越的浴室勾著他要他同她做的模樣。 那種縈繞在她身上的病態(tài)感, 他時不時能從她眉眼里捕捉到。 她在香樹巷的那間公寓,床頭柜里擺了幾瓶幾乎沒動過的藥,抗抑郁的、抗焦慮的還有助眠的。 陸懷硯看了日期, 那是大半個月前開的藥,都是進口藥,多半是她心理醫(yī)生開的藥方。 她從臥室出來那會, 他正在陽臺打電話咨詢那些藥。 后來他提起莫叔,她情緒很明顯不對勁兒。 費盡心思哄了她一早晨,好不容易將她哄開懷些了, 結果別人一通電話打來, 她又不好了。 手背輕輕劃開她臉側的頭發(fā), 陸懷硯低眸去看她眼, 那雙漂亮的黑漆眸子也正看著他。 她眼底總像是沉著一團灰燼, 可細看,那團灰燼里分明又亮著火星。 江瑟平靜地應了一聲:“不用吃藥?!?/br> 她的聲音同往常差不多,清冷淡定,唯一一點不尋常,大抵是那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像是身體里的發(fā)條往里又擰了半截。 她頰邊的碎發(fā)比年前短了些,陸懷硯偏了下頭,將那幾綹發(fā)絲挽到她耳后,語氣平淡道:“我回北城這半月,你睡得怎么樣?” 江瑟默了幾秒,說:“還可以。” 陸懷硯“嗯”了聲,掛好她頭發(fā),又問:“接下來還能不能睡?還是你想先睡我再睡覺?” 江瑟瞅他片刻,隨即一掀被子坐到他腿上去,雙手軟軟勾住他脖頸。 陸懷硯垂眸看她眼,“套在外面,我先——” “陸懷硯,”江瑟打斷他,仰起臉,騰出一只手按住他胸膛,看著他認真問,“將陸進宗趕出董事會之前幾日,你這里是什么感覺?” 陸懷硯頓了頓,說:“平靜、期待,或許還有一絲興奮。謀劃了那么久的事情,馬上便要揭曉真章,很難不興奮。那時的我,雖然有很大的勝算,但依舊是個賭徒。” 只要是賭徒,在最后一張底牌被揭開前,誰都無法保證自己一定會贏。 江瑟問他:“會害怕嗎?” “不會?!标憫殉幰恢皇直酃可纤?,淡淡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先輸一局,只要命還在,我還能繼續(xù)賭下去?!?/br> 江瑟聞言眨了下眼,定定看他片刻,而后便將臉貼上他寬闊的肩膀。 他著了件淺灰色的羊毛衫,面料柔軟,隱約帶了點檀香和梅花香,是先前在韓茵屋子里沾上的香氣。 她身上也有。 江瑟閉上眼:“你從前用慣的沉香,怎么不用了?” 陸懷硯說:“因為不需要了?!?/br> 江瑟手還按著他胸膛,他笑著說話時,掌心能感受到一點來自他胸腔的顫動。 “你這次會在桐城待多久?”她問。 陸懷硯提了下唇角,閑著的那只手掌沿著她纖薄的背骨來回順著,像在安撫著一只貓兒。 “這次只能留幾天,元宵后便要離開一段時間,先去趟港城,之后回北城。陸氏同關家有合作的意向,祖父希望今年便能將這事兒敲定?!?/br> 江瑟被他順得舒服,再開口時,聲音便蘊了點睡意:“嗯,元宵那晚‘忘川’有活動,要來嗎?” 陸懷硯手上的動作一頓,“要請我喝酒?” 江瑟說:“那天傅韞在酒吧喝了兩杯酒,你昨晚只討了一杯,我再給你補上一杯。” 陸懷硯笑了一聲:“成。” “陸懷硯?!?/br> “嗯?!?/br> “你拍拍我,像那天一樣。” 那天他從醫(yī)院將她帶走,他就是這樣將她攬入懷里,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背哄她睡。 男人眸光微動,一貫冷峻的眉眼閃過一絲柔情。 掌在她后背心的手很快便往上一挪,輕而緩地拍起她右側的蝴蝶骨,直到她呼吸漸漸變得勻長才停下。 陸懷低眸注視著枕在他肩上的那半張臉,幾不可聞地笑了聲:“還挺會撒嬌?!?/br> 日光在臥室的木窗牖曬出一片白芒。 江瑟一口氣睡了差不多兩小時,要不是那兩根煩人的手指一直在撥弄她耳珠,她大抵能睡得更久。 醒來時大腦尚且迷糊著,她帶了點起床氣,拾起手,閉眼拍他玩弄她耳珠的手。 “啪”的一下,聲音還挺大。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大小姐再不起來,我肩膀要沒了。” 江瑟撕開眼簾,入目是他那截冷白的喉結。 男人不知什么時候換了個位置,從床沿轉移到床頭,背上支著兩個疊在一塊兒的枕頭。 她手還搭著他胸膛,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一樣斜掛在他身上。 江瑟漸漸醒過神來,手撐著他胸膛坐直了身,“幾點了?” 陸懷硯說:“十二點,該過去母親那里吃午飯了,吃完我送你回去?!?/br> 他說著揉了揉僵硬的脖骨,又掐一把她頰邊的rou,笑道:“起床氣還挺大?!?/br> “……” 兩人簡單收拾了下便過去韓茵那里吃飯。 吃完陸懷硯送她回香樹巷,他直接將她送到家門口。 “行李箱放你這,里面就幾身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他捏了捏她手指,看著她說,“我今晚忙完后過來?” 陸氏在桐城的兩個項目明天正式復工,他今天怕是要忙到深夜。 江瑟頷一頷首,進去玄關摘下一把備用鑰匙給他,說:“過來時自己開門,我要是睡著了,你不許吵我?!?/br> 陸懷硯手還掌著門,聞言便嘖一聲:“起床氣那么大,誰敢吵你?” 說著便扣住她手腕將她扯過來,在她唇上落了個吻才接過鑰匙離開。 男人離開后,江瑟解開身上的大衣,慢慢走進臥室。 這一路過來,處處都是他的痕跡。 玄關里的手套,沙發(fā)背上的大衣,浴室里的牙刷和他用過的浴巾,還有他留在她床邊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