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歌困惑不解地看著她，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商玉痕，商玉痕也沒聽明白，問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有個孩子？他是誰？”

    “她原話就是這么說的。我就很隨意地聽了這么一句?！?/br>
    韓歌疑惑道：“難道她說的是我父親韓若倫？”

    高淑云默然不語，商玉痕忽道：“也可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你母親蘇月！你還記得嗎，程雅風對你母親的事似乎很感興趣?！?/br>
    第25章

    高淑云眼神茫然地在他們兩身上來回打量，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商玉痕走近她兩步道：“高小姐，你有沒用聽誰提及過蘇月或者韓若倫的名字？”

    “沒有，今天第一次聽你說?！?/br>
    商玉痕點點頭。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她問。

    商玉痕指著床邊的衣柜道：“這里有很多女性用品，化妝品和雜物，應(yīng)該都是田淋淋的東西吧？我需要花點時間詳細查一下，可以讓我暫時帶走嗎？如果我查看完，沒有什么疑問，我會給你還回來的?！?/br>
    “是她的，這里沒有我什么東西。但是......”她有點猶豫：“萬一她突然回來了，我不好給她交代......”

    “如果你說的田淋淋就是我們認識的程雅風的話，她不會回來了?！表n歌道：“她死了?！?/br>
    “??！”

    高淑云尖叫了一聲，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死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我二哥說他女朋友出事了，可能是受傷或者......沒想到她，她居然死了！是怎么回事？是誰殺了她？你們警方查出真兇了嗎？”

    商玉痕對她的這個反應(yīng)有點好奇：‘“你為什么認為是有人殺了她？是不是你二哥曾經(jīng)和你說過什么？”

    高淑云還未回答，只聽門外有個男人一邊敲著院門一邊高聲地叫道：“小云啊，?s?你在嗎？”

    高淑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商玉痕和韓歌也跟著她出了臥室門，走到客廳，遠遠地望見她打開了院門，一個衣著破舊的中年男人攙著一個約莫六十歲上下，頭發(fā)半百的老頭走了進來。高淑云連忙搬過一個塑料方凳讓老人坐下。中年男人指著老人左邊的腿，對高淑云道：“你外公在外邊摔了一跤，可能是崴了腳，我趕緊帶他回來了。”

    高淑云忙蹲下身，急道：“外公你感覺怎么樣??？”

    老人扶著膝蓋，皺著眉不言語。中年男人道：“幸好你在，我就先走了?！?/br>
    高淑云將男人送出門，再三地感謝了一番，又返回老人身邊。商玉痕和韓歌也走了過來，老人抬頭看見他們，奇道：“小云，這是你朋友?。俊?/br>
    高淑云看了商玉痕一眼，笑道：“啊，他是我以前的同學，這個，是他弟弟?！?/br>
    老人瞇著眼瞅著商玉痕，也看不出他多大年紀，看模樣和外孫女差不多，也沒在懷疑什么。商玉痕看著高淑云給他脫了鞋，腳背已經(jīng)腫了一大片，便道：“看樣子傷的不輕，還是去醫(yī)院看看比較好。”

    老人忙道：“哎呦不要去，去一趟又是各種檢查費花一大筆錢，不去不去。我自己在家呆幾天就好?！?/br>
    高淑云直起身來，輕聲道：“外公，現(xiàn)在我身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說你要是再出個什么事，我該怎么辦啊。”

    老人低著頭不說話，高淑云也低著頭看著他，沉默一番后轉(zhuǎn)過身對玉痕和韓歌道：“對不起啊，我現(xiàn)在得打車送外公去醫(yī)院，改天在歡迎你們來做客?！?/br>
    “我有車，我送你們?nèi)グ?。”商玉痕轉(zhuǎn)身對韓歌道：“這個小巷開不進車，你幫忙扶著爺爺往路口走，我把車掉個頭，在路口帶你們上車?！?/br>
    高淑云有點吃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商玉痕已經(jīng)匆匆地走了。韓歌笑著對她道：“你現(xiàn)在相信他是警察了吧。”

    高淑云慢慢低下頭，輕輕點頭道：“我信。我看他第一眼就信。”

    兩人將高淑云的外公送進醫(yī)院急診，一番拍片檢查后，發(fā)現(xiàn)左腳的第二根腳趾有點骨裂，雖然不嚴重，但需要入院治療。高淑云陪他進病房，商玉痕和韓歌兩人便站在房間外的過道邊上等著她。

    韓歌向病房瞟了兩眼，笑著對商玉痕道：“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挺喜歡你的。對你的態(tài)度和對我完全不一樣。”

    “很多女孩子都有慕強心理和英雄情結(jié)，對武警、刑警、甚至警校教官都有天生的好感。”商玉痕淡淡道：“她大概喜歡我這個身份，而不是我本人?！?/br>
    “那也沒什么差別。你這次幫了她，她肯定對你特別感激。你想問她什么話，她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商玉痕轉(zhuǎn)過頭來，認真地盯著他的眼，沉聲道：“韓歌，你的目的性太強，功利性太強了。”

    韓歌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只想知道真相?！?/br>
    “我也想，但是韓歌，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輕易承諾。給他人帶來希望卻又親手毀掉，這是很殘忍的事。”

    韓歌有點奇怪地看著他，總覺得他好像話里有話一樣。

    高淑云推開病房門，向他們站的地方走了過來。商玉痕問道：“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

    “讓他先住院，觀察兩天，后天給打石膏。”高淑云輕聲道：“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br>
    “我姓商，商玉痕，你叫我名字就好?！?/br>
    “嗯，商先生。今天真的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還得麻煩鄰居來幫我，我一個人的力氣真的扶不動他走這么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