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韓歌撇撇嘴：“五百元都賺不到嗎？”

    商玉痕不想和這吃喝不愁的少爺爭辯，問道：“這都半天過去了，他們查到了什么？”

    “我讓他們十二點給我匯報。走吧，先去餐廳吃點東西?！?/br>
    商玉痕起身準備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時，韓歌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他聽了一會道：“好，干的不錯，繼續(xù)查，關(guān)于他們家三人的所有事，不分巨細都去查?！?/br>
    商玉痕回過身，韓歌掛了電話，抬頭對他道：“商哥，高彥的哥哥高俊去年出事死了，高家父母也都去世了，高家現(xiàn)在只有高淑云和她外公兩個人了。她今年二十九，在家附近一家學(xué)生用品店上班。奇怪的是，她九天前報了失蹤案，之后該上班就上班一點沒耽誤，周末還和朋友逛超市，買水果買菜，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br>
    商玉痕覺得十分奇怪：“就在家附近的學(xué)生用品店上班，為什么鄰居會還說她有時候回家半夜一兩點？學(xué)生用品店要加班那么晚嗎？”

    韓歌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笑了出來。商玉痕道：“這一家三兄妹，就沒有一個正常人?！?/br>
    “你想想，大哥搞詐騙入獄，二哥嗑藥又賣藥。這能是正常人干得出來的嗎？”韓歌笑道：“所以我才沒有貿(mào)然出去找她，他們這種家庭出來的人，個個都是人精，肯定知道怎么應(yīng)付警察的詢問，只會說對自己有利的事，不會老老實實地講真話的?！?/br>
    正說著話，手機那頭又發(fā)過來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年輕女人身材略胖，扎著馬尾，坐在店門口收銀處忙碌著。女人沒有望鏡頭，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

    韓歌彈彈手機屏幕，笑道：“走，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去會會她?！?/br>
    韓歌在店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瞅中一個橙色的小牛吊墜，想到景海笙屬牛，便取了下來，走到收銀臺處付賬。

    “十八。這里掃碼?！?/br>
    付完賬韓歌也不走，站在邊上盯著田淑云。田淑云覺得有點奇怪，便抬起頭來看他。韓歌裝模作樣的叫道：“哎呀，你是高姐??！”

    高淑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韓歌湊近道：“我是田淋淋的弟弟，我見過你的！算起來，高彥也算是我姐夫了哦！”

    高淑云一臉茫然，韓歌笑道：“姐原來是在這里上班啊?！?/br>
    “你是田淋淋的弟弟？”

    “對呀！難得在這里碰上，jiejie幾點下班，我請你吃飯?！?/br>
    高淑云搖頭道：“不用了，我下班很晚?！?/br>
    “能有多晚，七八點嗎？我可以等啊?！?/br>
    高淑云搖搖頭。這時有兩個學(xué)生來付款，韓歌便安安靜靜地站到一邊，待他們走后，他又走回高淑云身邊，道：“姐夫最近還好嗎？我有一陣沒見他了，jiejie，能不能給我留個他的聯(lián)系方式？”

    高淑云半晌都不說話，商玉痕遠遠地站在門口，假裝玩手機，實則一直在看她的臉。見她眼睛虛著，臉色很不好看，就像是遇到了討債鬼一樣，又厭惡又緊張。

    “你找你jiejie要號碼吧?！?/br>
    韓歌左右看了看，低聲道：“高姐，你不知道，我姐田淋淋，她失蹤了，我都找她好久了，又不敢和家人說。你要是知道的話，告訴我一下唄。”

    高淑云立即皺起眉頭，道：“這你別問我，他們兩過完年就去外地打工了?！?/br>
    “他沒回放鶴嗎？”

    高淑云猶豫了一下，道：“沒有?！?/br>
    “那你給我個電話吧，我想問問我姐的情況?！?/br>
    “他的手機現(xiàn)在打不通，可能欠費了。”

    她見韓歌還想說話，忙道：“對不起啊，我還在上班呢。”

    韓歌“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啊，那我等姐你下班再來啊?！?/br>
    “哎，我真的下班很晚的?！?/br>
    韓歌也不理她，假裝沒聽見，踱步出了小店向公交車站牌方向走去。商玉痕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兩人裝作等公交車在座椅上坐下。韓歌壓低聲道：“她果然在報假案，高彥根本沒有回來過?！?/br>
    “我看她挺緊張的。”商玉痕道：“我有一種猜測，她報案時高彥還是安全的，可是報了案之后，她可能發(fā)現(xiàn)高彥真的失蹤了?？墒撬植荒苋ヅ沙鏊f，自己之前報了假案，現(xiàn)在才是真失蹤。她不能這么說，所以她心中很不安?！?/br>
    “對！”韓歌重重地點點頭：“我也這么想。我懷疑高彥遇到了麻煩，躲起來了，讓他meimei在當(dāng)?shù)貓笫й櫭曰笏耍蕊L(fēng)頭過了他再出現(xiàn)，然后去銷案。她就是二十三號報的案，高彥失蹤這件事，一定和程雅風(fēng)有關(guān)系。”

    第22章

    關(guān)于程雅風(fēng)的人際關(guān)系，商玉痕大致梳理了一下。

    肖旗是個無業(yè)游民，平時打點零工。他是申丞本地人，人際關(guān)系很簡單，和她就是很簡單的床伴關(guān)系，程雅風(fēng)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很隨意，一點也不避諱地告訴他自己有男友，姓高。

    王自翌是金城影視城的武替演員，自稱是程雅風(fēng)的男朋友，但程雅風(fēng)卻沒有對任何人承認過他們的關(guān)系。他似乎很害怕失去程雅風(fēng)，所以對她幾乎言聽計從。因為他有一些專業(yè)本身，所以在程雅風(fēng)的授意下，多次在韓歌的窗戶外裝神弄鬼。理由卻很幼稚，嚇唬一下這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

    至于高彥，他和程雅風(fēng)的關(guān)系就比較奇怪了。據(jù)肖旗說，他是個網(wǎng)文作者；據(jù)王自翌說，他是個搞音樂的。所以他通過孫迪的朋友老貓仔口中得知一個非常符合條件的男人，一個參與賭博和販賣違禁品的男人，高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