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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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尾坐下,小心翼翼將覆蓋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攏到耳后,輕輕喊了她一聲。 舒杳眉頭微蹙,但沒有睜眼。 沉野想,算了。 撈過薄被披在她身上,沉野脫下西裝外套,走進浴室洗澡。 然而出來時,臥室里的畫面卻讓他愣住了。 舒杳盤腿坐在床上,酒意未消,手里拿著前幾天在超市買的安全套,一抬,里面的五個套嘩啦嘩啦掉在了床上。 她拿起兩個,“啪”地甩在小餅干面前,拉著它的前爪晃來晃去,不知道在干嘛。 小餅干抬頭看了過來,向來生龍活虎的小家伙,眼皮耷拉著,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些許疲憊的神色,仿佛在說:爸爸,mama的精神狀態(tài),還正常嗎? 沉野歪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被逗笑了。 他走過去,把小餅干的爪子從她手里解救出來,小家伙蹭一下跳下床,擠開本沒合上的門,飛速溜了。 以前粘得不行,現(xiàn)在倒是識相。 沉野蹲在床邊,頗有興致似的問:“干嘛呢?” 舒杳繃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打牌?!?/br> “哦?”沉野拿過一個套,食指和中指夾著,問她,“這是幾?” 舒杳瞇著眼睛認認真真看,伸出兩根手指:“二?!?/br> “哦?!背烈爸讣庥昧?,把套甩在床上,“一個二?!?/br> “……”舒杳琢磨著手里的四張“牌”,委屈巴巴,“哪有人一開始就出這么大的,要不起?!?/br> 沉野不由笑出聲。 一開始是悶笑,漸漸的,看她的表情越發(fā)委屈,笑聲也越來越明顯,連肩膀都微微發(fā)顫。 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以后要不讓你多喝點酒吧?怎么還蹦出個第二人格了呢?!?/br> 舒杳大概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把套搜羅搜羅,她開始洗牌。 她一張,他一張,她再一張,他再一張。 最后卻發(fā)現(xiàn)多了一張。 舒杳迷茫了。 “分一下吧。”舒杳雙手捏住那個套,似乎是想從中間把它扯開。 沉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雙手,求饒的姿態(tài):“小祖宗,放過我,成不成?” 舒杳直直地看著他。 雙唇泛著水光。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窗外的蟬鳴,深夜了還沒停下,攪得人心神不定。 桑葚酒的味道,和清新的沐浴液香味混在一起。 沉野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強迫自己移開眼神:“又是酒又是薯片,刷牙了沒有?” 舒杳想了想,突然往前一湊,把臉直直地懟到了他面前,咧著嘴,像是給他檢查。 沉野沒注意,把腦袋側(cè)回來時,鼻尖擦過鼻尖。 紅潤的雙唇,就在咫尺之遙。 空氣里隱隱的酒味,似乎成了最強烈的催化劑,沉野手臂上青筋浮現(xiàn),幸好外面好像起風(fēng)了,落地窗縫隙里鉆進一絲涼意,吹散了酒味,也吹散了那點不理智。 沉野暗暗咬牙,從她手里抽出那套,把其他幾個一起掃落在地板上,一把將她從床上橫抱了起來。 “你最好清醒的時候也這么大膽?!?/br> 舒杳沒有回答,此刻倒是乖巧,靠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洗手池的大理石摸著冰涼,沉野從一旁扯了條浴巾墊在下面,將她放坐在浴巾上。 舒杳的上半身搖搖晃晃,沉野讓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放緩了擠牙膏的動作。 剛把牙膏擠到了牙刷上,舒杳掃了眼,很自覺地又把嘴咧開了。 沉野用食指指腹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是寶寶嗎?要我?guī)湍闼???/br> 舒杳像是生氣了,扭過頭不理他。 沉野極其有耐心,往旁邊挪了挪,右手撐在她身側(cè)的大理石上,俯身和她平視,左手拿著牙刷,跟逗孩子似的: “那么寶寶,請刷牙?” 舒杳這才滿意地張開了嘴。 小巧整齊的牙齒,潔白如玉,沉野拿著牙刷小心翼翼地刷過,第一次幫人刷牙,生怕把她弄疼了,連高考都沒有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不舒服……”舒杳微蹙著眉頭,好像對他的服務(wù)并不滿意,“疼……” “行、行,我輕一點。”沉野再次放緩了動作,“現(xiàn)在舒服了嗎?” 舒杳嘴里滿是泡沫,口齒不清地“嗯”了一聲。 好不容易刷完牙。 沉野的后背溢出了一層薄汗。 拿洗臉巾簡單幫她擦了擦臉,沉野又把她抱回床上,但喝醉了的舒杳,堪稱精力十足,連躺下了都不太平。 眼見著她一翻身,即將從床沿掉下去,沉野一把摟住她的腰,又將她帶回了床上。 透過彼此身上薄薄的睡衣衣料,倆人的體溫互相熨燙,沉野用左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雙手。 大概是戒指硌著了她的手,讓她感覺到些微疼痛,舒杳掙扎著,惡狠狠瞪他:“再抓我咬你了!” 沉野把手松開,視線里,是她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他的身影,就算是發(fā)怒的表情,也沒有絲毫震懾力。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側(cè),懶懶道:“這會兒又成小狗了?怎么還咬人呢?” “你才是狗?!笔骅锰鹗郑穸号★灨梢粯?,撓了撓他的下巴,傻呆呆地笑,“我困了,睡吧,小狗?!?/br> 沉野的喉結(jié)滾了滾,眸色漸深。 “你說什么?” 舒杳像是渾身失了力,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低聲呢喃: “睡吧,我的小狗?!?/br> 行吧。 是她的。 那做狗也無所謂。 懷里的人蹭了蹭額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角度,鼻梁和他的脖子沒有阻隔的相貼。 她平穩(wěn)地呼吸著,溫暖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動脈處。 沉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幸好舒杳閉著眼睛,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意識。 沉野無聲嘆氣,將她的雙手輕輕拉下。 蓋上被子,沉野直起身,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他扯了扯領(lǐng)口,轉(zhuǎn)身把被子上的薯片處理了,但是低頭一聞,還是一股nongnong的酒味混合著蕃茄味。 “……” 他索性把被子扔進了浴室,等明天送去清洗。 家里一直是他一個人住,本來也沒多少被子,現(xiàn)在住了三個人,地主家已經(jīng)沒余糧了。 幸好是夏天,室內(nèi)的中央空調(diào)保證了適宜的溫度,沉野拿了個枕頭扔地上,就這么躺在了薄薄的地毯上。 一陣兵荒馬亂終于恢復(fù)平靜,但她剛才的舉動,卻還是充斥腦海,一遍遍回放著。 她好像難得,有這么孩子氣的時候。 還怪可愛的。 他偏頭看去,見舒杳已經(jīng)睡得安穩(wěn),又抬眸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沉野給奶奶發(fā)了消息,問她怎么還沒回。 結(jié)果奶奶說,她半小時前就回房了。 沉野想著就剛才那陣仗,他沒聽到外面的動靜也正常,于是放下手機睡了過去。 凌晨,窗簾縫隙里還一片漆黑。 本就處于淺睡狀態(tài)的沉野隱約聽到床上傳來響動。 他睜開眼的同時,舒杳坐在床沿,也正驚訝地看著他,說話間還帶著醉酒的磕絆,但起碼腦袋已經(jīng)清醒。 “你、你怎么就這么躺地上?被子呢?” 沉野額前的頭發(fā)微亂,有一縷抵著眼皮,看起來帶著倦意。 他一臉“我真服了你”的表情:“一點都不記得了?” 舒杳環(huán)顧四周,思維還有點混沌,但在看到書桌上放著的桑葚酒瓶時,腦海中一段段凌亂破碎的記憶快速閃過。 她記得,她本來想把薯片拿去垃圾桶旁扔掉,起身的時候手一抖,就都掉在了他被子上,還不小心碰倒了酒瓶。 在床上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有點渴,就翻箱倒柜找水,水沒找到,卻看到一副牌,于是突發(fā)奇想打了個牌。 后來……后來她就抱著小餅干睡了。 小餅干呢?舒杳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地上那幾個散落的套…… 她閉著眼按了按太陽xue:“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以為那是果汁,然后就喝多了?!?/br> 沉野翻了個身,手臂貼著地板,拳頭虛握撐著太陽xue,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真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笔骅脫u搖頭,真誠迷茫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