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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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沉野懷里的小餅干突然對著大爺狂吠。 大爺嚇了一跳,本能地退開。 沉野就這么步履匆匆地走了。 身后的大爺大媽追不上他,又礙于他有條狗傍身,只能在那兒板著臉罵罵咧咧。 隱園臨水而建,是一座小型的園林式建筑,白墻黑瓦,遠(yuǎn)離景區(qū)最熱鬧的地區(qū),算是景區(qū)里頗為安靜的一隅。 大門沒關(guān),直通大門的小徑旁是一個鯉魚池,假山樹影,波光粼粼。 鯉魚池后的凝光堂空著,門口寫著籌備中三個字,不知道是在籌備什么。 沉野看了一眼,繞過正廳,后面一間名為聽雨軒,面積沒有凝光堂大,木門緊閉,但透過窗戶,隱隱可見有人坐在桌邊,埋頭工作。 那熟悉的輪廓,沉野甚至不用細(xì)看,就認(rèn)了出來。 他抬手,食指關(guān)節(jié)在門上敲了兩下。 * “誰???” 舒杳聽到敲門聲,頗感意外地停下了手里的筆。 才第一天搬來,難不成是鄰居? 她起身開門,看到沉野的一瞬間,本能地愣了一下,但很快,這種怔愣又轉(zhuǎn)為了驚喜:“你們怎么來了?” 舒杳讓開道,等他進(jìn)來之后,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沉野看了眼四周,古色古香的一間工作室,雖然稱不上豪華,卻也算是小巧精致。 靠近門的隔間是會客室,靠墻放著紅木沙發(fā)和茶幾,越過旁邊的門簾,里面是工作室,側(cè)面窗戶開著,圍墻鏤空,可以看到貫通黎水鎮(zhèn)的黎水河,偶爾有船只經(jīng)過,傳來幾聲船娘們悠揚的歌聲。 木桌上放著花絲鑲嵌的各種工具,最靠里則是一面紅木玻璃柜,柜子里擺放著一些作品,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她師父的。 她好像正在進(jìn)行創(chuàng)作,畫紙上用鉛筆畫了草稿,一個弧形,像是飾品,但還未見雛形,猜不出具體是什么。 沉野把懷里的小餅干遞給她:“今天不去公司,本來想著帶小餅干去找你,結(jié)果鄰居告訴我說你搬家了。” “嗯。”舒杳微笑著接過,抱在懷里解釋道,“后面就是臥室,我想著既然決定全職做手藝人,住在這兒會方便很多。前幾天臨時決定的,周末沒去你家,就忘了跟你說?!?/br> 舒杳并沒有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幫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隨即又坐下,右手拿起了鉛筆。 小餅干本來趴在她腿上,卻蹭一下跳了下去。 回到沉野身邊,它趴在他腳踝處,腦袋靠在他腳背上,一動不動,像是這樣才有一種安全感。 舒杳以為它是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不太適應(yīng),便也沒有再強行抱它。 “手機怎么關(guān)機?”沉野問。 “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所以習(xí)慣了關(guān)機,你打我電話啦?” 舒杳拿過桌角的手機,按下開機,果不其然,屏幕上跳出了來自沉野的五個未接來電,她抱歉地抓了抓頭發(fā):“不好意思啊,我發(fā)你工作室的座機號碼,你下次要是有事,可以打那個。” 說著,她低頭擺弄起手機。 發(fā)完號碼抬頭時,沉野蹲在書桌前,右手撫摸著小餅干背上柔順的毛發(fā)。 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杳隱隱約約察覺到他興致不高,她想了想,起身拉開架子下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了一支棒棒糖。 檸檬薄荷口味的。 她遞到他面前,柔聲問:“吃嗎?” 沉野似乎愣了一下,接過后,一邊低頭拆包裝紙,一邊問:“哪兒來的?” “早上去買早餐的時候,路過小賣鋪,看到收銀臺上正好有這個口味的棒棒糖,就買了幾根,想試試究竟有多好吃?!笔骅每嘈Φ?,“但是可能牌子不一樣,這個有點酸。” 沉野把棒棒糖往嘴里一塞。 不知道是不是糖果的作用,他的心情看似有所好轉(zhuǎn),眉眼之間又透出幾分神采。 舒杳蹲下,輕輕拍了拍小餅干的后背,有點擔(dān)心:“它今天看上去沒什么精神?!?/br> 沉野神色懶懶,靠在工作臺上:“可能太久沒見女神了吧。” “怎么這么戀愛腦啊你?!笔骅么链了∧X袋。 桌上的手機屏幕再度亮起,倆人同時偏頭看去,目光落下那串陌生數(shù)字上。 以為是sao擾電話,舒杳直接拒絕,但對方卻沒有放棄,又打了過來。 舒杳沒辦法,按下了接聽。 “杳杳,我是北川?!?/br> 那頭話音落下,空氣仿佛凝滯了。 舒杳一時間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還沒等她開口,周北川就急匆匆說:“你怎么刪我好友了?最近還在輔川嗎?上次見面太倉促,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 “我沒時間,不要再打來了。”舒杳掛斷了電話。 一抬頭,沉野把棒棒糖的小塑料棒隨手扔進(jìn)了垃圾桶,空氣里隱隱有糖果被咬碎的聲音。 她第一次見沉野吃棒棒糖這么沒有耐性,于是把桌上的溫水往他那里推了推:“是不是太酸了?” “嗯?!背烈昂攘丝谒?,冷聲道,“這牌子不行?!?/br> 第30章 舒杳當(dāng)下并沒有意識到沉野情緒的異常是自己引起的, 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在驟雨大廈的頂樓。 “江小姐,麻煩您在會議室稍等一會兒, 周總馬上就來。” 由于以江岸的身份和驟雨科技合作, 周景淮的秘書不知道她的本名,所以對于這個稱呼,舒杳并沒有糾正。 她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 微笑著應(yīng)了聲“好。” 會議室的門是透明的, 偶爾可見人步履匆匆經(jīng)過, 但并沒有看到沉野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的辦公室, 是不是在頂樓。 舒杳點開和沉野的聊天界面,想說正好來他公司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但邀請的文字只發(fā)了一半,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周景淮走在最前面, 一身黑色西裝, 矜貴卻也讓他看著多了幾分疏離, 緊隨其后的,是幾位工作人員。 舒杳連文字都沒來得及刪,就立刻收起了手機。 會議進(jìn)行得很順利, 持續(xù)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jié)束了。 其他工作人員抱著電腦和筆記本陸續(xù)離開。 舒杳也準(zhǔn)備起身, 卻見周景淮換到了她對面的位置, 食指敲了敲桌面, 好奇地問:“你們這兩天, 是吵架了嗎?” “???”舒杳又坐了回去,“沒有啊, 為什么這么說?” “我瞎猜的?!敝芫盎葱πΦ?,“他這兩天,不太對勁?!?/br> “比如?” “比如,他今天沒來上班?!?/br> 舒杳想了想:“這……還好吧?我看他上班時間本來就不是很固定。” 周景淮:“他昨天沒有戴戒指?!?/br> 舒杳:“可能是忘了?我之前也忘過。” 周景淮:“我問他要不要吃棒棒糖,他說小孩玩意兒誰要吃?!?/br> 舒杳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她點頭贊同:“那確實不正常?!?/br> 腦海中,那天的場景一遍遍重復(fù),他看起來不高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好像從一開始問她搬家的事,他就看起來興致不高,后來她接了周北川電話后,他沒待多久就走了。 所以,是因為她搬家沒有和他說,還是因為周北川那個電話? 或者,兩者都有? 舒杳和周景淮道了謝,出了大樓后,本來想去找一趟沉野,但想了想,還是先去找了趙恬恬。 正是午飯時間,倆人約了趙恬恬公司樓下的一家餐廳。 舒杳把沉野來那天的事情簡要概述了一遍。 頗有興致地聽完,趙恬恬叼著根薯條,滿臉八卦地問:“所以,沉野就這么走了?” “嗯。”舒杳拿著吸管,心不在焉地攪動著杯子里的巧克力,“恬恬,是我錯了嗎?” “這不是錯,只是每個人性格不一樣,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有人想著自己,愿意和自己分享生活里的事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br> 趙恬恬嘆了口氣,有些事,她從來沒想過提起,但現(xiàn)在,好像不得不提了:“說實話,其實大學(xué)的時候,有段時間,我也因為你很多事不跟我說,有些不太開心來著?!?/br> 舒杳滿臉驚訝:“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 “因為后來我自己想通了啊?!壁w恬恬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有的人,買面被老板多放了一個雞蛋,都巴不得跟人炫耀一下自己運氣多好,比如我。有的人,就算被詐騙了一千萬,估計也只習(xí)慣自己默默承受,比如你。” “一千萬——”舒杳忍不住插了一句,“那還是不能自己默默承受的,起碼報個警?!?/br> 趙恬恬被她的一本正經(jīng)逗笑了:“反正就是這意思,能成為朋友的前提,就是彼此舒適,如果總被對方強迫做不喜歡的事情,那遲早要完。所以我慢慢也就習(xí)慣了,甚至如果你現(xiàn)在突然變得什么事都跟我說,我可能反而還會覺得奇怪?!?/br> 舒杳咬著吸管,垂眸不語。 趙恬恬說的話,讓她陷入深思,在某些方面,她好像真的有點遲鈍,就比如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居然無意中,讓趙恬恬傷心過。 “恬恬,對不起?!?/br> “神經(jīng)啊?!壁w恬恬拍了她一下,“說什么對不起,我那時候都沒覺得你需要跟我道歉,更別說現(xiàn)在了?!?/br> 舒杳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習(xí)慣了獨來獨往、顧好自己就好的日子,所以不太關(guān)注其他人的生活,或者情緒。 直白點說,她甚至有點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