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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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回復(fù),有個高大的身影迎面而來,舒杳瞇了瞇眸,看對方走路的姿態(tài)有點(diǎn)蹣跚,她很識相地往旁邊避讓。 然而走廊并不寬闊,擦肩而過的瞬間,男人突然停下腳步,毫無掩飾地朝她吹了聲口哨。 舒杳沒理會,下一秒?yún)s被那男人伸手?jǐn)r住,他臉上泛著醉意,說話間酒氣撲面而來:“小姐,加、加個微信?” “沒有?!?/br> 眼前的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甚至試圖抓住她的手腕:“就加個微信嘛,不會打擾你的,你身材真好?!?/br> 舒杳眼疾手快地閃過,男人撲了個空,踉蹌著靠在了墻壁上。 空曠的走廊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手腕被人抓住,舒杳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人將她護(hù)到了身后。 衣物上淡淡的薄荷香掩蓋了空氣里的酒味,令人莫名安定下來。 挺拔的身影擋在她面前,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調(diào)有些吊兒郎當(dāng),摻著笑,卻極具壓迫感。 “我身材也不錯,要不加我的?” 第18章 男人的醉意頃刻之間消失無蹤, 這時候倒是識相,腆著臉一個勁道歉。 兩個保安一左一右將他架住,男人表情尷尬又憋屈, 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垂著腦袋,像一塊豬rou一樣任人宰割。 最終被扔出了酒吧。 走廊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沉野轉(zhuǎn)過身,倆人的目光便直直撞上, 他眼底寒意未消。 舒杳清了清嗓子, 許多天沒見, 彼此之間好像又有點(diǎn)生分了。 她本來想問他怎么在這兒, 后來一想, 這家店的老板是他的好兄弟,說不定他也占了點(diǎn)份額,在這兒可太正常了。 于是只客套地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剛才……謝謝啊。” 沉野略顯冷淡地扯了扯唇:“是挺久, 都認(rèn)識新的歐巴了?” “……什么?”舒杳嘴角一抽, 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你這趟出國, 去的也不是韓國啊。” 怎么講話寒得她快得風(fēng)濕了。 沉野幽幽道:“不是你自己給我發(fā)的?” 舒杳不解,點(diǎn)開和他的聊天記錄一看,整個人都愣了。 她剛才可能是……把zaijiuba, 打成了zaijouba。 于是這個輸入法該死的自動幫她智能補(bǔ)全、識別, 發(fā)過去的不是【在酒吧】, 而是【在見歐巴】。 舒杳:“……” 難怪他會回個問號。 舒杳尷尬笑笑:“我手誤, 手誤, 我想發(fā)的是在酒吧來著!輸入法的鍋?!?/br> 沉野好像也就是隨口一提,并沒有真的在意這個問題, 他往樓下看了眼:“和趙恬恬一起來的?” “嗯?!?/br> “樓下吵,要喝酒的話,去包廂吧?!?/br> 再遇的包廂價格,是舒杳平時怎么也舍不得花的。 她猶豫片刻,詢問了趙恬恬,果不其然,趙恬恬立刻就答應(yīng)了,不到三十秒,就氣喘吁吁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倆人跟在沉野身后進(jìn)了專屬包廂。 但令人驚訝的是,徐昭禮居然也在。 沉野也沒想到:“你怎么在這兒?” 徐昭禮扯起一抹微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老板?!?/br> 同樣的四個人,陰差陽錯,穿越幾年的光景,又共處在一個包廂里。 可是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卻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 曖昧對象成了陌路。 助攻倒是成了夫妻。 這是什么堪稱魔幻的笑話。 舒杳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第一次被趙恬恬拉去當(dāng)助攻的那個周末。 趙恬恬說她和徐昭禮單獨(dú)出去,萬一遇到老師,就是早戀。 但是如果四個人一起出去,即便遇到,那也是正常的同學(xué)聚會。 舒杳不忍心看她人生第一朵桃花早早夭折,就陪她去了。 當(dāng)時輔川已經(jīng)邁入深秋,氣溫驟降,狂風(fēng)大作,再精致的美人在室外多待一分鐘,都能被吹成梅超風(fēng)。 于是趙恬恬定了一間ktv包廂。 剛進(jìn)去,趙恬恬和徐昭禮就抱著麥克風(fēng)在那嗷嗷叫,從荷塘月色唱到了分手快樂。 舒杳和沉野坐在左側(cè)的沙發(fā)上,隔著大概一米的距離,各自沉默。 學(xué)校里人多,倆人又不在一個班,其實(shí)平時不太能遇到,最多也就遙遙看見。 這還是她拒絕他遞來的衣服之后,第一次和他近距離接觸。 為了顯得自己沒那么尷尬,舒杳拿起一罐可樂,和上面的拉環(huán)做斗爭,她那時候?yàn)榱朔奖悖讣锥技舻酶筛蓛魞?,完全摳不開。 余光里,沉野架著腿,左手抵在沙發(fā)扶手上,拳頭撐著太陽xue,低頭擺弄手機(jī),神色冷淡。 很囂張的姿勢,嘴里卻叼著根棒棒糖。 舒杳猶豫片刻,還是沒敢求助,畢竟上次拒絕了他的好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覺得她不識好歹。 而遠(yuǎn)處的倆人…… 算了,不喝了吧。 舒杳就又把可樂放回了桌上。 正好桌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跳出了周北川的名字,舒杳掃了眼,最后沒接,只給他回了個消息。 然而就是此刻,沉野的身子往前一探,右手四指把住罐身,食指勾住拉環(huán),往后輕輕一拉。 “呲——” 可樂被輕易開啟。 舒杳以為是他想喝,心里正想著這可樂是她拿的,好歹跟她說一聲吧,卻見他又無事發(fā)生似的靠了回去。 而那罐可樂,還放在她面前,一動未動。 是幫她開的? 舒杳試探著伸出手,把可樂拿了回來。 一句“謝謝”因?yàn)榫嚯x稍遠(yuǎn),又被趙恬恬的歌聲掩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 徐昭禮婚后,在男德這一塊無法挑出一點(diǎn)毛病。 趙恬恬一進(jìn)來,他就準(zhǔn)備閃人了,但臨走,卻又回頭好奇地問了趙恬恬一句:“你那天跟我老婆說什么了?為什么這幾天不管我做什么,她總是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看我?” “???”趙恬恬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就是跟她說,你也挺不容易的,你父母那時候?qū)δ愕膲粝牒懿恢С?,你一個人努力了這么久才有現(xiàn)在的成就?!?/br> 徐昭禮像是沒想到趙恬恬會說他好話,大方地說:“謝啦,今天隨便喝,我請客?!?/br> 等徐昭禮離開了包廂,舒杳狐疑地覷了眼趙恬恬:“你真這么說的?” 趙恬恬撇撇嘴:“我說他高中的時候被車撞過,所以要是腦子偶爾不太靈光,可能是后遺癥?!?/br> “……” 不管怎么說,白得一場霸王餐。 趙恬恬一邊品著平時因價格望而卻步的威士忌,一邊在和新認(rèn)識的小男生視頻,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聽到沉野問她喝什么,舒杳想了想:“有冰可樂嗎?” 沉野:“有?!?/br> 本以為要讓服務(wù)生送上來,卻沒想到沉野直接走到了角落的冰箱前,里面就放著幾罐可樂。 他拿了一罐,回來的路上順手幫她打開了。 舒杳接過,道謝的時候,又想起幾年前的事情。 很奇怪的,以前的她覺得,沉野,不過是自己生活中很虛幻的一筆。 她甚至不覺得倆人稱得上朋友。 但現(xiàn)在想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曾經(jīng),也有過不少交集。 她開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你還記得我們四個人第一次出去那次嗎?你幫我開了可樂,我也跟你道謝了,但你是不是沒聽到?” 沉野坐在她身邊,留下三四十厘米的距離,拆了根棒棒糖塞進(jìn)嘴里:“我聽到了?!?/br> 舒杳驚訝:“那你怎么沒回我?” “我用口型說了不客氣。” “???我怎么沒看到?!?/br> “你那時候——”沉野幽幽覷她一眼,下了個結(jié)論,“眼神確實(shí)不好。” “……” 舒杳正喝著可樂,明白過來他在指什么后,沒控制住心虛地咳了兩聲。 過了會兒,她略顯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那天你輸了,賭注還作數(shù)嗎?” 沉野直接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