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xué)撞衫后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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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野默不作聲,洗完手,又從她面前經(jīng)過,卻像是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她:“結(jié)束后,徐昭禮他們會回趙昧兒的老家開派對,讓我問你和趙恬恬要不要一起?!?/br> “我們……就不去了吧?!笔骅脤擂涡π?,“畢竟也都不太熟?!?/br> 不太熟。 沉野點頭:“行。”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舒杳暗暗松口氣,并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么說的不對的地方。 今天的裙子料子單薄,口袋里有東西硌到了腰,舒杳想起錢浩森離開前的舉動,掏出來一看。 是一張名片。 頂部印著幾個燙金大字—— 安心保險,為您服務(wù)。 舒杳:“……” * 舒杳回到宴客廳,趙恬恬還坐在原位,低頭看著手機,臉色凝重。 她擔(dān)心地過去,推推趙恬恬的手臂:“怎么了?” 趙恬恬抬頭,一臉心疼:“我感覺你今晚要加班了?!?/br> 舒杳:“……別咒我。” 趙恬恬把手機往她面前一塞:“你自己看?!?/br> 舒杳順勢低頭,屏幕上是一位游客發(fā)在自己私人微博上的視頻,視頻里火光沖天,煙霧繚繞,伴隨著一些人的竊竊私語和惋惜。 【我天!黎水古橋著火了!】 第9章 【我天!黎水古橋著火了!】 這條微博已經(jīng)被轉(zhuǎn)發(fā)了好幾千次,但還沒有相關(guān)媒體進行報道。 舒杳瞬間嚴肅起來,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半。 “恬恬,我去一趟,你先回家吧?!?/br> “這么晚了,你怎么去???” “打車吧?!睆倪@里去古橋,差不多一個小時車程,但她剛才喝了點酒,唯一的方法只剩下打車。 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點,還能不能打到愿意開去那偏僻小鎮(zhèn)的車。 “等等!”趙恬恬突然拉住了她。 “怎么了?” “我想起來,剛才他們說,婚禮結(jié)束后新人和朋友要去新娘的老家,新娘的老家,好像就是在黎水鎮(zhèn)?”趙恬恬眉頭緊鎖,“大晚上你一個人打車去,太危險了,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走,你直接搭車唄?!?/br> 舒杳不得不承認,趙恬恬說的有道理。 省時省錢還安全。 她主打一個聽勸。 舒杳趕緊跑出酒店,萬幸的是,一輛熟悉的婚車就??吭陂T口。 她氣喘吁吁地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 一張熟悉側(cè)臉,被路燈昏黃的光雕刻得更加棱角分明。 沉野看著她,卻不置一詞。 舒杳有點尷尬,畢竟自己剛才回絕得那么毫不猶豫,現(xiàn)在回旋鏢就扎自己腦袋上了。 “額,你們是要去黎水鎮(zhèn)嗎?” “嗯?!?/br> “能不能捎我一程?我有個緊急的工作要趕過去?!?/br> “我們好像——”沉野偏頭,微微思索,“不太熟?” “……”舒杳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當(dāng)天能報仇,就絕對等不到第二天。 “我當(dāng)時的意思是,和其他幾位伴郎伴娘不太熟,你,我怎么可能不熟呢對吧!都是老同學(xué)。”舒杳一點不慌,笑起來,溫柔又真誠,絲毫看不出是在自圓其說。 沉野倒也沒有為難她,示意她上車。 舒杳往后看了眼,現(xiàn)在后座是空著的,但既然那么多人去,等會兒后座肯定會有新郎新娘,或者她不熟的那些賓客坐。 思前想后,她選擇了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 卻沒想到剛上車,沉野就把車啟動了。 舒杳疑惑:“不等他們了?” “他們已經(jīng)先走了?!?/br> “那你剛才是在?” “醒酒。” “?”舒杳立刻抓住了安全帶,“你喝酒了還開車?!” 沉野車速不減,淡淡瞥她一眼,像是被她蠢笑了。 舒杳才意識到,他根本是在逗她。 沉野的車速很快,每每在超速邊緣試探,卻又永遠卡得精準。 舒杳怕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敢多說話,只悶頭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工作群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總編:【黎水古橋的新聞,有人去跟了嗎?】 舒杳正想回復(fù),群里卻先跳出一條—— 林瑞陽:【在去的路上了?!?/br> 舒杳手指頓住。 新聞沒有所屬權(quán),誰都有報道的權(quán)利,但是一個部門,工作重心總有分別。 黎水鎮(zhèn),在此之前的兩年多,一直都是她的關(guān)注重點,林瑞陽從來沒有插手過。 現(xiàn)在倆人都去,無疑有些浪費資源。 但她還是回復(fù)了:【我也在路上了?!?/br> 林瑞陽:【杳杳也去了?抱歉啊,我看這消息出的時候,你沒反應(yīng),還以為你已經(jīng)睡了,又想著大晚上你一個女生開這么遠的路,不安全,所以就去了?!?/br> 此刻領(lǐng)導(dǎo)面前的林瑞陽,和那天在商場里張牙舞爪的林瑞陽,就像是兩個人。 舒杳:【沒事,到了再說吧?!?/br> 她無聲嘆了口氣。 一旁沉野隨口一問:“怎么了?” 舒杳撇撇嘴:“隔空喝了一杯巨濃的綠茶,難喝?!?/br> 沉野輕笑一聲:“那就潑回去?!?/br> * 舒杳到的時候,古橋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 透過車窗往外看,只剩下一片廢墟,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塊塊隨意堆放的煤炭。 這種感覺,很多人不懂,覺得只是一座橋而已。 但當(dāng)認真認識過它的歷史,知曉過它的經(jīng)歷,明白橋背后蘊含的含義,它就早已不僅僅是一座橋了,更是一段歷史的凝縮。 舒杳曾很多次走過它,翻閱過無數(shù)和它相關(guān)的資料,電腦里的稿子,甚至還只寫了一半,可是現(xiàn)在,它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她臉色凝重,甚至忘了和沉野道別,急匆匆想推門下車的時候,沉野突然喊住了她。 舒杳回頭,看到沉野從座椅前的儲物盒里拿出紙筆,快速勾畫了幾下。 舒杳不解:“這什么?” 沉野把紙遞給她:“趙昧兒家的地址,結(jié)束了就過來?!?/br> “我找個民宿吧?!?/br> “熱門旅游景點,又遇到這種事,你覺得只有你一個記者來?” 舒杳抿了抿唇,接過:“謝謝?!?/br> 離開了安靜的車內(nèi),外頭是一片喧囂。 舒杳沒有帶電腦和錄音筆,僅靠著一個手機,且全程只能一個人采訪、記錄、拍攝,導(dǎo)致進度緩慢,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十一點。 四周一片漆黑,連個路燈都沒有,只有一些圍觀群眾的手機手電筒,提供了一些光亮。 她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撿查了一番手機上的現(xiàn)有資料,確定沒有遺漏才離開。 沉野畫的地圖雖然簡單,卻非常精確,她照著指示,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往右拐進小巷,又經(jīng)過一家已經(jīng)歇業(yè)的小茶館,趙昧兒家,就已經(jīng)映入眼簾。 雖然是古鎮(zhèn)上的老房子,但顯然經(jīng)過翻新,白墻黑瓦,帶著nongnong的江南特色。 小小的院子里,種著一些玫瑰花,此時正是盛開的時節(jié),泛起淡淡花香。 院子的門沒有上鎖,舒杳推門而進,依稀聽到了客廳里徐昭禮說話的聲音。 還好,沒有找錯。 沉野應(yīng)該和徐昭禮他們報備過她會來的吧?否則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