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寧/嫁給準(zhǔn)未婚夫他叔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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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干什么?”安又寧蹙著眉又問。 圍著蘇景遷為首的那個何家孩子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嬉笑著插科打諢: “安家小meimei,我們在鬧著玩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安又寧對此不置可否,平靜道:“我有事情要找他。” 她指了指身后的蘇景遷。 因為背對著蘇景遷,安又寧并沒有看見他暗中朝那群紈绔擺了擺手的小動作。 何家長子的視線在安又寧與蘇景遷身上打轉(zhuǎn),似乎在猜測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隨后他笑了笑: “既然這樣我們幾個就不打擾你們談事情了?!?/br>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身份所震懾,聊了沒兩句那群紈绔便灰溜溜離開了。 而在他們臨走前竟然以不認識回主宴會的路為理由還把一旁的蘇恬給帶走了。 整個空間只剩下安又寧與蘇景遷兩個人。 他開口,經(jīng)過了變聲期的聲音比安又寧想象的還要低沉:“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安又寧剛剛只不過是情急隨口編了一個理由,現(xiàn)在被蘇景遷猛然問到,她一時竟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要出國了嗎?”猛然間她想到了剛剛聽到的談話,安又寧靈機一動,“我之后也想出國,想找你請教一下現(xiàn)在開始要做什么準(zhǔn)備?!?/br> 蘇景遷聞言眉頭一挑,想要出國的話,對于安又寧這種家中獨子來說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對于國外的名校,只要家里出錢夠多,想上哪里都可以隨便挑,根本就不用做什么準(zhǔn)備。 但他卻沒有點明,而是問道:“你今年多大?” “十二歲?!蹦粏柶鹉挲g的安又寧忽然有些緊張。 “那現(xiàn)在準(zhǔn)備可能還有些早?!碧K景遷委婉道。 “早做好準(zhǔn)備早踏實?!卑灿謱幰槐菊?jīng)回道,兩只手在身側(cè)卻早已凝成了麻花。 蘇景遷不置可否,溫聲道:“我之前準(zhǔn)備出國時還有一些資料,回頭有時間就給你?!?/br> “那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安又寧眨了眨眼,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我跟你上樓去拿?” 于是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安又寧成功登堂入室,進入了蘇景遷的少年“閨房”。 他的房間裝扮和他本人氣質(zhì)很像,以黑白灰三色為主體,設(shè)計簡潔而大氣。 安又寧一進房間便早忘記了此行來的目的,被他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芩?/br> “《百年孤獨》?” 安又寧的目光停留在了他書桌上正攤開的一本厚厚的書籍上,光看名字就撲面而來一種厚重與復(fù)雜感。 “這個好看嗎?”安又寧好奇問。 蘇景遷將出國資料三下五除二就找了出來,交到了安又寧的手中,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是頓了頓,忽然沒頭沒尾道:“我是私生子?!?/br> 他的語氣又輕又淡仿佛在說什么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安又寧卻為此怔住了。 蘇景遷的眼神很清澈又仿佛能一眼看穿旁人的所思所想,他直直看進安又寧美麗的眼眸,笑了笑: “所以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br> 蘇景遷認為他說得已經(jīng)足夠直白了,他是私生子,所以接近他,她并不能獲得什么好處。 更何況作為安家顧家兩家碰在手心里的繼承人,也根本就不需要從他這里獲得什么好處。 安又寧歲數(shù)還很小,但是他想她聽得懂。 如果她保有什么逗弄打趣的目的接近,他想她自此也會歇了想法。 他本以為她會走,卻沒有想到她只是緊緊抱住了他遞過來的資料認真中又帶了點委屈道: “我承認,說想出國只是一個借口,是一個接近你的接口,但是我并沒什么壞心思?!?/br> “接近你就一定要撈點好處,我只是想接近不行嗎?” 安又寧一下就聽出他溫和語氣中的警告,仿佛他是在對自己的接近有點不耐煩,不知道為什么一股濃烈的委屈和不知所措襲上心頭,就好像潛意識里她早已認定他不該對自己是這種態(tài)度一樣。 “再者說?!卑灿謱幷f到最后帶著點不忿的嘟噥,“你的身份并不能決定你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呀,在我看來,你就很有價值嘛……” 她吸了吸鼻子,直視他:“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說,我以后不來找你就是了,何必繞這么大的彎子。” 安又寧的情緒變化之大是蘇景遷沒有預(yù)料到的。 面對鼻尖紅紅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小姑娘,蘇景遷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喜歡”三個字的。 自那次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安又寧的錯覺,也許是怕她再哭鼻子,蘇景遷對于她的態(tài)度似乎有所軟化。 因此之后再隨著mama來蘇宅之時,安又寧又多了件事情,就是找他。 一次兩次之后。 連蘇恬都知道了她對蘇景遷的態(tài)度似乎格外不一樣,甚至蘇恬為此都有一絲吃醋的意味。 這次又隨著母親來蘇家,安又寧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蘇景遷的房間。 不知道在電腦前忙些什么的蘇景遷眼神中寫滿了“你又來做什么”的疑惑。 “我來問作業(yè)?!卑灿謱帗P了揚手中的練習(xí)冊。 心中卻在感嘆還好她隨手拿了本書出來,不然可太尷尬了。 “你說之后有事要幫我的?!?/br> 這是第二次見面,在安又寧哭鼻子的前提下,蘇景遷說出的哄人的話。 蘇景遷定定看著她,仿佛能看透她心中所想,就在安又寧撐不住與他的對視,以為他會拒絕時,才聽到他淡淡說了聲“好”。 嗯?! 好?! 安又寧臉上揚起燦爛的笑意,抱著練習(xí)冊墊墊墊跑了過去。 一切都是計劃中的順利,除了—— 安又寧拿錯了練習(xí)冊。 她拿了一本早就做完的冊子。 看著滿是紅紅對鉤的頁面,饒是安又寧的臉都紅了。 “我記性差,做完又不會了,再,再做一遍不行嗎。” 她耳朵因為害羞而通紅,眼睛濕漉漉地透著羞澀,就像一個小鹿…… 蘇景遷身側(cè)的指尖一動,微斂住了眸。 “可以?!?/br> 安又寧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原本懊惱的眸子一下被點亮。 她扯過練習(xí)冊依次點著題: “這個這個這個……” “我都不會!” 她眨了眨眼,目光透著狡黠,又帶著一種看透了他的縱容而得寸進尺的試探。 仿佛小鹿在試探憐惜它的獵人的底線。 蘇景遷只頓一秒,而后便仿佛完全看不見那些紅勾一般講了起來。 他講的細致又簡約,饒是安又寧早已會做,但這樣聽了一遍下來還是有莫大的收獲。 聽到最后,倒是把為什么要來這里的目的忘記了,開始認真學(xué)起了習(xí)。 也許是學(xué)習(xí)格外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一來二去兩人就格外熟稔了。 蘇恬做夢也沒有想到,從夏令營回來,竟然看見了安又寧在自己小叔的房間中……學(xué)習(xí)。 安又寧一向自持聰明,學(xué)什么一點就透,因此在學(xué)習(xí)上定性不夠。反正蘇恬從來沒見過有一天她會這么乖巧認真的在一個地方學(xué)習(xí)。 而更令她震驚的還是安又寧連最喜歡的薄荷糖都不喜歡吃了,改吃奶糖了。 作為好友,她出國的時候一直惦念著安又寧,在國外一家知名薄荷糖企業(yè)買了好多她喜歡的糖果,想著作為禮物回國送給她。 卻不想面對自己一罐美味的薄荷糖,安又寧卻無動于衷,反而一想吃糖果時就向一旁的蘇景遷伸出了手。 還在蘇恬思考她這個動作的用意之時,只見只見自家這個往常一向不好親近的小叔極為默契地從兜里掏出了奶糖放在了安又寧的手中。 蘇恬看得這叫一個瞠目結(jié)舌。 她怎么感覺就在她去參加短短一個夏令營的時間內(nèi),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好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她這是要閨蜜變嬸嬸了嗎? *** “再后來呢?”蘇小小爬在蘇景遷膝頭問爸爸有關(guān)父母的愛情故事。 安又寧眼神帶笑,看著蘇景遷熟練地哄著孩子,聲音低沉而溫柔: “再后來的事情就該明天再說了,你該睡覺了?!?/br> 蘇小小很乖巧地應(yīng)聲,沒有繼續(xù)追問,心里對于明天的期待又多了幾分。 安又寧俯身親吻兒子額頭,互道晚安后,面含微笑地走到蘇景遷身旁挽住他的手。 再后來啊…… 再后來的一切好像和上一世都一樣,蘇景遷沒過多久就出國了,出國歸來后在幾年內(nèi)就徹底掌握了蘇氏。 祝欽原本的野心落了空。 不論是想撮合安又寧和蘇書淵的婚事,還是讓蘇書淵繼承蘇家。 安又寧也還是同樣選擇了進入娛樂圈。 只不過又好像和上一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