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天價炒飯,老唐當場拜師 第5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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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收了張東官為徒后,他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張東官提起這件事,他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這么做。 后來張東官進宮,擔(dān)任了御膳房總廚后,他就更不好說了。 這個職位就相當于當年的司庖,他認為如果張東官得知了自己的廚藝傳承,在面對皇帝的時候難免心虛。 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都有可能為張東官引來殺生之禍。 一直到張東官父母過世后,他忽然有所預(yù)感,認為自己也將大限將至。 于是他就找到了張東官,將自己的身世和收張東官為徒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東官。 他詢問張東官愿不愿意接受司庖一職,如果張東官不愿意,他就將這個職位帶進棺材里,自此天下再無司庖。 在得知了一切后,張東官安慰易祥,表示易祖違德,后人若是能痛改前非,也未嘗不可。 當年大jian臣秦檜曾孫秦矩抗金衛(wèi)國,一家七口盡數(shù)為國捐軀,死后被封義烈侯,也為世人所稱道。 更何況已是百代之后,又何必將前人罪責(zé)背負在身呢? 于是,張東官表示,愿意代易祥接任司庖一職,為師父分憂。 易祥大喜過望,痛哭一場,隨后就將一塊代表著司庖的青銅牌傳給了張東官。 回去之后,易祥就病倒了,不出三日,就一命嗚呼了。 張東官為易師下葬,一同守孝,卻在第二年的時候也染了風(fēng)寒去世了。 他病倒后,就讓人去聯(lián)系在京城的幾位親傳弟子,打算將司庖青銅牌交給他們保管。 但沒等幾位親傳弟子趕回來,他就與世長辭了。 記憶剝離殆盡,李逸抬起了視線,看向了面前的木碑。 一道道金色銘文浮現(xiàn),張東官的生平也隨之出現(xiàn)在了碑面上。 張東官(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至乾隆五十二年臘月初七) 男,蘇省姑蘇人,十二隨易牙后人易祥學(xué)廚,二十二入松鶴樓任總廚,冠絕蘇杭。乾隆十六年,因入蘇州織造后廚為乾隆帝制膳受賞。乾隆三十年受乾隆欽點,入京任御膳房總廚。乾隆五十年,受乾隆帝命,制千叟宴,滿漢同席,乾隆五十一年接任司庖,次年染風(fēng)寒而死。 看著這一行行的銘文出現(xiàn),李逸心情有些復(fù)雜。 這一次,他并沒有接到明確的任務(wù)。 亦或者說,他接到了最后一個主線任務(wù)。 在易祥病逝前,曾將張東官叫至塌前,交代他既任司庖,就要精益求精,推陳出新,鉆研廚藝,惠及天下。 易祥表示,庖廚一道,永無止境。 歷代庖廚嘗盡天下之味,時至如今,卻還有新物辣椒可入菜,為庖廚多添一味。 他聽聞海外有白毛國,黃毛國,蠻夷之地善出新味,那里的庖廚應(yīng)當也有其獨到之處。 庖廚之道,最忌故步自封,自滿自大。 司庖一職在古時有號令天下庖廚之能,也有創(chuàng)研至味之任。 如今,司庖已成空職,但既然他接任了這個職位,就要擔(dān)任起創(chuàng)研至味的責(zé)任。 他叮囑張東官要保持謙恭,好學(xué)之心,致力為百姓添味進餐,為庖廚之道開疆拓土。 這并不是一個具體的任務(wù),而是一份期許。 轟隆??! 一陣震動襲來,李逸只覺周遭整個空間都在晃動。 木碑后方,那塊阻隔著木碑和八面碑的霧墻隨著這陣震動,漸漸消散了開來。 隨著最后一絲霧氣沒入墻體,兩個空間直接再無阻隔,已經(jīng)成為了一體。 看到這一幕,李逸意識到了什么。 他回頭看向了張東官銘文的下方,那里還有一塊空白區(qū)域,但也僅容得下一個人的生平銘文了。 他明白,那塊區(qū)域,應(yīng)該是留給他的。 而他也終于將木碑中的廚藝全部提取了出來,以后他可能再也不能進入木碑空間中去了。 抬手輕輕拍了下木碑,李逸心情有些復(fù)雜。 幾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擺攤的小攤主。 但如今,他已經(jīng)成了全國聞名的廚師,這多虧了這塊木碑。 而這塊木碑,也代表了中餐各式廚藝的精華。 不過就像木碑最下方的留白,這并不是中餐廚藝的極限。 中餐之所以如此博大精深,就是因為它能夠包容并蓄,取長補短,永遠保持進步。 這也是中華文化的特性,是幾千年來,中華文明能夠一直有著旺盛的生命力,流傳至今的原因所在。 念頭一動,他回身看去。 只見身后金屬板上,職業(yè)一欄中,【廚藝名師】正在漸漸隱去,隨后替換成了【廚藝大師】。 看到這一幕,李逸輕輕舒了口氣。 經(jīng)過高郵美食節(jié)的傳藝惠人,外加張東官技藝的加成,他的廚師職業(yè)總算達到了極限。 今后,他要想再進一步,就要向廚家的層次努力了。 師指開枝散葉,傳藝惠人。 家指開宗立派,自成一體。 想要成為一代【廚藝大家】,他必須要走出一條全新的路來。 一條獨屬于他的廚藝之道。 第685章 定位現(xiàn)實的錨 看著木碑,沉思良久,李逸抬起右手,攤開了掌心。 一枚月餅大小,厚約一寸的淡金色青銅牌赫然躺在他的手掌之中。 青銅牌兩面平整,周遭遍布穗紋,但卻被磨得光亮,幾乎快淡得看不見了。 只有中央用甲骨金文刻著的司庖二字清晰,深入牌中,隱約可見銅銹。 這就是易祥傳給張東官的那個司庖青銅牌了。 看著青銅牌,李逸有些好奇。 這塊牌子如果拿到市面上去,有人能認出它是什么嗎? 這塊青銅牌折磨了易牙后人兩千多年,最后卻落在了他的手里。 照這么看,他好像變成了最新一代的司庖了。 將青銅牌拋起,接在掌心,李逸隨手就將它裝進了口袋里。 他認為,易家后人所背負的辱名在易祥身死之后,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對于易牙烹子獻糜的事,李逸也十分不齒。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人了。 但從易牙堵住宮門,將齊桓公活活餓死的記載來看,他烹子獻糜的事,貌似史書里記載的那短短一句話,也并不能說明這件事的全貌。 李逸對這件事并不在意,畢竟他也不是易家后人,無需背負歷史責(zé)任。 這塊司庖的牌子,也早就和司庖這個官職一樣,消失在歷史之中了。 如今的它就只是塊青銅牌而已,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過易祥說起的庖廚之道,永無止境,他還是很認可的。 在全球交流日益頻繁的現(xiàn)代,全世界的飲食文化也已經(jīng)開始互相融合,并且演化出新的方向了。 即便是四五線城市的小縣城,都有賣壽司,賣炸雞的小吃店。 而中餐也已經(jīng)走向了世界舞臺,被世界各國人民所了解,接受。 這是飲食文化的交融,作為廚師,也需要不斷進步,吸收不同文化的飲食文化和廚藝手法,來推陳出新,創(chuàng)造出新的美味。 經(jīng)過木碑空間的附身學(xué)習(xí)后,在中餐領(lǐng)域,李逸已經(jīng)可以說是達到極致了。 如果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么李逸就要吸收更多的飲食文化,化為己用,開辟新的領(lǐng)域,走向更寬廣的舞臺。 思緒流轉(zhuǎn),李逸看了眼木碑和八面碑,隨即就收回了視線。 在木碑空間中呆了七十五年,尤其是還經(jīng)歷了一段懵懂的童年,他幾乎快要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了。 要不是他一直回憶著進來前銘記的劉藝菲的樣子,或許他真就迷失在夢境空間里了。 念頭一動,李逸就返回了現(xiàn)實。 睜開眼睛,臥室的天花板印入眼簾。 和他進去時的一片昏暗不同,此時的臥室已經(jīng)有些光亮了。 這說明,外面的天快亮了。 七十五年的附身,即便是有著時間加速,也耗費了不少時間。 身體的知覺恢復(fù),右手胳膊微麻,但依然能感覺到躺在上方的溫香軟玉。 李逸側(cè)臉看去,睡夢中的劉藝菲正睡得香甜,呼吸均勻。 看著她睡著的樣子,李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在夢境空間中一遍又一遍的,就是眼前人。 看著她的眉毛,眼睛,睫毛,鼻翼,嘴唇,臉頰,李逸看得十分仔細。 對于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闊別了七十五年后的思念了。 即便是經(jīng)過記憶剝離,他也依然能想起夢境空間里的刻骨銘心。 劉藝菲就是他定位現(xiàn)實的錨,再次看到她后,李逸的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