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億萬繼承人,被撩的面紅耳赤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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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看他神色冷淡,想說什么又咽回去,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祁淵靠在車門上,點了根煙。 紅色的微光照亮他深可見骨的眉眼,讓他冷白的膚色上增添了一抹血色。 他的上半身微微彎曲,靠在車門上,吐出一口濃郁的白色煙霧。 那個裝滿了童年回憶的記憶匣子,在今晚被祁臨撬開一道口子,宛若詛咒一樣,在祁淵的全身開始蔓延。 其實在10歲之前,他都特別喜歡祁臨這個大哥,因為那張臉實在太會偽裝,總是笑著,叫他一聲小弟。 也就是在10歲生日那天,他被祁臨拉到一邊,說讓他去把一個上鎖的房間撬開,拿出抽屜里的一對耳環(huán)。 祁淵太喜歡大哥,深信不疑的照做。 他把耳環(huán)親手交給祁臨,可深夜祁臨卻突然大喊大叫,說家里進了賊,亡母的房間被撬開,最珍貴的遺物丟失。 事態(tài)嚴重,祁青川叫來整個家里的人挨個詢問,最終抓到了祁淵,他手上還有撬門鎖時不慎劃到的傷口,和門鎖上的血漬恰好對上。 祁青川大發(fā)雷霆。 他那個時候剛好五十多歲,正是壯年,脾氣非常不好,對祁淵時常責罰。 祁淵怕極了,哭著向大哥求救,求他證實自己沒有偷東西。 可祁臨只是冷冷的站在不遠處,用失望至極的語氣高聲吼道:“我拿你當親弟弟,你就這么對我?你真是讓人失望透頂,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哥哥,我也沒有你這個弟弟?!?/br> 那一晚,祁青川罰祁淵到大門口跪著,大雨滂沱,祁淵在雨水里跪了一整夜發(fā)起高燒,一夜長大。 他才想起自己以前多數(shù)被祁青川責罰的時候,都有祁臨在場。 他次次看似求情,實則火上澆油,讓一點小火苗都能發(fā)展成大火。 明白一切之后,祁淵就再沒喊過一聲大哥。 煙一根接一根,祁淵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在大雨里跪著的十歲小男孩。 他看向前方是雨,后方是崖,無人依靠。 就在煙頭即將燒到燙到手指時,口袋里的鈴聲打斷他的思緒。 他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洛洛兩個字。 他按下接聽鍵。 “喂?” 喬洛洛等了許久才敢打這個電話,生怕打擾到他辦正事。 她依舊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但她希望祁淵不要出任何事。 她聽出祁淵的聲線有些暗啞,像是抽過很多煙。 她頓了一下,小聲說:“哥哥,你不要著急,事情要慢慢處理,你那么厲害,肯定可以處理好的——你也不要擔心我,我是個大人,會照顧好自己的,我等你回家,好嗎?” 她的聲音小而軟,像清泉流進耳朵里。 祁淵仿佛看到眼前亮起了一盞燈,一盞家門口的燈,微弱但溫馨。 她說等他回家。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83章 哥哥,我好想你 “寶貝,不要等我,我這里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處理好,你先睡,好嗎?” 盡管祁淵很想立刻飛奔回到她身邊,可祁煜初還沒出手術(shù)室,他得等到一個結(jié)果,才好決定接下來怎么做。 他說完后,把剩下的半包煙丟進路邊的垃圾桶。 電話里傳來喬洛洛的聲音。 “還要很久嗎?可是你不在,我睡不著?!?/br> 祁淵的心好像被人輕輕捏了一下,有種酸脹感。 她從沒這么跟他說過,原來他不在,她會睡不著。 他捏著手機,抬眼看向了前方燈火通明的醫(yī)院大門,心跳越來越快。 喬洛洛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回答,緊張的呼吸都有些斷拍。 她抬眼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客廳。 以前祁淵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她只覺得這客廳很小,小到她想躲都沒地方躲。 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這里很大,大到她覺得害怕。 她捏緊了手機,因為緊張整個胸腔都在震動。 她說:“哥哥,我好想你?!?/br>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了祁淵的耳朵里。 他感覺整個人都像落進了一整團巨大的棉花里,柔軟的棉花包裹著他的四肢,他在不斷不斷的往下陷。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瞬,地聲回應(yīng)。 “——我也想你?!?/br> 想抱著她,想親她,想把小小的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在這種欲望即將膨脹到?jīng)_破胸口時,祁淵看到蘇婉急匆匆的從門口跑了出來,她似乎在尋找他,四處張望。 祁淵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對著手機低聲說了句:“寶貝,你乖乖睡覺,我很快就回來?!?/br> 然后他掛斷電話,大步朝著蘇婉走了過去。 臥室里,喬洛洛抓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耳邊還不斷回想著祁淵的那句話。 【我也想你。】 她的胸膛里好像出現(xiàn)很多五顏六色的小蝴蝶,在飛舞,在旋轉(zhuǎn)。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手機,如祁淵所說乖乖爬到床上。 裹進被子里時,她想:我不會睡著的,我要等他回來。 醫(yī)院里。 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手套上全是鮮血的醫(yī)生走了出來,看向了焦急的一群人。 他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最焦急的祁臨,說道:“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因為大腦受到撞擊,還在昏迷之中?!?/br> 他說完話,所有人都沉沉的松了口氣。 還好,命保住了。 可下一秒醫(yī)生又說:“但是病人的脊椎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右腿粉碎性骨折,有可能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家屬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里,祁臨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祁煜初才二十歲,剛剛踏入社會準備大展拳腳,如果落下個終身殘疾,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指望?! 醫(yī)生離開后,祁臨頹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祁青川說:“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別的事就之后再打算,天還沒塌下來,你是他爸,你得給他撐著!” 他的話雖不好聽,卻有道理。 祁臨作為父親,也該替祁煜初撐一回了。 “爸,我知道了。” 他正要站起身時,瞥見后方的祁淵突然轉(zhuǎn)身要走。 蘇婉也注意到了祁淵的離開,立刻喊道:“祁淵,你去哪兒?” 祁淵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墨黑的瞳孔注視著眾人。 那種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仿佛審判一樣的目光,讓眾人都愧疚到不太敢直視他。 但他卻并沒有質(zhì)問任何人,只是說:“回家,洛洛還在家里等我?!?/br> 他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一切,現(xiàn)在,他要回到他的心肝身邊。 凌晨三點鐘,黑色邁巴赫在街道上一路疾馳,尾燈在空氣中滑出一條絢爛的彩帶。 祁淵到家時,眼前一片漆黑。 熟悉的黑暗讓他的心里滑過一抹失落。 但他沒有讓這種情緒停留太久,而是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換掉了皮鞋,脫掉了滿是消毒水氣息的外套。 就在他開始解襯衣的袖口時,門廊里的聲控燈應(yīng)聲而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臥室里沖出,一路小跑朝他奔來。 他下意識的停下動作,怔在原地。 喬洛洛原本已經(jīng)設(shè)想過,在他回來的第一瞬間要撲進他的懷里。 可她沖到了他跟前,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寫著一絲疲憊,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并不好。 她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宣傳處,揚起小臉看他。 “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祁淵低頭看她。 小家伙似乎剛從被窩里跑出來,衣服略顯凌亂,腳上甚至沒有穿拖鞋。 可她看起來好香,好軟,乖巧的站在他身前,用一雙綴滿星辰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 祁淵很想伸手去抱她,可又擔心身上屬于醫(yī)院的病氣還有煙味,沾染到她身上。 他低聲說:“處理好了,你怎么還沒睡?” 喬洛洛的手在身側(cè)微微的收緊,乖巧的回答他,“因為我在等你?!?/br> 祁淵脊背的肌rou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