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壁壘 第13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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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 嗡!嗡!嗡! 一道又一道的震鳴,在謝征背后浮現(xiàn),他背后浮現(xiàn)出好幾座漆黑黑洞,電弧閃逝之間,一件又一件蘊含禁忌氣息的“封印物”自黑洞之中凝聚形體。 轉(zhuǎn)輪雷鼓,震雷錘,漆雷雙翅。 “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在道場里終日閉關(guān),都在做些什么嗎?” 謝征面無表情說道:“不妨告訴你們,老子做的就是‘禁忌封印物’!齊河,裁決所每年有一次挑戰(zhàn)機會,被挑戰(zhàn)者不可拒絕,我決定現(xiàn)在對你發(fā)起挑戰(zhàn)!” “???” 齊河被這一件件浮現(xiàn)于道場中的禁忌封印物所震驚! 制作封印物,過程極其繁瑣,條件極其苛刻,這種工藝通常是被大集團和大世家所掌握,當(dāng)然也有極少數(shù)人,獨自掌握著一門封印物的鍛造傳承,最負(fù)盛名的就是北洲的恰西克小鎮(zhèn),據(jù)說那里人人都是鍛造神匠…… 怪不得穆青陽要把謝征引薦到長野!原來他背負(fù)著極其珍稀的封印物鍛造傳承! 齊河更震驚的是,謝征主動對自己發(fā)起了挑戰(zhàn)! 說罷,謝征便點指虛空。 嗤嗤兩道碎響。 被雷弧纏繞的雙翅分別拆分飛掠開來,一片攬住柳泉,一片攬住呼延瑜,將這兩個與此戰(zhàn)無辜的少年拖曳到極遠(yuǎn)位置,緊接著整座道場都開始震顫,謝征不斷點指,這十座擂臺接連拔地而起,橫移碰撞,最終在轟鳴聲中拼湊到了一起—— 下一刻,謝征拽住震雷錘,狠狠一錘砸在雷鼓之上,頃刻之間光弧四濺,這的確是禁忌封印物,他的精神力以極快速度消耗,但出手效果卻是十分恐怖,錘落的一剎那,滔天雷光凝聚,順延音浪,直接射向齊河! 【煉獄】大成領(lǐng)域瞬間涌出! 齊河反應(yīng)速度很快,整個人都進(jìn)入元素化的狀態(tài),他的胸口下一刻就被雷弧洞穿,元素化狀態(tài)之下,這種rou身傷害完全可以規(guī)避。 但這一錘不僅僅是rou身攻擊! 還有伴隨著精神上的攻勢! “噗!” 齊河面色驟然蒼白了三分,他咳出一口鮮血,由于元素化的原因,此刻咳出的是一塊巖漿,直接將擂臺地面燙穿一個大洞! “你瘋了!在這種場合打架?!” 齊河心頭怒火蹭的翻涌,伴隨而來的還有驚懼……都說謝征排名倒數(shù)第一,可這一出手他就知道。 謝征排在倒數(shù)第一,只是因為他不挑戰(zhàn)其他人! 這家伙的實力強得可怕! 他話音未落。 “長野推崇公開挑戰(zhàn),按照律法,我去年的挑戰(zhàn)資格還沒動用,大可以在此刻發(fā)起挑戰(zhàn)……” 謝征高舉震雷錘,冷冷道:“所以,打的就是你!” “轟!” 雷鼓將第二道雷霆射出! 齊河想要躲避,但謝征的禁忌封印物實在太厲害,他元素化可以逃過物理傷害,可逃不過精神攻擊,滾滾音浪席卷而來,他再次咳出一大口熔漿。 道場擂臺外的呼延博看到情況,站不住了。 他皺起眉頭就準(zhǔn)備登臺拉偏架。 但一只手臂伸出,攔住了他。 “呼延先生,按照長野律法……這是裁決官之間的挑戰(zhàn)對決,你無權(quán)插手過問?!?/br> 杜韋幽幽開口:“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聲名,拋開律法,我個人也極其討厭拉偏架的行為?!?/br> “杜韋先生?!?/br> 呼延博咬了咬牙,望向觀戰(zhàn)席,道:“今日是招募試煉的日子,兩位裁決官對決……是否有些過于荒唐了呢?” “是挺荒唐的?!?/br> 杜韋面無表情道:“至少我沒想到,和你喝一頓下午茶,會被拉出來做擋箭牌?!?/br> 呼延博深吸一口氣。 他緩緩道:“杜韋先生,有一件事我不妨明說,如今正值【合流】,九寧區(qū)接下來會有很大的變動?!?/br> “我不明白你想說什么。” “呼延家先前勢弱,但那是先前……前不久顧老爺子已經(jīng)發(fā)話了,要不了多久,呼延家會成為九寧的上層家族,顧氏最器重的附屬家族?!?/br> 呼延博緩緩開口,說道:“最近鬧得紛紛揚揚的‘大裁決官’事件,您應(yīng)該也有所關(guān)注吧?目前呼聲最高的‘第一裁決官’周鍔先生,是齊河裁決官的親傳師兄,這兩人關(guān)系極好,就算您不讓我出手,也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向周鍔先生傳訊告知這座道場發(fā)生的事情了,他就在總部附近,很快就能趕來。” 這么一說,杜韋便明白了。 呼延博這次來長野,不是簡單的送兒子參加“招募試煉”。 兩洲合流的大背景下,各個附屬家族都在爭先,呼延家顯然是得到了上層大人物的器重,很快就要躍升。 在這樣的助力之下。 呼延博來長野便是為了自己家族尋求最大程度上的利益,或者說……靠山。 他選擇的靠山當(dāng)然不是齊河,而是周鍔。 讓兒子拜入齊河門下,便是和周鍔拉近關(guān)系的一種門路。 想明白之后,杜韋笑了。 “就算周鍔來了,也沒有用。” 他聲音平靜地說道:“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謝征和齊河之間的戰(zhàn)斗,是裁決所體系內(nèi)允許的挑戰(zhàn)……更何況,大裁決官的位置還沒有定,如果那個人想坐,周鍔算是個屁?” 那個人。 這三個字,讓呼延博沉默了。 杜韋最后說的話并不好聽,但他沒辦法反駁,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如果那個人想坐大裁決官,誰反對,誰有資格反對? “別忘了,他還活著,而且已經(jīng)回長野了。” 杜韋面容略帶戲謔地說道:“雖然小顧先生平日里喜歡在陵園修行,可誰知道他會不會靜極思動,到處走走,誰知道他會不會碰巧走到裁決所總部附近……畢竟他當(dāng)年也是裁決所的一份子?!?/br> 呼延博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只是杜韋的身后,響起了一道平淡的聲音。 “杜韋副會長,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據(jù)我所知,那位小顧先生可從來不關(guān)心裁決所發(fā)生的事情,他連一次正門都沒有進(jìn)過?!?/br> 一道身影,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憑空出現(xiàn)。 來者披著裁決官的黑袍,身上還沾染著凜冽的寒風(fēng)和碎葉,顯然是剛剛得知消息,從外界趕過來。 “周鍔?!?/br> 杜韋瞇起雙眼,打量著身旁的男人:“你這位第一裁決官,當(dāng)?shù)眠€真是威風(fēng)啊……如果不是呼延家主開口,我竟絲毫不知道,你要就任‘大裁決官’了。” “……” 周鍔沉默兩秒,冷漠地瞥了眼身旁的呼延博。 他平靜道:“大裁決官的事情,都是謠傳,但如果大家愿意抬愛,我也不是不能承擔(dān)?!?/br> “呵?!?/br> 杜韋忍不住譏諷:“這番話,你敢當(dāng)著小顧先生的面說么?” 周鍔再次沉默。 他瞥了眼道場,淡淡開口:“有何不敢?” 說罷,周鍔向前踏出一步。 杜韋再次伸手要攔。 但這一次,他沒能攔住。 周鍔已經(jīng)參悟出了兩道領(lǐng)域,身形在這一刻化為流水,直接穿過了杜韋的手臂。 下一刻,周鍔出現(xiàn)在道場上空,一方是雷霆呼嘯,另外一邊則是火焰煉獄哀鳴。 場面很明顯是謝征占據(jù)優(yōu)勢。 漆雷雙翅已經(jīng)回到了謝征背后,他動用三件禁忌封印物,打得齊河毫無還手之力,只有一下一下被動挨揍! 但此刻周鍔現(xiàn)身,場面頓時逆轉(zhuǎn)。 “師兄……師兄!” 火元素化的齊河,已經(jīng)咳出了好幾口鮮血,看到此刻攔在自己身前的周鍔師兄,整個人激動不已,這謝征下手實在太重太狠,他已經(jīng)頂不住了! 真打起來,別說打自己排在第十六位的裁決官,就算是排名前五的,謝征也有一戰(zhàn)之力! 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他此刻認(rèn)輸?shù)皖^,便是顏面喪盡。 所以他咬著牙硬撐,并且立刻向周鍔傳出了求救的訊號! “好了?!?/br> 周鍔挪首呵斥了師弟一句,而后伸出手掌,他輕描淡寫抓住震天錘敲出的漆黑雷霆。 咔嚓! 把齊河打得沒有招架之力的雷霆,被周鍔就此折碎。 “謝征師弟,長野裁決官的挑戰(zhàn)……哪有如此突兀的?” 周鍔抬起頭來,望向空中懸浮雙翼,持錘敲鼓的謝征,緩緩說道:“今日這一戰(zhàn),實在太荒唐,就此停手吧?!?/br> “停手?” 謝征平靜問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讓齊河親口說吧,他承認(rèn)自己輸了,我自然會停手?!?/br> 周鍔皺起眉頭。 他此刻現(xiàn)身,就是要結(jié)束這荒唐之戰(zhàn),齊河認(rèn)輸,他來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