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壁壘 第7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仙門第一咸魚師妹、拋棄的道君找上門了、我在異界成武圣、閃婚億萬繼承人,被撩的面紅耳赤、一口天價炒飯,老唐當場拜師、裴總的烏龜成精了、春和景寧/嫁給準未婚夫他叔、我火了以后他們都想和我炒CP、小竹馬他有億點甜、從工地賣盒飯開始
可他此刻臉上流露出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厭惡”。 “應(yīng)該……”顧慎微微一怔,有些好奇地追問道:“在夢里,光明對你說什么了嗎?” “說來慚愧,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場夢便結(jié)束了?!?/br> 費舍爾嘆了口氣,聲音無奈,越來越低:“那站在無數(shù)書頁中的光明身影,始終對我招手,‘他’似乎是希望我走到書頁中,去閱讀這些書頁中的文字……可是,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讀書,如果不是因為讀書不行,我也不會和奧斯蒙德大人一起來到要塞……” 顧慎由衷地沉默了。 “所以……在那道身影的不斷招手下,我憤怒地說了一個字。從那天后,這場夢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費舍爾輕聲咳嗽了一下,頗有些慚愧。 顧慎望向活魚的眼神,變得復雜。 他試探地問道:“滾?” 費舍爾點了點頭,這時候他的聲音里有那么一點炫耀的意味了:“滾!” 這就是他當年對光明神座所說的話—— 令人嘆為觀止。 顧慎回想到了慕晚秋在冥河之中遭遇的“精神蠱惑”,神座級的人物,所籠絡(luò)使徒的方法,有千萬種……可恐怕沒有哪一位,像光明神座這么失敗。 “后來我慢慢明白,那場夢意味著什么?!?/br> 費舍爾笑道:“我似乎錯過了一場很大的‘機緣’,不過我絲毫不遺憾,因為我的心臟只為北洲跳動……這場夢境,除你以外,我只告訴了奧斯蒙德大人。不過在我告訴奧斯蒙德大人之后,沒過多久,女皇陛下便下令賜給了我一副七階源甲,從那以后,類似的‘光明之夢’,也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br> 聽完活魚這番話,顧慎原先心中存在的某些疑惑,就此消除。 在牯堡巨壁之上。 諸將都佩戴相應(yīng)位階的源甲。 只有費舍爾與眾不同,唯有他的源甲是七階,這是封號才能佩戴的頂級源甲!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費舍爾變異之后的身體不好,需要特殊的外骨骼裝置進行支撐……現(xiàn)在來看,并非如此,這是女皇的贈禮! 閣樓二層的那一位,顯然是動用了一些手段,用來幫助這位北洲麾下,屏蔽光明城的“干擾”。 “你應(yīng)該好好感謝奧斯蒙德大人。” 顧慎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了這么一句。 這副七階源甲,一定是奧斯蒙德向女皇陛下請求所得……那時候的費舍爾,可沒什么功勛,也沒什么戰(zhàn)績,能夠成為如今的北洲名將,這位軍團之眼,實在功不可沒。 “那是必然。” 費舍爾謙遜地笑了笑,認真道:“沒有他,就沒有我?!?/br> 他頓了頓,認真說道:“之所以想要聯(lián)系東洲的‘宋慈’,便是因為‘不死者’的數(shù)量實在太過稀少……在經(jīng)歷了光明之夢的事件后,我一直都有所留意。只不過北洲這片土地,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不死者’了??峙鹿饷鞒沁@些年一直在尋找‘不死者’,而且在隱藏消息。” 顧慎緩緩點頭。 “大都一戰(zhàn),宋慈聞名?!?/br> 費舍爾一字一句道:“雖然他是顧長志先生的‘使徒’,可如今還是要小心……說不定光明城仍然盯著他,那些奉行光明旨意的圣裁者,似乎對‘不死者’有偏執(zhí)的追求?!?/br> 聽到這里,顧慎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 當初東洲形勢可不樂觀。 能求來一位“使徒”,算是緩解燃眉之急,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 在大都一戰(zhàn)后,宋慈的使徒身份,被五洲普遍認為是斗戰(zhàn)座下。 如今來看。 “使徒”信物的賜予,更像是早就布好的一張羅網(wǎng)。 “明白了,我會轉(zhuǎn)告。” 顧慎鄭重點頭。 費舍爾的信息很重要,只可惜活魚并不知道,鎮(zhèn)月大公孟驍,其實也是一位不死者。 顧慎隱約感到,光明城正在編織著某個秘密而龐大的計劃。 可……那位神座,如此積極地搜尋招攬“不死者”,究竟是為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鑲塵 地底研究所。 顧名思義,就是蟄藏于地底的“研究所”……只不過中央城是一座懸空之城,大量的樓廈懸浮于高空之中,想要直通“地底”,就需要搭乘專屬的“地心密梯”。 飛艇停下在一座懸空大廈。 顧慎和費舍爾驗證身份之后,在頂樓進入了密梯……雖然在內(nèi)部感覺不到絲毫震蕩,但顧慎放出“精神”,從外部觀看著密梯的快速墜落! “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費舍爾笑著開口。 “是啊,北洲的科技……總是能給人驚喜?!鳖櫳髡J真道:“近千米的‘密梯’,直通地底……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br> 費舍爾的回應(yīng)則頗為有趣:“與女皇陛下的‘熔爐’相比,這些都不算什么。” “當然……” 顧慎無奈:“那可是真正的‘神跡’!” …… …… 今晚地底研究所的盛宴,布置地還算講究。 畢竟到場的都是北洲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次的邀請,名義上還是以“晚宴”形式進行的。 諸公諸將,在抵達場所之后,都在侍應(yīng)的指引下,依次落座入席。 “老師,他來了。” 人群之中,厲兵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苦等已久的那道身影,他連忙端著酒杯,來到了鑲塵大公的身旁,俯身輕語。 北洲四大公。 鑄雪,鑲塵,鎮(zhèn)月,鍛陽。 準確地說,如今只剩下三位大公爵了……前不久光明城發(fā)出的那份訃告,便等同于宣布,“鎮(zhèn)月”一脈在北洲的世襲爵位就此斷絕。 “嗯?!?/br> 鑲塵大公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他年齡已高,因為養(yǎng)尊處優(yōu)之故,看上去面色紅潤,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再如何保養(yǎng),鬢角也生出了一抹白發(fā)。 “你三天前送出的邀請?”鑲塵柔聲詢問。 “是。那封信我寫得極為認真,總計有千余字?!眳柋嘈σ宦?,坦誠道:“只是聽說這位小顧先生,一回中央城,就找了個地方閉關(guān)修行,也不知是否讀了……” 鑲塵搖了搖頭,道:“你可知,有多少人想邀他一見?” 厲兵長嘆一聲。 他如何不知? “并非是小顧先生無禮,而是信件太多,邀約如云,就算看見,哪里回復過來?” 鑲塵溫和訓誡道:“你且想想,若是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你,其他人又該如何?寫一封信,千余字,有什么難?” 厲兵連忙點頭。 他無奈道:“其實學生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想與那位小顧先生見上一面,所以在信中……也稍微提到了您的名字?!?/br> 鑲塵笑了,道:“你倒是不傻……知道搬出背后的靠山?!?/br> 厲兵摸了摸鼻子。 “只是……這位小顧先生,是東洲人啊?!?/br> 鑲塵大公緩緩道:“我的名號,在北洲之外,可沒什么用??扇粝胝堃?,何必那么復雜,你……且隨我來?!?/br> …… …… 晚宴之上。 費舍爾神情復雜,他雙手抬起,小心翼翼護著自己的“魚缸”,擠過擁擠的“人潮”,很顯然,人潮的擁擠并不是針對他的。 而是身后那位。 費舍爾在座位上坐下,松了口氣。 “小顧怎么這么有‘人氣’?”他見鬼一樣,看著后面的人群。 與費舍爾相鄰的仲原,慢條斯理舉杯,緩緩搖晃,看著那邊的好戲,“很簡單……他是實力豐厚的‘外來者’。” “外來者我能理解,實力豐厚是什么意思?” 費舍爾早就猜到,顧慎進入會場,會被很多感興趣的人攔住。 可他沒想到。 不是攔……而是圍。 “花幟集團,與四大洲都有密切的合作與聯(lián)系。”仲原平靜道:“大都的陸夫人,如今是集團的絕對掌控者,在兩年前的法案理念沖突之后,北洲的許多家族,與花幟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起來……這種時候,就很需要有一個‘緩沖’?!?/br> 費舍爾有些恍然大悟,他知道顧慎和陸夫人關(guān)系極好,花幟曾公開表態(tài)會全力支持顧慎的成長……也正是這份支持,讓這位s級進入長野之后聲名鵲起,并且站穩(wěn)腳跟。 “這只是顧慎背后的‘一張牌’。” 仲原看著被人群圍住的那個年輕人,意味深長道:“顧家,白家,新晉斗戰(zhàn)神座,占卜術(shù)傳人,清冢陵園陣紋師……這小子手里握著的每一張牌,都值得北洲的大家族們與他打好交道。而打招呼,發(fā)出邀約,是最廉價的手段,不是么?” 北洲的貴族,與調(diào)查軍團,以及其他軍團,所奉行的,是兩套規(guī)則。 他們的戰(zhàn)場不是在塞外,而是在一座座懸空樓廈之間。 女皇托起中央城,有人浴血奮戰(zhàn),有人埋頭地底,也有人用俗物編織籠罩世界的大網(wǎng)……這世上缺少了任何一個部分的構(gòu)成,都將不再完美。 而頂級超凡者們最瞧不起的“俗物”,恰好被顧慎握在手中。 而且是大量的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