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壁壘 第5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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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旒爾無法理解這一幕。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顧慎身上,作為一個實力抵達(dá)了【封號】的使徒,她在剛剛的一瞬,仿佛看到了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在顧慎額首位置降臨。 是斗戰(zhàn)神座的神力么? 撐碎三階源甲的……又似乎不是這股力量? 那么,是顧慎自身的力量,沖破了這件源甲,那是什么力量? 阿旒爾意味深長地望向顧慎。 后者神情沒什么變化,只是平靜看著地上的狼藉。 “三階源甲……能承載三階段超凡者的沖擊,但似乎無法承載瞬間的強大爆發(fā)。” 顧慎皺了皺眉,道:“我的熾火被‘斗戰(zhàn)金箍’攔截大部分,僅僅震蕩出了一部分的威勢,這股威勢大概只有第九層中階的水準(zhǔn),理論上還處于抵抗范圍才是,這件源甲就破碎了?” 他抬起頭,看到了阿繆爾的復(fù)雜神情。 “抱歉……”顧慎有些尷尬,說道:“我沒想到會掙碎這玩意兒,這件源甲的賠償我會支付的……另外,我有些好奇,北洲最高品質(zhì)的源甲是幾階?” “這件源甲……不用賠了?!?/br> 阿旒爾苦笑一聲,坦誠說道:“與你相比,這實在不是什么重要物件。目前北洲研發(fā)出的源甲,最高是七階。” “七階?!” 顧慎被這個數(shù)字震驚了一下。 似乎不太對…… 六層到九層的超凡者,使用第三階。 十層到十二層,使用第四階。 第五階源甲是封號佩戴。 那么第六階,第七階是……? “由于超凡源質(zhì)的力量,比我們想象中要更強大……超凡者的潛能和爆發(fā)力,往往會超過源甲的承載上限。”阿旒爾誠懇說道:“如您一般的天才,為了確保行動安全,往往會佩戴更高一階的源甲。” 是這樣么……自己應(yīng)該佩戴四階源甲。 那么似乎就說得通了,封號強者佩戴第六階源甲,至于第七階源甲,便是留給封號中的頂級強者……這艘源能艇上可是足足懸掛著近百件的備用三階源甲。 即便是北洲大將麾下的精銳隊,也不太可能編排出這么多數(shù)量的“三階超凡者”進(jìn)入一只源能艇。 三階超凡者,可不是簡單貨色……從踏入第六層開始,他們便是逐漸參悟領(lǐng)域的存在了。 這是任何勢力都不可忽視的“中堅戰(zhàn)力”! 如果說這些源甲……是留給二階段超凡者的,那么的確堪稱堅固異常了。 畢竟,顧慎的rou身力量,無法將其掙碎。 源能艇啟動。 這艘巨鯨“緩慢”升空,吞吐云氣,向著北洲的目的地進(jìn)發(fā)。 …… …… 北洲。 牯堡要塞。 深夜,潔白的病房里,儀器運轉(zhuǎn),治療系封印物散發(fā)的輝光,籠罩在這間病房之中。 病床上躺著一個形如枯槁的男人。 他的神情萬分疲倦。 緩緩睜開了雙眼。 “洪衷先生,你醒了?!?/br> 病房之外,有不少人在等待,此刻坐在洪衷床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有著一張兇狠如野獸的粗獷面孔,聲線卻異常柔和。 “你……是……” 洪衷伸出干枯手掌,揉了揉自己額頭。 依舊是一片guntang。 這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zhuǎn),自己輕飄飄如一枚草屑,隨時可能會被浪花淹沒。 “我姓鄒,鄒海,是林霖準(zhǔn)將的副官?!?/br> 鄒海緩緩說道:“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 原先軍方準(zhǔn)備為這個幸運的“生還者”,做最后的精神鑒定,結(jié)果洪衷卻忽然失去了意識。 這一次。 生死簿再次出現(xiàn)了異樣。 他的“精神存在痕跡”消失,但詭異的是,生命跡象依舊存在……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跳依舊在跳動,理論上只要輸送營養(yǎng)液,便可以繼續(xù)活著。 沒有人遭遇過這種情況。 這是第一例。 于是牯堡要塞的精神分析師,只能選擇等待。 三天之后,他們終于等到了“病人”的清醒。 “精神……鑒定……” 這句話,仿佛將洪衷拉回了現(xiàn)實世界。 他仿佛是一個游離在現(xiàn)實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剛剛夢游而歸,那張憔悴的面容,蒼白到?jīng)]有絲毫血色,在聽到鄒海的名字之后,緩緩重復(fù)著呢喃之音。 “鄒……鄒?!?/br> 洪衷腦海中的記憶,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我認(rèn)得你……鄒副官。” 這是牯堡要塞林霖準(zhǔn)將的左膀右臂,他曾在調(diào)查軍團(tuán)出發(fā)前與這位鄒副官見過一面。 “咳……” 洪衷劇烈咳嗽了一聲。 洶涌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涌來,這個枯躺了三天的男人,在此刻陡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一下子握住了鄒海的手掌。 洪衷坐起身子,他咬緊牙關(guān),聲音沙啞道:“迷宮三十八任務(wù)……調(diào)查成功了,第十七條探索路線是正確的,我……我看到了‘綠洲’!” 他的情緒異常激動。 病床一側(cè),懸掛的瓶瓶罐罐,營養(yǎng)液,葡萄糖,都劇烈搖晃起來。 鄒副官的神色有些復(fù)雜。 他輕輕伸出一只手,合攏覆在洪衷的掌上,示意他不必激動。 這個枯瘦的男人,看起來隨時可能會倒下,但昏睡三天后,清醒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交代此次任務(wù)的重大發(fā)現(xiàn)……這樣鞠躬盡瘁的調(diào)查者,怎么能讓人懷疑他的忠心? 這是一個老兵。 進(jìn)入調(diào)查軍團(tuán)已經(jīng)接近二十年了。 “其他人呢?” 鄒海輕聲問道。 但就是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 卻仿若重錘一般。 病房里頓時鴉雀無聲……掙扎坐起身子的洪衷,一下子陷入了惘然之中,這句話擊中了他。 “我……我不知道……” 洪衷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為何。 有一股悲傷涌上心頭。 他怔怔低下頭,看著床單滴落的淚水。 洪衷喃喃道:“我記不得了……” 關(guān)于“迷宮三十八”的任務(wù),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那些記憶,都化為了飄搖在空中的,碎裂的光。 一片一片,如鏡子般。 只要自己去回憶,這些記憶便閃爍著圣光,刺入他的腦海之中。 鄒海沉默地坐在床前,他不再開口。 六人調(diào)查小隊,是【深?!繉γ詫m任務(wù)探索方式給出的最優(yōu)解,位于牯堡北部的舊世界雪山峽谷,已經(jīng)破碎,探索人數(shù)不易太多。 而這只精英隊,最終只有洪衷一人回來。 對于調(diào)查軍團(tuán)而言,最重要的不僅僅是“調(diào)查結(jié)果”,更是每一個能夠活著回來的人。 在舊世界,有太多的詭異。 一個人的“口述”,實在難以成為有力的證據(jù)。 “我們需要知道……過程?!?/br> 許久之后,等到洪衷的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了穩(wěn)定,鄒副官才再一次開口,他那張粗獷兇狠的面容,有了三分歉意,柔聲說道:“你不必緊張,我們會請足夠可靠的精神系超凡者……來替你做一次檢查?!?/br> 這種情況。 必須要通過“精神鑒定”。 并非是官方無情……而是過往的調(diào)查軍團(tuán),曾在類似的事件中,為“信任”的錯誤,付出過巨大的代價。 “你們是……不信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