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99節(jié)
這是什么朋友聚餐。 明明是晚宴??! 碼頭一路上鋪著紅毯,跟頒獎典禮似的,兩邊插著各色鮮花,乘務(wù)員穿著禮服在外面迎接賓客。 碼頭外的場地停滿了豪車,時不時有各界名流上前來和蕭瀾打招呼。 蕭瀾挽起溫辭述的手道:“走吧,我們先上船,阿野還要等會兒才能來?!?/br> 溫辭述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他開始覺得這些可能不是莊澤野的安排,這完全不像他的風(fēng)格——他雖然挺愛炫,但沒到這種程度。 果然,在走過紅毯上船后,溫辭述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蕭宇。 蕭宇大大方方地和他握手,笑著問道:“怎么樣,喜歡今天的宴會嗎?一會兒有空運來的新鮮刺身,記得嘗一嘗?!?/br> 溫辭述有種詭異的預(yù)感,好像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莊澤野的關(guān)系似的。 他對蕭宇禮貌地點頭,便和蕭瀾一起進(jìn)去了。 宴會廳里來了不少人,還都是他不認(rèn)識的,估計是蕭瀾和蕭宇的朋友。 溫辭述端了杯飲料,在角落里默默吃東西,過了好半天,才終于看見林南之他們走過來。 大家都穿的很隨意,明顯不知道晚宴是這個陣仗。 顧鳴赫甚至穿了件哆啦a夢的t恤。 他崩潰道:“野子跟我說是朋友聚餐,我尋思就是幾個人喝個酒那種,他不是在整我吧?!?/br> 向晚也穿著訓(xùn)練的短袖,笑道:“看來我們四個當(dāng)中,他唯獨沒整辭述?!?/br>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溫辭述穿了件襯衫。 溫辭述說:“他也沒告訴我有這么多人?!?/br> “阿野呢,這么久都沒看見人?!?/br> “估計被拉去敬酒了吧,這小子又放我們鴿子。” 四人跟周圍顯得格格不入,硬著頭皮就當(dāng)來蹭飯。 宴會開始的時候,蕭宇還上臺發(fā)表了一番演講,大致是說最近有喜事發(fā)生,讓大家玩的開心。 林南之挑著冰淇淋說:“什么喜事,蕭阿姨要二婚了?” “別瞎說,她還沒離婚呢,估計是阿野的舅舅要結(jié)婚?!鳖欨Q赫振振有詞。 溫辭述逐漸感到無奈,他對這種大張旗鼓的“表白”并不是很感冒,反而覺得有些夸張,這么多賓客里面幾乎沒有他認(rèn)識的人,也不知道請這么多人意義何在。 等到開始半小時后,蕭宇邀請大家去甲板上看煙花。 flora幾人一起出去,其他人都興致勃勃地拿手機(jī)拍照,溫辭述靠在圍欄上,看著和高原一模一樣的煙花秀,沒了拍照的興致。 周圍吵吵嚷嚷,人山人海,他的男主角還沒出現(xiàn)。 煙花很好看,只是身邊少了那個人的陪伴,一切似乎都變得無趣起來。 他喝掉被子里的紅酒,正打算回到宴會廳。 突然從身后被攬住,一具溫?zé)岬纳眢w貼了上來。 煙花噼里啪啦地炸響,掩蓋了他輕微的驚呼聲。 莊澤野靠近他耳邊說:“別說話,跟我來?!?/br> 他的嘴唇帶著冰涼的水汽,呼吸噴灑在溫辭述的臉頰上,溫辭述下意識回頭牽住他的手,握到一手冰涼和濕冷。 他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莊澤野穿著和他相似的襯衫,不知怎的弄得身上濕噠噠的。 溫辭述瞬間揚起嘴角,問他:“你去哪兒了?” 莊澤野牽著他離開人群,往甲板外面走:“去準(zhǔn)備了些東西?!?/br> 他沒有多說,帶著溫辭述下船上了一個小游艇。 溫辭述驚訝:“我們要離開嗎,不告訴他們一聲?” 莊澤野不知什么時候?qū)W會了開游艇,徑直啟動帶著他離開游輪,海風(fēng)掀起波浪,將他的頭發(fā)吹得往后,難怪剛才身上這么濕。 “不告訴那幫人,”他嘲道,“我舅那貨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差點把我的計劃搞砸,你剛才在那兒是不是很無聊?” 溫辭述想到這好歹是他費心準(zhǔn)備的,委婉地說:“沒有無聊,煙花很好看?!?/br> 莊澤野扭頭對他笑笑:“天上的你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再看一遍有什么意思,我?guī)闳タ锤每吹摹!?/br> 夜色濃稠,黑暗中溫辭述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回頭時在看著自己笑,那笑容直接擊中了他的心靈。 兩個人無聲的離開,像一場精心策劃的私奔。 莊澤野大約開了十多分鐘,在一片封閉海域停了下來。 他來到溫辭述身邊,蒙住他的眼睛:“準(zhǔn)備好了嗎,要看海里的煙花了?!?/br> 溫辭述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下一秒,莊澤野松開他的眼睛,打了個響指。 原本黑暗的海域,忽然間亮起一簇簇藍(lán)色的小燈籠,深深淺淺地浮在水面上。 以他們的游艇為中心,呈圓弧狀往外擴(kuò)散,很快畫成了一片巨大的圓形,在這個圓圈里面,海水是藍(lán)色的。 中心的海水越來越亮,就像是海底透著熒光。 藍(lán)色的光圈隨著波浪蕩漾起伏,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溫辭述驚奇地往下看:“這是什么?” 莊澤野抓住他的手,往水里撈了一把:“是水母。” 他再次打了響指,水面開始浮出紫色的水母,幽幽地散發(fā)出美麗絢爛的光。 藍(lán)紫色交替,將整片海域襯得無比夢幻。 就像來到了動漫里奇幻的世界。 有種波瀾壯闊又不真實的美麗。 溫辭述試圖縮回手:“水母有毒吧?” “下面有網(wǎng)?!鼻f澤野笑著說。 水母一個個往上漂浮,在中途被透明的網(wǎng)兜攔住,舒展著它們五顏六色的觸角,變化出斑斕的色彩。 海水被染成極為漂亮的顏色。 仿佛下一秒,小人魚就要躍到礁石上唱歌。 “好看,我很喜歡?!睖剞o述也笑了起來。 比剛才在游輪上放松許多,用手撥弄著海水玩兒,時而笑盈盈地望向莊澤野。 莊澤野注視著他,眼神變得認(rèn)真起來:“溫郗,你知不知道一個說法,人除了在世的父母之外,天地也算是你的父母?!?/br> 溫辭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說這個,點頭道:“是有這種說法,怎么了?” 莊澤野說:“你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那么天地也算是你父母?!?/br> “我在天上和水里都放了一場煙花,為的是想告知你的父母一聲,我想和你成親。” 溫辭述一愣,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莊澤野的眼中滿是真摯,微笑著說:“這是你告訴過我的,成親的第一步,納采?!?/br> “溫郗,我來向你提親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納采(摘自百度):男方家請媒人去女方家提親,女方家答應(yīng)議婚后,男方家備禮前去求婚。 瘐口熹口佂口荔—— 第47章 釣魚竿 溫辭述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以為只是煙花而已, 卻不曾想是一個莊重的儀式。 莊澤野竟然會選擇用屬于古代的方式,如此完整地表達(dá)自己的愛意。 他感到整個心臟都置身海底,被帶著溫度的海水包裹, 沒有絲毫退讓和呼吸的余地。 愛意洶涌而至,半點由不得人。 熱潮從胸口上升至眼眶。 莊澤野小心地問:“你愿意嗎?” 他臉上的謹(jǐn)慎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的在緊張。 溫辭述安靜了好一會兒,扯了扯嘴角道:“你用這種套路表白,也太讓人無法拒絕了。” 他想緩和一下莊澤野的情緒, 讓自己和對方都稍微輕松點。 然而卻換來了反駁,莊澤野說:“這不是套路, 溫郗, 我是真心的,我想能用你們那個時代的方法,和你正式地在一起。” 溫辭述手指輕顫, 看了他半天。 最終, 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愿意,”他也認(rèn)真地回答道, “我們在一起。” 莊澤野驚喜地笑了起來:“你答應(yīng)我了!” 他的狂喜rou眼可見,要不是在游艇上不方便,估計恨不得原地跳起來你。 “你真的答應(yīng)了!”他重復(fù)著這句話, “不反悔?” “不反悔?!?/br> 兩人在海面上飄著, 望著彼此露出笑容。 這笑容看起來怎么著都有幾分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