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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15節(jié)

    這上面的到底是不是封效滿?

    如果是的話,那說明穿越的不止他一個,封效滿也過來了?

    可問題來了——莊澤野和他的貼身太監(jiān)長得一模一樣,兩人分明不是同一個人,這個保鏢會不會只是長得像封效滿而已?

    溫辭述混亂地看著視頻,思緒一度混亂。

    林南之喊他:“辭述哥,你沒事吧?”

    顧鳴赫見他臉色不對,這才想要拿回手機:“哇,你不會還在對這貨心軟吧……是我沒考慮到這點,要不你先別看了?!?/br>
    他扯了一下手機,沒扯動,感受到他的力度,溫辭述這才漸漸緩過神來,眉頭緊蹙看著那個身影。

    “常勛的保鏢,跟他多久了?”他眼神復雜地問。

    顧鳴赫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感興趣的是這個,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不知道,應(yīng)該有段時間了,上次在醫(yī)院樓下好像也是他跟著的,你認識這個人嗎?”

    溫辭述搖頭:“不認識?!?/br>
    他將手機還給顧鳴赫,心里輕輕松了口氣——既然這個保鏢一直跟著常勛,那看來或許只是巧合。

    他按捺住慌亂的心跳,覺得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如果真是封效滿,肯定早就找上門來,一劍結(jié)果掉他了。

    他們說話間,身后的門開了。

    莊澤野從里面看見這三人在門口站了半天,便打開門走出來。

    “找我有事?”他看向溫辭述問道。

    顧鳴赫自動把手機藏到身后,說了句“你們聊”,便拉著林南之飛速溜了。

    溫辭述暫時把剛才的事壓了下去,說:“我想和你聊聊,關(guān)于那首歌的主題?!?/br>
    兩人回到練習室,溫辭述簡單描述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沒有編曲和作詞經(jīng)驗,隨手寫的兩句詞都像是古人吟詩。

    他本以為莊澤野會否定這個想法,因為他在靈光一現(xiàn)的時候想得還挺好,但表述出來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誰知,莊澤野看著他寫的那兩句詞,居然點了點頭。

    “寫的不錯,不過適合當chorus?!彼磦渫?,“只有這四句?”

    溫辭述難得有點不自信:“verse部分詞太多了,我還沒想好?!?/br>
    莊澤野的唇角揚了起來,溫辭述不禁疑惑:“為什么每次我說英文你都要笑?”

    為了盡快跟上課程,以及適應(yīng)正在上的樂理課,他一有空就惡補專業(yè)術(shù)語,想快點趕上大家的腳步。

    “我沒笑啊,你看錯了。”

    莊澤野當然不可能承認,因為覺得他英文發(fā)音可愛。

    他用手指著譜子:“我提個建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采納,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br>
    溫辭述認真看著他:“你說?!?/br>
    他昨天把flora發(fā)行的歌都聽了一遍,盡管向晚也是主唱,可唯獨莊澤野的原創(chuàng)最能打動他。比起莊澤野極具個人棱角的詞曲而言,向晚的歌更像是一塊被風雨打磨平整的鵝卵石——符合“流行、好聽”的特點,卻不能讓人記憶深刻。

    看來,流行音樂之間也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莊澤野說:“我認為這兩段verse可以試著設(shè)計成旋律說唱,解釋一下,旋律說唱就是類似你早上說的《海弗里克極限》那種曲風。原因是你整首歌太平了,而且抒情歌很考驗唱功,放在初試有點不利。當然,也不是讓你第一場就炸場,那對你來說太難了,旋律說唱比起hardcord、trap之類的更容易讓人接受,不難上手還能緩和歌曲太平的劣勢?!?/br>
    他見溫辭述不太明白,隨手點開一首自己的歌《3rd door》。

    “我提到的這些都是說唱類別,舉個例子?!?/br>
    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只播放了一小段,在短短幾十秒里,能聽出各種鼓點的聲音,從前奏到人聲出現(xiàn),都極具沖擊感和力度感,和那首《海弗里克極限》的說唱部分有著顯著分別,甚至連唱腔都變了。

    這首歌里莊澤野的嗓音壓得更低,氣息和聲帶摩擦度更大,語調(diào)可以說是跩上天,幾乎讓人想到他戴著墨鏡半蹲在鐵絲網(wǎng)前面,用下巴對著鏡頭唱出這幾句詞的畫面。

    莊澤野看著他逐漸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他打了個響指。

    “能聽出不同吧,這首歌的類型是boombap,你剛才應(yīng)該聽到很多鼓,kiare是這種風格的常用結(jié)構(gòu),當然這兩種鼓也能用在別的風格,以后你聽多了就能分辨出來?,F(xiàn)在對比一下,如果你是個不怎么接觸說唱的人,旋律說唱是不是更吸引你一點?”

    溫辭述點頭同意:“都很抓耳,但這首歌的唱腔,我可能辦不到?!?/br>
    他指的是《3rd door》。

    莊澤野說:“所以旋律說唱更適合你,但要是按照我說的改動,那將會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你月底就要參賽了,有可能來不及?!?/br>
    “我想試一試。”溫辭述毫不猶豫地說。

    莊澤野望著他的眼睛:“你先別急著答應(yīng),剛才我說這首歌在初試中不占優(yōu)勢,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既然欣姐已經(jīng)幫你爭取到機會,那節(jié)目組不至于第一輪就為難你,如果懶得改的話,原曲的確更簡單省事不易出錯?!?/br>
    溫辭述卻搖了搖頭:“我不認為簽了合同就有什么特權(quán),在場的不僅僅是評委,觀眾也帶著眼睛和耳朵,他們更有資格決定每個人的去留?!?/br>
    莊澤野笑了一下:“你覺悟還挺高,后期評委就不再有決定性投票權(quán)了,能走到后面靠的都是觀眾緣。”

    溫辭述說:“而且,我也相信你的提議?!?/br>
    改編后的曲風他確實更喜歡。

    莊澤野終于聽到了他想聽的話,懶懶地瞅著他,表情暗爽:“這么信任我?。俊?/br>
    溫辭述還在想歌詞的事情,沒注意到他藏不住的嘚瑟,隨口“嗯”了一聲。

    “音樂方面,你還是挺強的?!睙o意識地夸了一句。

    莊澤野輕輕“嗤”了一聲,雙臂環(huán)抱枕在腦后,靠著椅背說:“什么叫音樂方面,哥哥我哪方面都很強好不好?!?/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顧鳴赫剛好推門進來,他習慣了不敲門,偏偏就只聽見這句。

    “哎喲,我還以為你們討論什么正事,結(jié)果在這兒開黃腔?!鳖欨Q赫調(diào)侃。

    莊澤野白了他一眼:“滾犢子?!?/br>
    顧鳴赫笑著說:“欣姐讓我來叫你們?nèi)ジ舯陂_會,對了,今晚提前給向隊過生日,八點對面海底撈走著哈?!?/br>
    “向隊?他不是下禮拜才生日嗎?!鼻f澤野問。

    顧鳴赫說:“下禮拜辭述就去南島了,到時候人聚不齊?!?/br>
    《人海之聲》的錄制地點在南島。

    莊澤野聽到這句話,才開始后知后覺地想,溫辭述去那里不知道能不能習慣,畢竟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去過沿海的南方城市。

    他隨口問溫辭述:“不是肚子不舒服,能吃火鍋嗎?”

    溫辭述一愣,隨即想起來什么:“那個外賣送藥是你幫我點的?”

    畢竟今天知道他不舒服的,也就莊澤野和鐘可欣。

    莊澤野沒回答,起身道:“不能吃就自己買點別的,別逞強?!?/br>
    鐘可欣把他們叫到會議室,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她簡單說道:“兩個事,一是小莊和小顧,你們那個說唱節(jié)目談下來了,一共飛行三期,陣容很厲害,你們可以跟og好好學習。”

    顧鳴赫又驚又喜,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疤炷?,欣姐你真是我親姐!我就知道一定能行!”

    他興高采烈地抓起莊澤野的手,強行擊了個掌,莊澤野雖然沒他那么夸張,眼底也有著理所當然的喜悅。

    他們沒日沒夜地泡在練習室,為的就是爭取一個露臉的機會,現(xiàn)在眼見合作慢慢談下來了,大家都有說不出的高興。

    鐘可欣繼續(xù)說:“目前向哥和小南之暫時沒有商務(wù),南之你好好學習,明年的綜藝常駐我爭取拿下,向哥也別著急,答應(yīng)你的承諾今年一定會兌現(xiàn)。公司說了,如果年底前kpi達標,團體熱度上來,可以考慮后續(xù)開個團綜?!?/br>
    眾人臉上都有幾分喜色,林南之嘿嘿笑著摸了摸耳朵。

    鐘可欣轉(zhuǎn)向溫辭述:“接下來說你,好消息說完了,下面是壞消息。我剛收到通知,節(jié)目組那邊換評審了,而且一下子換掉兩個。”

    聞言,其他人都不笑了。

    評審臨時換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在溫辭述簽約之前,鐘可欣廢了老大勁兒搞到四個導師的資料和喜好,估計每個選手也都會去了解導師偏好什么類型。這次換人引起了軒然大波,網(wǎng)上罵聲不斷,節(jié)目未播出先黑紅了一波。

    “為什么一下?lián)Q兩個?”向晚問。

    鐘可欣嘆氣:“其中一個老師因為身體原因來不了,換成了宋真。還有一個不知道什么原因,換了水木正豐的覃敏?!?/br>
    話音剛落,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林南之低聲給溫辭述解釋:“宋真老師是‘國家隊’的,現(xiàn)任燕中音樂學院副院長,你知道整個燕中音樂專業(yè)最好的兩個學校吧,一個是燕傳,另一個就是燕音。他是出了名的挑剔,而且還很毒舌,誰的賬都不買。”

    莊澤野哼了一聲:“水木正豐真是什么都要摻一腳。”

    “可不,常勛在的公司果然不是什么好鳥,估計這次他們送進去不少人。”顧鳴赫不滿道,“我們公司怎么不讓燃哥去?。俊?/br>
    林南之依舊給溫辭述翻譯:“他說的那人是野哥的表哥仲星燃,實力派頂流歌手,他不常來公司,人長得帥又幽默風趣,要是他去當導師的話估計你……算了,他更挑剔?!?/br>
    鐘可欣敲擊桌子:“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出去嘴巴放嚴實點,瞿總倒是想讓星燃去,但是他檔期滿了。哎,你們什么時候要是能檔期滿一點,我不知道有多開心?!?/br>
    溫辭述一言不發(fā),心事重重地坐著。

    她看了一眼,勸道:“你也別太焦慮,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南島的,咱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br>
    溫辭述仍然不說話,向晚怕他太有壓力了,對他說:“這幾天你要是有困難可以跟我們講,不要一個人憋著,實在不行就當是去旅游了。”

    林南之也七嘴八舌地安慰他,溫辭述看看他們,語氣平和地說:“我在想一件事?!?/br>
    “什么事?”三人眼巴巴望著他。

    溫辭述說:“還有五分鐘就上樂理課了,我在想我的樂理作業(yè)好像還有一道沒寫?!?/br>
    顧鳴赫突然慘叫了一聲:“糟了!昨天潘女士讓我把作業(yè)發(fā)你們,我給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對不起你們!”

    昨天他和溫辭述一起被留堂補差,潘慧給了幾張樂理表格,因為溫辭述連微信群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便囑咐顧鳴赫發(fā)給其他人。

    潘慧的手段向來嚴厲,如果作業(yè)沒寫完是會被罰體能或者抄書的。

    所有人同時大叫起來,開始瘋狂找紙筆補作業(yè),整個會議室雞飛狗跳,只有溫辭述若無其事地翻出紙筆,慢悠悠開始寫最后一題。

    鐘可欣:“……”

    她的擔心好像顯得很多余。

    晚上八點,大家下班去吃海底撈的時候,都還在辱罵顧鳴赫。

    “你丫你真是不做人,老子做體能快累死了,今天必須得吃垮你!”

    “下次你別留堂了行嗎,每次附加作業(yè)我們都不知道,這都第四次了!”

    顧鳴赫哀嚎:“我自己不也沒寫嗎,我是真忘了,不是,你們怎么不說辭述啊,他昨天也在,只有他寫了?!?/br>
    林南之板著臉道:“辭述哥不會用微信,關(guān)他什么事,而且潘女士是讓你發(fā)的,你少推卸責任。”

    “就是,多大的人了,還甩鍋給高三小朋友?!毕蛲砀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