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 第3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在殘疾老公的心尖尖上撩吻、綁定讀書系統(tǒng),八零炮灰一夜暴富、指染姝色(雙重生)、和秦始皇一起造反、咸魚給雞娃幼崽當(dāng)爸爸后、本王才不是歌伎、空相沙漏[刑偵]、韓娛之只能靠性愛維持生活(BL)
什么秦王一會兒派兵把相國府圍了,一會兒又派兵把藺丞相府圍了,突出一個神魔亂舞,摸不著頭腦。 朱襄聽了此事后,問子楚是怎么回事。 昏君子楚解釋的理由,無非就是阻止偷懶、阻止送信、嚇?biāo)惶?,奇葩又無語??偨Y(jié)一下內(nèi)因,要么是昏君子楚和jian臣藺贄合伙欺負(fù)相國蔡澤,要么是昏君子楚為了討好相國蔡澤把jian臣藺贄賣了。 朱襄評價:“若秦二世而亡,當(dāng)是源于秦王子楚?!?/br> 子楚回答:“什么?政兒讓秦二世而亡?我要寫信給他,說你說他是亡國之君?!?/br> 李牧當(dāng)時想的是,他以前以為子楚當(dāng)秦王后,朱襄應(yīng)當(dāng)是能放松心情了。但他想錯了,他希望回到先王在位,子楚和朱襄都還很正常的時候。 這樣的秦國真的沒問題嗎? 因此李牧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被朱襄推舉去咸陽替代蔡澤當(dāng)相國。秦王子楚的相國,只有蔡澤能當(dāng)。 在子楚面前坐實了“天然黑”的心直口快人設(shè)之后,子楚果然打消了讓李牧回咸陽的預(yù)想。 他覺得,還是蔡澤更好說話。 雖然忠言逆耳利于行,但秦王也是人,也有小脾氣,能不聽到逆耳的話,還是不聽的好。 雖然沒有灌香腸電動機器,用腳踩踏板帶動滑輪擠出rou餡,灌香腸的速度也不慢。只是之前子楚扎香腸太不熟練,拖慢了朱襄的效率。換了李牧,朱襄很快就把rou餡灌完了。 子楚中途換李牧又干了一會兒活。朱襄由奢入儉難,讓子楚趕緊滾去架柴火,別搗亂。 香腸可以直接吊在廚房窗口,借由炊煙風(fēng)干;也可以用煙熏,不僅增加風(fēng)味,還能提高香腸干燥的效率。 剛灌好的香腸煮熟切開后里面都是rou渣,要完全干透了才好吃。 煙熏會增加致癌物,但人類吃美食的時候向來不太管這些,反正這點劑量也吃不死人,拋開劑量說毒性都是傻子。為了盡快讓子楚把孝心香腸送出去,朱襄當(dāng)然選擇煙熏。 后世四川盆地的煙熏香腸最為出名。四川的煙熏香腸一定要用柏樹枝來熏,混入了其他柴火就叫不正宗。 宮苑中有許多柏樹,秦王子楚一聲令下,宮人就把柏樹整個砍了送來。 朱襄只想要點柏樹枝,結(jié)果子楚讓人砍了一棵樹來,分外無語。 剩下的柏樹木,他就用來制作烤全羊了,正好給白公接風(fēng)洗塵。 白起回到咸陽,蔡澤、藺贄和荀子暫時放下手中的活,一起為白起接風(fēng)洗塵。 朱襄拿了秦宮酒窖里的好酒泡枸杞,給幾位老人倒了一杯枸杞酒。 他們一手短劍,一手布手套防燙,割rou喝酒很是自在,酒盞上全是油也不在乎。 只有荀子比較在意禮儀,讓朱襄為他割rou。 白起和廉頗輪流詢問李牧在南秦的戰(zhàn)事,特別是朱襄守城一戰(zhàn)。 當(dāng)他們知道李牧連夜渡江,項燕攻城第一晚就潛藏在廣陵城附近,結(jié)果營地還沒有建好,第二日項燕就大敗之后,先罵了李牧一頓讓朱襄和嬴小政冒險,然后大笑,朱襄可以以廣陵城之戰(zhàn),自稱名將了。 廉符眼中異彩連連。雖然他從渡河逃竄的楚人口中得知了此事,但總覺得有些過于夸張。 項燕的十萬大軍,就是十萬頭豬,要打散也需要些時間。朱襄又從未帶過兵打過仗,哪能短短一日便擊潰項燕的十萬大軍? 以項燕之前戰(zhàn)績,他并非無能之將。 聽了李牧的述說后,他才發(fā)現(xiàn),真相比事實還要更神奇一些。 或許項燕真的不弱,但朱襄攻心計謀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換作是自己,也難以想到應(yīng)對的方式。 白起搖頭:“還好我當(dāng)初沒遇見你,否則就要吃平生第一次敗績了。” 白起所言是夸張。他如果出兵,當(dāng)然不會與項燕一樣強攻,而是集中優(yōu)勢兵力困死廣陵城,圍城打援。他只是夸一夸晚輩。 不過白起夸完后想,他若帶秦兵攻城,勝面很大。但若把項燕換作他,這一仗恐怕也沒法打。他會直接退兵。 只要李牧回援,攻城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守城和援軍,這還打什么打?項燕也是被楚王和南楚君的胡亂指揮給坑了。 不過誰又能想到,在秦軍已經(jīng)棄守多座城池的前提下,從未打過仗的朱襄會留下來守一座看上去對秦國毫無益處的城呢? 會因為敵軍屠城焚城就意氣上頭和楚國宿將對上,現(xiàn)在的長平君朱襄公,果然還是那個只身前往長平的庶人朱襄啊。 廉頗瞥了白起一眼:“你這是炫耀嗎?炫耀你從無敗績?” 白起道:“實話實說而已。李牧也從未有過敗績?!?/br> 廉頗道:“他還年輕,以后會有的?!?/br> 李牧道:“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有。” 廉頗把酒盞往桌子上使勁一放:“我說有就會有!” 子楚微醺道:“等政兒當(dāng)秦王時,李牧再吃敗仗。寡人是秦王時,不準(zhǔn)!” 李牧:“……君上,政兒當(dāng)秦王,我也不會吃敗仗,請君上放心。廉公,你醉了。” 廉頗跑到朱襄身旁,搶了朱襄護(hù)在懷里的酒壇子,仰頭就是咕嚕咕嚕,還把酒壇里的枸杞撈出來吃了。 他一抹嘴:“沒醉!” 白起夸贊道:“廉公好酒量?!?/br> 廉符大驚失色,趕緊攔住自家阿父當(dāng)著秦王的面耍酒瘋,被廉頗一腳踹開。 廉頗踹開廉符之后,抱著酒壇,一邊擊打酒壇哼歌,一邊跳起了不合拍子的舞蹈。 廉符惶恐不安地看向秦王子楚,秦王子楚正搖頭晃腦用筷子擊打酒盞,看模樣比喝了一壇酒的自家老父親醉得還厲害。 廉頗唱的是趙國的歌,子楚很熟悉,與廉頗同唱了起來,并讓朱襄也唱。 朱襄道:“不唱,我給你們奏樂?!?/br> 他丟不起這個臉,但可以讓朋友丟臉,于是攛掇喝醉了的昏君子楚下令,讓蔡澤、藺贄、李牧一起唱。 朱襄自己讓人拿來許久沒有動過的胡琴,調(diào)了一下音,烏拉烏拉地拉了起來。 蔡澤嘆了口氣,也用筷子擊打酒盞,有氣無力地敷衍秦王的命令;李牧扣劍而歌,唱得很有氣勢,是唱歌唱得最在調(diào)上的人。 至于藺贄,他甩開了上衣,圍著廉頗扭了起來,辣眼睛極了。 朱襄認(rèn)為藺贄生錯了時代。他不該來秦國,應(yīng)該去魏晉。 哦,魏晉那群人就是學(xué)莊子,藺贄是莊子嫡傳。 那無事了。是魏晉那群人學(xué)藺贄,不是藺贄學(xué)他們。 身為老莊嫡傳,藺贄跳個裸舞很正常,對吧? 白起平靜觀賞。荀子手背上已經(jīng)起了青筋。 朱襄忙拉著荀子道:“荀子,別生氣,藺禮的老師是莊子,和我們?nèi)寮覜]關(guān)系。他放浪形骸,拉低的是老莊黃老一家的形象!” 荀子罵道:“誰和你是儒家?你也能叫儒家?” 朱襄:“……”哎喲,怎么引火上身了? 無所謂,繼續(xù)奏樂繼續(xù)舞,反正荀子雖然看著生氣,但并沒有舉起拐杖,就不算事。 以前在邯鄲的時候,荀子都是舉起他那厚重的寬劍,打人的姿勢看著就像是要殺人似的?,F(xiàn)在只是舉拐杖,已經(jīng)威懾不到朱襄和藺贄這樣的可惡豎子了。 廉頗領(lǐng)舞,藺贄后來居上搶占風(fēng)頭,李牧主唱,朱襄奏樂,子楚和聲,蔡澤敷衍制造背景音。這群人圍著篝火,熱鬧得讓廉符想挖個洞鉆進(jìn)去。 他終于知道為何親父說他不配了。 他確實不配在這里。他為何要在這里?!早知道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就該稱病待在屋里不出來??! 不,如果早知道會遇見這種事,他根本不該跟著親父來咸陽! 看著秦王等人笑鬧的模樣,廉符心里又是惶恐不安,又是十分羨慕。 但再羨慕,他也不敢加入這種放肆的聚會。 就算秦王給他機會,他都不敢。 或許自己如果在邯鄲時沒有輕視朱襄,提前與朱襄結(jié)識,現(xiàn)在已經(jīng)融入他們。 但廉符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回到過去,他也不會與庶人朱襄成為友人。 廉符與不論身份只論才華品德結(jié)交朋友的李牧和藺贄不同。廉氏是趙國立國時就有的老貴族,上面可以追溯到與趙王同宗同源,同為嬴姓。他們骨子里對身份地位看得很重,擁有老牌貴族的驕傲。 廉頗當(dāng)年就因為藺相如是寒門庶人,而瞧不起藺相如。 廉符看向與小輩們鬧作一團,完全沒了以前在趙國的老牌大貴族模樣的父親,心情十分復(fù)雜。 父親變了,變了很多,讓他很是陌生。 一夜宿醉。 第二天,秦王和相國丞相集體翹班。 連荀子都翹班了。 荀子不是醉的,朱襄猜測,荀子是氣的。 荀子很生氣昨夜的亂象,又不好打擾白起、廉頗和朱襄等人好不容易的相聚,只能縱容一群不知道“禮”為何物的人群魔亂舞,暗自氣得睡不著覺。 朱襄哭笑不得,給荀子熬了大棗枸杞米粥,讓荀子順順氣。 但聽了朱襄熬粥的材料,藺贄吐槽朱襄不是給荀子順氣,是讓荀子上火。 四位友人宿醉第二日都有些頭疼,把鋪打到了一間房里,一起打牌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閑。 子楚靠在枕頭上打瞌睡;蔡澤詢問朱襄在政務(wù)上的意見;藺贄搗亂;李牧則負(fù)責(zé)在火盆上烤土豆和南瓜。 藺贄:“秦王,君上,你要是睡著了就別捏著牌,你還打不打牌???” 子楚打著哈欠道:“打,打,該我出牌了嗎?” 蔡澤:“朱襄,要不你來咸陽,我去吳郡替你?!?/br> 朱襄:“炸!呃,想都別想。你非要找個人甩鍋,我看李牧很好。” 李牧:“我要訓(xùn)練舟師,不回咸陽。跟炸?!?/br> 子楚:“???等等?你們哪來那么多炸牌?” 藺贄:“我也跟?!?/br> 蔡澤:“跟?!?/br> 子楚:“不是,你們運氣都這么好?!咦,原來我也有炸啊,那沒事了,我運氣更好。哈哈哈,又贏了,給錢!” 朱襄、蔡澤和李牧皆嘆氣。 子楚不愧是秦王,大概在秦國土地上有運氣加成,幾乎通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