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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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大哥說:“別急,傷口包扎好了就不會流血了,別害怕?!?/br> “我不在乎留不流血!”溫瀾生倒在床上,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去找醫(yī)生來,給我做檢查。” 護士大哥愣了一下,說道:“你不會還吃了安眠藥吧?那得趕快洗胃。” 溫瀾生搖搖頭:“我要做孕科檢查?!?/br> 聽到他沒吃安眠藥,護士大哥明顯松了口氣:“你身體太虛弱,檢查還是明天再做吧?!?/br> 溫瀾生猛地抓住他的手:“我要檢查,現(xiàn)在!立刻!” 容修的話雖然難聽,可是卻也真的使他害怕,他怕極了,如果自己真的因為當初做了人工流產手術而導致傷了身子,無法為繁夏傳宗接代,生女育兒,那他作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價值就沒有了,他還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身子冷的發(fā)顫,拼命也要證明自己身體是健康的,能生孩子。 護士大哥被他搖的頭暈目眩,說道:“溫先生您冷靜一點,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做檢查的醫(yī)生都下班了,您要檢查也只能等到他們明天上班再來,不過我可以提前幫您預約,等到明天他們上班,第一個為您做檢查?!?/br> 溫瀾生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現(xiàn)在就預約,馬上!” 護士大哥立馬出去辦理預約手續(xù)。 溫瀾生看著包扎好的手,即使情緒穩(wěn)定了些,他的手腳還是冰涼的,仿佛割脈自殺流出的血液也帶走了他身上的熱,冷的仿佛躺在砧板上,明天的檢查就是屠婦對他的審判,如果他真的生不了怎么辦?繁夏會嫌棄他嗎? 可是他是為了繁夏的前程才選擇打胎的,他不想讓繁夏在十七歲的時候就當上未婚mama,還沒高考就負擔孩子的那份錢,如果真是當初流產傷了身體,她應該會愧疚吧,或許她會因為愧疚回到他身邊? 伴著這樣的妄想,溫瀾生虛弱的睡了過去。 * 容修走出了醫(yī)院大樓,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打開四葉草論壇已經吵瘋了的帖子里,看著溫瀾生上傳的割脈自殺照片,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如同在嘲笑滑稽的跳梁小丑。 溫瀾生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在網上一點點透露出消息,模棱兩可,吊起看客的興趣,等關注度逐漸高漲時,再爆出他的身份,讓他名聲掃地,淪為品行不端,破壞他人婚姻的小三。 然后再去找繁夏求和,只要他們能重歸于好,外界的議論聲就會漸漸熄滅,他們還是曾經那個幸福恩愛的小夫妻。 而他便是下流惡毒的蕩夫,并且自甘墮落當了小三,機關算盡最后還被拋棄的小三。 溫瀾生的目的達到了,看客們顱內高-潮了,只有他灰溜溜的躲在陰暗閉塞的角落里,如同過街老鼠不敢見人,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名聲盡毀在國內人人唾棄,只能外走國外。 呵—— 想法很好,可是溫瀾生終究太過天真。 容修冷漠的眸間浮現(xiàn)著若隱若現(xiàn)的精光,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家庭煮夫,還真以為在網上隨便發(fā)幾篇帖子,就能夠讓他被千夫所指,狼狽退場? 他容修最不懼的就是被千夫所指。 當初他在山海集團最風雨飄搖的時候接手集團,硬生生攬住了即將因為賄賂丑聞而傾覆的大船,當時說背地里說什么的都有,詆毀他用身體賄賂高官,污蔑他是某高官的情夫,是某二代的白手套,否則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支撐起這么大的家業(yè)。 太多的詆毀扎在他的身上,而且還都是從跟他同一階級的富商,富家夫郎們口里傳出來的,他都不放在眼里,區(qū)區(qū)網上的散兵游勇,跟他沒有任何直接利益,也想絆倒他?笑話! 一個明星出軌當小三,或許會因為演的電視沒人看,唱的歌沒人聽,而被抵制成功被迫退圈。 可是山海集團他是董事長,擁有絕對控股權,誰下臺他都不會下臺。而且他做的可不是需要討好大眾的行業(yè),作為國內最大的私人醫(yī)院集團以及制藥企業(yè),站溫瀾生的那幫人拿什么抵制他?一輩子不生病嗎? 現(xiàn)在這些人在網上叫喚的厲害,最多也就往他家里潑潑油漆,拉點橫幅,也許會造成短暫的股價波動,但根本動不了山海集團皮毛。 在公關部告訴容修溫瀾生發(fā)的這篇帖子的時候,他已經在腦中權衡了利弊。 如果這件事曝光,繁夏會看清溫瀾生的真面目,而徹底跟溫瀾生老死不相往來。 而他只是損失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名譽,或許在外人眼里,他是板上釘釘?shù)男∪?,一輩子背上污點,翻不了身,他的父親,他的jiejie,再次看到他時,眼神里都會流露出一種復雜的神色和無聲的責怪,怪他敗壞了容修的清譽。 可是這些如果能換來繁夏對他的憐惜,那就是值得的,非常值得。 十一月初冷冽的寒風吹來,吹得他白皙如瓷器一樣的臉上微微泛起異樣的紅,他攏了攏衣裳,迎著風往停車場走去。 繁夏坐在車內,纖細白皙的手慵懶的伸出處窗外,如同夜色里幽然綻放的花。 容修彎腰上車,系上安全帶,一抬頭對上繁夏清亮水潤的眼眸。 她溫聲問道:“你跟他吵架了?” 容修點點頭,身上還帶著寒氣:“嗯,誰讓他故意威脅你,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威脅,只不過礙于他是個男人不好做的太過分,但是我可以,我是男人也是你手里的刀子?!?/br> 繁夏淡淡的笑了笑,出發(fā)時隨意穿著的秋香色長裙,輕紗質地的裙擺柔柔的垂在手邊。她抬起手,指尖無意間勾起了輕紗,撩起一道如同月幕般的簾又輕盈的落下,溫熱的手捧起他的雙手,輕輕的搓著。 容修寒涼涼宛若從冰窖里撈出來的手,被送進了溫暖干燥的壁爐里。 繁夏低頭捧著他的手,聲音帶著和緩溫柔的愛意:“容修,你不是我的刀子?!?/br> 容修心神一顫,好似有無數(shù)快樂在搖搖蕩蕩。 那份堅定地心在此刻被高溫燒煉的更加不可磨滅撼動,他甚至已經開始等待溫瀾生主動曝光的那一天。早點讓他被所有人的恥笑,他便像當初被人拋棄的一只眉,躲在她的懷里,盡情的享受她溫柔的愛護。 * 又過了半月,溫瀾生的sao擾依舊不停歇,依然霸占著那套房子,那枚婚戒自然也不肯交出來。 繁夏并沒有覺得意外,當初她摘下戒指放在桌上,就是因為她知道要想讓溫瀾生脫下戒指比登天還難,所以她主動摘下戒指,不想跟他糾纏。 那枚戒指她也并不想要,畢竟價值幾十萬,就算鉆戒一倒手,價格要大打折扣,可能也就賣個十幾萬出頭,把這枚價值十幾萬的戒指立留在溫家也比留在她身邊有用。 一根二手爛骨頭,不如丟到狗圈里,看著他們互相爭搶撕咬不比放在角落生灰有意思嗎。 不過令繁夏覺得而有些意外的是,這些日子,溫瀾生無論拍視頻還是發(fā)照片來sao擾他,他的手上依然帶著那枚戒指,可是她專門拜托了顧錦一的爸爸李舟去溫明月現(xiàn)在住房子的附近看了,要債的人已經不見了。 說明溫明月已經把錢還上,可是現(xiàn)在的溫明月哪來的錢?沒有用溫瀾生的那枚戒指,那她的錢從哪里來的? 繁夏支著下巴苦思。 容修將剛出鍋的奶白鯽魚湯端上桌,看著繁夏的樣子,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了?” 繁夏明亮的眼睛里映著他小小的倒影:“不對勁?!?/br> “什么不對勁?”容修問道。 “溫明月居然把錢都還清了,不止欠老鄒和老張的35萬,是所有的錢全部都還清了。” 容修道:“會不會是她找其他人借了?” 繁夏搖了搖頭:“我跟溫家的那些親戚聊過,他們都說沒有借錢給她,那她是怎么還清的錢呢?那從哪兒找來這么多錢?” 事情沒有按照繁夏預料中的發(fā)展,她難得嚴肅了起來。 而且李舟在觀察時,看到謝岑往樓下垃圾桶里丟過垃圾,他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有很多外賣盒子,從外賣小票可以看出這些都是溫菁點的,點的都是燒烤之類的,隨便一份都是一百以上。 照理說,就算是溫明月找別人借了錢,可身上還是背著新的債務,更應該省吃儉用才對,誰知他們過得非但不緊緊巴巴,反而大手大腳,根本就不像是負債的家庭。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欠了上百萬的債務,沒有房子沒有資產,周圍的朋友也不可能借給她錢,她一個工廠里的小小出納,哪兒里能短時間弄到這么多錢? 突然繁夏眼睛飛快掠過一道光,隨后露出笑容。! 第65章 要挾 半個月后,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不出所料,溫明月果然是挪用了公款,雖然法律上規(guī)定在三個月之內償還就不構成犯罪,但是以溫明月的經濟狀況根本不可能還的上這些錢。 看到送來的調查報告時,繁夏簡直想笑,人生處處是驚喜,溫明月竟然選擇自己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她挪用公款已經將近兩個月,還有一個月要是還不上,憑借挪用公款數(shù)額巨大這一條,就足以判處她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無期徒刑。 溫明月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她這把老骨頭經得起這么折騰嗎? 溫明月在這段時間內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還錢,但那些親戚已經不會借給他錢了,現(xiàn)在擺在她眼前最簡單粗暴地辦法,就是賣掉她給溫瀾生買的那枚戒指,解燃眉之急。 好不容易逮到了溫明月的尾巴,她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時過境遷,自從高二那年她知道溫明月把車子報廢后,她就明白當年的真相永遠不可能有大白的那一天,雖然她不能用肇事逃逸的罪名把溫明月送進監(jiān)獄,但是她可以用挪用公款罪把她送進去,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讓溫明月好過。 合上調查報告,繁夏捻滅了床頭被油黃輕紗褶籠罩的壁燈,摟住了在她身旁睡得安穩(wěn)的容修,睡夢中的他呼吸很淺,被窩里暖暖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呼吸淺淺,眉眼松散。 這段時間工作繁忙,容修很是勞累,睡得也比平時早了很多,有時她還會看見容修輕錘著發(fā)酸的后腰。 她將手撫向他軟軟的后腰,從衣領處伸了進去,指尖在他淺淺的腰窩里輕輕摁了一下,睡夢中容修發(fā)出一聲叮嚀,習慣性的往她懷里靠了靠。 繁夏無聲的笑了笑,替他掖好了被子,摟著他睡去。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上班,剛到樓層,就看見莊念一臉豬肝色的看著她。 “繁總助,您丈夫來看你了。”他朝沙發(fā)那邊看去。 半個月不見,溫瀾生像是受了一場虐待酷刑似的,整個人憔悴的驚人,身子骨輕飄飄的仿佛要散架一般,往日精心打理過得短發(fā)此刻也有些長長了,微微卷曲的垂到了肩部,干裂出血的嘴唇看著她喃喃道:“夏夏。” 當莊念看到這個樣子的溫瀾生的時候,他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明明前陣子見到溫瀾生的時候,對方還是個鮮活的正常人,可是不到一個月,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那叫一個可憐。 偏偏他還不能把這份同情表現(xiàn)出來,因為導致溫瀾生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容修。 就是因為他插足了溫瀾生和繁夏的婚姻,才導致溫瀾生變成如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莊念都不敢想象,每天他看著容修在辦公室里跟繁夏你儂我儂時,溫瀾生在寂靜冷清的家里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此刻在莊念眼里,容修可真像電視劇里拆散男女主的惡毒男配,甚至自己在看電視劇時,看著那些故意演的很囂張的惡毒男配,心里都會嘲諷一下,這就叫惡毒囂張了?把原配逼到割脈自殺的小三,看見過沒有?藝術源于生活。 “你還敢來!”容修眼眸一瞇,透出一股危險的意味。 “讓我來處理吧。”繁夏拍了拍容修的肩膀。 這兩個男人是絕對不能見面的,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尤其是容修,見到溫瀾生氣焰都陡然高漲了起來,怒氣沖沖的,仿佛他才是那個看見小三上門的原配,而對方是個故作軟糯的白蓮花。 容修手指緊緊扣著手,一甩身往辦公室走,同時還叫走了在旁邊看熱鬧的莊念。 莊念臉色一變,連忙跟了進去。 “管好你的嘴,溫瀾生不是繁夏的丈夫?!比菪奚碜忧度牒诔脸恋墓饩€里,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陰惻惻的影子。 莊念心里一驚,嘴上連連說好,可心里卻感嘆著,總裁動作真快,這么快就說服繁總助跟糟糠原配離婚了,這下小三是真的要登堂入室,明目張膽的上位了。 莊念覺得心里涼涼的,這年頭小三都能在社會上橫著走,他可得看好了他妻主,別讓她被社會上十七八歲的小男人勾引走了,不然他和孩子這輩子都沒個依靠。 另一邊,繁夏拉著溫瀾生走到樓梯間,問道:“你來干什么?” 溫瀾生干裂的嘴唇,就像蒼白的雪地里冒出的一兩顆血珠子,聲音沙啞的就像鞋尖碾過厚厚深雪:“我給了發(fā)了好多消息,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理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在這里找你?!狈毕目吭趬ι?,絲毫不理會他言語間流露出的脆弱,伸出凈白的纖手:“既然來了,就把戒指還回來吧。” 溫瀾生蒼涼的眼神里閃過驚慌,下意識的將手背在身后。 “夏夏,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去選戒指的時候,市面上的戒指我都不滿意,是你抱著我,說,‘我的瀾生婚禮上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人,最美的男人一定要有最好看的戒指,你還讓設計師在戒指的里面刻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說要我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夏夏這些你還記得嗎?你怎么可以說忘就忘?說拿回去就拿回去,說扔下我就扔下我?” 繁夏唇角噙著笑,這想駁斥他,忽然想起了溫明月,于是態(tài)度一變,眼神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你以為我想讓我們之間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你以為我真的是那樣狠心的人,十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我能表面上跟你一刀兩斷,可是在我心里,高中初中那幾年,你陪著我的記憶,我永遠都斷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