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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32節(jié)

    “夏夏!”他跑向繁夏,當著容修的面抱住了她:“你跑到哪兒去了?我跟溫菁到處找都找不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著急?!?/br>
    “沒去哪兒,就是剛才公司出了點急事,跟容修聊了聊?!狈毕男χf道。

    溫瀾生看向容修。

    容修沒說話,自顧自地整理著襯衣衣領(lǐng)和領(lǐng)帶,狹長眼眸里的笑意卻不可深究。

    溫瀾生這才注意到繁夏發(fā)髻散亂,發(fā)間簪著的鳶尾花更是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陰暗雜物間里,臟亂地板上已經(jīng)快被碾成碎渣的殘花。

    溫瀾生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即使知道容修是繁夏在外頭養(yǎng)的情人,可是他沒想到容修膽子竟然這么大。

    今天可是他的婚禮,他竟然在他的婚禮上勾引他的妻子!,

    溫瀾生狠咬著唇,才控制自己沒有在容修臉上狠狠刮一巴掌。

    “夏夏,婚禮快開始了,大家都在等你,我們快過去吧。”溫瀾生聲音都在顫抖。

    “恐怕不行?!比菪薹隽朔鼋鸾z邊眼鏡,目光挑釁:“公司出現(xiàn)了緊急事務(wù),我跟繁夏必須要趕過去處理?!?/br>
    溫瀾生咬著牙根,眼神恐怖的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容修:“什么要緊的事情,為什么非要繁夏去,讓別人去不行嗎?”

    容修揚起病態(tài)得意的笑容:“沒辦法,誰讓繁夏是我的助理,機密的公司事務(wù)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外人插不進去。”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他一字一眼的從牙縫里蹦出來

    容修傲慢一笑:“雖然今天是你的婚禮,但是抱歉瀾生,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你是家庭煮夫不了解女人在外面打拼的辛苦,男人嘛,心眼不能太小,不然怎么做賢內(nèi)助?”

    溫瀾生氣的嘴唇發(fā)顫,看向繁夏,眼神無助緊張:“夏夏,不要去?!?/br>
    繁夏無奈的搖了搖頭:“瀾生,這件事情非常緊急,我必須要去?!?/br>
    溫瀾生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他惶恐的拉著繁夏的手,語氣慌亂,苦苦哀求:“可是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你不能跟著這個男人走,不能丟下我。”

    容修冷笑著扒開溫瀾生的手:“瀾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不能在工作為妻子分憂,那就全心全意支持妻子的工作,怎么還要阻止繁夏工作嗎?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處理好了,她就會升職,我希望你不要成為阻礙你妻子晉升的絆腳石。”

    “你——”溫瀾生眼神寒意冰冷。

    “繁夏,我們快走吧。”容修催促道。

    “瀾生,等我,我會很快回來的。”繁夏溫柔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后跟著容修離開。當著溫瀾生和溫瀾生親meimei的面,新娘就這樣拋下了新郎。

    他的妻子,就這樣跟著別的男人走了。

    溫瀾生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挽留的話,就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跟著容修離開,溫瀾生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撞到了身旁裝飾的花柱,他精心挑選的鳶尾花散了一地,喧鬧的賓客們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

    “哥,你怎么了?”溫菁過去扶他。

    “哎喲,新郎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

    “嗯?那是新娘嗎?”

    “新娘怎么走了?”

    “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會是...私奔了吧?”

    溫瀾生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腦子里全是容修的笑容,輕慢倨傲的笑容里盡是對他的圍追堵截,當著圍觀眾人的面對他進行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將他這個新郎的自尊踩在泥里踐踏。

    溫菁要扶他起來。

    “走開?!睖貫懮淅涞?。

    “哥,你還好吧?”溫菁問道。

    “我讓你走開!”溫瀾生大吼道,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眶里滾落,他的神情近乎癲狂。

    “瀾生你干什么?”謝岑和溫明月跑了上來,強行將溫瀾生從地上攙起來:“這是婚禮,客人們都在呢,你別鬧這一出,讓人看笑話?!?/br>
    “笑話?”溫瀾生哈哈大笑,笑容帶淚:“我現(xiàn)在就是個笑話,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溫明月和謝岑面面相覷。

    還是溫菁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知道繁夏不是臨時悔婚,夫妻倆都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她們沒車沒房,要是繁夏再不收留他們,他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甚至溫明月還在勸溫瀾生:“別哭了,容總不是說了嗎,事情緊急,迫不得已才讓繁夏回公司的,我看網(wǎng)上上面好多這種,新娘因為工作缺席婚禮,新郎一個人舉辦婚禮的。”

    謝岑也說道:“是啊瀾生,你也體諒一下繁夏,大喜的日子別哭哭啼啼,容總不是說了嗎,這次的事情要是處理好了,繁夏很可能會升職,到時候繁夏的工資是不是又要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瀾生看著父母滿是貪欲的嘴臉,瘋狂大笑,他們的眼里只關(guān)心錢,哪里有一絲對他這個兒子的在意,所有人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他的人,他即將走入婚姻殿堂,許下一生不離不棄誓詞的妻子,被容修那個賤人勾引走了。

    謝岑被溫瀾生笑的心里發(fā)憷,心虛的說道:“瀾生,別笑了,現(xiàn)在繁夏已經(jīng)走了,得想想怎么跟客人們解釋,菁菁你說呢?”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了?!睖剌伎粗仟N落魄的像個喪家之犬的溫瀾生,心里生出幾分得意。

    她的好哥哥之前多猖狂啊,以為跟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就能一生順遂,連親meimei的救命錢都不愿意出,誰知道人家婚禮都能放鴿子。

    活該。

    溫瀾生還在笑,笑自己可憐可悲,婆娑的淚眼間,他恍惚看見了親戚朋友同學(xué)們向自己投來同情的目光。

    誰要他們的同情。

    溫瀾生抹去眼淚,摘下領(lǐng)口的胸花,寶貝似的捧在手里。!

    第37章 百年好合

    最后還是溫明月站在臺前,解釋繁夏離開的原因,言語間透露出繁夏在山海集團的地位,以及上司對她的重視。

    賓客們聽出了溫明月話語中隱含著的炫耀。

    “還是瀾生有本事啊,嫁了一個這么有出息的女人?!?/br>
    “是啊,只是委屈了瀾生,婚禮當天新娘子都不能出席,只能自己一個人完成婚禮?!?/br>
    “你懂什么?男人真是頭發(fā)短,見識更短。我們女人不在外頭打拼,你們男人那什么買衣服?買護膚品?婚禮現(xiàn)場這么多鳶尾花,難不成是憑空長出來的?那都是新娘花了高價空運過來的。”

    “就是,婚禮嘛,只是一個過場,往后的日子還長著,瀾生要學(xué)會容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像無數(shù)條聒噪的野狗在狂吠不止。

    溫明月站在本應(yīng)該是新娘新郎交換戒指,宣誓一生一世,無論貧窮富有,都會不離不棄的儀式臺上:“各位,雖然我兒媳因為集團的事缺席,婚禮雖然舉辦不了,但繁夏依然是我的兒媳,瀾生的妻子,酒席馬上就端上,大家吃的開心。”

    溫瀾生面無表情站在臺下,看著在餐桌上的所謂親朋好友,他們不在乎新郎此刻絕望的心情,只關(guān)心面前的酒菜,像餓極了的野狗家豬,夾著筷子長開肥腸油嘴大快朵頤。

    他嗤地冷笑。

    盛宴過后,眾人吃飽喝足,悉數(shù)散去,按照帝都的婚禮風(fēng)俗,吃飯婚禮酒席后,賓客們還會新婚房包場的茶室里喝茶敘舊,只剩下寥寥幾個孩童在趴在紅毯上玩鬧。

    溫瀾生沉默地坐在精心布置準備的柔和燈光一個個熄滅。

    所有人都走了,他卻還抱著一絲希望,繁夏還會回來。

    只要她回來,她一眼就能看見,她的新郎一直在原地等她。

    可他等啊等,終究沒有等到折返回來的繁夏,反倒等到幾個頑皮的孩子,對著儀式臺后布置的精美夢幻的鳶尾花墻動手。

    紫色的鳶尾花太美,尤其被布置成花墻時,更是美得如一汪不似人間應(yīng)有的奇幻海洋。

    一個小男孩踮起腳,想摘下一支鳶尾花,可惜夠不到。

    他身旁的小女孩自告奮勇,為他摘下一朵鳶尾花。小男孩接過鳶尾花,還來不及甜甜的說一聲謝謝,就看見小女孩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扯住衣領(lǐng)。

    “誰讓你摘花的!這是我的花,我允許你碰它了!你憑什么摘它!你爸爸mama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還是你沒爹沒媽,連一點最基本的教養(yǎng)都沒有,說話??!說話!說話!”溫瀾生漂亮的眼睛布滿了猙獰的血絲,目眥欲裂。

    小女孩像暴風(fēng)雨中柔弱的小草被搖的前后晃動,站都站不穩(wěn),骨頭都要散架了。

    小男孩更是被嚇壞,丟掉手里的鳶尾花哇哇大哭起來。

    “你哭什么哭!裝無辜是吧?你們這種男人,從爹胎里出生就會裝,裝無辜裝柔弱,裝的女人神魂顛倒,你還哭!”溫瀾生眼神恐怖的像一只惡鬼:“要不是你,她怎么會給你摘花!”

    小男孩嚇得連連后退,哭的更加大聲。

    一旁的另一個小孩兒看到這一幕也是被嚇壞了,他先是疑惑,為什么漂亮的新郎哥哥會突然發(fā)瘋,但緊接著他立馬跑去茶室樓層去找家人。

    等小孩兒帶著小男孩和小女孩兒的家長找來時,小男孩已經(jīng)哭的嗓子都啞了,眼眶紅腫,看到自己的家人來了,哭的大喊:“爸爸,mama、”

    小男孩兒的父親心疼壞了,連忙把孩子報到懷里,對著溫瀾生破口大罵:“溫瀾生你有毛病是不是?他一個小孩子,你跟小孩子大吼大叫的干什么!你想嚇死我家孩子是不是!”

    “她摘了我的花。”溫瀾生臉色冷如冰塊。

    “什么東西?”小男孩父母一臉的不能理解:“不就是一朵花嗎?為了一朵花你跟我們家小孩子計較?!?/br>
    “就是,看你把我們家囡囡嚇得,都不說話了?!毙∨⒏赣H將孩子緊緊的護在身后。

    “那是我花墻上的花,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睖貫懮Z氣里沒有一絲感情。

    “一朵花你也要計較?溫瀾生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可是你表叔,你的婚禮我可隨了600塊的份子錢?!毙∧泻⒏赣H尖利的叫道。

    “600塊的份子錢,你帶了一家五口人來吃酒席,誰稀罕你的份子錢!”溫瀾生語氣低沉:“我再說一句,這是我的花,誰都不可以動?!?/br>
    “切,說的好像誰稀罕吃你們家酒席似的,結(jié)婚典禮新娘的人影都見不著。”小男孩父親陰陽怪氣了一句。

    “因為摘了一朵花,就恨不得把兩個孩子吃了,心眼這么小,怪不得新娘不出席婚禮。”

    “我之前還看到新娘子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往外走呢,那個男人長得,那臉蛋、那身材、嘖!說不定不是公司突然有事,而是、、、、、、、”

    “啪——”溫瀾生突然暴起,抄起一旁的花柱就向著小男孩父親的臉上砸去。

    人群尖叫。

    小男孩兒嚇得聲嘶力竭的大哭。

    “你再說一句!你有膽子再說一句!”溫瀾生雙眼赤腫,脖子漲的通紅,將小男孩父親撲倒在地,撕頭發(fā)扇巴掌。

    “瀾生別打了、別打了、”

    “大家都是親戚、他可是你表叔、”

    “溫瀾生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謝岑正在茶室里打牌,聽到兒子打了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就看到溫瀾生當著表叔兒子的面,狠狠抽表叔的巴掌,表叔那張臉都快腫成了豬頭。

    可溫瀾生卻絲毫不聽,指甲都快把對方的臉撓爛,此時此刻,在他的眼里,身下的人不是表叔,而是容修,他想殺了他。

    最后,是幾個人合理才把溫瀾生制止住。

    表叔捂著臉,謝岑又哄又勸,花了不少錢才把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終于把表叔安撫好,謝岑狠狠的瞪了溫瀾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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