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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的他[現(xiàn)代女尊] 第24節(jié)

    “你、你的婚禮就快到了吧。”

    繁夏點點頭:“算算時間,出差回去之后,我就要跟瀾生舉行婚禮了?!?/br>
    說完,繁夏低頭繼續(xù)回答著策劃人員:“好,那我一會兒跟我未婚夫商量一下,然后再告訴你們?!?/br>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容修眼眸沉如黑夜,仿佛在醞釀一場狂暴的風(fēng)浪。

    策劃剛剛回答‘好’。

    溫瀾生就已經(jīng)把電話打過來了。

    “夏夏,婚禮上的捧花你覺得應(yīng)該選哪一種比較好???我喜歡鳶尾花,可是都說鈴蘭花最好,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溫瀾生發(fā)了語音過來,繁夏直接點開,他的語氣嬌嬌軟軟,一聽就是被寵愛著的語氣。

    “你喜歡鳶尾花,那就選鳶尾花好了?!狈毕穆曇魧櫮纭?/br>
    容修緊咬著牙根,他一直嫌棄不賢惠,不識大體,還作的要命,矯情的要死。

    可容修知道,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有資格作,才有資格矯情。

    就像他在繁夏面前,別說跟她生氣吵架,就連說句話,他都在再三思量,才敢說出口,不像溫瀾生那樣有恃寵而驕。

    這段時間,他太沉溺與繁夏在一起的時光,竟然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無論他想不想面對,婚禮那一天都會到來,她終將會迎娶身穿婚服的溫瀾生,和他成為正式夫妻,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竟然這么快,不,或者說,跟繁夏在一起的每一天時間都過得飛快。

    仿佛生怕他能抓住她一樣,一眨眼,一瞬間,天就黑了。

    而她就像疲倦歸林的鳥,回到了溫瀾生的身邊。

    現(xiàn)實在一遍遍提醒他,她是不屬于他的,他應(yīng)該認(rèn)清,就像陳玉澤說的那樣,她是有夫之婦,他若真的喜歡她,就不應(yīng)該打擾她的生活,應(yīng)該在角落里默默的祝福她,看著她結(jié)婚、生女,幸福平穩(wěn)的過完一生。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吶!

    溫瀾生能給她的,他會加倍給他,他愿意把他所擁有的的一切都獻(xiàn)給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以整個山海集團為嫁妝,將全部奉獻(xiàn)給她。

    “可是花店的人跟我說,他就沒有做過用鳶尾捧花?!睖貫懮曊{(diào)甜膩的發(fā)軟。

    而聽著他們蜜里調(diào)油的容修,指甲近乎嵌進(jìn)了rou里,疼得心臟麻木滴血。

    “你喜歡就好,不用怕在意別人的眼光?!?/br>
    繁夏柔和疏懶的聲音暈散在容修耳畔,是無法抗拒的蠱惑之音,一下一下輕柔卻有重量的砸在他的心上,叩問他的心門。

    “就選鳶尾——”繁夏說著,忽然感覺眼前壓上一片侵略般的黑沉,來不及她反應(yīng),似乎有什么溫涼的柔軟貼在了她的唇上,有什么冰涼的金屬一樣的物件貼在她的眼下,是他單薄清冷的鏡片。

    繁夏反應(yīng)遲鈍了一秒,看著在她眼前放大的容修清俊疏淡的眉眼,左眼角下的那顆酒紅色淚痣,晃得就像風(fēng)情搖曳的霓虹,整個人倒進(jìn)了酒紅色的汪洋大海里。

    繁夏猛然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往后倒退,可身后是柔軟的沙發(fā)靠背,她無路可退。想說話,可唇被容修封死,他的唇柔軟微涼,卻蘊含著guntang的熱量,源源不斷的向她襲來,他就好像一團被冰封印著的火,冷淡疏離都是假象,這一刻燙如巖漿的猛烈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她推了一下容修的手臂,觸感是他身上絲滑昂貴的布料以及布料之下他如同火爐一樣的體溫,四周的空氣突然都變得干燥,溫度猛然上升,令她的血液也躁動起來。

    “就選什么呀,夏夏?”手機還貼在她的耳邊,溫瀾生的聲音就像一碰涼水澆在她的頭頂,電話那頭,她的未婚夫正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她給自己選擇婚禮捧花,而她卻在酒店里跟另外的男人接吻。

    繁夏心跳驟然加速,耳根發(fā)燙。

    “嗯......”

    容修的手慢慢滑上她的脖子,絲滑微涼的布料貼在她因為緊張而微紅發(fā)熱的脖頸,好像及時雨般即使撫平了她燥熱的肌膚,又似朦朧的細(xì)雨無聲的撩撥。

    但不等繁夏細(xì)想,容修緊貼著她的唇緩緩離開。

    他緊抿著唇,濃睫垂著遮擋著眼中的神情,可即使看不清他的神色繁夏也能從他微微泛紅的眼尾,而手臂緊繃的肌rou線條感受他此刻異樣的狀態(tài)。

    “夏夏、夏夏?”溫瀾生的聲音催促:“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啊?!?/br>
    繁夏被打亂了思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與溫瀾生通話。

    “我在......剛剛、呃信號不太好,卡了一下。”繁夏說道,眼神卻總是克制不住的往容修身上瞥。

    說來奇怪,她跟溫瀾生在一起時時刻保持著警惕,可唯獨在容修身邊時,總能因為他將溫瀾生忽略。

    現(xiàn)在的他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邊,神情靜默低斂,像一只兇猛的杜賓犬被拴上了狗鏈,收斂起了鋒利的獠牙,溫馴的坐在主人身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頰通紅。

    繁夏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容修,他向來是冷淡矜持的,從未這樣徹底的臉紅過。

    她心想,他現(xiàn)在一定在為剛才的舉動后悔吧,有時候人腦子就是這樣,沖動起來,絲毫不講理智。

    不過這樣也好,一會兒她也好跟容修說開,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這樣啊。”溫瀾生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嗯、捧花你喜歡鳶尾花,就選鳶尾花好了,我也挺喜歡的。”繁夏如是說道。

    “好啊,那就這么定了。”溫瀾生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輕快。

    “對了,我們馬上就過去,你現(xiàn)在在大排檔里嗎?”繁夏問。

    “......對啊,我在包廂里,怎么了?”溫瀾生回答道。

    “沒什么,我們這就過去?!彼齽偛胖赃@樣問,是因為電話里溫瀾生的周圍并不十分喧囂,大排檔向來都是一個充滿煙火氣的地方,周圍不吵吵嚷嚷她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聽到溫瀾生定了包廂,她也就覺得合理了。

    繁夏剛剛放下電話,正在腦中想應(yīng)該如何處理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幕。

    可幾乎是在她掛斷電話的一瞬間,一股guntang的火焰沖向她的懷里,繁夏倒在沙發(fā)上,容修瘋狂激蕩的心跳壓在她的身上。

    她以為剛剛?cè)菪拗鲃与x開她的唇,是頭腦清醒了,卻沒想到,他只是在等她打發(fā)好溫瀾生,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退縮,緊繃到極致的箭,一旦射出就回不了頭。

    “繁夏......”容修的臉貼在她的胸口,低語喃喃。

    柔軟的沙發(fā)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海面軟墊深陷,沙發(fā)腳因為動作微微挪動,沙發(fā)與地面瓷磚輕微摩擦,發(fā)出近乎于呻、吟般的聲音。

    “容修、你起來,我們還可以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唔——”

    容修的臉再次貼近,只是這一次,他幾乎粗暴的摘下了眼鏡,隨手一扔。皮膚冷白的如同古典詩詞里描寫瓷器最美的詞匯,她親眼見著從脖子上傳的紅蔓延到他的臉頰。

    繁夏的手毫無方寸的觸碰到了他的腰,放入冰塊掉進(jìn)了熱河里,那些冷漠的、清貴的表象都頃刻間在她的掌心融化。

    “繁夏......”細(xì)碎的呢喃從唇縫中緩緩泄露出來,容修迷醉的眸光如同上癮,眼眸細(xì)碎的亮光愛慕與渴求交纏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滑進(jìn)她微濕的長發(fā),菟絲花一樣抵死交纏著,歡愉又痛苦:“繁夏,別跟他結(jié)婚......好不好?”

    繁夏看著他的眼睛,酒紅色的淚痣漩渦一樣將她吸入。

    啪——

    門外傳來響動,大門被人擰開。

    這個時間清潔人員不會進(jìn)來,房卡又在她身上,遭了,她忘記溫瀾生也辦了一張。!

    第27章 衣柜

    幾乎是一瞬間,容修的反映比她還快,猛地從她身上坐起。

    房間門打開又關(guān)上。

    “夏夏?”溫瀾生的腳步像踩在她心上,并且越來越近,如一把高懸的利刃不知何時就會插下。

    幸好酒店房間大,從入戶玄關(guān)到客廳有一點遮擋,溫瀾生并不能直接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神色異常的他們。

    繁夏本能的理了理被揉亂的衣襟,以免被溫瀾生看出來,并側(cè)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容修,愣了一下。

    人呢?

    繁夏眸光震動,剛剛還坐在她旁邊的人呢?怎么突然不見了?

    但不等她細(xì)細(xì)琢磨,溫瀾生已經(jīng)向她走來。

    “夏夏。”溫瀾生手里抱著一顆已經(jīng)削好的椰子軟rou,坐在她身邊:“我給你買了一顆椰子,你嘗嘗?”

    “不用了,我現(xiàn)在不想吃。”繁夏此刻混混沌沌,滿腦子都是消失的容修,這個房間只有大門一個可以進(jìn)出的地方,他不可能從大門出去,那么只能是藏在了某個房間里......

    她腦子陡然一亂,她跟容修只是接了吻,又不是捉j(luò)ian再床。溫瀾生回來,只要他們挪開距離,也看不出什么??涩F(xiàn)在容修不知道躲在何處,要是被溫瀾生發(fā)現(xiàn),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即使他們沒有上過床,也會被打成jian婦yin夫的關(guān)系。

    她本以為容修也會想到這一層,誰知他或許因為心虛,或許因為太過慌亂,竟然慌不擇路做出最錯誤的選擇。

    “好吧,那一會兒再吃也行?!睖貫懮Z氣溫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挑起繁夏一縷濕漉漉的長發(fā),語氣帶著一點責(zé)怪,嬌嗔道:“你瞧瞧你,怎么又不把頭發(fā)吹干啊,還這么亂?!?/br>
    繁夏視線慌亂了一下:“剛吹到一半,頭發(fā)當(dāng)然亂了,瀾生你幫我吹一下吧。”

    “好啊?!睖貫懮蹘σ?,拿起吹風(fēng)機正要開始給她吹頭發(fā),忽然一只眉從沙發(fā)上的抱枕堆里鉆了出來。

    溫瀾生放下吹風(fēng)機,眼睛看著她:“這不是容修學(xué)長的狗嗎?怎么會在這里?”

    繁夏藏在身后的手捏緊:“呃、剛剛?cè)菪迊磉^,他因為有事要臨時出去一下,就把一只眉托付給我照顧。”“......原來是這樣。”溫瀾生抿了抿唇,輕輕地將頭枕在她的肩上:“夏夏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掉毛的小動物,還弄到沙發(fā)上來,打掃起來可麻煩了?!?/br>
    “那我把它弄下去?!狈毕谋鹨恢幻?,放在地攤上。

    溫瀾生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雙手慢悠悠的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肢,軟玉溫香此刻對繁夏來說確實無比煎熬,那兩條手臂仿佛成了纏繞著她脖子的毒蛇,勒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一只眉在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上呆慣了,突然被放在硬邦邦的地上,十分不適應(yīng)。

    搖晃著rourou的小短尾巴在繁夏腳邊繞來繞去,哼哼唧唧的看著她,狗狗眼可憐巴巴。

    但溫瀾生卻并不心軟,用腳尖輕推了一下一只眉,語氣有些冷:“這條狗也跟他一樣煩人,走遠(yuǎn)點。”

    繁夏心一驚,也不知道容修聽見了沒有。

    但不管容修聽沒聽見,頗有靈氣的一只眉倒像是聽懂了。它感受到溫瀾生對它的嫌棄,軟軟的嗚咽了一聲,繞過沙發(fā)跑遠(yuǎn)了,委屈可憐的樣子就像是被人欺負(fù)了的小孩去找家長。

    找家長......找家長!

    繁夏登時心驚rou跳,看著一只眉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往臥室里緊閉的衣柜門跑去,她再也無法估顧忌溫瀾生,掙脫開他的手臂,沖上前去一把將一只眉抱在懷里。

    小奶狗滿腹委屈的縮在繁夏懷里,沖著衣柜門汪汪叫了一聲。

    一只眉一向很乖,從來沒有聽見它主動叫過一次。

    繁夏恨不得捂住一只眉的嘴。

    可為時已晚,一只眉冷不丁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把溫瀾生驚動了,他慢慢走到門邊,看著她懷中的一只眉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小狗就是喜歡到處亂跑,我怕他把臥室里也弄的全都是毛你不開心。”繁夏抱著一只眉也走到門邊,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謊話,可心里已是驚濤駭浪。

    “就知道你心疼我?!睖貫懮_心一笑,捧著繁夏的臉就親了一口。

    繁夏卻內(nèi)心煎熬,不敢正視對方,余光一直忍不住向衣柜瞥去。

    酒店的衣柜有一段是類似百葉窗一樣的設(shè)計,透著這些縫隙,她似乎能夠看見懸掛的一堆衣服間,容修如玉似雪一樣的延綿的肌膚,還有他那雙透著清冷落寞的眼睛,脈脈的與她對視,看著她與溫瀾生接吻。

    那雙漂亮到極致的狹長眼眸里飛快掠過一抹沉重的傷痛,緊攥著晾衣桿的手壓抑到青筋暴起,如跗骨之蛆蠶食著骨髓血rou,煎熬痛苦。

    懷中的一只眉也睜著懵懂天真的狗狗眼,茫然的看著衣柜里的容修,似乎不明白為什么它的主人要躲在衣柜這種見不得一點光的地方。

    繁夏眼睛好像被刺了一下,一吻結(jié)束,她拉著溫瀾生的手:“行了,快出去給我吹頭發(fā)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