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動手[天災(zāi)]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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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看過去,正好看見林飛墨在給溫賢削橙子。 她瞪大了眼,幾乎聞到了香甜的橙子味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移開目光落到男人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有些吃驚道:“似乎,很像某個明星?” “對吧對吧!我剛剛在外面和他面對面碰上,他那張臉保養(yǎng)的超級好,我一下就認(rèn)出來了,是這兩年超火的一個新星,據(jù)說還在含國集訓(xùn)了兩年才回來出道,人長的帥業(yè)務(wù)能力也強(qiáng),當(dāng)時我們寢室好多喜歡他的!” “是的,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一刷短視頻就能刷到他,叫什么來著?什么什么白?” 顧佳一拍巴掌:“林飛白!” “對對,林飛白!” “嘩啦。” 水果刀狠狠劃破食指和中指,鮮血很快染紅手掌,眼看就要削好的橙子也毀了。 溫賢有些驚訝:“你怎么會削到手?”做了半年的廚師,他從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失誤。 拿出止血藥和創(chuàng)可貼,想要拿開橙子給他上藥,那橙子被他死死捏在手里,甚至爆出汁水也不松手。 見他臉色發(fā)白,溫賢微微皺眉:“你做什么?不松開手怎么包扎?” 林飛墨恍然驚醒,下意識丟了橙子,眼看它落地又慌忙要撿起來,被溫賢一把捏住手臂:“你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林飛墨艱難扯出一個笑,臉上蒼白如雪:“對不起,我給削毀了?!?/br> “毀了就毀了,多大點(diǎn)事,先包扎你的傷口?!?/br> 掰開他受傷的手指,先用清水清理了下,撒上藥粉,血很快止住,傷口不大,但有些深,不過創(chuàng)可貼也夠了。 溫賢看著他受傷的兩根手指,突然說了個笑話:“你是廚師當(dāng)久了所以有意見了?有意見就說嘛,何必傷害自己。” 說完朝他勾了勾嘴角。 溫賢已經(jīng)很少笑,尤其這次晉級后,她的性情似乎更加平和,也更加冷淡。 七情六欲似乎正在遠(yuǎn)去。 林飛墨有時候半夜會驚醒,下意識看向躺在不遠(yuǎn)處的她,害怕她什么時候突然就消失了。 可現(xiàn)在,她竟然對他笑了。 這個笑,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 潛藏在心底的某些陰暗漸漸遠(yuǎn)去,他忍不住朝她微微傾身,小心翼翼,又似乎開玩笑一般:“剛才只是不小心,但我很喜歡下廚,喜歡做出好吃的東西,喜歡看別人吃我做的食物時的滿足感和幸福感,所以……” “我一直當(dāng)你的廚師好不好?” *** 下午三點(diǎn),繼續(xù)上路。 這次一行人之間的氛圍又有了些不同。 幾位農(nóng)民工走到了前面,后面跟著幾個大學(xué)生,但兩個女生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眼,偶爾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再后面是那位老師、青年研究員,原本和他們一起的兩位女性則更靠近溫賢他們一些。 簡家三口明顯和溫賢親近起來,走到了一起,時不時還會說幾句話。 溫賢這才知道,苗曉琳以前竟然是醫(yī)生,但他們的兒子簡博銳出生并且確診為罕見病后,她就辭了工作,當(dāng)起了全職mama。 “他是什么病呢?” “雷特綜合征,因?yàn)榛蛲蛔儗?dǎo)致神經(jīng)發(fā)育障礙,臨床表現(xiàn)是腦發(fā)育緩慢,語言倒退,手失用等。” 溫賢喃喃道:“基因突變……” 苗曉琳苦笑道:“對,所以基本沒有什么有效的治療手段,剛剛得到檢查結(jié)果的時候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可有什么辦法呢。” 她將背上的孩子往上抬了抬,簡峰在一旁搭手,接話道:“末世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打算放棄了,想著一家三口干脆死了算了,可真到要死的時候又很不甘心,畢竟他才六歲,這個世界有太多東西他還沒見過,雖然現(xiàn)在滿目瘡痍,可總要讓他活一回。” 苗曉琳在一旁點(diǎn)頭,被苦不堪言的生活摧殘的憔悴不堪的女人眼里隱隱含光。 溫賢有些震撼,忍不住安慰道:“馬上就要到浙海安全區(qū),那里應(yīng)該會有醫(yī)生和醫(yī)療設(shè)備,到時候他可以再次接受治療?!?/br> 夫妻兩忍不住露出笑臉:“對啊,我們就是這樣想的。” 六點(diǎn)多的時候他們停下,路旁是一片山林,里面似乎有些動靜,大家都想去打些獵物吃點(diǎn)rou。 然而還不等他們進(jìn)山,忽然嘩啦啦一陣響,無數(shù)的飛禽走獸從山里逃命一般竄出來。 一行人大驚,忙往回頭跑,跑到大路上時遠(yuǎn)遠(yuǎn)看到竟然有很多人正滿臉恐懼的也往回跑。 大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已經(jīng)提起來,等后面的人終于跑近后,聽到他們大喊:“快逃!后面地陷了!這座山要垮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第75章 浙?。?) 身后有沉悶的似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地面開始震動,所有人瘋了一樣四處逃命。 同樣瘋狂奔跑的還有各種的動物,甚至植物。 慌亂中不少人被推倒踩死,慘叫伴隨著越來越響的轟隆鉆進(jìn)耳朵,所有人都面無人色。 這個時候,跑在前面的幾乎都是速度異能者。 溫賢邊跑邊往后看,他們一行人也被沖散,好在苗曉琳夫妻帶著孩子緊跟在后面。 “轟?。∞Z隆?。。?!” “快跑啊,地陷來了!” “啊?。【任?!救我……” “老婆快跑……” “大哥!快抓住我,大哥,大哥?。 ?/br> 震天巨響突如其來,地面轟然塌陷,許多人和動物毫無防備的掉進(jìn)去被掩埋。 滿天塵土中,人們很快看不見身邊的人,更為逃命帶來阻礙。 手腕忽然被抓住,溫賢一驚,下意識要甩開,林飛墨急切地看向她:“溫賢……” 他似乎很害怕,唇上毫無血色,聲音都在顫抖。 溫賢抿了抿唇,終是轉(zhuǎn)開目光。 林飛墨重重松了口氣。 “溫小姐……” 身后忽然傳來焦急的喊聲,溫賢忙轉(zhuǎn)頭,苗曉琳一家的身影已經(jīng)有些模糊,簡峰早就扔了兩個大包,但來不及把孩子抱過去,只能展開雙臂護(hù)著他們母子。 但隨著后面的塌陷越來越近,逃命的人早就顧及不到別人,但凡擋路的一律推倒,他們夫妻已經(jīng)被推了許多次,早已精疲力盡。 溫賢和林飛墨身邊卻似乎有個看不見的網(wǎng),所有想要靠近他們的人都會被彈開,但慌亂之中沒人注意,苗曉琳卻發(fā)現(xiàn)了。 溫賢看了眼雙方之間的距離,伸出兩條藤蔓穿過人群,將一家三口捆住往自己這邊拉。 簡峰兩人嚇了一跳,但感受到往前的拉力以及溫賢的目光時立即反應(yīng)過來,大喜的同時也奮力往前涌動。 眼看雙方只隔了三四個人。 “劈,嘭?!?/br> 溫賢腳邊的地面忽然垮塌。 “?。。?!” 地面劇烈搖晃,溫賢險(xiǎn)些站不穩(wěn),剛穩(wěn)住身形,手上藤蔓一墜,直直往下?lián)淙ァ?/br> “溫賢!” 林飛墨就在她身邊,見到這一步目呲欲裂,想都沒想跟在她身后跳了下去。 誰知剛跳下去就被什么吊住,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傳來溫賢的呵斥聲:“你跟著跳什么,有病?。∩先ソ尤?。” 一把將人甩到地面,隨即把苗家三口也甩上去。 正要拔.出插.進(jìn)泥土的藤蔓,周圍的哀嚎聲和慘叫聲突然清晰起來,她頓了頓,也不過一瞬,開始把附近能看見的人一一捆住往上甩。 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被炸起的煙塵罩住,看不清是什么情況,只能聽聲音摸索,至于那些不幸重傷的會不會被她一甩加重傷情,已經(jīng)不在她的考慮之列。 上面,林飛墨一落地立即爬起來,緊接著簡家三口被甩上來,他忙把人接住,正要跑過去找溫賢,卻發(fā)現(xiàn)一個又一個人被往上扔。 許多人被甩上來后甚至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些人知道自己被救了,但也被嚇破膽,絲毫不敢在地陷邊緣停留,爬起來就跑。 溫賢救的人越來越多,但上面的人卻越來越少。 半個小時過去,林飛墨十分擔(dān)心溫賢能不能撐住,展開精神力發(fā)現(xiàn)她早就挪了位置,好在沒出什么事,這才松了口氣。 可惜的是,他的精神力能與任何人甚至動物溝通,唯獨(dú)不能與她溝通。 他往她所在的位置跑過去,剛走進(jìn),一個人猛地往他身上砸來,林飛墨下意識避開,那個人‘嘭’地砸到地上。 但那人根本顧不上自己,爬起來往地陷邊跑,眼看又要跳下去,林飛墨一把拉住她往后扔,冷聲道:“你要想死跑遠(yuǎn)點(diǎn),別浪費(fèi)她的精力再救你一次?!?/br> 兩人此時都認(rèn)出彼此,是顧佳。 她被林飛墨抓住時愣了一瞬,等大腦接收到他話里的意思時忍不住哭了,跪下道:“林飛白,求求你,求求你讓你的同伴救救寧遠(yuǎn),還有我的朋友,他們都還在下面,求求你了林飛白,你幫我和你朋友說下吧,我當(dāng)牛做馬報(bào)答你們!” 林飛墨被她死死抓著衣袖,額頭青筋幾乎崩裂。 他一把甩開顧佳,神情陰冷:“我警告你,不要叫我林飛白,我不是什么林飛白!” 顧佳被嚇得一愣,哭聲都止住了,實(shí)在是他的表情太過駭人。 明明……雖然有些過于安靜,但還算溫和的人,怎么突然就變得,像要?dú)⑷艘粯樱?/br> 可她顧不上這些,想到下面還有寧遠(yuǎn)他們,強(qiáng)忍心悸,祈求道:“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叫錯了,我再也不叫了,求求你幫幫我吧,求求你替我向你的同伴說一聲,求求你了……” 想到寧遠(yuǎn)他們生死未卜,顧佳直接砰砰磕頭。 但林飛墨理都不理,走到地陷坑邊往下看,空氣里漂浮的灰塵散去了些,但能見度不高,也沒看到溫賢的身影。 “溫賢?你還好嗎溫賢?” 溫賢沒有應(yīng)聲,等了會兒,正打算再喊的時候,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忽然‘倏’地射上來,直接插到他面前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