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動手[天災]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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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我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 林飛墨忙道:“不!我不知道,我、我感受到你的位置后就、就沒再靠近,我一直躲、不是,等在這里,我不敢打擾你,也、也不敢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br> 他緊張得語無倫次,很怕她會把他想成別有用心的人。 溫賢摩挲了下背包帶子,說:“如果我現(xiàn)在殺了你……” 林飛墨一驚,隨即是濃重的失望和悲傷涌上心頭,眼睛里很酸,心里很悶,可還是主動走向她,在她面前兩步停住,敞開胸膛,閉上眼睛,嗓音沙啞:“你殺吧,我不會反抗的?!?/br> 溫賢挑眉,淡淡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堪稱陌生的男人竟然長變了不少,甚至……好看了不少。 但這也不算什么,好看的男人到處都是,可敢于在她面前如此坦誠的,他是第一個。 心情有些微妙,溫賢笑了笑,與他擦身而過:“走吧。” 林飛墨猛地睜開眼睛,巨大的驚喜充斥著,不敢置信她竟然放過了他?在他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后竟然放過了他? 他說不清這一刻是什么感受,無比滿足,一顆心幾乎飛揚,多少年了,他終于再次感受到了快樂! “啪啪!” “小心!” 沉浸在幻想中的林飛墨瞬間回神,腰上被藤蔓纏住拉離原地,大白弓起背脊,低低嗚咽著看向黑暗的叢林。 “快!后面的上啊!” “別讓她有還手的機會!” 幾面土墻拔地而起,朝溫賢猛地罩砸過來,數(shù)條粗壯的藤蔓揮出,‘嘭嘭’地巨響聲中,土墻應聲而碎。 “砰砰砰!” 緊接著數(shù)個玻璃瓶砸向兩人一狼所在的位置,巨大的樹盾出現(xiàn),將玻璃瓶全部抵擋在外。 然而一陣濃郁的汽油味在空氣中散開,溫賢一凝,喊一聲“大白!”藤蔓拖著林飛墨飛速騎上大白,迅疾的退離當前范圍。 果然,隨著她的話落,又是數(shù)個被點燃的玻璃瓶被扔過來,‘轟’地聲響中,隨著幾道爆炸聲,他們所在的位置瞬間化成火海。 “死了嗎?燒死了嗎?” “肯定燒死了,我們之前到處撒了汽油,又用□□炸開火花,你看那里全都燃起來了,她肯定跑不掉的!” “最好是燒到了,要是讓她活下來,我們就死定了。” “切,怕什么,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人殺不了她,難道她是神仙?” “唉,其實她也沒做錯什么,我們一路過來也多虧她開路,但誰叫總是管東管西?!?/br> “是啊,以為自己有點能力就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上回我差點就睡到那個女人了,就她出來多管閑事。” …… 隔著火海,男人們的閑聊清晰地傳入耳中。 一同傳來的,還有在火海中痛苦扭曲哀嚎的植物們的聲音。 它們絕大部分剛剛覺醒意識,雖然還不能溝通,可它們已經產生了情緒,知道了怕、知道了高興,也知道了疼。 它們就像一兩歲的孩童,原本可以在這里山林深處無憂無慮的長大,可人類,總是那么自私自利又惡心的人類,無視它們,踐踏它們,毀滅它們! 人類,該死! 猩紅的火光再也掩蓋不住眼中冰冷的綠芒。 蹲下身,十指插.入泥土,意識散去,她找到樹的根系、草的根系、花的根系,溝通它們的意識,在無數(shù)哭泣吶喊痛呼的聲音中,冷漠地下令:“殺。” 第49章 滅口 風停滯了一瞬,大火似乎也停滯了一瞬,在嗚嗚的怪聲中,無數(shù)樹木、花草發(fā)出凄厲的嘶吼,它們暴躁的搖擺著身軀,瘋狂地撲向那些人類。 “啊!救命,樹發(fā)瘋了!” “嘶!打的老子好痛!” “啊啊??!我的腿啊,我的腿被纏住了!” “快跑,它們在堵路,快!” “火攻,快火攻!植物怕火!” “啊,我的□□被打掉了!” 埋伏的人徹底陷入混亂和恐慌中,所有植物勾連著彼此的枝葉,堵住出路,他們像是圈里的豬羊,被堵在里面全面攻擊。 有異能者妄想從地下打開一條通道,可惜,他剛挖開一個半人高的洞,馬上被沖出來的根系死死絞住,他大喊救命,可現(xiàn)在無人能救他,很快,他被徹底拉入地下消失不見。 “噗呲!” 植物的枝干化作尖銳的利刃瘋了一樣朝他們的身體刺去,有的運氣好,只被刺破皮rou,有的運氣不好,要么刺穿眼睛,要么刺穿心臟,當場斃命。 他們拼命反抗,胡亂攻擊,但在植物們形成的包圍圈中,他們無處可逃。 很快,反抗的聲音弱了下去,求饒的聲音漸漸消失。 溫賢沒有多管,這些人使用的是汽油□□,可燃性極強,短短時間內火勢已經兇猛起來,并朝四周擴散。 她調動所有異能,雙手化為無數(shù)藤蔓,像是爆發(fā)的瀑布一般猛地噴涌而去。它們絞向地面,無數(shù)泥土、碎石被藤蔓攪動、揚起,像是一場暴雪撲向大火。 同樣的動作她做了一次又一次,一個地方被絞出深坑后就再挪一個地方,就這樣,當火場邊緣出現(xiàn)十來個巨大的泥坑時,大火終于被剿滅,唯有青煙飄散。 溫賢脫力一般坐到地上,林飛墨小心翼翼上前:“溫小姐……” 溫賢沒有說話,看著被磨破皮的雙手很快恢復原貌,那些被泥土擦傷的疼痛仿佛幻覺。 她起身朝樹圈走去,無數(shù)枝條自動散開,露出鮮血淋漓的地面和一些破碎的衣裳鞋襪,沒有一個活人,也沒有一具尸體。 確定沒留活口,她從空間里取出一瓶水,往里擠了一滴血,搖勻后灑進被焚燒過的泥土上,幾乎rou眼可見的,那些灰黑的泥土里有綠芽鉆出來,一棵、兩棵、三顆……無數(shù)棵。 嫩芽們竭盡全力吸收著她賦予的能量,吸收快的很快長到人高,吸收少的也在不停的生長,可以預見,這里要不了幾天,又會恢復成火燒前的樣貌,而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比之前濃郁數(shù)十倍不止。 “嘰嘰~咕嚕~” “王~謝謝王~” “呼嚕嚕哦~” 無數(shù)歡快的情緒向她包圍而來,其中竟然有直接可以交流的。 溫賢冰冷的面孔上終于露出一抹笑,青蔥般的手指撫摸過它們稚嫩的身軀,許愿它們能一世安好。 做完這一切,她起身,身后站著林飛墨。 伸手,蔥白的手指化為尖刺指向他的喉嚨。 林飛墨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即釋然,這回沒有悲傷,甚至帶著一絲解脫的笑:“溫……賢,”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帶著某種莫名的情緒,他輕聲說:“對不起,我沒能早點告訴你他們的壞心,也沒能幫上一點忙,更看到了你的秘密,我……我想……” 對你好的。 可突然就覺得這些話沒什么意義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那雙清冷的眼眸鐫刻進靈魂,閉上眼睛,坦然受死:“動手吧?!?/br> “噗呲?!?/br> 冰冷的尖刺毫不留情的刺破喉嚨。 “呃?!?/br> 劇痛襲來,林飛墨睜開眼睛,只看見她收回的手,和轉身而去的身影。 鮮血噴涌而出,他捂住喉嚨倒下,眼角不知什么時候流下一滴淚,他很痛很痛,可依然執(zhí)著地看向她的背影。 她走的不快不慢,那只白狼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他們形影不離,他們親密無間…… 他……為什么就不能是那頭白狼呢。 終于,她的身影徹底融入黑暗,他的光不見了。 林飛墨閉上眼睛,唇邊浮現(xiàn)一抹苦澀的笑。 他真的好痛啊,喉嚨痛,心里也痛。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其實就是個笑話,可為什么又要遇見她呢? 明明那個時候他那樣丑陋,偏偏得到過她的施舍。 明明他在慢慢變好,卻被她徹底拋棄。 他……好不甘心啊…… 林飛墨徹底閉上了眼睛,林中驟然涌起無聲的風,他不知什么時候攥住了一棵新生的幼苗,某種情緒強烈的傳入到幼苗的思緒中。 “嗯?” 幼苗歪歪腦袋,瞧了地上的人一會兒,又歪頭聽了一會兒,隨即搖晃著稚嫩的身體,然后無數(shù)新生的植物回應一般也搖擺起來。 “嗯嗯!” 像是某種幼嫩的動物用勁兒的聲音。 “啵!” 似是光膜炸開,某種東西沖破阻礙,一滴淡綠的水珠出現(xiàn)在幼苗的葉心,幼苗彎下腰肢,將水珠滴入林飛墨的嘴里。 周圍的幼苗也都彎下腰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脖子上的傷口愈合了大半。 在山里想要找到人類的蹤跡對溫賢來說太簡單了,殺了林飛墨后她騎上大白,一路上有所有植物替她指路,她很快從那些人來的方向倒退回去,結果并不意外,她回到了營地。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把大白留在山里,控制著漫山遍野的植物成為她的耳目,很快知道了不少事。 溫賢騎著大白出現(xiàn)時,幾乎所有人都出來迎接了。 聞老板更是激動上前:“溫小姐,我們找了一晚上,你沒事吧。” 溫賢微笑:“勞您惦記,我沒事,不過查探的時候走得遠了點,回來的時候天黑了,差點沒找到路?!?/br> 聞老板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人沒事就好,溫小姐,以后再有查探的事不如交給其他人去做吧,你要是出事,那我們可真是得不償失?!?/br> 溫賢沒有拒絕,道:“路我已經探好,前面沒事,只不過這一帶的變異植物有點多,因此占了些道路,不過現(xiàn)在車還可以過?!?/br> “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早過去早安心?!?/br> 聞老板又關心了幾句,讓她趕緊回去休息,溫賢答應,又一一謝過上來關心的,等到人慢慢散去,身邊只有凱子、老板娘母子以及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