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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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和帝夙打得有來有回,鹿朝絲毫都不驚訝,畢竟此時的帝夙并沒有使出魔神之力,就算使出來,禹州王的修為,怕也不會輕易就被打敗。 “爺爺!打得好?。 被舭乜吹眠^癮極了,竟然在一旁鼓掌吆喝起來?!靶∩?,厲害??!” “你是不是傻???”霍桐狠狠踹了他一腳,連忙對著那邊的大喊:“爺爺,那是江小山,是朝朝的夫君!” 禹州王眼睛一亮,打得更起勁兒了! “朝朝,快讓江小山停下??!那是爺爺啊,他怎么能這么放肆?”霍桐急得只能來求鹿朝。 鹿朝尷尬一笑,他什么時候不放肆才是奇怪。 這兩人雖然打得很精彩,不過她還得替原主心疼七十多歲的外祖父,只能朝著那邊喊:“江小山,你回來!” 那邊帝夙忽然一劍蕩開,撞得禹州王竟一下子收不住馬,向后退了幾步。 而少年則拉起韁繩,毫不戀戰(zhàn)地回到鹿朝身邊。 禹州王抬起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著他嘿嘿一笑:“小子,不錯啊。” 帝夙瞥了他一眼,這老頭子,是他遇到過的對手中,最厲害的一個。 除了幻境里那個魔尊之外。 他神色冷峻,而禹州王卻哈哈大笑,心情格外愉悅:“小朝陽,你母親給你挑了個好夫君!不愧是我的女兒,眼光不錯!” 鹿朝:“……” 她實在不懂,她自從成了云朝以后,所有人都覺得她嫁了個好夫君,一路來,帝夙簡直人見人夸,就沒人對他不滿意。 或許這就是男主的魅力吧。 可惜她只是個女配啊。 “阿公!”鹿朝只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還以為來了禹州,禹州王會不喜歡這小子,幫她離婚呢,看來是想多了。 這小子居然自己學(xué)會刷好感了。 “阿公盼著你來,盼了好多年啊,一轉(zhuǎn)眼,你都這么大了?!庇碇萃跏掌鹆伺鍎?,伸出手,把鹿朝抱過去,“阿公真是想你啊。” 鹿朝眼眶也微微一濕,這是屬于云朝的情感吧,她從小最喜歡禹州了。 “阿公,我也想你了。” 帝夙把問道插回劍鞘,微微揚起眉梢,看著她像只兔子一樣紅了眼眶。 揚起的塵土被風(fēng)吹散,他不知道,有人正在遙遠的黑鐵長城上看著他。 黑色的長袍在長城上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一個身影高高站著,另一個身影則有些懶洋洋地蹲在城墻邊緣。 “看清楚了嗎?真的是尊上嗎?”那懶洋洋的身影瞇著眼睛,可是怎么瞇,他都看不了那么遠。 而高一些的身影卻只是靜靜站著,就能看見百里之外。 長發(fā)披散在肩上,被風(fēng)吹著,掃過他青白色的皮膚。 “是尊上,他回來了?!?/br> 第57章 醉酒之后 “那個人果真沒有騙我們!”蹲在城墻上的矮小身影忽然站起來, 興沖沖卷起了寬大的衣袖,“那還等什么?我們立刻去禹州城中,恭迎尊上!” “慢?!备邆€子伸出一只手攔住他, “尊上回來, 卻沒有回魔域, 必定有他的用意,我們不可大張旗鼓,若擾了尊上的事,你不想活了嗎?” 那矮個子一聽, 立刻打了個寒顫,重新蹲下去:“還是陰山大哥你考慮周全, 你不愧是魔域最聰明的人, 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就在禹州城附近等候,靜待時機, 悄悄和尊上取得聯(lián)系?!标幧蕉揪f完, 拎起那矮個子的后衣領(lǐng),化為一灘黑色液體, 從城墻上流下去。 禹州王府內(nèi), 大擺宴席,今日除了防衛(wèi)長城的將領(lǐng)之外,禹州城大大小小的將領(lǐng),官員都來了。 禹州王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高興了, 他在筵席上大肆夸贊自己的外孫女婿,在座的有幾位將領(lǐng)親眼見過帝夙的實力, 也向旁人夸耀起來。 “江公子這樣的少年英杰, 說什么都要敬一杯!”一個高大的將領(lǐng)端起酒杯走過來,“江公子, 以后請多指教!” 以帝夙的性子,他哪會隨便賣人面子?鹿朝怕他弄得不歡而散,讓禹州王掃興,準備替他找個說辭接過這杯酒。 誰知道,帝夙自然而然舉起酒杯,和那將領(lǐng)一碰,一飲而盡。 鹿朝:“……” 你讓一路上被你冷落的裴知玉和摩纓的臉往哪兒擱? 接下來一大群將領(lǐng)都過來敬酒,包括霍柏霍桐兄妹兩個,這兩人找了一堆借口,一連敬了好幾杯。 鹿朝心里忽然高興起來,要是他今晚喝醉了,不就能把他甩開,讓他去睡別處? 她看著帝夙一杯接一杯喝酒,臉上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眉眼之間依舊疏冷而淡漠,皮膚還是冷冷的白色。 不是吧…… 轉(zhuǎn)念一想,他畢竟還是魔尊本尊,在魔域中什么陣仗沒有見過?聽說魔族生活十分墮落,天天酒池rou林也不會奇怪。 “近來魔族蠢蠢欲動,恐怕沒有多少太平時間了,那個忽然消失的魔尊,說不定又會忽然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老了,對付那些妖族已經(jīng)耗費無數(shù)心力,若是魔族再像十五年前那樣,我恐怕力不從心了。”禹州王看著被一群將領(lǐng)圍在中間敬酒的少年,忽然捏著酒杯笑了,“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我們?nèi)俗暹@一方的。” “都是我們不成器,這些年才讓父親這么cao勞。”世子霍令望有些慚愧,他轉(zhuǎn)頭對鹿朝說,“朝朝,你母親讓你和江小山來禹州,也是有這一層用意在,她在書信中說了,你這夫婿,若能好好培養(yǎng),將來必定是對付妖族和魔族的利器,希望你不要囿于兒女情長,好好待他?!?/br> “母親是這樣說的嗎?”鹿朝恍然,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現(xiàn)在逐漸懂了。 難怪寧王妃身邊那些從禹州帶去的護衛(wèi)她一個都沒讓他們護送,只讓帝夙帶著她出來了。 她以為用相思蠱控制了帝夙,他會把所有心思放在女兒身上,一路上護著女兒,讓兩人慢慢產(chǎn)生感情,到了禹州,帝夙就會順理成章,成為禹州王手里的武器,以他的實力,能分擔(dān)禹州王肩上的重擔(dān)。 寧王妃一直撮合她和帝夙真正用意,在這里。 她犧牲了自己,嫁去安陽,一生沒有得到幸福,但是維持了禹州和安陽十五年的和平。 而現(xiàn)在,她既希望女兒幸福,也希望帝夙能為禹州王所用,所以她用了相思蠱這種卑劣的手段。 “你母親從小就聰明?!被袅钔掷锏木票瑵M是遺憾,“不管是才智,還是行軍打仗的本事,都在我之上,可是因為她是父王唯一的女兒,所以,只能嫁去安陽,一生的抱負就這樣困在一座王府里,是我們對不起她。” “朝朝,你能理解她的苦心嗎?”禹州王帶著幾分醉意看向她,目光中有些潮濕,“都是因為阿公沒有用,十五年前魔族入侵時,幾乎讓禹州覆滅,才會讓她出此下策?!?/br> “朝朝,爺爺也不想委屈你!”細心的霍桐在一旁聽了,連忙說,“爺爺讓我和哥哥在半路上喬裝埋伏你們,就是想試探江小山對你有沒有真心,他在不在乎你。如果他有一絲遲疑,到了禹州,爺爺也會了結(jié)他,不會讓你受委屈!” “是啊,在無憂城時,他為了找你,簡直像瘋了一樣,我就知道姑母沒有看錯人!”霍柏也說。 鹿朝深吸一口氣,她能理解寧王妃的苦心,可是……他們都賭錯人了呀! 如果這個人不是帝夙,為了禹州犧牲她一個人算什么? 帝夙是魔尊,十五年前差點兒給禹州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是他,現(xiàn)在怎么能指望他成為禹州的救星? 真是……荒唐! 可是,看著這些人充滿期盼的眼神,鹿朝不忍心打擊他們,算了吧,總歸是一份希望,雖然這份希望最終不會落在帝夙身上,但是,還有她在。 只要她恢復(fù)修為,依舊可以成為對付妖族和魔族的利刃。 想到這里,鹿朝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阿公,舅舅,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任性,你們放心吧。” 禹州王看了她半晌,最終忍不住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孩子,你長大了?!?/br> 筵席散了后,霍令望和霍柏扶著醉醺醺的禹州王回去了,而鹿朝看著千杯不倒朝她走來的帝夙,心情十分復(fù)雜。 帝夙把她拉起來,轉(zhuǎn)身尾隨著引路的王府侍從。 “江小山。”鹿朝看著他冷峻的側(cè)臉,廊下的月光從一側(cè)照過來,讓他的五官半明半昧,看不真切。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怎么?” “阿公說,讓你進入禹州軍中,將來會對付魔族,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拒絕?!彪m然他失憶了,但他始終是魔族。 至少一直以來他對她很好,所以她也不想那么卑劣,讓他去殺自己的族人。 將心比心,換做是她失憶,被利用去殺人族,她也受不了。 帝夙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很低很低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 少年的嗓音里也帶著笑意:“朝朝,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 鹿朝:“……”你是怎么聯(lián)想到這個的? “姓裴的說的對,你現(xiàn)在很會為我著想?!彼鋹偟卣f,“但是,我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你不必擔(dān)心?!?/br> 鹿朝不禁看向他,總覺得他和平常有一點點不一樣。 到了禹州王為他們安排的房間,侍從們退下去,把門關(guān)上。 帝夙在床邊坐下,順勢把她拉過去,抱在懷中。 鹿朝看著他再正常不過的臉,只有灰色的瞳孔有一絲淺淺的迷離,喝了那么多酒,始終有些醉意吧。 “你喝了酒,早點弋睡吧?!甭钩屏怂幌隆?/br> 少年抱著她,卻沒有松手,他坐著的高度幾乎和她平視,眼眸深深地望著她:“朝朝,我們什么時候圓房?” 鹿朝:“?” 她震驚地看著他,終于明白他和平常不同之處在于哪里了! 他喝了酒之后,對她特別大膽,說話還非常直白! 原來他不是千杯不醉??! 他說話的同時,湊過來吻她,她向后仰躲過去,他順勢把臉埋在她頸側(cè),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悶聲說:“朝朝,你為什么總是這么香?” 鹿朝簡直魂飛魄散,連忙用力推他,他不放手,不管怎么推,他總有辦法纏上來,仗著強大的力量,他很快占據(jù)了上風(fēng),把她按在被褥里,壓住了她不停掙扎的四肢。 “江小山,你不可以這樣!” 少年的呼吸被酒燒得guntang,落在她臉頰和耳畔:“夫妻之間可以的,我們都可以?!?/br> 別人醉酒后會邏輯混亂,意識不清,他醉酒后就和別人不一樣,他反而更聰明了! 鹿朝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掙扎不開,只好放軟了聲音說:“我今天在無憂城被嚇得很慘,你先別這樣,好不好?” 這句話似乎有用,他用牙咬著她衣帶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有隱隱的血紅之色。 鹿朝拼命擠出一點點淚水,雙眸濕漉漉的,一副驚慌失措的可憐樣。 “好。”他聲音沙啞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