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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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瑤轉(zhuǎn)身看著一臉得意的鹿朝,生氣地說:“云朝,只是為了住客棧而已,你居然用這種辦法把人趕走,你實在太不像話了!” “他們不走,我們怎么住客棧???”鹿朝理所當(dāng)然地說,“難不成,讓本郡主露宿街頭嗎?你們修仙之人吃苦耐勞,本郡主可是金枝玉葉!” “你——”云瑤氣恨,“你就是被寧王妃慣壞了,完全不懂人間疾苦,他們只是普通修士,千里迢迢來參加仙人大會,你為何不能體諒一下他們的辛勞?” 云瑤不知道接下來那些修士都會死,因此鹿朝沒有和她爭辯,她伸了個懶腰就往樓上走:“我體諒他們,誰來體諒我呢?” 裴知玉適時地站出來說:“云瑤姑娘,這個仙人大會透著一股怪異,那些人本就實力不濟,走了也好。再說了,方才朝朝meimei雖然出言挑釁,誰但都看得出來她是凡人,那些修士卻毫不留情對她拔劍,想置人于死地,也不算什么好人,趕走他們,也清凈一些?!?/br> 云瑤冷笑:“裴公子對朝朝meimei真是一往情深,不管她做了什么,在你眼中都不是錯,錯的都是別人?!?/br> 裴知玉微微一笑:“沒錯。” 云瑤心中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冷冷地說:“可是你不要忘了,她已經(jīng)嫁人了!” 裴知玉所有的笑容,都在臉上化為一片苦澀,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帝夙,卻見那黑衣黑發(fā)的持劍少年,已經(jīng)隨著他的小姑娘上樓去了。 “你們別吵架,都是一路同行的朋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蹦t左右看看這兩人,連忙出來和稀泥。 心里卻在想:你們一個喜歡人家的夫君,一個喜歡人家的娘子,明明是同一戰(zhàn)線,怎么還吵起來了? 這時,小二帶著掌柜出來了,掌柜一臉為難,本來想把這幾位出手闊綽的貴客勸走,結(jié)果出來一看,客人呢? 他那么大,那么多的客人呢? 整個客棧里冷冷清清,只有柜臺前這三個人。 掌柜猶豫著說:“今日客滿了……” “放心,客人都走了,我們把整座客棧包下來?!蹦t用扇子點了點柜臺上那一錠金子,“不知夠不夠?” “夠,夠了!”掌柜抱著金子,別說把客棧包下來,把他包下來都夠了! 他連忙吩咐小二去打掃房間,讓幾位貴客入住。 鹿朝進了天字一號房,身后,少年也尾隨進來,她現(xiàn)在對于他總是跟著自己這件事已經(jīng)不掙扎了,反正每次浪費力氣和口舌,最后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好在房間很大,還用屏風(fēng)隔成三間,鹿朝指著最外間的臥榻說:“今晚你就睡這兒。” 沒有得到回應(yīng),鹿朝轉(zhuǎn)過頭,看見他抱劍靠在窗邊,從開了一半的窗戶往外看。 “看什么?”鹿朝也好奇走過去,趴在窗邊。 天色已黑,長陵城中華燈初上。 窗戶是臨街的,可以看見這座城市的繁華熱鬧,街市上行人往來,商販小攤沿街叫賣,隔著一條河的對面,是歌舞升平的酒樓,歌女婉轉(zhuǎn)飄渺的歌聲隱隱傳來。 鹿朝一只手撐著臉,輕聲說:“太平人間真好?!?/br> 少年和她一同看著外面,并沒有言語。 鹿朝抬起頭,看著他被窗外燈籠光芒映得有了幾分暖意的俊美側(cè)臉,問道:“江小山,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這個世界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她,密密的睫毛在她眼睛上方,隨著呼吸輕輕煽動,像是振翅的小小蝴蝶。 他的心臟也隨著微微一顫,說道:“有?!?/br> 鹿朝驚喜地睜大眼睛:“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 “什么都好,不管是對于你,還是……”還是對于這個世界。 后半句話她沒說出口,目光重新轉(zhuǎn)向外面,說道:“太平安寧的世界,沒有人會不喜歡?!?/br> 他沒有反對,像她這樣嬌嫩高貴的花,確實只能長在太平盛世里。 他不一樣,他是個一無所有的人,這個世界上唯一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是她,從前世到今世,她從沒離開過。 “朝朝?!?/br> “干嘛?” 帝夙問道:“和我成親,是不是讓你很不開心?” 鹿朝捧著臉,悶聲說:“你問這個干嘛?你不是早就知道……” 帝夙的眸光閃了閃,才說:“我出身寒微,一無所有……” “不是因為這個!”鹿朝打斷他,“不是因為你什么都沒有,我才不開心,就算你富有天下,你不是我心中的那個人,我也同樣不開心?!?/br> 他沒再說話。 鹿朝只好站起來,問他:“你不是什么都不記得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嗯?!?/br> 鹿朝笑嘻嘻地說:“也許等你有一天恢復(fù)記憶,也會想起自己心里曾有個人,到那個時候你就明白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br> 希望那個時候,你能看在我開導(dǎo)過你的份上,不要殺我。 安慰完他,鹿朝覺得肚子咕咕叫,說道:“走吧,去吃晚飯?!?/br> 她跑出房間,在回廊上喊了一聲:“知玉哥哥,吃飯去嗎?” 隔壁兩間房的房門一起打開,裴知玉和摩纓都走出來。 “早就餓了,就是怕你們太累想休息,不好意思叫你們?!蹦t一搖折扇,笑得很是天真。 裴知玉道:“我看外面很熱鬧,朝朝meimei如果走得動,我們?nèi)ネ饷娉?。?/br> “好??!” 三個人正準(zhǔn)備下樓,另一間房門打開,云瑤對他們說道:“我的鳳羽察覺到外面妖氣很重,你們最好不要出去?!?/br> “妖氣?”摩纓搖搖頭,“云瑤姑娘,長陵城外有巨大的昊陽大陣,怎么可能會有妖氣?” “鳳羽從未出錯,尤其是你和云朝,本就沒有修為,要是出去遇到什么麻煩,我們?nèi)羰峭砹艘徊饺ゾ?,你們或許就性命不保了?!?/br> “這……”摩纓膽子小,縮了縮脖子,“那我們還是在客棧吃吧?!?/br> 鹿朝摸摸鼻子,不去就不去吧,在客棧里吃也沒什么區(qū)別。 裴知玉看她臉上有失望的神色,終究是不忍心,轉(zhuǎn)身對著鹿朝的房間里說:“江公子,你愿意同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嗎?有你在的話,我們會安全許多。” 鹿朝震驚地看著他,心想你真牛,你連魔尊都敢使喚! 但片刻后,帝夙還真的走出來了,摩纓頓時歡呼一聲,扇子搖得像狗尾巴:“那就大家一起出門吧,今夜不管你們看上什么,我都包了!” 鹿朝捶了一下他肩膀:“有錢的男人果然是最有魅力的,走走走!” 她和摩纓當(dāng)先走出客棧,裴知玉和帝夙跟上去,而云瑤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帝夙的背影,還是跟著出去了。 夜市十分熱鬧,因為仙人大會,各地修仙之人聚集,長陵城如同過年一樣,街上甚至有小販擺攤,賣起各種仙家法寶,靈符丹藥。 “這么多寶貝,真是沒有白出來!”摩纓整個人都十分興奮,甚至在三個修為高深的同伴注視之下,都被人狠狠宰了幾筆,買下幾件沒什么用的法寶。 “你上次買的那些,用完了嗎?”鹿朝不禁好奇地問。 摩纓點頭:“用完了?!?/br> “有用嗎?” 摩纓思索了一下,說道:“每次遇敵,我手忙腳亂,一股腦全扔出去,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個起了作用。” 鹿朝:“……” 有錢真好,有錢都不需要考慮性價比,反正貴的不一定厲害,但一定不會毫無用處,只要疊加的夠多,就不會沒用。 學(xué)到了。 “江公子,朝朝meimei和你成親之后,變了許多?!蔽搽S在后面的裴知玉笑著對一旁的少年說。 雖然沒有得到少年的回應(yīng),但裴知玉還是自顧自地說:“她從前也像摩纓這樣無憂無慮,滿腦子都是一些孩子氣的想法,自從嫁給了你,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br> 帝夙沉默。 裴知玉笑道:“江公子,你這么沉默寡言的性子,對于任何女孩子來說,都無趣得很吶?!?/br> 帝夙:“……” 裴知玉搖搖頭,輕聲嘆氣,自己說了那么多,一個字回應(yīng)都沒有,終于還是說不下去了。 “江公子,這是長陵最著名的紅豆餅,你嘗一嘗?!痹片帍臄傌溕?,買來幾個熱乎乎的紅豆餅,遞了一個給帝夙。 他的目光落在紅豆餅上,忽然眉心處,像被一陣尖銳的針刺入,他疼得抬起手按住。 腦海深處,有什么東西似乎要洶涌而出。 云瑤嚇了一跳,連忙問:“江公子,你怎么了?” 帝夙看了看紅豆餅,然后猛地抬起頭,在人群中四處尋找。 方才就在前方的鹿朝和摩纓,忽然不見了蹤影! 他推開云瑤,快步走入人群中。 “朝朝meimei?”裴知玉也發(fā)現(xiàn)兩人失蹤,連忙跟上去找。 長陵城中人海茫茫,兩個大活人卻仿佛憑空消失了! 裴知玉一路向行人打聽過去,都沒人見過。 一直到夜色深沉,街上的行人都已經(jīng)各自歸家,只留下稀稀拉拉幾個攤販在收拾。 帝夙站在長街上,手中握緊了問道,劇痛的眉心仿佛有什么要蘇醒,痛得他渾身都是殺氣! “江公子,先別著急,云瑤姑娘是丹華宮弟子,知曉尋人的符咒,我們先回福仙樓,找一件朝朝meimei用過的物件,只要帶著她的氣息,便能追蹤到她的行蹤?!迸嶂裾f道。 “我有?!钡圪砗鋈徽f,隨后,他從懷中掏出一串小小的金鈴,“她用過的。” 云瑤看向他,心里難以抑制的涌出酸澀,他竟把云朝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他真的絕七情,滅六欲嗎? “云瑤姑娘,有勞你了。”裴知玉焦急地看向她。 云瑤接過金鈴,隨后雙指并攏,口念咒語,在空氣中以靈力畫下符咒,將金鈴放入符咒中心。 叮鈴叮鈴。 小小的金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云瑤抬起頭,指向一個方向:“那邊!” 鹿朝睜開眼睛,一陣帶著腥臭的風(fēng)吹過來,她微微偏過頭,耳中聽到低沉的咆哮聲。 她雙手被一根奇特的繩索反綁住,只要一動,繩索就會勒得越緊,她細(xì)皮嫩rou,稍微動一下,繩索幾乎勒如血rou中。 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片空曠的場地,只是四周有無數(shù)雙虎視眈眈的的妖物的眼睛盯著她,距離她最近的,是一頭青面獠牙的兇手,像一座小山一般矗立在她身旁,齜著牙,似乎等著一口把她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