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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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樣? 第9章 夫君撐腰 “朝朝,你在胡鬧什么?”寧王終于把滿腔震驚壓下去,一開口,便對鹿朝怒喝,“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還不快滾回去!” 鹿朝:就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這次讓你看看我還軟不軟! 她想掙開帝夙的手臂,今日本就是要大鬧一場,否則也用不著急著給手臂上裝護甲,她敢對女主動手,就沒怕過。 她一掙……紋絲不動,抱著自己的那只手,仿佛是銅墻鐵壁,把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她又掙……固若金湯。 鹿朝:“……” “你放開我!”鹿朝兩只手都被他一起抱住,只能使勁登著兩條腿,拼命撲騰,“江小山,松手!你給我松手!你聽到?jīng)]有!” 身后的少年沒有半點兒要松手的意思。 于是在外人眼中,這場面的味道就不太對了。 整個安陽城,人人都知道朝陽郡主對云瑤仙子羨慕嫉妒恨,云瑤母親得寵,云瑤天神仙骨,云瑤即將嫁入琉璃仙都,試問天底下有誰不羨慕這樣的人生? 陌生人都不能心平氣和,更遑論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不過嘛,過去的朝陽郡主再嫉妒,那也無濟于事,她除了一張臉之外,處處都比不上云瑤,所以從前的她,見了云瑤,必定退避三舍,絕不敢正面交鋒。 而今日為何忽然性情大變,拿著匕首上來就捅? 方才人們還在疑惑,以為朝陽郡主腦子壞了,胡亂發(fā)瘋。 現(xiàn)在看著這對拉拉扯扯的小夫妻,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嘖嘖。 原來是有了靠山啊。 嫁了個厲害的夫君就是不一樣,她這囂張的性格立刻就不再逃避,直接和云瑤對上了。 好一個狐假虎威的朝陽郡主。 “不是說這姓江的小子是獵戶的兒子嗎?據(jù)說從窮鄉(xiāng)僻壤來的,一無所有,可是方才一看,我滴乖乖,他真厲害??!他究竟是什么來頭?” “我也是這么聽說的,正因為他是獵戶的兒子,寧王看不上他,才讓他娶朝陽郡主的,原本和他有婚約的可是云瑤仙子!” “真的嗎?云瑤仙子和他有婚約?可他現(xiàn)在娶了朝陽郡主,不就成了云瑤仙子的妹夫?” “看云瑤仙子流淚了,仿佛對他是有情義的?!?/br> “那琉璃仙都那位少主怎么辦?不是說云瑤仙子要嫁給他做仙妃嗎?這關(guān)系真亂??!”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在意堂堂琉璃仙都少主,竟然打不過獵戶的兒子嗎?方才江公子那一劍,可是連劍都沒有出鞘啊!” 今日筵席之中有上百人,寧王為了炫耀云瑤,把安陽城有身份地位的人全部請來了,所以此時大家議論起來,吵吵嚷嚷,仿佛進了集市之中。 寧王面色鐵青,對著鹿朝又呵斥一句:“你鬧夠了沒有,今日大好的日子,全被你攪和了!” 鹿朝掙不開帝夙,正氣得三尸暴跳七竊生煙,抬頭回敬一句:“到底是誰攪和?今日的事情,明明都是你攪和的!” 寧王沒能讓場面安靜下來,倒是他這一句,集市一樣的宴席,立刻安靜得針落可聞。 不一樣了,朝陽郡主當真是不一樣了。 有他夫君撐腰,現(xiàn)在是無法無天了,不僅敢對云瑤仙子動手,連寧王都毫不客氣地頂撞了。 “夫君厲害,就是有底氣啊?!斌巯校恢奈环蛉烁锌艘痪?。 全場默然,誰說不是呢? 寧王氣得胸膛起伏,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轉(zhuǎn)頭對寧王妃冷冷地說:“你看看她像什么樣子?還不把她帶回去!” 寧王妃從始至終都坐在席位上一動不動,看他終于氣急敗壞了,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對著帝夙說:“小山,朝朝累了,你帶著她先回摘星樓休息吧?!?/br> “我為什么要回去?我不回去!今日,我就是要討一個公道……你放我下來!”鹿朝狠話都沒有放完,就被帝夙一只手抱起,抗在肩膀上,轉(zhuǎn)身大步走出去了。 從始至終,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但是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云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父親,目光中,依舊水光盈盈。 寧王回避了她的視線,重新坐回去,對筵席中的人擺擺手:“本王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再向各位賠禮?!?/br>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筵席中的人紛紛起身告辭。 安王也站起來,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寧王何必為兒女cao這么多心?到頭來,也沒人會感激你,哈哈哈,告辭,告辭了?!?/br> 安王叫上兩個女兒,一路大笑著出門了。 沒多久,原本盛大的筵席,人走茶涼。 寧王妃也從主位走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的事情,希望不要再牽扯我女兒一次,否則,別怪我們禹州不講道理!” 摘星樓 鹿朝在樓梯上,才抱著柱子,好不容易從帝夙肩膀上掙脫下來,身上的裙裳亂七八糟皺成一團,頭發(fā)也半散不散,涂了粉的臉看起來格外蒼白可憐。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鹿朝恨得牙癢癢,那么多人,那么好的機會,她可以利用所有人的輿論,加上云瑤的堅持,把婚離了。 可是這個王八蛋…… 要不是她被雷劈了,要不是修為盡失,非得把他剁了不可! 帝夙垂眸,看著跌坐在樓梯上的小姑娘,嗓音微沉:“那人會殺了你?!?/br>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帝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是我妻子。” 涼涼的月色,落進少年的眼睛里,淺淺的灰色瞳孔,透明得像是干凈的琉璃。 鹿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嗎?你應該要娶的人不是我,而是云瑤?!?/br> 她說完,忽然覺得有些累,今日沒有離婚,她已經(jīng)很泄氣了,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想管,反正很快就會有人跟帝夙解釋清楚。 她站起來,扶著樓梯扶手,垂頭喪氣地走上去,進了房間,把門關(guān)起來,趴在床上。 【主人,你今天實在太冒險了,要不是帝夙,你很可能死在夜長風劍下?!?/br> 一向膽小的召靈忍不住跑出來,筵席上夜長風出手的時候,她的靈火差點兒就嚇滅了。 “夜長風是琉璃仙都少主,他們仙人在凡人面前一貫是守護蒼生的良善形象,裝得跟真的似的,他怎么可能在那么多凡人面前殺死我?” 【可是……】 “我最多只會受點兒皮rou之傷,我有分寸的?!?/br> 【帝夙會出手保護你,是不是說明他現(xiàn)在的心中,還是在乎你的?主人,不如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攻略他……】 鹿朝皺起眉:“這正是我想不通的?!?/br> 【有什么想不通的?男人嘛,都是用下面思考的,只要主人掌握一點小小的技巧,就可以輕松拿捏他?!?/br> 鹿朝氣道:“我是想不通,他對我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 【哪里莫名其妙了?他是魔尊,但他首先也是個男人!】 “他早已絕七情,滅六欲,無情無心無欲,不可能對我有感情,否則,云瑤不會八世都攻略不下他,我可不認為我什么都不做,就能讓他對我生出感情。” 【怎么不可能,主人偶爾,也挺可愛的呀?!?/br> 鹿朝:“……”聽起來,好像不是什么夸我的話。 【主人怎么知道他真的無情無心無欲呢?萬一他就是對主人一見鐘情呢?】 “你也說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他要是真的對我有那種感情,便不會在抱著我蒸藥浴的時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br> 【……】要是有反應,憑他是魔尊,你還想離婚? 明年孩子都能叫爹了! 鹿朝背靠著軟枕,手里把玩著腰間墜著的環(huán)佩。 “無心便無情,無情便無欲,他分明就是個魔,為何會這樣?小說里,有什么我看漏了的地方嗎?他對原主應該厭惡至極才對……” 【主人,會不會是因為他不懂?】 鹿朝笑起來:“世間生靈,皆被欲望驅(qū)使,欲望是生靈之本性,與生俱來,不懂,并不代表不會,再說了,如果真的不懂,反而更容易有反應?!?/br>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甭钩蛄藗€呵欠,忽然肚子咕咕叫,她想起來了,今天還沒吃晚飯,現(xiàn)在天色已晚,她早已經(jīng)餓得不行。 凡人不經(jīng)餓啊。 鹿朝只能爬起來,去找吃的,走到外間,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紙包,她鼻子一動,聞到了香甜的味道,立刻坐過去,拆開紙包。 “紅棗糕?一定是柳兒今天買的?!甭钩炔患按闷鹨粔K,塞進嘴巴里。 香軟甜糯的糕點在口中化開,像蜜一樣甜,鹿朝餓極了,一連吞了好幾塊。 正吃得起勁兒,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寧王妃來了。 鹿朝:“……” 她剛剛才在筵席上發(fā)過瘋,現(xiàn)在就心安理得大吃特吃是不是不符合人設(shè)? “還知道吃就好。”寧王妃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把糕點咽下去,才說:“你今日鬧這一場,讓云瑤和你父親都丟了臉面,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氣,所以,母親不怪你,但是下不為例?!?/br> “什么下不為例?這樁婚事本來就是錯的,該嫁給江小山的人是云瑤,不是我?!?/br> “親已經(jīng)成了,你們也已經(jīng)同塌而眠,甚至也……和夫妻無異了,再說了。”寧王妃頓了一下,“你就算想把他讓給別人,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云瑤?!?/br> 鹿朝只能在心里哀嘆,不是我讓不讓的事兒,是他們本來就是男女主。 “你的傷還沒好……” 沒等寧王妃的話說完,鹿朝立刻抬起頭:“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那個藥浴我絕不會再蒸第二次,你們要是再給下軟身咒,我明天醒過來,就從摘星樓上跳下去!” 寧王妃笑起來:“炎陽草已經(jīng)用完,以后不必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