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第二次(H)
——更濕了。 女孩兒的身體忽然下起了小雨,比他見過的每一場雨都要稠密,一點一滴,無聲地砸在他身上。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眼向下的時候拇指稍用力摁住了他的喉嚨,正像這會兒掐住yinjing的水潤小口。 進來。進來。再狠狠地坐下來。 他露出渴望而更顯祈求的眼神,鉆進她的懷里給她看。他用氣聲急切哀求,丫頭,給我。 她喘了兩口氣,用力夾了他兩下的同時將原本繃著的腳背更替為勾著,接著含帶笑意,輕聲發(fā)號施令,爸爸,別讓我摔下去。 男人聽話地扶住了她的腰,她便放肆地抽送起來,像在坐碰碰車,或者搖搖船,整副身子似海浪般流動著,反復吸納周野的yinjing。慕悅很喜歡這種感覺,如此她便不是最弱小的。 “噗嗤噗嗤——”兩人交合處傳出別樣的水聲,如淺浪拍在礁石上。 女上位無疑是所有姿勢里最叫男人舒爽的,毋庸置疑。周野每隔幾秒就要忍不住嘆息,喟嘆,低喘,再在腰尾發(fā)酸、射意漸濃的時刻主動央求,坐深點。 要多深才叫深。她的兩瓣yinchun都被撞腫,恥毛要從兩叢合為一叢,連布滿褶皺的根部都被她完全納入,堅硬的頭部頂?shù)盟煲錅I。還不夠深么。是不是要穿腸而過、徹底死在這把利劍上才行。 我要到了。慕悅搖晃著腦袋,突然開口,你別動……讓我先。 這會兒腦子徹底不想事了,不記得時間已經過了多久,肚子還在隱隱發(fā)痛,不記得蔣南的叮囑。只知道要高潮了,要快樂,所以不許任何旁的因素阻擾自己,就是周野也不行。 “啊——”女孩兒的呻吟是由淺入深的,隨著幾次上下翻動愈發(fā)猖狂,最后更是不管不顧不要臉皮地放聲叫了出來,“啊——哈啊,好爽?!?/br> 還差一下。她在心里默念,還有一下就到了,再用點力。于是柔軟的腰胯再上下擺弄了一回。不夠,不夠,剛才就要到了,可仍差一點感覺,就一點,手指一推就能到的。她這樣想,也這樣做,腰上用最充足的力量,甚至上半身微后仰,刻意要guitou往G點去。 高潮就是在沒人能預料到的某一刻爆發(fā)的,她原以為還要抽動幾回,誰知道忽然被潮水淹沒,整個人像靈蛇一般抽動起來,像窒息,像中毒,像癲癇,像溺水,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兩條腿完全脫力,只知道跟隨yindao夾縮左右擺動,上半身向后倒,盡管被他托了托,也要她的腦袋落在床鋪之外,完全翻轉著盯著上下顛倒的世界。好爽。她看著干凈整潔的墻壁,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掉下了眼淚,從眼角一閃而過,垂墜至灰白色的水泥地板里。好爽。人好像會在高潮來臨前后變得無比坦誠,變得純凈安定。 有什么想說的真話,現(xiàn)在能說,就直白地說出來吧。 “周野,我承認之前陪你睡覺的時候,都把自己當妓女看。因為他們總和我說,妓女的女兒這輩子都得是妓女,所以我找你,沒有一點兒錯,妓女就是配嫖客?!?/br>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男人問她。 “是什么都行。”她的口吻又輕松又堅定,“我當什么樣兒的女人都行,就是不能是妓女。” 他的姑娘終于想著長大了,叫他又欣慰又難過。 “那我們算什么呢?”男人勉強笑著,雙眼迷戀地看著她的身體,認真地問,想知道整件事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性質。 她之前沒有答案的。她之前就會拿著那些人灌輸?shù)拇鸢柑氯?,說什么“我們就是男人女人(妓女嫖客)的關系”,說什么“我們是自愿(自愿達成的利益依附)的關系”,還要哭著裝可憐,說“沒人要我”、“沒人愛我”、“離開你我就活不了了”。 現(xiàn)在,看來是有答案了。 她無力地癱軟在床板上,用手指抹了下眼角,半笑半哭地哼笑了兩聲,答,“小女孩和老男人?!?/br> “不正當?shù)哪信P系。” ——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她側躺著沒說話,他半撐著身體盯著那盞昏黃的燈。 這燈,這燈,一次就照亮了最吸引他也最破滅他美好愿景的場景。 男人鋒利的喉結多次上下滑動,有時候滑不到一端就要返回,像失靈的水銀柱。 “有什么做完再說行么?”這是他第一次不想聽后面的答案,“我覺得我聽完就沒辦法上你了?!彼呎f邊往女孩兒的身體上爬,“求你可憐可憐我,不能這樣無禮地拽著我墮落又突然逼著我清醒?!庇幸?guī)矩的人被耍得團團轉,“你知道我從開始就什么都依著你?!彼V迷地咬著女孩兒的rufang,像孩子啃食母親的rutou,力氣大地仿佛要把里面的汁水吸干,“我是最聽話的,丫頭,我是最聽話的不是么?”推高她的雙腿,急切地,急切地摁住那根不聽話的rou棍,要往里面塞,要把她塞滿,“讓我再做幾次。”那東西帶著他焦急慌張的情緒進來,生硬得像把刀子,在她柔軟的內壁上劃刻,仿佛要在那上面一筆一劃刻下他周野的名字。 人的清醒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短的瞬間,大約是耳邊積累的忠言逆耳到了忍不下去的那一刻,就會清醒。 她躺在周野身下,第一回覺得世界這樣清晰,好像五感被放大了數(shù)百倍,以至于對方的呼吸都在可以掌握的范圍內。 “別急?!蹦綈偮f,同時伸手推他的肩,要他別這樣壓著,喘不過氣。女孩兒就是忽然變了,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一個瞬間,連同姿態(tài)都開始松弛,“你別急,我就在這里?!?/br> 他不聽,他聽不進去,他現(xiàn)在就想聽少女在身下哭喊的聲音,好像這種無恥的場景才能要他有一丁點兒的自信。 “啊——”yinjing闖到了皮rou的極限,要破了,很疼,她原本舒展的四肢驟然收緊,蜷縮起來,要保護脆弱的身體,可他突然瘋了,聽不進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