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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上岸(gl)在線閱讀 - 39犯病

39犯病

    有機會是個很微妙的詞,有些人會把這叁個字看得很重,因為這是一種承諾,代表著我們以后還會有交集。有些人把它當(dāng)作客套,適用語境通常是不太熟的人之間,它在說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到可以確定時間見面的程度。

    周棉清顯然是后者,如果說話對象是別人的話。但那句話分明指向第叁者,那個只有一門之隔甚至開會前還在翻云覆雨的柳岸。

    小林在前面開車,透過后視鏡偷偷觀察老板的臉色,換下的衣服扔在前座,沒有留在柳岸家。是真的不想有交集了,小林悲從中來,她難得這么清楚明白地懂得老板的意思,竟然是在剛打了分手炮的時刻。

    “送我回去吧?!敝苊耷蹇吭陬^枕上,連軸轉(zhuǎn)太長時間,她真的好累。

    嚴(yán)格意義來講周棉清算不上刻板印象中的老板,她非要抓住這點遺產(chǎn)不放,只不過這是父母最后留下的東西,也是唯一能證明她存在的東西。他們經(jīng)常吵架,但對她并不算壞。

    雖然她并不需要,也不喜歡。

    可有可無導(dǎo)致在真正得到后她也沒有很努力在經(jīng)營,公司理念是該休息時就休息,打卡制度形同虛設(shè),因為她自己也起不來開早上八點會議。然而就是松散的管理使得她收獲了一大批忠心員工,老板不努力,她們來push老板努力,公司也算蒸蒸日上。

    小林:“南邊那塊地皮馬上要投標(biāo)了,跨區(qū)合作的項目下周要上線了……”

    言下之意,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你先別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精神病。”周棉清閉著眼,臉色冷得小林大夏天打了個寒顫。

    現(xiàn)在知道了,小林挺直背大聲回答:“好嘞,收到!”

    但并沒有當(dāng)真,只覺得是借口。她打心底覺得周棉清是鋼鐵俠轉(zhuǎn)世,不僅體現(xiàn)在進公司以來只休過一次病假,更是她做再大的決策遇到再緊急的危機都不動如山,不動如冰山。

    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周總的情緒比卡比巴拉還要穩(wěn)定一千倍。這么表里如一的精神內(nèi)核,怎么可能得病呢?

    “周總,到家了。”小林解開安全帶下車幫忙提行李。

    家,這對周棉清來說是個太空洞的字,她或許有過,但很早就沒有了。爭吵、辱罵,情緒上頭時也會牽連她,然后她躲去柳岸的家,其實那也不能稱之為家,她看得出來柳岸從來沒想過把根扎在這兒。

    可那里裝了兩個互相依偎的人,有了擁抱的溫度,就變成了家。

    客廳很干凈,在回來之前就叫人打掃過,她在這兒住了快一年,東西依舊少得可憐。小林照習(xí)慣把行李放在玄關(guān),囑咐了一聲好好休息就離開。

    關(guān)上門,一、二、叁、四、五,周棉清默數(shù),確定人已離開,踹掉鞋光腳進了那扇緊閉的臥室門。

    里面一片狼藉。

    小林猜錯了,她從來都不表里如一,她只是比較會演戲,而唯一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從來不會拆穿。

    她差點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地上鋪滿寫滿數(shù)字的網(wǎng)格紙,腳從冰涼的紙張上踩過,周棉清一路脫掉自己身上的遮蓋,衣服褲子、內(nèi)衣內(nèi)褲,最后在衣柜前站定。她打開,里面是深淵般的黑,沒有任何一件物品擺放在該擺放的位置

    周棉清抬腳,把自己放進去,關(guān)上門。

    柳岸醒來時屋里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像墜入一個巨大的封閉的盒子,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生命體征。房門依舊緊閉,窗簾后的世界已經(jīng)變暗,她大概睡了很久,從白天到黑夜。

    不對,太安靜了,有狗的家里通常不會有這么完全沉寂的時刻。柳岸忽然意識到什么,眼前一團巨大的黑影忽而墜下壓住她,緊緊桎梏著她的是一種強大的無法反抗的力量。

    呼吸也不再屬于自己,黑影正不斷從她身上吸食些什么,直到她變成了輕輕飄的靈體,沒有四肢沒有皮膚,只有脆弱的血rou。

    黑影逐漸扭曲變成人形,幻化出一只手來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往上推,似乎想將她身體里的空氣都排出。柳岸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片漆黑,沒有面容、沒有表情。

    可她就是知道,掐住自己的,是周棉清。

    “你怎么不去死?。 ?/br>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脫!”

    厲鬼般的嘶吼,不是熟悉的聲音。

    耳膜破裂,靈魂哪來的耳朵?黑影將她包裹,從四面八方傳來尖叫,幾乎要把她震碎。

    痛苦變成了一種更具像化的感受:她總把她當(dāng)成救贖,當(dāng)成支撐她活下去的勇氣,她卻在每一次夢里都要自己去死。

    幸好,是夢。

    這是意識告訴她的最后一件事。

    “汪!汪汪!汪汪!”門外tiny的抓門聲刺耳,終于將柳岸的神志拉回來一些。

    她奪回身體的掌控權(quán),猛地從床上坐起,窒息獲救后急促喘息,等體內(nèi)氧氣足夠,渾身血液重新流動,大腦才緩慢運轉(zhuǎn)開始思考——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她說不清先前的力量是向內(nèi)還是向外。

    一陣惡心,胃里翻涌抽搐,掀開被子捂住嘴就要下床,腳尖落地的瞬間卻是跪了下去。沒有力氣,不同于剛才,而是很確切的乏力感。

    慌亂中,柳岸拿起床頭柜上盛著水的杯子仰頭灌進胃里,好不容易才把那股難受勁咽下去。握著玻璃杯后知后覺,是周棉清倒的。

    tiny聽見屋里的動靜更著急,用身體撞了幾下門,繼續(xù)嗷嗷叫著。她緩了片刻,扶著床沿站起來去開門。

    小狗每一次都能給你最炙熱的回應(yīng),tiny撲進柳岸的懷里,快要把她撞到,像是很久很久沒見。只有tiny,把她從噩夢中叫醒的是它、打開門見到的是它,只有它。

    有人問過她作息這么混亂怎么還養(yǎng)狗,她找的理由純良無害,在一個雨天遇見了一只小小的落湯狗。實際原因只有深深埋在心里,不是tiny需要她,而是她需要tiny,她太需要確定世界上還有什么會無條件愛自己。

    抱起tiny走到客廳,整潔像從來沒有人來過,玄關(guān)處干干凈凈,茶幾上空無一物——周棉清走了,連垃圾都沒留下。

    失落,或是失敗,柳岸自嘲地笑。

    ——————

    精神病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