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失戀很久了 第64節(jié)
他一身酒氣,酒店經(jīng)理被熏得微微皺眉,還是禮貌地問了句:“先生,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郎凱大聲道:“我就是腳滑了一下,不小心摔了!” 見他堅持說自己腳滑。 酒店經(jīng)理也就信了,畢竟調(diào)查監(jiān)控的話還得去警察局請示,大晚上的折騰來折騰去麻煩。 而且這種酒后鬧事的中年油膩男,經(jīng)理見得多了。 熱鬧了一陣之后,圍觀群眾散去。 只剩下簡嘉跟方天他們幾人。 郎凱左顧右盼,小心翼翼湊上來道歉:“那個小簡啊,真對不起,這事兒你就當(dāng)我是喝多了糊涂行不行,我喝多了我真不記得自己干什么了,你就原諒我一次,行嗎?!?/br> 簡嘉壓根不想說話,郎凱又厚著臉皮:“你看你跟泊生這么熟,你就跟他解釋一下——” “左手還疼嗎?”簡嘉問了一句,沒什么情緒的勾了下嘴角,笑意涼地抵達不到眼底:“我看你右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郎凱被簡嘉這幅冷美人的模樣嚇得ptsd都要犯了。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這美人根本不是什么溫柔好拿捏的小白花,簡直是要人命的艷刀。 等到郎凱灰溜溜的沿著墻根跑回了房間,方天那邊也從小圓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草!這傻逼東西真他媽不是人啊,喝多了之后搞性sao擾,這他媽是強jian未遂!為啥不報警?!草,非得讓他進去蹲幾天大牢不可!”方天氣得冒煙。 “報警也沒用。”簡嘉笑了聲:“職場性sao擾這種事情本來就挺難辦的。” 他想了想,又說:“更何況我還是個男的?” 簡嘉之前在傳世的時候,被鄭江峰sao擾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報警。 人家警察也不是不配合,但來來回回幾趟,調(diào)查了又調(diào)查,依然難以立案。 因為簡嘉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 弄到最后,事情鬧大了,他這個受害者反而丟了工作,被圈內(nèi)封殺了不說,鄭江峰得到的教訓(xùn)也只是輕飄飄的給他道了個歉。 方天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憋屈了半天,吐出一句:“真他媽便宜他了?!?/br> “算了,反正也打他一頓出氣了。”簡嘉輕快道:“早知道他這么慫,剛才就多打幾下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小圓,道謝:“今天晚上謝謝你。” 小圓連忙擺手,臉很紅:“不用不用,你也幫了我的嘛。我就是給生哥打了個電話而已?!迸D了下:“你的傷口還好嗎,我房間里有備一點消毒碘伏,要不要過來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凇?/br> “不用?!标惒瓷辶艘痪湓掃M來:“我?guī)退??!?/br> “哦哦,也行!”小圓連忙點頭。 只不過小圓說完之后,腦袋冒出一個問號。 錯覺吧,她怎么覺得。 陳泊生對她好像有點兒敵意的感覺! - 回到房間之后,就只剩下簡嘉跟陳泊生兩人了。 人多還好,人一少,簡嘉那種,陳泊生好像對他有點冷淡的感覺又回來了。 明顯在生氣。 簡嘉最怕的就是被別人冷著。 回房間的路上他就企圖用“不知道外面雨停了沒”、“好累啊師哥一會兒我先洗澡怎么樣?”、“等一會兒要吃一點夜宵嗎?”等等極其刻意的話題去試探陳泊生。 得到的全都是冷漠的回答。 不是“嗯”就是“哦”。 小簡同學(xué)覺得自己被冷暴力了。 并且他全都是證據(jù)。 簡嘉被扶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 其實他覺得自己腳踝上的傷沒那么嚴重,剛想說水沖一下就好了,陳泊生就已經(jīng)拿起內(nèi)線電話,叫酒店經(jīng)理送藥上來。 等待送藥的這個途中,陳泊生也一句話沒說。 偌大的房間里面,只有空調(diào)“呼呼”工作的聲音。 “您好,客房服務(wù)?!苯?jīng)理在門口把藥遞給陳泊生:“您看一下這里都是您需要的藥品,有什么缺的再聯(lián)系我們就行?!?/br> “嗯?!?/br> 陳泊生提了一袋子藥回來,簡嘉偷瞄了一眼。 有口服的還有外敷的,涂在腿上的就算了,什么跌打損傷還需要內(nèi)!服!吃!藥!啊! 他受的又不是內(nèi)傷! 簡嘉想吐槽一句。 可是看到陳泊生那張冷冰冰的棺材臉,愣是咽下了這句吐槽。 算了。 內(nèi)服就內(nèi)服吧。 只要能哄好這個大少爺。 陳泊生就算是現(xiàn)在打個電話把他送到icu搶救都行。 一袋子藥被扔在桌上,陳泊生挑了個消毒的先拿出來。 擰開蓋子,他坐在稍微矮一點的單人沙發(fā)上,不由分說地捉住了簡嘉的小腿。 簡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靜驚了一下:“等下,師哥——” 陳泊生道:“老實點,別亂動。” 終于肯說話了。 簡嘉連忙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想要掙扎的想法果斷放棄。 乖乖地抬著腳,任由陳泊生把他的小腿搭在男人的膝蓋上面。 撩起褲腿,傷口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了。 簡嘉的雙腿是那種生的特別漂亮筆直的類型,修長勻稱,弧度絲滑的像漫畫勾勒出來的線條,可以直接拿去當(dāng)腿模的程度。 毛發(fā)也少,湊得這么近都看不出來,上手的時候,只覺得光滑細膩的像一塊打磨了千萬次的羊脂白玉。 腳踝更是伶仃。 感覺男人一用力就會折斷。 陳泊生脫下了他的襪子,簡嘉“嘶”了一聲。 畢竟時間這么久,血都結(jié)塊了,扯的他有點痛。 棉襪下面是雙牛奶一樣白的腳,腳背飽滿如新月,足趾圓潤,指甲剪的整整齊齊。 陳泊生沒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太久,垂著眼睫把注意力都放在傷口上。 簡嘉晃了下腳,被陳泊生一只手就攏在掌心里,他試探道:“師哥,痛?!?/br> 陳泊生撩他一眼,陰陽怪氣:“我痛什么,我一點都不痛。” 簡嘉:“?!?/br> 他莞爾一笑,不在意陳泊生的陰陽怪氣,雙眼彎成月牙:“師哥,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簡嘉?!标惒瓷鷩@氣:“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怕?!?/br> 簡嘉一看陳泊生愿意搭理他了,連忙順桿子就往上爬了:“怕的怕的。但我一想揍了他之后,無非也就是去警察局呆一晚上,好像還挺劃算的?” “師哥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沖動的人?!焙喖畏e極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我要是打不過他,我肯定就跑了?!?/br> 他還很機智地拍了一個馬屁:“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不是還有陳總罩著我嘛。” 陳泊生都快被他氣笑了。 這四兩撥千斤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簡嘉是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錯誤在哪兒。 陳泊生看著他:“既然知道我罩著你,為什么出事的第一時間不向我求助?!?/br> 簡嘉一愣。 陳泊生回想起自己一小時前接到小圓打來內(nèi)線電話的那一刻的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自己明明就在簡嘉的身邊,可為什么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求助他。 他們到底還要“多熟”,簡嘉才肯放下戒備的試著依賴他。 “……這不是沒想到嘛?!焙喖梧?。 簡嘉說得是實話。 陳泊生雖然陰陽怪氣的說自己膽子大不怕事兒。 但他真的不怕事兒嗎?不是的,他也怕的。 可是怕也沒辦法。 從任書禾離世的那一天,從簡證南拋棄他的那一刻。 簡嘉就知道,自己再怕也沒有人為他撐腰,不再會有人為他撐一把傘。 這個世界的風(fēng)雨,開始向他一個人傾斜。 “簡嘉?!标惒瓷f:“你可以試著永遠相信我?!?/br>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 簡嘉忽然道:“找電視遙控器的時候也可以嗎?” 陳泊生:“什么?” 簡嘉一本正經(jīng):“就是,人一旦找不到遙控器的時候,就會陷入信任危機。” 他思維跳躍地繼續(xù):“遙控器是不是被你坐屁股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