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行吧行吧,百來萬的車我還真不知道有哪些,我以后再看看,”歐越撓頭,想起來了什么:“對了反正放假沒事做,要不要去旅游放松一下?反正我出錢,就當獎勵lspl冠軍了。” 聽了這話,池煬立馬興奮地轉(zhuǎn)過身來說“真的嗎那你們跟我回天津我?guī)銈兺姘 ?,旁邊季超然雖然回避了一下歐越的目光,但還是嬉笑著嘆口氣問池煬“能不能有點出息要求個歐洲十國或者迪拜啊兄弟”,但平時最閑散的李一世卻破天荒地回答:“……你們?nèi)?,我游戲還得再打打,畢竟也是夕陽紅輔助了,怕打lpl跟不上?!?/br> “我艸,比你年齡大的輔助還是有的吧,擔心什么,”季超然不解地拍拍他的椅背:“……哥,你不是真要為了葉青城這么深情吧?人姜隊都分手了,我看葉公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忍不住下手,沒你jb的事了?!?/br> 李一世淡然從容地舉了舉鼠標,剛答“你看兄弟像那種人嗎”,卻兩秒都沒繃住就扔掉手里的東西雙手捂住臉說了句夾雜著扭曲呻/吟的話:報應,報應,這他媽一定都是我16歲就破處的報應。 但邢熠拉過椅子坐下,也算贊同李一世的意見:“別怪我多嘴啊……lspl冠軍也值得這么旅游慶祝?開車去觀賞個東方明珠寫篇800字游記差不多了啊,再休息兩天也該看看季中賽沒事打打rank維持狀態(tài)了。” 池煬分外抗議,邢熠也并未強求,說“也行,你帶他們回天津玩幾天也挺好”,但最終池煬卻只是重新坐下來,一切生氣都不過是在嘴皮子上:別,我還怕被黑拖你后腿呢,一群老弱病殘,就等爸爸這個第一adc來carry了——我打rank,不說了。 “所以我還是覺得你太嚴格了點,”于是當天深夜,蕭存還是忍不住勸邢熠:“池煬之前一直跟我訓練到最后,很多時候比我都走得晚,估計還沒打過這個賽季這么累的比賽,你讓他多緩緩?!?/br> “啥?我沒讓他不去啊,”邢熠卻有些疑惑地皺了眉,只顧抽煙:“再說他以前確實欠了太多訓練了,彌補回去也是應該的。我反正覺得這旅游個jb,歐越也是太縱容你們了,lspl冠軍是多大個榮譽?反正休賽期的訓練也不嚴?!?/br> 蕭存隔著煙霧看看他,就聽見他說“看來咱倆真的不能有孩子否則光是教育問題都能吵到離婚”,緊接著,對方還連他倆的事兒也否決了:要打lpl,你也必須收斂了,每周除了休息日不要動手動腳。 不過,在蕭存委屈地回答了一句“……明明每次都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后,邢熠便只能拿開差點嗆到自己的煙,換下嚴肅的表情紅著耳朵吞吞吐吐地回答:可是……是你站在那兒就等同于在用美色勾引我啊小存,除非你蒙面~ 這話本是玩笑,沒想蕭存居然跟他較了真不知道上哪弄了個口罩戴上,還跑到他面前說“這樣行不行”——然而,他卻并不知道,任何樣貌出眾的青年戴上深色口罩只會更迷人,于是邢熠抬頭看看那白發(fā)下露在外面的直勾勾的眼睛后,便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聽起來就像在生氣:灰燼大神這波口罩真是浪到戳壞我渾身每一個敏感點了——趁這兩天趕緊讓我每天都對你動手動腳一次! 在春季賽結(jié)束后,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參加季中賽的流火戰(zhàn)隊身上,卻很少有粉絲能想到,這個聯(lián)賽的格局即將在馬上到來的轉(zhuǎn)會期里再次發(fā)生巨變了。 邢熠也是在聽了四面八方的圈內(nèi)小道消息后,才算勉強拼湊出了一個大致靠譜的說法——皇朝原本的老板不玩了,馬上接手的老板不僅有錢,而且也算沈曉風的粉絲,打算圍繞他建起一個更強的新陣容,上單和輔助已經(jīng)鎖定了noe的那兩個首發(fā)隊友,加上流火的富二代老板最近出了點事可能需要避避風頭,皇朝便有打算出錢收購整個流火,然后把nono調(diào)來一隊打adc——缺少的,只有一個打野。 “據(jù)說他們最想要的是你,”姜含爍告訴邢熠:“不過對歐越手下的人,還真沒人敢輕易動鋤頭。” “我?我他媽一個半殘買我干嘛,這幾個月可能得經(jīng)常跑正規(guī)大醫(yī)院了,rank打不了多少,只能打訓練賽,他們這新老板還挺能想當然,”邢熠卻笑了笑,然后,似乎才想起了什么:“……對了,風神怎么說?” “風神?”姜含爍在前些天喝了頓酒發(fā)完瘋后,又變回了從前淡然的樣子,回答:“他當然是極力推薦于星遠了。反正老打野也要退役?!?/br> 只是這一次,邢熠再未跟姜含爍辯駁“于星遠到底該不該舍棄很需要自己的黑鯊而去lpl打比賽”這個問題,而是回道:“看他自己決定吧,皇朝這個陣容要是磨合得好,那就真的挺強,我準備跟隊友一起瑟瑟發(fā)抖了?!?/br> 雖然是這么說著,但掛了電話后,邢熠還是一瞬間想起了當初于星遠來挑釁自己時那看似充滿戾氣的眼睛——黑鯊向來是個整體,缺了其中最厲害的打野這一環(huán),說不定很快就會分崩離析消失得名字都看不見——若不是機緣巧合,也許這個賽季的春季賽冠軍會屬于他們,但更殘忍的是,一旦打上了lpl,麥麥不被撤首發(fā)都不可能,兩個從少年時就結(jié)識、也許還發(fā)誓要做一輩子隊友的選手,似乎怎么都無法再等到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了。 “唉。”邢熠這才發(fā)覺現(xiàn)在的自己居然也能為了這種事心軟長吁短嘆了,但正當他想著以后要對幾個隊友溫柔友善點好好珍惜時,葉青城卻意外地沒發(fā)消息而是直接給他來了個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我爸來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