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該去說書,兄弟,”邢熠自己都覺得這吹得太過了:“記得加一句邢隊感覺自己隊服胸前的狼頭頓時更鮮艷了?!?/br> 蕭存也在旁邊一邊啜牛奶,一邊上手在他胸前摸了摸,插嘴道:“現(xiàn)在胸前的是帝王之劍,不是狼頭了。” “再摸我騎你了啊,”邢熠拽住他手腕搖了搖,然后才繼續(xù)對池?zé)f:“你要真想按這個套路帶節(jié)奏跟赤狼的公關(guān)過招的話……其實也隨便你,但到時候如果我的老隊友出來公開反駁讓你被打臉的話你也別喊痛——他們也完全可以出來左右風(fēng)向,說被騙的是青城?!?/br> 可是面對邢熠近乎威脅的語氣,池?zé)瑓s顯得很自信:“我就是去論壇發(fā)幾個帖子而已,樓撕得再高,那都只是粉跟黑在鬧,最多赤狼官博出來公關(guān),你的老隊友不會說什么的?!?/br> “不會?”邢熠想了想,摸口袋點了根煙:“他們的老板可是姓秦,戰(zhàn)隊如果要他們做的話,他們不會拒絕吧?” 然而這一次,池?zé)粗难凵駞s沒了平時的直接,反而漸漸有點復(fù)雜:“……你還沒發(fā)現(xiàn),不論是你那些老粉還是葉青城,赤狼戰(zhàn)隊都沒有直接給他們明確授意過,而只是告訴他們所謂真相,驅(qū)使他們自己去對外亂說的么?” 邢熠只得一愣,回答:“……什么意思?!?/br> “嗯……赤狼上單蔣開、adc陸一航,一開始都沒有強到爆炸吧?哪一個不是一路受你鼓勵,被你和葉青城carry了一段時間才有了大賽經(jīng)驗厲害起來的?至于平時關(guān)系那就更好,這我總沒說錯吧——還有替補adc樊嘉樹、替補中單許遙,這倆本來就都是你的粉絲,”池?zé)嫔亮顺?,提起了邢熠在赤狼時所有現(xiàn)役隊友:“你上次說得對,這些東西也許扯到最后也沒人能拿出一個絕對的真相,但如果我們能聯(lián)合姓葉的讓整件事存疑,那你為什么會覺得這群人會那么快就不分是非地被戰(zhàn)隊隨便利用?——哦,你的意思是戰(zhàn)隊經(jīng)理告訴他們‘你趕緊發(fā)個微博說邢熠不是,不然我們就要弄你了’,然后他們就會去發(fā)了?別的不說光陸一航那脾氣,經(jīng)理敢這么說他就敢炸——” 午后透明的陽光中,池?zé)蛔忠痪涠甲屝响谧爝叺臒燁^明滅更快了一些,很快,他看對方低頭抽煙不發(fā)聲,所以還是只得繼續(xù)道來:“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自己從前的隊友的?他們沉默只不過是因為那時候他們的身份很被動罷了,但說不定現(xiàn)在,他們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人因為葉青城的說法而開始懷疑戰(zhàn)隊了——尤其是陸一航和蔣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覺得你就從來沒相信過他們其實都很看重你。現(xiàn)在就算有氣也都消了,因為如果可以的話,本來就沒人希望你走啊——赤狼總不至于去找從不摻和事的韓援輔助給自己站臺吧?” 訓(xùn)練室里似乎只剩下了池?zé)穆曇簦脖疽詾樽约涸趺炊寄軇穹响诹?,然而邢熠抽完了煙抬起頭時,神情卻似乎依然不為所動:“……我知道大家關(guān)系確實挺好的,但也沒到那份兒上吧……就算你和不破去發(fā)帖了,他們又憑什么懷疑戰(zhàn)隊不懷疑我?就比如……比如有一天我跟現(xiàn)在隊里的管理有什么矛盾,你們幾個難道又會因為我就敢懷疑歐越?哪怕他爹是歐九昌?——世上哪有這種傻逼?聽?wèi)?zhàn)隊的那很正常啊,換我我也聽——” 邢熠的表情明顯開始認(rèn)真,池?zé)犕暌灿悬c生氣了:“這他媽叫什么話什么假設(shè)?你自己世故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就立刻后悔了——因為他這才從邢熠顫抖的眉心里發(fā)覺,這個人究竟缺乏安全感到了何種程度——所以蕭存也趕緊拉過邢熠,冷著眼睛輕聲而嚴(yán)厲地打斷了他:“別說了,你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我——”池?zé)粌吹眠诌肿欤仓缓猛A讼聛恚骸啊S口一說嘛激動啥,重色輕友?!?/br> 本來已經(jīng)快要到點開始下午的自由訓(xùn)練了,然而邢熠坐到椅子上后卻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眼思考人生,蕭存不想走,只好把吸管遞到了邢熠嘴邊直愣愣地哄他說“多喝熱……多喝牛奶”,池?zé)驳攘税胩煨响诘幕卦?,卻等來一句:我剛才那個假設(shè)……你還沒回我。 池?zé)汇?,本能地回想幾秒才恍然大悟,并且馬上服了邢熠的幼稚,當(dāng)機立斷地回答:“敢,當(dāng)然敢!只要問題存在明顯的疑點,我肯定就不會再輕信戰(zhàn)隊了?!?/br> “……那你呢?”邢熠面色平靜地垂眸舔舔嘴唇,很快也轉(zhuǎn)向蕭存尋求答案,不過在看到對方那副“我愿意為了你赴湯蹈火這輩子不喝奶啊邢熠!”的表情后,他便傻笑起來直接自問自答了:“算了你也不敢,畢竟有制服艷/照在我手上——” 后來,邢熠還執(zhí)著地找隨后進來的季超然假設(shè)求證,對方倒超乎尋常地很警覺:啥?干嘛突然這么矯情?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嫖/娼了,白神? 只不過幾秒后,他還是勾起一抹笑:不過說句實在話啊白神,要真有那一天,那么從一開始你為錢為人為任何玩意兒拋棄隊伍時,我其實都無所謂,咱倆該怎么樣還怎么樣,不會變,兄弟到哪都是兄弟,理想是啥,能吃? 池?zé)犕昃烷_始小聲嘀咕“身為隊長能不能有點覺悟”,季超然回了句“咸魚怎么也會說話了啊~”,兩人鬧了沒多久,邢熠就看了過來揉揉太陽xue,視死如歸地對池?zé)f:……你要上我也不攔著,但如果最后節(jié)奏帶偏了,我的玻璃心就他媽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