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因為戚雪那番話,邢熠還是不禁有些害怕耳邊所聽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想,喜歡我,喜歡我干嘛還找我約?你他媽要是說談戀愛,我們現(xiàn)在訓(xùn)練室陽臺浴室都已經(jīng)試遍了。 所以邢熠緊張得喉嚨發(fā)抖,只能勉強威風(fēng)一下:“那你……為什么找我做炮/友?現(xiàn)在不止想騙身體還他媽想騙心了?我信我就是傻逼。你放開?!?/br> 但他還沒動,蕭存就略一停頓,手一下箍緊了他不愿意放。 冰山看來也有急的時候,蕭存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句話能用幾個字講完,而是一股腦地說:“是你讓我誤以為你對感情都是玩玩兒的,就像當(dāng)年你為了打職業(yè),就跟我分手。所以我才想……對經(jīng)驗豐富的你來說,是不是做炮/友更穩(wěn)定一些,還打算為了這個努力。在這之前,我都沒跟人做過,邢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他媽……想艸的只有你?!?/br> 邢熠正被箍得疼,但聽到這兒,他不免一愣,良心還是慌了一下——雖然這家伙的語氣就跟念課文一樣,可是聽起來卻真真切切,讓人很難不相信,或者說,他就愿意選擇相信自己現(xiàn)在聽到的——所以蕭存長著這樣一張臉,卻偏執(zhí)于他,以至20歲了只用過手? 邢熠這才恍然想起季超然對本隊上單的評價——“每天光明正大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女朋友——鍵盤,俗稱跨物種戀愛”,當(dāng)時刑熠權(quán)當(dāng)對方開玩笑回都懶得回,然而現(xiàn)在看來……難道是真的? 不過這時蕭存似乎見他沒反應(yīng),以為沒解釋清楚似的更著急起來,又說:“我不知道你并不是又sao又浪……我剛才就應(yīng)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你反應(yīng)那么生澀,連我都能感覺出來……那肯定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br> “……別別別,給白神一個面子我還跟季超然說我是在上的呢你可別揭穿我啊不然他又說我慫,”刑熠回過神,臉有點燒,說:“我就是又sao又浪,真的,再提生澀我自殺。反而你居然是處?老子差點被你干死?!?/br> 兩秒后,蕭存回答他:“……對不起?!?/br> 這弄得邢熠一緊張,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然而緊接著,蕭存就可能是要把今年的話全說光—— “從我們網(wǎng)戀開始,我想要你想了好多年。就算我自己用手的時候,想的也是你??吹摹?,演員也跟你像。下次給你看——我以前從來都不把他分享給別人看?!?/br> 邢熠只得喉嚨堵塞地嗯了一聲同意了,不過他發(fā)現(xiàn)提到這個,蕭存的語氣竟然有了一點欣喜的波瀾——所以這個白月光,刑熠是服的。 ——合著你心中除了我,還熱戀過一個gv男演員?不過對方?jīng)]說把赤狼的比賽錄像當(dāng)片兒看,已經(jīng)是對他的一種仁慈——畢竟他可不想自己每次三殺四殺引起全場觀眾歡呼尖叫的時候,這個冰山臉的家伙正在屏幕前為此面無表情卻脖子通紅地噴了一手。 但刑熠更奇怪的或許是當(dāng)年一切的開端——那時候灰燼干啥突然找他說要一直對他好——在此之前,他倆熟嗎? 他想著這家伙能對一個噴過他后來又天天調(diào)戲他的網(wǎng)友起賊心也真是難得,于是在想了想后,他還是有點疑惑地問起來當(dāng)初的事:“……灰、灰燼?能問問你……當(dāng)年是怎么喜歡上我的不?” 這名字好久不叫了,正經(jīng)叫出口還真有點別扭,不過蕭存似乎并不覺得奇怪,只在疑惑了一下“怎么突然問這個”之后,開始講起了那時候的事:“嗯……你當(dāng)年那么喜歡我,還追求我——” ……哈?不過蕭存的第一句話就讓刑熠有點懵逼——追求?邢熠想,跟你父子局solo,贏了做你爸爸也算追求你嗎?這算哪門子的父子play。 但是緊接著蕭存卻又抱著玩具似的蹭了蹭他的耳朵,繼續(xù)陳述道:“——那時候我只說了一句你很煩,你就難過到三天也沒上線。從你直接下線起我就覺得心里空空的,你平時能一邊打游戲一邊打字噴人,從來不會這樣。我知道你真的被我弄傷心了以后,很怕你正在哭,我隔著屏幕根本看不到,也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從那時起,我才知道其實自己早就覺得你很可愛,并且因為你的執(zhí)著動心了?!?/br> ——???刑熠被這話搞得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眉間不禁一下皺了起來——且不說可愛算什么形容詞,原來自己因為網(wǎng)絡(luò)故障沒上線的那件事,在對方眼里是這樣?——然而那三天,他似乎正廢寢忘食地沉浸在<戰(zhàn)地3>里。 那些與之相關(guān)的回憶都漸漸更為清晰,父子局solo、聊天時對方那句“你很煩”、網(wǎng)絡(luò)故障、以及三天后對方的“不要難過了”“我以后會一直對你好”之類的承諾,還有自己當(dāng)時的心情——雖然沒太懂難過是個什么意思,但就沖以后會一直對你好這句話,多相處一下說不定也不錯。 邢熠想起來自己那時候似乎沒太在意,還挺開心地回答了一句“好的好的我就喜歡別人對我好”,然后便邀請了灰燼一起雙排。 也正因為他們開始組隊雙排,時常一塊玩,所以才很快催生了后來的網(wǎng)戀。 刑熠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兩個人當(dāng)時都愛玩上單,灰燼老是什么也不說就讓位置給他,自己去玩輔助或者打野。 所有的回憶都讓此刻的他幾乎震驚得說不出話,溫暖的被窩傳來的熱度只讓他覺得渾身僵硬,畢竟他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被對方察覺出不對,這時蕭存好像也有所懷疑,問他:“有在聽嗎……刑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