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寵溺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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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庭嶼依然毫無所覺。 他端著小盅一飲而盡,滿足地呼出一口氣,夾了一塊牛rou送到賀灼面前。 “張嘴?!?/br> 貓咪抖著耳朵看向他,唇邊露出兩顆虎牙的尖。那張揚肆意的笑容,讓任何人都舍不得傷害。 賀灼低頭把牛rou吃進去,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凄寒的鷹唳,有人從空中落了下來。 緊接著一大串嘈雜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桑布和尼恩似乎在阻攔什么人進來。 “小青來了!”季庭嶼激動地站起來。 “等等。”賀灼按住他,手指勾開剛綁好的小辮兒,“頭發(fā)還沒梳好。” “哎呀你快點?!?/br> 接下來的一幕就像一出默劇。 季庭嶼不耐煩地催促,賀灼不緊不慢地動作,外面凌厲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奪門而入。 沙漠青掀開門簾,賀灼同時看向門口。 兩道視線猛然相撞的瞬間,賀灼的手指剛從季庭嶼發(fā)間落下,轉到臉邊,幫他揩去嘴角的湯漬。 作者有話說: 貓貓:你要再給我點什么? 狼:你先把腰窩露出來。 貓貓:你去死啊你個變態(tài)! 沙漠青迫不及待掏出刀:哥哥,我這就幫你sa了他。 貓貓:小青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 第14章 該叫你達蒙還是賀灼? 毫不夸張地說,沙漠青當時就把手伸向了后腰掛著的彎刀,周身殺意沸騰。 少年長發(fā)披滿雪霜,陰鷙的鷹瞳裹挾著戾氣直直刺向賀灼,那被觸犯的表情似乎是自己用生命守護的天神已經被人褻瀆。 而賀灼面不改色,眉眼輕輕一斂。 狼王的目光就如同從萬米高空直射向他眼底,頃刻間將他的憤怒和戾氣統(tǒng)統(tǒng)鎮(zhèn)壓。 季庭嶼過去時竟然在他手心摸到一層汗。 “小青你……”他扭頭看賀灼:“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我為什么要欺負一個小孩子。”他眼中的威懾已然褪散,重新變回溫良恭謹讓。 “我不是什么狗屁小孩子,難道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你更讓人覺的可疑嗎?” “可你要知道這世上后來者居上的事情多了去。” “我殺了你看看死人還會不會居上!”沙漠青生平第一次說這么多話,沖上去就要跟賀灼決斗。 “住手!我慣得你們毛病是不是!” 季庭嶼實在不明白他倆為什么第一眼就不對付,在雪山上時也是,賀灼摔倒撲過來時,沙漠青差點抬腳踹他。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就你自己來了嗎?”季庭嶼把弟弟按椅子上,給他倒杯水。 不等他回話門外就有人喊:“老大!還有我們!” 孟凡跳著腳招手,桑布問能不能放他們進去。 “進來吧,謝謝你桑大叔?!?/br> 一同來的不止他倆,還有那天的猴子司機、美女蛇羅莎琳以及醫(yī)生艾瑞克。 孟凡沖進來就往他身上撲,小兔子眼紅彤彤得特別可憐:“嗚嗚嗚老大,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這是什么話?誰說我死了?等等——”季庭嶼的聲音驟然壓低,捏住孟凡左邊那條明顯短了一截的耳朵,“小兔崽子,你這怎么回事?” “我……”孟凡一聽到他叫自己就再也憋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唇蠕動著直哆嗦,一副委屈極了想要立刻和親人告狀的模樣。 但他看到季庭嶼身后的賀灼,話音又止住了。 其他隊員這才注意到季庭嶼身后還站著個外人,賀灼面色冷淡,目光銳利,透著一股平等地不在乎任何人的冷漠,只是將手輕輕搭在季庭嶼肩上。 就像一面無聲但堅實的后盾。 “沒事,自己人。” 季庭嶼拍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 孟凡點點頭哭哭啼啼說:“我們回去后帶了很多人出來救援,結果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拿的槍都是空包彈,打電話回去基地說是管倉庫的人搞錯了給了我們演習用槍?!?/br> 他罵了一句放屁,又道:“之后我們又遇到一撥悍匪,不是獵人但火力也很猛,多虧沙漠青保護我們逃回基地,結果剛回基地就有人說、說老大你犧牲了……” 他想到這又悲從中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幫人太過分了!他們根本不是我們基地的,隨便拿回來一具焦尸,連dna都不驗就非說是你!還不讓我們出來繼續(xù)找!我們一出來就被抓回去,還好小青沒日沒夜地滿雪山找你留下來的信號,他都快累死了才找到這兒?!?/br> 季庭嶼聞言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少年,沙漠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很快又堵氣似的撇過頭。 就像受了委屈要一分鐘不理主人的小狼狗。 季庭嶼哭笑不得,對他說:“過來?!?/br> 于是一分鐘都沒撐到,小狗立刻搖著尾巴沖過去,緊緊抱住他,把臉埋在季庭嶼肩窩里嘀咕了一句。 “什么?”季庭嶼沒聽清。 沙漠青很小聲道:“哥罵我……” 這是他第一次和哥哥在生死關頭分開,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外人”被哥哥訓斥。 想了想又問:“是不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 季庭嶼的心口驀地酸澀起來。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只剛滿十八歲的,很小很小的鷹,把這么多人的安全都放在他肩上實在為難。 “沒有,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奔就Z揉揉他的腦袋,又覺得好笑:“罵你一句就委屈成這樣?我還揍過你呢?!?/br> “那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 季庭嶼看不懂他的執(zhí)念,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給他,“把心放肚子里吧,我永遠都是你哥,沒人能搶走。” 沙漠青雙手接住糖,珍惜地放進口袋里,心里卻酸酸地想:可哥已經被搶走了…… 季庭嶼對眼下的情況并不意外,聽孟凡說誤以為自己死了時他就猜了個大概,畢竟這是上面抹殺一個人的常用伎倆,只是…… “阻止你們出來和拿回焦尸的領導分別是誰?” “威廉!全都是他?!?/br> “嗯?!?/br> 其實他猜測的幕后之人也是威廉,他和威廉分歧已久,對方估計早就想借刀殺人除掉他。 只是防風洞的位置威廉是絕對不知道的,那個洞從挖成起就是他和隊友的秘密基地。 除非隊里有人和威廉里應外合。 會是誰呢…… 季庭嶼想起歹徒曾說:背叛你的是你最親近的人。 這到底是實話還是障眼法?而他最親近的人…… 季庭嶼不動聲色地抬起眼,看向對面幾人。 他們全都或輕或重地掛了彩。 猴子臉上有刀傷,艾瑞克鼻青臉腫的,孟凡和羅莎琳最為嚴重,一個被削掉了耳朵尖,一個右手打著石膏,看起來就知道他們這幾天累得夠嗆,但和他對視上時還是露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 猴子邊哭邊笑,羅莎琳則抹了把淚,嘴唇顫抖著沖他比了個口型:嚇死了…… 無論如何,季庭嶼都不愿意懷疑這幫人會害自己。 “你們先出去,我收拾下東西,下午回基地?!?/br> 他說完幾人就吸著鼻子點頭往外走,桑布端碗進來,季庭嶼還沒伸手,賀灼就已經接過去。 于是幾秒之后隊員們聽到身后傳來如下對話—— “放桌上吧,晾晾再喝?!?/br> “現(xiàn)在就喝,晾著也不會變甜,涼了只會更苦。” “你一天天的真能給人煩死!” “不就喝個藥,你撒什么嬌?” “我撒個屁——唔……等等、慢點喂…都流出去了!” 吃瓜眾人滿臉:??? 什么流出去了? 要說這個他們可不走了,鬼鬼祟祟地退回去,很快門縫里就摞了一排腦袋。 他們看到季庭嶼坐著,賀灼站著,一手端著碗,一手壓著季庭嶼的脖子,面無表情地灌他喝藥。 讓人驚訝的是,季庭嶼不僅沒生氣,還就著他的手視死如歸地把藥喝完,然后板著一張恨不得吃兩個人的臭臉瞪著人家:“我真是讓你氣死了!” 賀灼抬手就在他的小貓耳朵上揪了下:“你下次再喝一半吐一半,我就換個方式喂你?!?/br> 嘶……這感覺怎么說呢? 親密得過頭,卻又自然得好像他們本該如此一樣。 “那人誰啊?”羅莎琳小聲問。 “就那個開車上雪山的哥們兒么?!?/br> “他和老大關系怎么這么好了?才幾天啊,我們找人找得屁滾尿流,他倆卻好像打通了患難見真情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