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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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菊一直送著她出門,還小聲說著:“我聽主任說過段時間會運來一批海鮮,去年弄了條海魚吃著味道特別鮮,這次要是有的話我就給你留一些,到時候讓羅冬給你帶信。” 這個容曉曉特別有興趣。 連連點著頭,“給我多留一些。” 穿的用的她沒太高的要求。 但是在吃的方面就特別在意了。 “那成,我一定給你多留一些?!彼偷介T口,賈菊又叮囑著:“一路上小心些,盡量和其他人走一塊,可別一個人走小路,前些日子鎮(zhèn)上就發(fā)生了一件案子?!?/br> “什么案子???” “老慘了?!辟Z菊嘆著氣,“一個姑娘家失蹤了兩日,她家的家人報案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誰能想到有一天早上一群孩子們在溝里發(fā)現(xiàn)了她……” 是真的特別慘。 她當(dāng)時也正巧著經(jīng)過那邊,就去望了一眼,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哭喊聲,當(dāng)時她都差點落了淚。 可在同情的同時又有些恐慌。 她緊張著道:“是兇殺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把殺人兇手給抓到,咱們這邊晚上都少了好些人,都沒人敢大半夜的跑出去亂晃悠了?!?/br> 容曉曉聽得皺起眉頭。 賈菊說著說著到底有些不放心,“這樣吧,我還是把你送上車,不然我這心里就不踏實?!?/br> 不顧容曉曉的推脫,賈菊硬是把她送上了經(jīng)過紅山大隊的牛車,還對著拉車的人不住得道:“麻煩你把她送到大隊口,看著她進去再離開,你也知道鎮(zhèn)上發(fā)生了一些事,一個姑娘家一個人上路真的不放心?!?/br> 為此,她在付了車費之后還專門抓了幾顆糖塞在車夫的手里,請他幫幫忙。 車夫哪有不答應(yīng)的? 這幾顆糖果要是帶回家家里的孩子會高興的不得了,連忙拍著胸口道:“你放心,我保證看著人進了大隊再離開?!?/br> 不過就是等個幾分鐘的事,根本不麻煩。 安排妥當(dāng)之后賈菊這才離開。 容曉曉挎著個布包坐在牛車上,一旁的大姐開口,“這是你jiejie吧?跟我家jiejie一個樣,我去哪里她都不放心,叮囑來叮囑去,還把我當(dāng)做小孩子似的?!?/br> 容曉曉輕輕笑了笑,并沒有反駁。 而她對面的大媽也跟著搭話,“現(xiàn)在不比以前,我家閨女出個門我也擔(dān)心,誰知道在外面會不會遇到殺人犯?聽說專盯著小姑娘下手,到現(xiàn)在都還沒被抓住呢。” 這話一提起,好些人都有些好奇。 只不過這件事傳的廣,但是并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誰也不清楚內(nèi)幕,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大部分的話語都是帶著擔(dān)憂和害怕的情緒。 容曉曉一路聽下來。 雖然沒怎么插話,但心中還是希望能早日將這個殺人犯給抓住,畢竟離得這么近,誰也不希望殺人犯就活在自己生活的周圍。 “同志,紅山大隊到了?!避嚪蜣D(zhuǎn)過頭說了一句,“別擔(dān)心,我們看著你進去再離開?!?/br> 容曉曉應(yīng)了一聲。 剛下了牛車,她就道:“大叔你走吧,我在前面看到了熟人?!?/br> 車夫探頭看了看,確定道路前方站著一個人,這才駕著牛車離開了。 容曉曉走了過去,她還沒開始打招呼,對面的人就趕緊跑過來,著急的道:“容知青你總算回來了,我爸一直在辦公屋那邊等著你。” “大隊長找我有什么事?” 羅夏帶著人往里走,一邊走著一邊道:“上午公社來了人,說是調(diào)查信件的事情有了消息?!?/br> 容曉曉一怔。 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這件事拖了很長的時間,長到她都快遺忘了。 就算有時候想起來,她都覺得這件事怕是沒有下文。 長時間的毫無音訊。 要么這件事徹底成了謎案,又因為影響并不嚴(yán)重,相關(guān)部門怕是不會費力氣去查這件事。 要么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阻力也就更大,想要調(diào)查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可結(jié)果卻讓她很意外。 就在容曉曉覺得這件事沒有下文的時候,卻突然告訴她有了結(jié)果。 步伐邁得更快了一些,她問道:“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嗎?具體是什么情況?” 羅夏皺著眉頭,“我也不是太了解,不過我看爸的臉色,感覺不會是什么好消息。” 對于羅建林來說,確實不是好消息。 公社的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他們這次帶來了一份調(diào)查結(jié)果,這件耗時大半年的事到現(xiàn)在也算是落了幕。 沒錯,破案了。 案子是在外省破掉的,犯事的人員已經(jīng)被抓捕,過段時間就會判決。 然而此時在辦公屋的羅建林一點都不高興。 他狠狠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煙,吸了半天發(fā)現(xiàn)怎么都吸不出來,這才看到只剩下一個煙頭。 想著從煙盒中再拿出一支。 結(jié)果煙盒里面空空如也,再低頭看看地面,地面上丟著好幾根煙頭。 頓時有些心疼。 平日里他只舍得抽旱煙,這包煙還是因為公社的干事來了,拿出來招待貴客。 結(jié)果一不留神,他們?nèi)齻€全給抽完了。 “這叫什么事啊,花婆子到死都記掛著她的大兒子,本以為一直沒有音訊,人怕是在逃難的時候沒了,可結(jié)果呢?” 羅支書看著桌面上擺著一堆的信件。 全都是一些紙張發(fā)黃的信件,顯然有些久遠(yuǎn)了。 而這其中就有花婆子大兒子的來信。 人家二十年前就往家里寄了一封信來,花婆子不知道,對方又不知情,兩母子怕是都以為對方在逃難的時候出了事。 現(xiàn)在倒是知道了。 可兩母子天人永別,再也沒法相見。 不僅僅是花婆子,還有那時候紅山村的好多好多村民。 擺在桌面上的信件少說也有百來封。 涉及到的可是好幾十戶人家。 就因為有人故意攔截,導(dǎo)致這些人近三十年來都沒相聚,肯定都以為是對方出了事,一直毫無音訊。 “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袁會計一樣皺著眉頭,他反復(fù)的看著那封調(diào)查結(jié)果,越看越覺得這里面有些問題,“就因為一個郵電局工人和一個容姓人發(fā)生矛盾,所以便將所有容姓人都恨上了,這個理由也太離譜了!” 不是一點點的離譜。 偏生這件事還就定案了。 “這個理由確實不太對勁,但這個人也確實是犯事的人?!绷_建林沉著臉色,“他盜竊信封的時候可是被公安抓個正著,也是從他家中搜出了這些被隱藏起來的信封,不管是什么理由,他肯定是犯事者里的其中一員?!?/br> 沒錯,其中一員。 絕對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但這件事他們知道也沒辦法,哪怕調(diào)查結(jié)果再離譜他們也只能忍著。 就是因為很離譜,所以他們很明白這件事水深的很。 不是他們這個小小的生產(chǎn)大隊就能捍衛(wèi)得了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羅夏帶著容曉曉來了。 容曉曉進辦公屋的第一瞬間,就知道這件事肯定特別不順利。 屋內(nèi)簡直被煙霧給籠罩起來。 剛進去就覺得特別辣嗓子,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抽了多少煙。 羅建林聽到容知青干咳了幾聲,便趕緊道:“羅夏你把窗戶都打開通通氣?!?/br> “好嘞!”羅夏連忙應(yīng)了一聲。 跟著就去開窗戶。 把窗戶都打開后還找了一把竹扇扇著風(fēng),把煙霧都吹出去。 也順便留在辦公屋,想聽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愁成這個樣子。 不等容曉曉發(fā)問,袁會計就將調(diào)查報告遞了過去,羅建林也在她邊上說起這件事,大概解釋完后,跟著道:“公社那邊的人雖然沒直說,但我感覺他們的意思是沒法再繼續(xù)調(diào)查這件事,犯事的人找到了、被盜的信件也全都找了回來、雖然犯事的理由夠離譜,但是偷竊的過程完全都能和他說的對得上,公安那邊也確實往下繼續(xù)調(diào)查過,只是什么都沒查到。” 到底是沒查到,還是有些人故意隱藏真相。 這些他們也說不準(zhǔn)。 容曉曉站在桌邊,翻看著滿滿一桌子的信封。 在里面還找到了自己父親寄來的幾封信件,她很平淡的道:“那就這樣吧?!?/br>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屋里顯得特別安靜。 倒是一旁的羅夏不可置信的道:“就這樣了?” 容曉曉咧了咧嘴角,但眼里并沒有笑意,她反問道:“不然呢?” “我同意容知青的想法?!币慌缘脑瑫嬮_口,他很慎重的道:“這件事水深的很,咱們一個小小的生產(chǎn)大隊怎么跟人家斗?” “是這個理?!绷_支書也跟著點了點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些信件都分下去,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來信的那些人還能不能找到?!?/br> 他大概的看過。 第一封來信還是在二十七八年前。 而最后一封來信也是在一年前。 有些人重復(fù)來信、有些人在沒有收到回信后便停止了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