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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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任何夸獎,容曉曉都只是淡淡的回應,而這時甄承福問道:“你們這里的豬是怎么養(yǎng)的?能養(yǎng)得這么好,要是推廣開,那絕對是造福全世界的人啊?!?/br> 為什么要這么多費口舌? 還不是看到了對他有利的東西。 如果真有養(yǎng)豬的好辦法,經(jīng)他的手推廣出去,對于他來說那絕對是一件大功勞,這么大的功勞在身,他還用擔心以后升不了職? 余光瞟向前方的容知青,想著該怎么從這么有心機的人手中拿到方法。 結(jié)果還沒開始想,對方就大喜道:“真的?那就拜托甄干事了!” 甄承福一愣。 沒想到會這么簡單。 他一直以為容知青是個很有心機的人,自然能知道養(yǎng)豬法子的重要性,還想著想要拿到方法很難,都已經(jīng)想好如果她不說,便從其他人口中打聽消息,再找?guī)讉€人放些話,就說某個知青尤為的自私,明明是為國為民的好東西,卻一直攥在手里為自己謀福利。 他很明白,這話要是傳出去不一定有人信。 但只要有一個人信,那便是成功,時間一長不是真的也就成真的了。 可甄承福怎么都沒想到,容曉曉會答應的這么干脆。 明明是一件大功勞的事,就這么輕易的讓出去了? 他不由道:“當真?” “千真萬確!”容曉曉連連點頭,“我早就想將法子說出去,只不過豬還沒出圈,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中途出事,真要出了事我可背不起這個責任,要是有甄干事在,我就放心多了。” 甄承福皺起眉頭,“還能出什么事?” 容曉曉苦笑一聲,“我要是能知道,那我也不用這么愁了?!?/br> 羅建林在邊上幫著說,“容知青說得沒錯,她為了能養(yǎng)好大隊的豬不但費心費力,還承擔了不少壓力,養(yǎng)豬之前還承諾著要是豬出了問題,將自己掏錢賠償給大隊?!?/br> 他這么一說,其實是想說容知青沒有私心,滿心都是為了大隊。 簡單點來說,就是說盡好話,想在甄干事面前為容知青加分,瞧瞧她多為大隊著想,寧愿自己掏錢承擔責任,也要堅持去做這件事,多么偉大的人。 然而聽在甄承福耳里,就立馬變了味。 容曉曉敢承擔豬死的責任,他可不敢! 真要全面推廣,那就是好幾百甚至好幾千頭豬,真要出了問題,他先不說能不能賠,那肯定是和升職徹底說拜拜,怎么可能承擔這么大的風險? 立馬打消心里的念頭,他很嚴肅道:“那不急,這關系到這一年整個大隊能不能吃上豬rou分到錢,沒有萬全把握之前還是不能推廣。” 又重點提了提,“容知青你先試驗試驗,有結(jié)果后一定要派人告訴我?!?/br> 現(xiàn)在不能推廣,以后總能。 這個法子他得持續(xù)關注著,不但叮囑容知青,還得時不時派人來看看,一旦有好消息,他就要立馬將這個功勞搶到手。 容曉曉笑著應下。 心里不以為然,這人要是冒頭不信白曼不出手,白曼就算不出手,她也可以短暫性的冒充英雄,來一個為民除害! 不過,她覺得自己應該沒這個機會。 甄承福害白曼那么慘,白曼會無動于衷嗎? 第85章 見容知青沒有推脫,甄承福還是挺滿意,不管這人是真精明還是假精明,最少夠識趣,知道有些東西可不是光自己得好處,還必須懂得‘分享’。 見她識相,甄承福也樂得給予一些回報,“容知青確實不錯,是位好同志,等我回到鎮(zhèn)上一定和上面說一說,爭取對容知青給予嘉獎?!?/br> 當然了,說是這么說,但他也不一定真的為容知青去爭取。 可這話落在羅建林三人耳中,那就是瞬間笑得一臉燦爛。 一句接著一句恭維著這位和善又友好的領導。 就在這時,下坡處傳來一道聲音,“爸!” 甄承福側(cè)頭望去,便招手讓她上來,對著容曉曉道:“這是我閨女,從小慣著長大,性子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也就是驕縱一些沒什么大毛病,容知青你們年齡相當,可以接觸接觸。” 說完,甄蘭已經(jīng)爬上了小坡,一臉不耐的道:“爸,你干嘛來這里?爬得我腳疼死了?!?/br> 甄承福伸手將她摟了過來,正深吸一口氣想要開口介紹時,不知道聞到了一股什么惡臭味,下意識的反嘔起來。 還將身邊惡臭源頭一把推開,“你身上沾得什么味道?” “爸!”甄蘭尖銳叫了起來。 沒人樂意被說自己身上有異味,尤其是她心里還有些心虛,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沾上的。 一想到這個,她心里更有氣了,“爸,你是不知道紅山大隊有多過分,人家知青下鄉(xiāng)是為了促進鄉(xiāng)下發(fā)展,人家好心好意的來,他們不好好招待也就算了,居然還將人罰去掃廁所?!?/br> 當著人說人壞話,甄蘭是一點都不氣虛,還狠狠瞪了紅山大隊的幾人一眼,“看什么看,說得就是你們,有膽子虧待沒膽子承認?” 這話就真的不客氣了,說得羅建林三人都有些臉紅。 倒不是他們真做了什么虧心的事,而是氣躁起來,他們個個問心無愧,卻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頭罵,任誰都難以用笑臉對待。 羅支書輩分最高,哪里受得了這種侮辱,正當要怒氣沖沖的呵斥時,甄承福就先怒吼起來,“甄蘭,你怎么說話的?面前這幾人那都是你的長輩,誰讓你這么沒大沒???” 一手抓著羅支書,甄承福顯得極為愧疚,“支書,甄蘭太孩子脾氣,是我這個父親沒教好,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個孩子計較?!?/br> 這么一說,羅支書還怎么計較? 尤其人家還是鎮(zhèn)上的小領導,看在這個份上他都得憋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大隊想想,萬一留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 有些事,哪怕再不想忍也得忍。 “孩子嘛?!比輹詴酝蝗惠p輕開口。 甄承福一聽,笑意更深,以前遇到這種事,對面的人哪怕再不樂意,那也只能接著回‘孩子嘛,哪里能和她計較?’。 類似的話他聽了無數(shù)遍。 尤其是看著不得不憋著的神色,他內(nèi)心尤為的滿足,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生來就比這些人高一等。 然而,容曉曉的下一句讓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 一旁的甄蘭更是不可置信的尖聲,“你說什么?” 容曉曉笑臉盈盈,一次不落的再次重復:“孩子嘛,不聽話那就多打幾頓,打疼了就知道記性,也就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既然是孩子,那就多多教訓唄。 她跟著道:“甄干事,我個人建議你直接打嘴巴,這次你不打,下次又得你去解釋,這不知道的人還當甄干事連女兒都管教不好,又如何管理工作上的大事?” 面對偽善的人該怎么應對? 那就直來直去,說得他無話可說,逼得他不得不做。 見眼前父女兩臉色瞬間陰沉,容曉曉覺得這樣挺無趣,說有什么意思,動手多有意思? 她很誠懇的道:“如果甄干事要是不舍得,我也能替你代勞,你說呢?”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開始沉默了。 有人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有些是不想說話。 整個局面瞬間僵持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啪’的一聲響,甄蘭被重重扇了一耳光,力度大到被自己父親扇得撲倒在地,重重磕到一旁的石頭上,還將腦袋給撞出一個大包。 那凄慘的叫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然而容曉曉卻輕輕‘嘖’了一聲,又撞了腦袋,別撞得更蠢了。 這個女人蠢事做過不少,要不是仗著甄承福,怕是早把自己給玩死,現(xiàn)在蠢上加蠢,想想就麻煩。 她是喜歡看戲,但還真不愛看這種戲。 只希望白曼能給力一點。 要實在是不行,她也能替她加把勁。 …… 白曼明知道大隊長不喜歡,還是開了介紹信離開大隊。 她先是去了鎮(zhèn)上一趟,沒過多久就換了一身衣服往羅莊大隊去,此時的她穿著一身老人的服裝,臉上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粉,專門涂抹的更黑了一些,再用長長的圍巾遮住半張臉,臉上還有奇怪的紅斑,像是生了大病。 反正這么一看著,和原先的模樣有些相似,但如果不認真去看還真認不出來。 尤其是那雙眼睛。 本來的雙眼皮成了內(nèi)雙,專門用膠水粘住,弄得她眼睛很不適,但為了不再次被人發(fā)現(xiàn),也就只能忍一忍。 剛剛進了大隊,就尋人問問路。 一路走到趙家隔壁,敲開鄰居家的大門。 嵐婆子門口,見到這人有些納悶道:“你誰?。俊?/br> “大姐,我是劉嬸子介紹來的?!卑茁蛑泻簦÷暤溃骸八f你家種了不少南瓜、冬瓜?正巧著明天我家辦喜事,原先備好的菜被地窖的老鼠給糟蹋了,就先來這里收一收。” “劉嬸子?” 白曼往兜里掏了掏錢,“知道來的倉促,但家里孩子辦喜事也不得不cao辦好,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br> 嵐婆子一看她兜里掏出的錢,眼睛是瞬間發(fā)亮,趕緊將人請到屋里說話,“都是熟人介紹的,那我當然不能推脫,你說說要多少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自留地里的菜自家根本吃不完,平日里想賣也賣不掉,也就只能送送親戚送送朋友。 現(xiàn)在有人愿意花錢買,她哪里會拒絕? 不但備好了南瓜冬瓜,連一些時令菜也拿出來供她挑選。 “你盡管放心,都是自家種出來的菜,保準新鮮?!睄蛊抛右贿厡⒉搜b在籃子中一邊說著,“我叫老頭天天澆肥,比旁家人的菜長得都要好?!?/br> 白曼連連道歉,并道:“那就好,大姐你真是解決了我的大麻煩,這婚事要是沒辦好,我那兒媳怕是得怨我一輩子?!?/br> 嵐婆子一聽,立馬來了嘮嗑的興趣,“這怎么說?人家做兒媳的難道還會怪婆婆?沒有這回事。” 白曼嘆了一聲氣,“沒辦法,我那兒子命苦的很,小時候摔斷了腿都沒法做重活,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婆娘,自然得千請萬請的將人迎進門,我都準備好了,她真進了門那我一定得當菩薩供著,不然兒媳跑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