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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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擔(dān)下來,每人用手最多的時候就是拿筆寫字了。 那個時候,一雙手白白凈凈,瞧著特別好看,摸起來柔柔軟軟,手感特別舒服。 而現(xiàn)在呢? 剛剛來后院的時候,她牽著二姐的手往前走。 當(dāng)時就有些怔愕,那雙手盡是繭子,粗得劃疼了她的掌心。 “我和房高陽分到一組,和我們一組的還有一個本地的婆子,那婆子仗著我們剛剛來大隊,臉皮又薄,時不時找一個借口偷懶著不干活,她不干活就得我和房高陽兩個人干……” 吳平慧緩緩說起下鄉(xiāng)后的日子。 面對婆子的偷懶他們無可奈何。 那婆子一會兒說自己的老腰不行了、一會兒說家里的孩子哭了鬧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臉慚愧,拉著他們的手連連道歉。 這要是換一個硬著來的人偷懶,她或許都會鼓起勇氣對抗,可瞧著婆子都要哭出來了,心中再不滿也只能忍著。 忍了一次兩次,換來的就是對方的肆無忌憚。 他們不是沒有鬧到大隊長那邊去。 可每當(dāng)大隊長過來那婆子就是撒潑打滾,鬧得大隊長都沒辦法,最后連借口都不找也不來地里干活,來了也就只是做做樣子。 這老婆子不做,那就只能她和房高陽做了。 本來活就很累,現(xiàn)在還得兩個人做三個人的活,想想就知道有多困難。 可再困難也得接著干。 那婆子是大隊土生土長的社員,和大隊長還有一些親戚關(guān)系,她可以仗著身份耍賴,可他們不行。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就在她咬牙堅持的時候……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平慧有些抓狂:“我是真沒想到房高陽怎么會這么弱,我這邊耙了三米的地,他那邊還不到我的三分之一;我說再堅持堅持,他說他不行得歇一歇;我說開工了咱們得努力干活,他說他腰不行讓我替他干,我……” 這后面是一些忍無可忍的無聲咒罵。 這和她以前認識的房大哥完全不同。 在她的心中。 房大哥是偉大、善良、勤奮、樂于助人等等的人,是可以用無數(shù)贊嘆詞匯來形容的人。 可就在下鄉(xiāng)后。 房大哥在她心中高大的身影瞬間崩塌,她只看到一個如同老婆子耍賴一樣的懦夫。 在干活的時候不出全力,那么大一塊地居然想讓她一個人干完。 會找各種理由借口來推脫干活的任務(wù),可在小隊長來檢查的時候又表現(xiàn)出一副他很能干的樣子。 “噗……” 容曉曉實在沒忍住就噴笑出來,看著二姐很不滿的眼神后,她還想著把笑給憋回去。 可憋著憋著還是憋不回去,最后捧著肚子哈哈笑個不停。 吳平慧沒好氣的瞪著她,“有什么好笑的嘛?房高陽確實不能干活,但他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打女人?!?/br> “喲,都這樣了你還打算袒護?”容曉曉直接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他確實沒打女人,他只會將最苦最累的活全都推給女人做罷了?!?/br> 吳平慧沉默著。 這話還真沒法反駁。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她是真不相信房高陽是這樣的人。 這要是有個人跟她說,她是絕對不會相信。 可這些事一旦是自己親身體會,就能感覺從中的滋味了。 容曉曉看到她沉思的樣子,有些慶幸道:“這樣也好,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也省得日后繼續(xù)被他誆騙?!?/br> 之前還想著二姐不聽勸就給她撐腰,總能替她出口氣。 可現(xiàn)在她又覺得自己想錯。 有些事沒必要勸也沒必要去撐腰,讓當(dāng)事人去吃吃苦,總有她后悔和醒悟的時候。 房高陽這件事上,家里人少說過嗎? mama叮囑了無數(shù)次,三哥冷嘲熱諷無數(shù)次,不管怎么說不管怎么舉例,二姐始終沉入在她想象的世界里。 只有現(xiàn)實給她一巴掌,她才能立馬醒悟。 容曉曉覺得這是一件大喜的事,必須寫在信里讓家里人高興高興。 這般想著,不由欣慰的看著眼前人。 還行,雖然有那么一點戀愛腦,但也沒有一直執(zhí)迷不悟,還能救。 她問道:“錢還夠用嗎?你帶去的東西沒便宜給別人吧?” 吳平慧說著,“夠用呢,媽給我那么多錢,除了第一天置辦東西之外,我沒花一分錢?!?/br> “……”容曉曉不該提起錢的事。 這么一對比自己好像是個敗家子,她又道:“還有那個老婆子,可不是她想偷懶就能偷懶,你聽我說,我給你想想……” “不用不用。”吳平慧連連擺手,臉頰上突然冒出紅意,“她已經(jīng)不敢偷懶了。” 容曉曉瞇了瞇眼,“你這什么表情?” “我什么表情?”吳平慧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已經(jīng)滿臉通紅,眼神偏閃還不敢正視面前的人。 “你臉都發(fā)紅了!” “太、太熱了嘛?!?/br> 容曉曉信了才有鬼,“吳平慧,你要是不老實說,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上給媽打電話!” “……沒、也沒什么事?!眳瞧交垩劬Πl(fā)亮,“就你剛才說得那個老婆子,已經(jīng)有人替我解決了?!?/br> 容曉曉沉默著。 一看吳平慧那雙亮亮的眼神,就覺得特別熟悉。 不就是以前談起房高陽時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不用問下去了。 走了一個房高陽,又不知道來了一個什么東西。 “就、就是大隊里的一位同志?!眳瞧交蹌倠尚叩拈_口,就見小妹伸手捂住了耳朵,她詫異道:“你這是干嘛?” 容曉曉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想聽。” 吳平慧一把拉下她的手,本來不好意思說,現(xiàn)在是恨不得和小妹分享分享,“你聽我說,他和房高陽不同,他人特別的好,見我辛苦干活還會來幫我,見老婆子偷懶還訓(xùn)得她不敢再偷懶,還有……” 容曉曉直接掙脫她的手,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她錯了。 這哪里還有救?! 她有必要暗示一下爸媽,按這個架勢,怕是過不了幾個月就會聽到二姐要結(jié)婚的消息,等明年他們就要當(dāng)外公外婆,她就能當(dāng)小姨了。 可怕、真可怕。 還好這不是自己閨女,還是交給爸媽頭疼去吧。 “你干嘛去呀?”吳平慧追上前。 難得想和小妹談?wù)勑?,她干嘛跑這么快? 容曉曉回著,“去干活?!?/br> 吳平慧跑動的速度很快,等追上后問道:“對了,你在大隊干什么活?累嗎?” 說著,她仔細打量了小妹一眼。 發(fā)現(xiàn)她和原先沒什么變化,這么長時間居然都沒被曬黑。 “養(yǎng)豬呢?!?/br> “養(yǎng)豬?!”吳平慧飆起高音,瞬間急了:“是不是大隊的人欺負你?” 那可是養(yǎng)豬啊。 養(yǎng)豬多臟多累?紅山大隊將這么臟臭的活交給小妹,一定是看她新來,想欺負她,“你們大隊長是誰?我去找他,憑什么把這種活安排給你?他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鬧到鎮(zhèn)上也不能讓他好過!” 容曉曉偏頭看著炸毛的她,好笑道:“你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鬧到鎮(zhèn)上討說法?” “那不同。”吳平慧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同,好一會了才干巴巴的解釋:“耙地雖然累,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堅持,時間長了或許就能習(xí)慣,可你呢?” 深深嘆了一口氣,“你什么時候干過這么臟亂的活?每次去外面的公廁都得緊緊捂著口鼻,現(xiàn)在讓你……不行,我得找找大隊長。” 容曉曉拉住她,“你還沒去過豬圈吧?不如現(xiàn)在和我去看看?” 這可容不得吳平慧不去。 就小妹的手勁,她就算想拒絕也沒法拒絕。 豬圈離這邊大概十五分鐘的距離。 她們上坡的時候,焦港躺在木板床上呼呼大睡,上方有小棚遮著太陽,頭頂上再蓋著竹帽,午間好好睡上一覺特別舒服。 吳平慧可是帶著百般挑剔來的。 可這里的豬圈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沒有難聞刺鼻的味道,周邊也不是臟臟亂亂。 在稍高的地方正燒著什么東西,迎著一股輕風(fēng)居然還能聞到一股清香味。 瞧著二姐詫異的神情,容曉曉尤為自得,不由攤開雙手,一股雄心壯志的情緒浮現(xiàn)心頭。 瞧瞧吧,這就是她打下的‘江山’。 現(xiàn)在的豬圈和最開始那完全不同,除了那四頭豬之外,找不出任何相同的地方。 她和焦港兩個人都不是干活的人。 可架不住這段時間有太多的嬸子婆子們來找他們聊天,甚至還有一些男同志也愿意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