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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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喝杯茶潤潤喉都行?!瘪R干事便問起他的來意,“羅大隊長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我想調(diào)一份我們大隊新來知青的家庭資料,不知道方不方便?” 馬干事立馬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等著,我這就讓他們把資料給送過來?!?/br> 說完起身就出了門。 沒過多久,便端著茶水和一份文檔走了進來。 “資料就擱在這,喝完茶咱們再慢慢看?!?/br> “謝謝?!绷_建林客客氣氣地道著謝,心中忍不住有些奇怪。 他不是第一次和知青辦打交道。 也不能說次次對方都是惡聲惡氣,但從來都沒有這么熱情過。 壓下怪異的神情,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 有些燙,但味道特別不錯。 他家也攢下過一些茶葉,不過都是些茶葉根、茶葉沫,哪比得上這次喝的。 喝過茶后,羅建林便抽出一份檔案仔細看了起來。 檔案上記錄的內(nèi)容很詳細。 除了個人的一些資料之外還有父母的一些信息。 羅建林認真看完之后,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看的就是容知青的檔案。 雖說有照片為證,但不來查證總覺得不踏實。 他倒不認為容知青撒謊,只是他身為紅山大隊的大隊長,必須為社員負責。 這也是為什么昨日在容婆子開口讓容知青住過來時他開口阻攔,就是想在知青辦這邊確認一下容知青父母的信息,看能不能和她說的對上。 既然都對得上,他心里也就安心了。 就著熱氣喝完半杯茶,羅建林將檔案袋整理好放在桌面,“多謝馬干事,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擾您工作了。” 馬干事一把壓住他的胳膊,“不急不急,這不還有半杯茶嗎,喝完了再走?!?/br> “這……”羅建林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安。 不過他有經(jīng)驗,每到這個時候裝慘就行,“那就多打擾了,馬干事你是不知道啊,上回一下子分給我們大隊六名知青,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干活,那知青屋都是擠得滿滿當當,有兩名女同志不得不搬到旁邊破爛的小屋,屋里連炕都沒有,夏秋也就算了,冬天怎么辦?” 說著說著,就唉聲嘆氣起來,求助道:“要不馬干事替我們想想法子?” “你啊你??!”馬干事沒好氣的指著他,“你別在我面前裝腔作調(diào),我還不知道你這個老東西?” 羅建林什么都沒說,就是憨厚的笑了笑。 馬干事拉著他,一臉慎重的道:“我知道你們大隊很難,我也盡量想法子給你們大隊申請一些補貼,不過……” “不過?”羅建林面上不顯,心里咒罵一聲。 他就知道馬干事這么熱情沒好事! 就在這等著他呢,肯定是個讓他頭疼的事。 馬干事鋪墊這么多,總算說出了主要的事,“不過你們大隊得再接受兩名知青?!?/br> “知青?”羅建林有些驚訝,“今年不都已經(jīng)分配了嗎,怎么還來了兩個?” 馬干事嘆氣,“這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 “不行不行?!绷_建林直接打斷他的話,“紅山大隊的知青夠多了,怎么還能再來兩個?” 馬干事壓著他的手,無奈道:“你先聽我說!” …… “呼呼呼?!比菟艿臍獯跤酰瑳_進電話室就問:“是我家小閨女來的電話嗎?” “對!總算是盼來了你家小閨女的電話,再等個幾分鐘她就打回來了?!?/br> “好好好!”容水根連連應(yīng)著,雙眼盯著電話機都舍不得挪開。 好在等待的時間不長,電話機在他期待的注視下響了起來。 “曉曉,是曉曉嗎?”等容水根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心里壓著的石頭總算落下,“你這個丫頭,怎么才打電話回來?我給你……什么、二姑?你是說你二姑……” 電話室的老劉見他情況不對勁,仔細一看大驚:“哎喲,你怎么哭了?難不成是你小閨女出了什么事?” 容水根哪里有心思回他話,手緊緊握著電話,嘴皮子激動的顫抖著,“曉曉,真的嗎?你不會騙爸爸吧?” 他這一番激動,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出了大事。 都是一個廠子里的人,誰不知道容師傅是一個事事都聽媳婦的男人,他家媳婦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老劉見狀,拉住外面經(jīng)過的一人,“快快,快去把容師傅的婆娘喊來,他家小閨女出事了。” 這一個穿一個,等落在吳傳芳耳里時,那就是自己小閨女快不行了。 憑著一股氣跑到電話室,等看到電話機邊上淚流滿面的老容時,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此時心里沒有難過、也沒有后悔,而是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空洞了。 她顧不上跌坐在地的疼痛,揮開要攙扶她的人,沖到老容身邊搶過他的電話,顫聲對著電話哀嚎,“曉曉……娘的曉……二、二姐?” “傳芳,那是我二姐,曉曉把我二姐給找回來了?!比菟荒樇?,面上是喜極而泣。 一旁的老劉一臉尷尬,都不敢直視吳傳芳瞪過來的眼。 他這不是太著急了嘛…… 吳傳芳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透了,她對電話那邊道:“二姐你好,我是老容的媳婦吳傳芳,對對……是是……你們還好吧?” 吳傳芳在接電話的時候,容水根一直待在旁邊候著,湊過去仔細聽也能聽到話筒里二姐的聲音。 傳芳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和二姐聊了很多很多。 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老宅里,身邊還有一個八歲大的孫子。 然后就沒其他人了。 容水根沒繼續(xù)追問姐夫和外甥的事,二姐沒說怕是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 一個上了年齡、一個不滿十歲。 想想就知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也讓他的心更是揪起來。 他這次沒太詳細的追問,也是想著等哪天二姐不在旁邊時好好問問曉曉,看看二姐到底是什么情況。 吳傳芳說了兩分鐘,還有很多話沒說,但容婆子實在是舍不得電話費,便約定信上聊。 最后,吳傳芳叮囑著那頭的閨女,“找到你二姑就該好好慶祝下,別不舍得花錢,還有啊……你保重點,有什么事一定得跟家里來信。”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才將電話給掛了。 容水根伸手掏錢。 他等得就是小閨女的電話,身上一直帶著錢。 不過帶的錢有些不夠,他不好意思道:“老劉,還差的錢我等會給你送來?!?/br> “不急不急?!崩蟿⒖戳嗣鏌o表情的吳傳芳一眼,悻悻然道:“抱歉啊,吳同志,我真是一時會錯意,不然也不會急匆匆讓人去找你?!?/br> 知道弄錯后他還找了人去帶消息,可沒想到吳同志來的這么快。 “算了,你也是好心。”吳傳芳擺了擺手,跟著又笑著道:“對了,老劉你明天記得過來吃酒?!?/br> “吃喜酒?”老劉納悶了,“你們不是說大兒子的喜酒先不辦了嗎?” “他的喜酒確實不辦?!眳莻鞣寂R時來了主意,一手搭在老容的肩膀上,“我家老容和家里人失散這么多年,如今能重聚就是一件大喜事,值得辦酒席慶祝下?!?/br> “對對對,一件天大的喜事?!比菟B連點頭。 接近三十年了,他日日夜夜都在盼,無數(shù)次祈禱老天爺給他們重聚的一天。 更是無數(shù)次恐慌著,擔心容家只剩下他一人。 好在,他找到了自己的親jiejie。 這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就這樣,吳家的親戚和朋友們又再一次接到邀請。 真的就挺戲劇化。 剛?cè)∠魞鹤拥幕槭?,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辦了重聚酒。 這樣看來,吳家是真不打算讓大兒媳婦進門了,這辦酒特意準備的菜都上了桌,總不能又重新置辦一次吧? 有錢也不能這么造啊。 就在吃酒席的當天,一個瘦小的丫頭從吳家大雜院離開,一路跑到小鎮(zhèn)的另一頭,鉆進一條顯得有些破爛的巷子。 她并沒有馬上回到家,而是先看家里有沒有人,確定沒人后才飛速跑進房間,“大姐,你趕緊收拾東西去吳家?!?/br> 段月被突然進來的人嚇得一跳,“你不是去撿煤了嗎?怎么回來了?” “我經(jīng)過吳家見他們正在辦酒,他們是真不打算依著爸媽獅子大開口?!倍未盒宰蛹?,翻開柜子就打算給她收拾東西。 “可是……” “還可是什么?你為這個家付出這么多還不夠嗎?是真想被家里給壓榨死?”段春打斷她的話,“你現(xiàn)在就去吳家,哪怕不辦酒席也得進了他們家的門,只有離開這里去到吳家你才能過好日子。” 段月還有些遲疑。 手指摳著手指,顯得猶豫不決。 在婚事前兩天突然增加聘金,這件事她也不想,可那是她的爸媽啊……是生她的人,她哪里能拒絕。 段春瞧她的樣子就很氣躁,“你還猶豫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吳家真的不愿意娶你,你會怎么樣?去鄉(xiāng)下當知青都算好的,你很有可能被爸媽給賣掉,不管是老頭還是鰥夫、又或者是一個傻子,只要誰給的起錢,他們就會把你賣給誰?!?/br> 段月臉上慘白,她沒法否認。 因為她知道小妹的話沒錯。 段春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放緩聲調(diào):“只有嫁到吳家,你才能過上真正的好日子,姐夫雖然木訥又軟弱,但他有一雙好父母,容叔叔是高級鍛工,家里就不愁吃喝;吳嬸嬸看著不好相處,可只有她能壓得住咱爸媽,真要鬧起來,爸媽不一定能有好果子吃。” 她深深看著面前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