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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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皮子顫顫巍巍,好像突然間忘了怎么說話,滿腔的話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容水根?”陳嬸子輕聲念著這三個字。 總覺得這個名字聽得特別耳熟。 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到底是誰,直到她看到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容婆子時,她才突然想起,“這不是老jiejie走散的兄弟嘛?容水根,這是弟弟的名字吧?” “沒錯,沒錯?!比萜抛用偷钠鹕沓胺阶呷ィ绻皇浅笈T谶吷蠑v扶著給她借力,雙腿抖的怕是站都站不穩(wěn),“就是我家弟弟,水根啊,我的幺弟……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姓容?你姓容對不對?” 容曉曉也沒繼續(xù)坐著,在容婆子起身后她也起身朝著前方走去,伸手握住了容婆子顫抖的手腕,“我爸爸就是容水根。” 說著,她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下鄉(xiāng)之前爸就跟我說讓我來這里找他的家人,爺爺叫容閩大伯叫容越根二姑叫容問夏,如果能在這里見到他們,一定要告訴他們?nèi)菟€活著。” “對對?!比萜抛釉缫呀?jīng)淚流滿面,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緊緊抓著面前的人,“容閩、容越根、容問夏、容水根……” 丑牛昂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知青jiejie,一張小臉蛋上也顯得尤為激動。 這就是他的表姑姑嗎?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新來的知青會變成自己的表姑姑,是奶奶等了這么久總算能等到的人。 陳嬸子滿心為容婆子高興,湊過來看著照片上面,立馬樂了,“喲,這上面就是容水根吧?長得和老jiejie好像呢?!?/br> 丑牛趕緊轉(zhuǎn)頭,探頭去看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六口人。 上面有他眼熟的知青jiejie,坐在最中央的中年男人看著和奶奶還真有幾分相似。 這就是他的舅爺爺嗎? “丑牛,你趕緊去房間,奶奶的抽屜里也有一張照片。”容婆子伸手落在丑牛的腦袋上,稍稍用力讓他去房間里拿照片。 丑牛飛速朝房間跑去,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就拿著照片跑了回來。 這張照片他很熟悉。 很小的時候就見奶奶拿出來看,等眼睛看不見后,也會時不時拿出照片擱在掌心中。 “奶奶,照片拿來了?!背笈N掌鹉棠痰氖?,將照片放在她的指縫中,“你拿好。” “容……你叫什么名字?” “二姑,我叫容曉曉?!?/br> “容曉曉?好名字,這個名字特別好?!比萜抛訉⒄掌f了過去,“這是咱們家唯一一張照片了,你爸爸那個時候才十二歲,你看中間那個呲著牙笑的孩子就是你爸爸?!?/br> 容曉曉接過來看了看。 這是一張很老的照片。 照片都有些發(fā)黃,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出的次數(shù)太多了以至于照片上的人和物都有些模糊。 能看清上面有幾個人,卻看不清每個人的面容。 而這時,陳嬸子一聲驚呼,“你弟弟和丑牛都有幾分相似呢,不愧是一家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br> 被點名的丑牛皺巴著臉。 真的像嗎? 為什么他都看不清照片上的舅爺爺長得什么樣? 容曉曉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家里還有一些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等我回信過去讓他寄過來一些,到時候你就能看看和他長得像不像了?!?/br>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就很好奇一件事。 爸的照片特別多。 幾乎每年都會花錢去照一張相。 一開始很不理解,在她的印象里,爸是一個特別節(jié)省的人。 平日里不抽煙也很少喝酒,很少見他花錢。 卻每年都得花兩三塊去照一張相,后來還是聽媽說才知道,爸拍這些照片為的就是等和家人重聚的那一天。 這樣他家人才能看到他年少、年輕時候的樣子。 容曉曉的視線落在容婆子的雙目上。 心中微微一嘆。 天公不作美,等到了重聚這一日,但二姑卻不能看到爸專門拍下的照片。 “二姑,咱們坐下來說話。”容曉曉將人扶在椅子上,她緩緩說著家中的情況,“爸和你們走散之后就一個人流浪到小鎮(zhèn)上,在那里遇到了很好的人,他們替爸找到了安頓的住所……” 這些過往倒不是她打聽來的。 而是有一次親戚家辦酒,爸喝醉之后一直拉著她叨叨絮絮。 說的就是這些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往事。 被好心人收留,總算在小鎮(zhèn)上安頓下來。 緊跟著吳家的老爺子又招他當上門女婿,在陌生的小鎮(zhèn)上成了家又立了業(yè)。 “……我下鄉(xiāng)之前爸已經(jīng)是六級的鍛工,現(xiàn)在應該正在準備考級的事,咱們明天可以一同去鎮(zhèn)上打電話問問他,看他有沒有考上?!?/br> “好好?!比萜抛勇牭锰貏e認真。 握著容曉曉的手就沒有松開過,她已經(jīng)在想明天該和幺弟說些什么。 “六級鍛工?這么厲害??!”陳嬸子聽的是一臉驚嘆。 其實老早就有人猜測過。 這些逃荒離開的人要么人已經(jīng)不在,就算還在過得日子應該也不會太好。 就像找回來的那幾家人,也多是在外地的鄉(xiāng)下安頓著。 她還從沒想過容婆子的幺弟居然是鎮(zhèn)上的工人,還學得了一門好手藝。 六級鍛工呢,那得多少錢一個月??? 忍不住羨慕著,“老jiejie,你這個弟弟出息咯。” 容婆子臉上笑開了花,“出息了,幺弟小時候就特機靈,一看就是聰明人,不過還是弟妹一家善良,要不是他們幫襯著,幺弟又怎么可能有今日?” 聽到弟弟入贅,她心里并沒有難受的情緒。 反而是慶幸著。 慶幸有吳家的出現(xiàn),才能讓弟弟擁有現(xiàn)在的生活。 陳嬸子跟著夸了幾句,但又有些奇怪道:“可既然水根一直念著家,怎么這么多年來不見他來信?” 為什么懷疑人沒了? 還不是這么多年來一封信都沒。 人要是在,想跋山涉水的回來困難,但寄一封信總不難吧? 容婆子臉上的笑意一僵。 這是她疑惑,卻不愿意去想的問題。 “不是這樣?!比輹詴暂p皺眉,“我爸這些年寄回來不少信,可每一封都沒了音訊,所以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確定大伯和二姑有沒有回到大隊。” “他寄過信?”容婆子手心冒著汗,心里卻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很怕聽到另一個答案。 “對,這么多年來,怕是有二三十封了?!比輹詴悦嫦蜿惼抛?,“嬸子,我之前聽你說就覺得很奇怪,你說過逃荒的那些人從沒有收到過外來的信封,我相信活下來的并不止我爸一個人,可為什么其他人也沒有信寄到過大隊?” 并不止爸的信消失了。 還有其他人的。 更奇怪的是,大隊尋常人家也不是沒有書信來往,偏偏丟的都是當年逃荒人的信。 “對哦!”陳嬸子也奇怪起來,“這是為什么?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 不止她沒注意到,怕是整個大隊的人都沒太過在意。 畢竟他們也不是很確定外面還有沒有人活著,一直到現(xiàn)在,確定容水根還活著,更寄了無數(shù)信過來,可為什么都沒收到? …… “怎么心不在焉?”吳傳芳將菜端上桌,“下個月起你可是七級鍛工,過兩日兒子又是大喜之日,你給我高興點,不知道的還當你不滿意兒子的婚事呢?!?/br> 容水根抹了把臉,“我這不是擔心閨女們么,平慧沒來信我們不知道她的地址,可曉曉走的第一天我就往紅山大隊寄了信,你說怎么一直沒電話回來?” 雖然都已經(jīng)收到兩個女兒的電報,但不聽聽她們的聲音還是不放心。 去的信里就交代了,讓她們別舍不得花錢,趕緊打一個電話回來,這幾日下班他就往電話室去,生怕漏了他的電話。 “你就是cao心命!”吳傳芳將碗筷遞過去。 兩人坐在桌邊,桌上就一盆青菜一盆玉米餅,兩個女兒下了鄉(xiāng),兩個兒子也去拜訪岳家。 如今就他們兩口子吃著飯,安靜的不得了。 以前孩子在的時候嫌鬧騰,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又覺得孤寂,“吃吧,不管你的信有沒有寄到,她們的信肯定到路上了,遲早會收到?!?/br> “你說得對?!比菟樦f了一句。 可還是覺得不踏實,他后悔著:“早知道以前就該抽個時間去紅山村看看,或許……” “沒或許。”吳傳芳打斷他的話,“這么大老遠,你以為你想去就能去?你忘記咱們剛結(jié)婚那年,遞交的申請直接被打回來,根本沒人給你開證明。” 容水根沒忘。 當時還是吳家主動提起這件事,讓他感動的不行。 可惜,最后卡在證明上。 吳傳芳給他拿了一塊玉米餅,“先吃飯,要是過幾日還沒消息,就讓平慧去紅山大隊看看曉曉,兩姐妹待在一個城市,也不怕找不到人?!?/br> 看他還沒緩過神,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個大男人打起勁來,后日平祖結(jié)婚、過段時間平安也會結(jié)婚,再等個一年半載,你可是當爺爺?shù)娜肆?。?/br> 容水根用手揉著肩膀,吸著氣,“知道了知道了,打著勁呢。” 吳傳芳笑著,剛要吃餅子時就見大兒子回來的身影,她招呼著:“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不是說在段家吃完飯再回來嗎?” 吳平祖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