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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第225節(jié)

    白母不能允許這件事的發(fā)生。

    不過廠里一直沒有處理這件事,她心里有恃無恐,覺得廠里都是自己和女兒的老熟人,龍珍那個丫頭無依無靠的,廠里不會在兩者之間選擇對方。

    白母就沒想到走走關(guān)系,不過她就算到處走關(guān)系,也不頂什么用。

    大家心里都存著一絲的善意,可不是所謂的有關(guān)系就能頂用。

    在蘇姚參加高考前兩天,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龍珍父親的工作還是要龍珍接班,不過卻沒有叫她頂替白秘書現(xiàn)在的位置,她得去一線做工人。

    即便是一線工人的崗位很累,龍珍卻十分的滿足,廠里愿意收下她,她就能夠留下來,不用回鄉(xiāng)插隊去了。

    現(xiàn)在的工作再累,都不會比當(dāng)知青更累。

    廠里愿意招工,龍珍之前下鄉(xiāng)的那個村子自然不會強留她。

    現(xiàn)在的政策就是,知青是可以通過招工或者征兵離開農(nóng)村,回到城里。

    離開近五年,龍珍終于能回家了。

    雖然龍珍父親的工作,最后的歸屬是他的親生女兒。

    按理說應(yīng)該把白秘書辭退,但廠里考慮到白秘書母親為廠里做出過突出貢獻,破例叫白秘書留了下來。

    然而白紅欣在廠辦當(dāng)干事,這確實不能夠了,她跟龍珍一樣,現(xiàn)在是一個一線工人。

    不過跟龍珍不同的地方是,龍珍是正式工,白紅欣現(xiàn)在只是一個合同工。

    廠里認(rèn)為這是對白家母女開恩的結(jié)果,畢竟白母少了一只胳膊,生活不能自理,這孤兒寡母的,連一個工作都沒,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雖然這個女同志人品不行,但咱還是要給人留一條活路的。

    也別小瞧了合同工,很多人想搞到一個合同工的身份,都是不行的。

    當(dāng)年那些下鄉(xiāng)的知青,只要能有一個合同工的身份,就可以不用下鄉(xiāng)。當(dāng)時為了當(dāng)一個合同工,都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

    一直以來,就連合同工的身份都相當(dāng)緊俏了。

    然而白家母女倆相當(dāng)不滿意,從廠辦的干事,淪落為一個一線工人,這其中的落差不可謂不大。甚至連正式工都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合同工。

    白家母女也考慮過去鬧,像龍珍一樣去堵廠領(lǐng)導(dǎo),叫廠領(lǐng)導(dǎo)給自己女兒一個說法。

    在這種事關(guān)工作的大事上,白母不得不現(xiàn)身,她拖著只剩下一只胳膊的身體,去廠里找領(lǐng)導(dǎo)。

    對于這樣的人,廠領(lǐng)導(dǎo)都是敬而遠之。

    要是真的像龍珍那樣可憐,就不說啥了。

    廠里領(lǐng)導(dǎo)是絕對不露面,直到被她們娘倆搞得太煩了,最后路面的是白紅欣所在車間的車間主任。

    他過來就只有一句話,“長期曠工,廠里可以開除臨時工。”

    雖然你媽對廠里有突出貢獻,這不是免死金牌,你要是長期曠工,廠里開除你可是正當(dāng)理由。

    眼瞅著這結(jié)果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白母是個識趣的,當(dāng)即離開,叫女兒趕緊去車間里干活。

    白秘書肯定不愿意去一線干苦力,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就連現(xiàn)在的工作都沒了,她們娘倆只有喝西北風(fēng)了,所幸現(xiàn)在是冬天,西北風(fēng)管夠。

    阿,不對,反正就是工作不能丟。

    從來都是好消息接著好消息,噩耗后面還是一連串的噩耗。

    這句話用在龍珍和白家母女頭上,那是相當(dāng)?shù)刭N切。

    白紅欣那頭剛丟了廠辦干事的工作,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一線臨時工。

    家屬院的房子,也很快失守。

    龍珍鬧著要房子,說白家母女現(xiàn)在住著的房子,是她爸和她媽的房子,跟著后頭娶的老婆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其實道理是這樣的,這居委會都覺得這姑娘可憐。但是如果把白家母女給趕出去,那她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這下子就覺得白家母女似乎很可憐,全然忘記了白母當(dāng)初是怎么對待龍珍的。

    龍珍現(xiàn)在全然不是當(dāng)初的自己了。

    心疼這娘兒倆,又有誰心疼自己。

    現(xiàn)在就算是單位分房,都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他們家是一套兩居室,在如今可是頂好的房子了。

    居委會從中調(diào)解,說白家母女住在一間房子,龍珍她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龍珍卻絕不妥協(xié),對外就說,懷疑白母當(dāng)初害死了她爸,她可不敢跟這樣的人住在一個房間,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被毒死了。

    居委會的人也沒辦法,不過龍珍已經(jīng)住進了原本父母的房子。

    她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鬧。

    直到現(xiàn)在,關(guān)于龍珍父母的房子,都沒有一個結(jié)論。

    安秀父母哥嫂每天晚上都下樓去看熱鬧,雖然外面天氣嘎嘎冷,不像是其他的季節(jié)更適合看熱鬧,但圍觀群眾都有一顆火熱的心。

    安秀媽知道閨女關(guān)心這家子的事情,每次過來看外孫,都得跟閨女說一說,昨晚打成了什么樣子,爭房子的進度走到了哪里。

    安秀人不在家屬院,但通過經(jīng)常來看外孫的安母,卻對家屬院的狀況了如指掌。

    雖然能大概猜到白家母女現(xiàn)在的狀況,不過親耳聽見的效果還是不一樣。

    還是聽見描述比較爽,如果能親眼所見可能就更爽了。

    蘇姚很佩服安秀這個包打聽的能力,忍不住沖她豎起大拇指,“你可真了不起?!?/br>
    安秀嘿嘿的笑了,聽見mama的笑聲,蘇姚懷里的效果也跟著嘿嘿嘿的笑。

    這母子倆,就連笑都是一個樣子的。

    自己知道八卦憋在心里,與跟別人分享八卦相比,還是后者更讓人心情愉悅了。

    安秀在家里的時候,也不能跟郭子還有小郭分享這件事,這爺倆就連人家都不認(rèn)識,更別提跟她產(chǎn)生同仇敵愾的厭惡了。

    蘇姚備考的時候,安秀不能打攪,沒看人家把閨女都送回公婆那里了,就是為了能好好考試。

    不過安秀也挺佩服蘇姚的,不知道蘇姚背后做了什么事,能讓龍珍回來挑動風(fēng)雨。

    等周言安回家以后,蘇姚興致勃勃地跟他分享今天聽來的八卦。

    蘇姚和周言安兩口子都不喜歡白紅欣,這可真是一方有難八方來賀。

    蘇姚捏住周言安的下巴,來回地摩挲,“這下保住我們家好白菜的清白了?!?/br>
    身邊只有蘇姚的情況下,不管她說什么樣露骨的話,周言安都不至于害羞。

    甚至他比蘇姚還要大膽得多。

    考試只是其中的一項折磨,考完試好需要估分填報志愿。

    這填志愿,也是相當(dāng)煎熬的。

    把明月的卷子批改了一通,保守起見,也許會有壓分的情況出現(xiàn),蘇姚在她原有的總成績上減了十分。

    明月這個分?jǐn)?shù)吧,算不得太好,但對于她這么薄的底子來說,這個成績也算是不錯了。

    能對得起她這幾個月以來的頭懸梁錐刺股了。

    蘇姚估摸著本科可能有點難,但??剖悄芸嫉蒙?。

    詢問過明月的意見,如果嫌棄??撇蝗绱髮W(xué),那咱就再準(zhǔn)備一年,按照她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效率,來年夏天的高考,一定能考上大學(xué)。

    明月她沒有說一定強求考上一個名校,只希望自己去大學(xué)里讀書就行了。

    其實現(xiàn)在的一些??疲俚壬蠋资?,等著學(xué)校重組換名,人家也都是能叫上名號的九二名校。

    既然這樣,蘇姚就在志愿里面為明月挑選,其中的原則除了讓她能順利進入學(xué)校,選擇的專業(yè)也都是明月感興趣的。

    報考原則,第一志愿沖一沖,也許就能撿漏。第二志愿按照明月如今分?jǐn)?shù)能夠得上的學(xué)校和專業(yè)。最后兩個志愿,便是保底,目的就是讓明月有書能讀。

    給明月填報志愿,可是讓蘇姚死了好多的腦細胞。

    現(xiàn)在填報志愿,又不像后世,有很多資料參考,這就只能自己估計著來。

    什么樣的學(xué)校如今不是熱門,報考的人少,分?jǐn)?shù)就可能少。

    像是蘇姚自己,就沒有那么多的憂愁,她目標(biāo)院校就是上輩子的母校,一直以來都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大學(xué)。

    不過為了把穩(wěn),蘇姚還是把四個志愿都填滿了,那其余的三個志愿,也是十分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髮W(xué)。

    選好什么學(xué)校以后,蘇姚就跟著明月準(zhǔn)備去招生處填報志愿。

    結(jié)果這一出門,就正好遇見了唐東風(fēng)。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貨_著明月擠眉弄眼,“呦,這是干嘛去啊?!?/br>
    明月冷著一張臉,“填志愿?!?/br>
    唐東風(fēng)呦呵了一聲,“這還真是巧了,我也去填志愿,咱一起去唄,還能有個伴,互相照應(yīng)。”

    對于他這個要求,蘇姚是可以拒絕的,但問題是目的地一樣,蘇姚和明月都是步行過去,就算口頭說不帶他一起去,他也能跟在蘇姚和明月的身后。

    只能默許唐東風(fēng)跟在兩人身后。

    這人一路上吵死了,能無視明月的冷臉,鍥而不舍地叭叭叭。

    眼看到了招生處,前面排了不少人,都是等著報名的。

    三個人在外面排了大約一小時,蘇姚手指已經(jīng)凍得通紅,才輪到他們進去報名。

    相比于明月帶著明確的報考志愿,這都是蘇姚在諸多高校和專業(yè)當(dāng)中,一點一點挑選來的。

    唐東風(fēng)沒有做任何的準(zhǔn)備,別說兩手空空了,就連腦袋都是空著的。

    在明月填好志愿以后,他拿過明月的志愿表,一模一樣地照抄了一遍。

    明月瞪大眼睛,險些一個拳頭掄過去,她的志愿都是蘇姚耗費了很多的時間精力,一點點挑選出來的,結(jié)果這人說抄就抄。

    唐東風(fēng)這人有點小聰明,他的想法十分樸素,明月這個文盲都敢報考的大學(xué),自己又有啥不敢的。

    相比于明月這個才上了一年學(xué)的人,他可是初中生呢。

    報考志愿,沒有說不許抄別人的志愿,明月雖然憤怒,卻只能忍著。

    蘇姚上輩子,就在某書上看見過,高考或者考研志愿抄閨蜜或者室友的事情,像是這樣親身經(jīng)歷,還是頭一遭。

    只能說,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

    唐東風(fēng)唰唰兩筆,就抄完了明月的志愿。

    他這人賊賤,完全沒有意識到,要尊重別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