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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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姚隔著墻頭,跟隔壁王主任家喊了一聲,叫王主任幫周言安請半天假,家里有事去辦。 王主任沒有問請假原因,就應(yīng)了一聲好。 這大概是蘇建華自打來團(tuán)里以后,第一次享受到特殊待遇,也是人生第一次坐上吉普車。 他心情還挺復(fù)雜,一直覺得周言安這個副團(tuán)長的職位,也就是一個虛名而已,沒有父母想象中的那么厲害。畢竟他過來這么長一段時間,從來沒有感受到所謂特權(quán)的味道。 今天也總算是體驗了一把。 其實團(tuán)里的吉普車,不管是誰家有個啥急事,都能借用,真不至于說就成了他口中的特權(quán),這充其量只能證明他見識少。 把蘇建華給送到火車站,蘇姚和周言安沒有一個人下車去送的,或是看看幾點發(fā)車,或是幫著買點干糧,不存在的。 在蘇建華剛跳下車子,就感受到身后的車子動了,他回頭時,吉普車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蘇建華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這地方的確是待不得了。 聽售票員說是晚上的火車,他住招待所的計劃也就落空了,只是去國營飯店要了一碗最貴的rou絲面,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 這rou絲面不便宜,可出門前蘇母給他不少的糧票和錢,一碗rou絲面而已,他能吃得起。 吃了兩口就覺得,這面的味道一般,甚至還比不上蘇姚家的飯菜,一股子很重的面腥味,rou絲也沒啥味道。 只是碗里的終究是白面和rou,一般人想吃還吃不上,看見門外頭一位穿著打扮臟兮兮的小孩路過時羨慕的目光,蘇建華瞬間覺得這面味道還不錯,在小孩子饞得要流口水眼神里,噗嗤噗嗤把面給刨完了。 在火車上晃悠了兩天,才終于到達(dá)申城。 蘇建華抵達(dá)申城的時候,正在飄小雨。 申城就連雨絲都帶著一股子柔,不像是順城的雨打在身上,有一股不死不休的壯烈。 蘇建華自然是不可能隨身背著雨傘,所幸雨不算大,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 沒有讓家里過來接站,他一路從火車站走到家里,花了近兩個小時。 他身上有家里的鑰匙,卻使勁敲門,讓家里的人給他開門。 這是想要告訴家里人,我回家了。悄沒聲地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家,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正是白天上班時間,蘇父蘇母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上夜班的蘇建中,和因為孩子這兩天換季感冒在家照顧女兒的王佳華。 蘇建中在補(bǔ)覺,而王佳華剛喂完孩子,把孩子也拍睡著。 結(jié)果門口突然出來巨大的敲門聲,蘇建華直接嚇醒了不說,就連剛睡著沒多久的小孩,也嚇得止不住啼哭聲。 王佳華以為是公公或者婆婆有什么事突然回家,她冷著一張臉,卻溫柔地拍哄著孩子,公婆都知道孩子膽小,怎么能這么用力地拍門。 她想先把孩子給哄好,再去開門,很顯然敲門聲不停孩子會一直啼哭不止。她就只好改變計劃,先去開門再去哄孩子。 王佳華去開門的時候,表情很兇,也不管來人是婆婆還是公公,就直接指責(zé)道,“說了多少次,家里有小寶,無論做什么,聲音一定要小一點?!?/br> 王佳華在蘇家,算是一霸,她把丈夫還有公公婆婆都哄得服服帖帖,平常這種指責(zé)可以說是家常便飯,菜炒得咸了、衣服沒洗干凈了,她都會這樣指責(zé)。 老兩口恨不得給兒媳婦塑金身,放到廟里供著,從來不會在意。 可王佳華沒想到,門外的人,不是公婆,竟然會是小叔子,他從小姑子哪里回來了。 蘇建華在面對這個嫂子的時候,那真是混得很,“嫂子,你怎么才過來開門?!?/br> 他有些嫌棄地把視線從她懷里的襁褓中挪開,對大侄女的嫌棄溢于言表了。 這半年以來,王佳華對這個小叔子感官差得很。 以前看兩個小姑子不順眼,覺得兩人占了家里的床,在蘇婧離開家里以后才知道家里不能少了倆小姑子。 而蘇建華才是這個家里最應(yīng)該離開的人。 蘇婧和蘇姚在家里都能干活,叫蘇建華干活那干脆是別想了,他在家要吃飯,公婆還得時不時補(bǔ)貼些零用錢。 王佳華作為蘇家大兒媳婦,天然就覺得蘇家一切都應(yīng)該是她和蘇建中的。小叔子多吃一份,他們將來拿到手的就會少一分。更何況蘇建華對他們家小寶特別嫌棄,沒有一個當(dāng)叔叔的樣子。 公公婆婆不在家,樓道間沒有鄰居經(jīng)過,王佳華壓根就不演了,跟蘇建華無論說些什么,他都不會往心里去,那就沒必要浪費(fèi)口舌。 王佳華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蘇建華卻不打算就這么著,他輕哼一聲,“一個丫頭片子,還真當(dāng)成個寶貝了。” 第一胎沒生出兒子,王佳華心里當(dāng)然也有芥蒂,就被他這樣指出來,她肯定不可以,當(dāng)即反唇相譏,“生出個懂事的閨女,也好過一個糟心的兒子。二弟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就因為你往媽廠里打的那通電話,媽去年的勞模稱號都被取消了。我兒子要是將來像你一樣糟心,還不如一出生就溺死在便盆里?!?/br> 蘇建華到底是個男人,王佳華不過是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他,主要是怕打起來嚇著孩子,于是說完以后,她趕緊退后了兩步。 這叔嫂倆站在門口嗆聲,就躺在屋內(nèi)床上的蘇建中自然也聽見了,聽見妻子說了那樣一段話以后,他也怕糟心的弟弟會打衣服,于是走到房間門口,叫回妻子,“孩子一直哭鬧,是不是餓了,你趕緊進(jìn)來給喂點奶?!?/br> 王佳華立刻跟在丈夫身后進(jìn)了房間,蘇建中小聲說她,“激怒他能得到什么好處,你還抱著孩子呢。” 她這下不說話了,王佳華就是氣不順罷了。 蘇建華也才剛回家,不知道王佳華說的,關(guān)于一通電話,與蘇母勞模稱號被取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只當(dāng)是大嫂往他身上扣屎盆子,沒有在意。 直到中午,蘇母趕回家做飯。 這離開家一個多月的兒子終于回來了,蘇母恨不得抱著小兒子的腦袋,好好親相親相。 不等走近,就看到她寶貝小兒子十分明顯的一個變化,人黑了不少。原本還算是白凈的一張臉,現(xiàn)在又黑又黃。 能不黑嗎,天天在地里干活,地里的太陽那么大。 蘇母心疼壞了,難不成這孩子是走去順城的? 蘇建華看見蘇母心疼的目光,立刻跟她告狀,“媽,你都不知道姐他有多過分,避著我去地里干活,說不去干活就不讓我吃飯?!?/br> “我辛辛苦苦去地里干活掙的工資,她拿到手里,卻說什么都不給我,說是住在家里的伙食費(fèi)。” 光是這兩句話,就讓蘇母怒火中燒,她蘇姚如今能耐了,恨不得把一家子都拋下。她吃香的喝辣的,卻恨不得娘家人都餓死。瞧瞧她干的都什么事。親弟弟不過是去她家住上兩天,竟然跟弟弟要勞什子的伙食費(fèi)。 她還講不講人情啊。 蘇母看著兒子因為曬黑,而看著有些干瘦的面龐,似乎一下子感受到了兒子這一個月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你這個傻小子,既然過得不順心,你就該早點回家來,家里無論怎樣都有你的一口飯吃?!?/br> 蘇建華說,“兒子當(dāng)時就想回家了,但是聽人說到了推薦上大學(xué)的名額,那怎么說都是我姐,她就是嘴硬而已,說不定能給我爭取一個名額呢?!?/br> 誰能想到啊。 母子倆同時想到這句話,心中瞬間清淚兩行。 “不說她了,你姐那就是個沒良心的?!碧K母于是絮絮叨叨,把因為那一通電話,婦聯(lián)的女同志覺得她不配當(dāng)勞模,而告到廠里,把她給的勞模給取消了的事情跟蘇建華抱怨。 蘇建華這下才知道王佳華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這能怪他嗎,必然怪不到他頭上啊。 他哪里能想到,只是一通電話,就把他媽廠勞模的稱號給取消了。 他其實略微有點心虛,如果不是那通電話,似乎也不會生出后續(xù)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只能怨蘇姚打電話的時候,抱怨這種事情,讓人家聽到。 很顯然,蘇母也是一樣的想法,不怪自己重男輕女,也不怪小兒子打來電話,就怨蘇姚在電話里胡說八道。 “你姐現(xiàn)在良心壞了?!碧K母心疼地握住兒子的手,摸到他手上的老繭,“你走的時候,媽不是給你帶了錢嗎,蘇姚讓你出去掙錢交伙食費(fèi),你就該把那錢給她的。” 蘇建華哭嚎的聲音一滯,臨走之前蘇母給了他一百塊,說是窮家富路,不管怎么說,別虧著自己。 但他那不是不舍得把自己的錢掏出去嗎。 他于是更可憐了,“您給我的錢,上火車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遇到了小偷,被偷走了。” 去的火車票是蘇父給買的,他倒是想大手大腳在車上揮霍,奈何身上的票不夠,到了團(tuán)里以后,也一直沒有花錢的機(jī)會,其實那一百塊還沒有花。 但是如果說沒舍得花,不管是親媽,還是嫂子都會讓他把錢交出來,還是說丟了最好,他能直接把錢給私藏進(jìn)小金庫。 蘇母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一百塊啊!” 王佳華和蘇建中在房間里,聽見能聽見蘇母和蘇建華對話的聲音,這下王佳華坐不住了,她從屋子里沖出去,“媽,建華出門的時候,你給了他一百塊?” 王佳華能猜到小叔子離家前,公公婆婆肯定給他私底下塞錢了,她覺得充其量也就給他二三十,誰能想到竟然給了他一百塊。 蘇母這時候顧不得小兒子在火車上丟了一百塊的事情,她現(xiàn)在怕叫大兒媳知道給了小兒子一百塊,這一百塊還在坐火車的時候丟了。 蘇母連忙擺手,“沒有,就給了他二十塊錢,怎么可能給他一百塊啊?!?/br> 她害怕小兒子這時候犯渾,故意說就給了一百塊,讓大兒媳生氣。 蘇建華把一百塊全部給私藏了,這時候當(dāng)然跟著蘇母一起撒謊,“嫂子你聽錯了,媽只給了我二十。” 為了岔開話題,他把兜里的欠條拿出來,“媽,你看看蘇姚過分不,我沒有錢買火車票,只是五塊錢,她都要我寫借條?!?/br> 蘇母打著跟蘇建華一樣的算盤,想要通過另一件事,使王佳華不把注意力放在一百塊錢上。不過聽見寶貝兒子說,蘇姚就連五塊錢都要打借條,頓時惱了,“不必管她,這五塊錢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用你還。” 說著把蘇建華手里的欠條給撕的稀碎。 王佳華疑心真是自己聽錯了,回房間去問丈夫,“我剛才聽的是一百塊啊,你聽到的是多少?” 蘇建中又不是那種會維護(hù)親媽的兒子,有啥說啥,干脆回答,“我聽見也是一百塊。” 王佳華頓時惱了,原本這一百塊就讓她極為惱火,更生氣的是婆婆竟然聯(lián)合小叔子一起哄騙她,真當(dāng)她是個傻的? 當(dāng)即出了門,跟婆婆和小叔子理論,在蘇建華回到家里的第一天,蘇家就吵作一團(tuán)。 蘇家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活潑,王佳華把蘇母和蘇建華都罵了一通,蘇母自然是不可能對著兒媳婦說重話,反而不住地跟她道歉,在她和蘇建華面前和稀泥。 蘇建華又不是被人罵不回嘴的性子,他在周言安面前乖得跟個小貓似的,在家人面前卻又不管不顧。 蘇家這出大戲,一天天沒個消停的時候。 鄰居們聞聲湊到窗戶前,樓上的劉大爺看著老伴往樓下望的動作,輕輕抖動報紙,“你不去幫著調(diào)解一下?” 劉大娘不屑地撇撇嘴,蘇家剩下的那五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打死一個少兩個,她才不去摻和。 蘇家給鄰居貢獻(xiàn)了多少的熱鬧,這蘇姚并不知道。 在將蘇建華在火車站前放下,蘇姚下通知,告訴周言安趕緊走。 如今道路上就連自行車都沒有幾輛,更別說四個轱轆的小汽車,黃土路面,小汽車行駛而過,帶起一陣浮沙。 周言安專心致志地開車,就聽見副駕駛位上那個人說,“你小舅子終于滾蛋了,高興嗎?” 蘇建華離開,他為什么會高興,自然是家里少了一個電燈泡,平日里兩人的日常行為不用再顧慮家中的第三人。不用擔(dān)心發(fā)生點什么動靜,叫別人聽見。 好不容易開車出來一趟,肯定要物盡其用。 兩人去國營商店添置了不少的日用品,開車出來就是這一點好,不用擔(dān)心買的東西太多拎不下。 就在買完東西,要回去的時候,蘇姚突然想到了還有一件事,她讓周言安把車開到政府家屬樓的背后。 周言安去過家屬樓,繞到家屬樓的背后自然不成問題。 蘇姚沖他神秘一笑,“帶你見一個人?!?/br> 兩人在路旁停下車,蘇姚就沖著不遠(yuǎn)處的廢品收購站喊道,“史桂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