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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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好動的年紀, 讓他照顧弟弟,俞銳多少有些不愿意。 明月最近經(jīng)常讓他幫著帶老三,她現(xiàn)在算是想開了, 所有的活都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 就算是累死, 也沒人心疼半分。 俞爍是這兄弟倆的同父同母親弟弟,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 都比她一個后媽要親,讓他們照顧一下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明月拉著蘇姚來到門房, 一家五口住著的小房間里。 這跟蘇姚一個月前來的時候, 又變了一個樣子。 明月用粗布將架子床圍了起來, 人為做出一個臥室和客廳之間的隔間。 “你先坐一下?!泵髟掳粗K姚在椅子前坐下, 給她倒了一杯暖身的茶水,“這是補氣血的茶, 多喝一點在冬天就不會手腳冰涼?!?/br> 明月順手摸了一把蘇姚的冰手,“你這手就是氣血不足, 我給裝一罐子,以后你每天喝上一壺泡出來的水, 保管到了冬天手腳都是熱乎乎的?!?/br> “里面有野酸棗, 可以治療失眠盜夢?!?/br> 她記得以前無意間摸過蘇姚的手很涼, 前兩天上山, 見到一片酸棗林, 俞蔚他經(jīng)常會晚上做噩夢, 明月摘了很多回來泡茶。 明月這兒出來的都是好東西,蘇姚點頭連聲說著感謝的話。 明月繼續(xù)往外掏,“年前去供銷社,買到了兩匹好料子,那料子摸著舒服極了,很適合做貼身穿的睡衣,你我二人身高相仿,我給你也做了一身睡衣。我的針線手藝不好,你不要嫌棄?!?/br> 蘇姚手搭在布料上,就知道了這好料子其實是真絲。 絲綢的價格不便宜,在蘇姚所在的后世,一身絲綢的睡衣至少得四位數(shù),不過她月薪不算低,幾千塊的睡衣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nèi)。 她的衣柜里就有幾件絲綢的睡衣,因此蘇姚摸到料子便認了出來這是絲綢。 聽明月說是在去供銷社買到的,蘇姚根據(jù)自己看影視劇的一些經(jīng)驗猜測,大概是明珠蒙塵,被識貨的人一眼發(fā)現(xiàn),最后低價購入。 蘇姚的猜測倒也沒錯。 明月是去供銷社買布料,看見積壓的布料中,竟然有兩匹是絲綢。除了她,哪怕是供銷社的銷售員都不認識這種料子,最上面的一層在運輸過程中被磨壞了,都覺得這料子不結(jié)實。料子雖然不貴,卻沒有一個人買。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明月身上穿的料子有綢子也有錦緞,對真絲并不陌生。 于是她用買普通布料的錢,買下了兩匹絲綢。買下全部花的錢,還沒有那個的確良貴嘞。 明月不喜歡這個時代叫的確良的面料,盡管大家都十分追捧。這種面料既不涼快,也不透氣。 她覺得農(nóng)家自己織出來的老粗布,做成衣服穿著都比那個舒服。 她是以前見過好料子的人,棉布都覺得粗糙,更何況是化工制成的料子。 本來小哥倆吵著要穿的確良買,她帶著錢和布票,原本是買的確良,買到布料以后給他倆做過年穿的新衣裳。 覺得這種布料不好,她就只買了普通的棉布,細棉布和粗布各買了一半。細棉布做貼身的線衣,粗布做成外衣更耐磨。 沒有得到想要的的確良衣服,小哥倆又喪氣又憤怒,回家以后,就跟親爹告狀。 俞淞在吃穿方面不看重,同時也要求孩子也不要跟其他人在吃穿方面攀比。 這倆小東西告狀,沒討到好反而被當?shù)慕o教訓了一頓,明月心里解氣,她不是沒有跟倆崽子說過,的確良的布料不如棉布穿著舒服,到時候用更舒服的料子跟兩人做上一套睡衣。 她害怕倆小得在外面跟小朋友玩的時候,不小心說自家用絲綢做睡衣,被人說是懷念封建社會,不敢說那是真絲。 解釋的很清楚,的確良的料子不舒服,結(jié)果這倆小東西記壞不記好,回來就告狀。 明月也不是那沒有脾氣的人,既然你們都不稀罕,那就別穿了,我以前也不是那么低三下四的人。 本來其實還想給俞淞做上一身,但看著父子三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盡管剛才俞淞把兩兒子都教育了一頓,由于遷怒,明月看他也不順眼。 反正都瞧不上,那就別穿了,給外人做都不給你們,別人至少知道記住我的好。 于是明月在給自己冬天夏天各做了一身睡衣以后,順手給蘇姚縫制了一身。 是貼身穿的背心和短褲,可以在晚上當睡褲穿。 蘇姚摸上去以后,簡直就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你的手藝可真好?!?/br> 背心的下擺處,被明月繡上了兩朵嫩黃色的小花,看著童趣極了。 明月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做女紅的水平是家里jiejiemeimei中最差的一個,姐妹們都能繡出活靈活現(xiàn)的鳥獸蟲魚,她卻只能繡些最簡單的小花小草。 原本這方面覺得挺自卑,卻在蘇姚那一連串的夸贊中逐漸失去了自我。 不過除了自卑,她其實在內(nèi)心深處,還覺得自己繡的小花也不是很差,百分百自卑的話,壓根不會在衣擺上繡花。 “我還留了兩塊料子做小衣,這料子做小衣穿也是很舒服的。我一個人也穿不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分你一塊?!?/br> 其實還剩下了很多布料,一共買到了兩匹,給她自己還有蘇姚做睡衣用掉的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明月倒也不是不舍得那點料子,在如今絲綢布料難得是真的,不過她是見過好東西的人,不會看見了幾匹好料子,就眼皮子淺得再裝不下別的東西。 不過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明月還是清楚的,不敢一下子給的太多,從而讓對方覺得從自己這里得到是理所應當,以后但凡給的沒這次多,可能就會記仇。在無形之中把人給得罪了,這就有些得不償失,寧可從手底下一點點地給,也不能一下給得太多,反而養(yǎng)大了對方的胃口。 送到手的東西,哪有不要的,蘇姚瘋狂點頭,“要要要,不介意?!?/br> 明月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彎月牙,她隨即有些臉紅,“在我們家,小衣都是家里的女性長輩親手縫制的?!?/br> 感覺自己說的話,似乎有歧義,她趕忙擺手,“我不是要占你便宜的意思?!?/br> 蘇姚嗯嗯點頭,“我知道?!?/br> 就聽她又說,“你會針線活的話,我把料子給你,你自己縫制。” 蘇姚搖頭,她怎么能會縫衣服,現(xiàn)在覺得挺遺憾,上輩子應該輔修一個服裝設計專業(yè),哪怕學得不好,現(xiàn)在當個裁縫,就可以給自己做衣服穿。 明月的臉又紅了,她這幾個月里不用下地,皮膚養(yǎng)白了不少,因此一旦臉紅,就能很明顯地看到,“做小衣的話,可能要量一下你的尺寸?!?/br> 她和明月都是女人,也不存在方便不方便的問題。 蘇姚利索地應下,“行啊?!?/br> 明月畢竟不是專業(yè)的裁縫,因此家里沒有專業(yè)的皮尺,她用要用的布料在蘇姚身上比劃,然后用粉筆畫出記號。 明月在做衣服的時候,也不能放心倉庫里的三個小的,縫上一會兒就忍不住去倉庫看上一眼,見到三個人都好好的,她才能放心。 看她一趟趟地跑來跑去,蘇姚都替她累得慌,“行了,你也別去了,我替你上后頭看孩子行吧?!?/br> 明月點頭沖她道謝,“我這邊很快結(jié)束?!?/br> 她已經(jīng)完成剪裁工作,只需要簡單的縫制就好。 見證了從一塊扁平的布料,到變成了有形狀的小衣,明月把它展示給蘇姚。 蘇姚抱住身邊人纖細的腰肢,忍不住說出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感慨,“明月你真的太賢惠了,別給俞營長當老婆了,給我當老婆吧?!?/br> 俞銳對蘇姚一直沒多少好印象,覺得她這人帶壞后媽,后媽自從聽了她的話,在對待他們父子的事情上,就越來越敷衍。 所以每次蘇姚來家里的時候,俞銳不是留下偷聽,就會趴在門后偷聽。 這句話,也被俞銳聽進了耳朵里。 明月知道蘇姚這是在開玩笑,因此除了耳根子紅了一片以外,并沒有其他的反應。 可被俞銳聽見耳朵里,那就了不得了,怪不得每次過來這個蘇阿姨總是明里暗里說父子三個的壞話,說他爸懶不幫著干家務,說他和弟弟不會記得后媽的好。 感情蘇阿姨是想搶他爸的老婆,搶他們的后媽。 以前也不覺得后媽有多好,不過好像大家都有一個共識,有人爭搶的東西,才是好的。 不管是人還是物。 如今俞銳一下子有了競爭意識,感覺后媽對他還有倆弟弟其實也挺好的。 不能讓后媽被搶走,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于是在俞淞回家以后,俞銳立刻跟他匯報了這一發(fā)現(xiàn)。 俞淞總覺得自家大兒子有當漢jian的潛質(zhì),每次家里白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會在他回家以后匯報。大到后媽今天做了什么,小到弟弟今天哭了幾次。 旋即想到三孩子的親媽,覺得自己一當?shù)脑趺茨苷f這種話。哪能說自己親兒子是漢jian,明明是忍辱負重的臥底。 不過如果俞銳是臥底,那明月豈不就成了反派,這樣說也不對。 俞淞趕緊在大腦中,結(jié)束了這個天馬行空的聯(lián)想。 他正色問道,“今天又怎么了?” 俞銳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今天蘇姚過來了?!?/br> 俞淞點頭,他知道妻子跟周團家媳婦關(guān)系不錯。 蘇姚經(jīng)常來家里串門,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孩子臉上出現(xiàn)這個表情。 還不等他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俞銳好像快要哭了似的說,“那個蘇阿姨,她對后媽別有居心,她想娶后媽當、媳婦。” 俞淞:? 這傻小子今天撞壞了腦子不成,怎么青天白日開始說胡話了。 俞淞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是不是中午起猛了,到了現(xiàn)在還沒睡醒?” 見親爹似乎不相信他的樣子,俞銳繼續(xù)補充,“她經(jīng)常在后媽耳邊說咱倆的壞話,就是因為她希望后媽跟你離婚?!?/br> 至于為何父子四個,俞銳卻說是咱倆,那是因為老三還不會說話,老二就是個小傻蛋,在家里俞銳覺得,只有自己能跟老父親相提并論。 俞淞似乎被他這理由說動了,如果不是這個理由,那又怎么能解釋,他第一次見蘇姚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惡意。按理說,他之前從未見過蘇姚,不應該得罪她才是。他以前也沒得罪過周團,也不存在得罪人自己卻不自知的情況,人家是領(lǐng)導,要是得罪了領(lǐng)導,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而且,這一家里蘇姚對明月態(tài)度最好,對三孩子連帶著對他的態(tài)度都很冷淡。 明明是一家子,為何有兩種態(tài)度? 所以大兒子那話,好像也挺合理的? 不對,都叫這傻小子給影響了,他忽略了一條最關(guān)鍵的信息,蘇姚是個女人,況且人家有丈夫。 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兒子你知道結(jié)婚的是一男一女吧,蘇阿姨跟你媽都是女的,不能結(jié)婚的。” 俞淞語重心長地說,“再說,她之前經(jīng)常說我們的不是,也是咱們做得不到位,讓她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br> 俞淞說得挺真心實意,不過他親兒子完全沒往心里去,他還是相信自己想到的內(nèi)容,覺得蘇姚要搶后媽。 為了跟蘇姚搶人,他開始帶著弟弟一起接受明月,有時候親爸閑著不干活,俞銳氣得直催他去幫忙。 俞淞也沒想到,那一次的聊天,竟然讓大兒子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就是整天催著他干活,讓人有些無所適從。這小子身上跟裝了雷達探測器似的,只要看見他停下來,就會馬上催促他干活。 不過見到他開始接納明月,當?shù)氖中牢俊?/br> 他是不知道,那天兩人之間的談話,兒子是一點沒往心里去,在他眼中的接納明月,也不過是誤打誤撞。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蘇姚高興地回道,恨不得能趕緊上身,不過新衣服沒有下過水洗一下,她是絕對不會往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