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棄的前夫登基了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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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于到最后被逼成為了那樣?的人,反用這種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有時候蘇織兒寧愿他不是?皇帝,雖在瀝寧,他們的日?子過的清貧,總也會遇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遠比現(xiàn)?在更自在歡愉。 可惜他們終究被命運捉弄,一路裹挾著走到了現(xiàn)?在。 蘇織兒失神間,就聽那低沉中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幽幽響起。 他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織兒,會沒事的,朕無論如何,都會保你和綏兒無恙……” 第88章 懷戀 及至九月初, 這場來得蹊蹺的疫疾雖因控制得當,并未傳到京城外去,可也始終沒能平息。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煽風點火, 大量百姓至官府門口跪求處死妖妃和蘇家人, 以平息神明怒火,結(jié)束這場無妄之災。 隨著民間呼聲欲高?, 朝堂中主張?zhí)幩姥难哉撘灿? 奏折像雪片一般飛進御書房,然新帝卻始終護著云妃和蘇家, 不予處置。 也因著如?此,市井朝堂間道君王被妖妃迷惑,以至于昏聵無?道的流言更甚。 京城, 鎮(zhèn)南侯府。 深秋的夜風吹來,已然帶著些許涼意?,宋茗箬侯在鎮(zhèn)南侯府門口,朝著西面望眼欲穿, 不時掩唇低咳兩聲。 身側(cè)的婢子見?狀欲勸,卻聽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驟然在巷子口響起,且越來越近。 許岸之在府門口勒馬翻身而?下,乍一瞥見?宋茗箬, 劍眉微蹙,“這么?晚了,怎的還?站在這兒?” 宋茗箬上前兩步,順手接過許岸之解下的披風,含笑答:“妾身在等世子回?來。” 許岸之深深看了宋茗箬一眼, 似乎打從她嫁入鎮(zhèn)南侯府開始,便一直這般端靜嫻淑, 幫著他母親將府中中饋打理得井井有條,令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她越是這般,許岸之心下的感?受就?越奇怪,畢竟宋茗箬并非他當初心甘情愿娶的,他一直覺得她定也同他一樣,對這樁婚事存著諸多怨念。 可沒想到婚后她做的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他薄唇微抿道:“往后不必等我,我……平素忙,也不知何時才會回??!?/br> 宋茗箬疊好手中的披風,眼睫微垂,遲疑少頃,小心翼翼開口:“妾身看世子從前不是這般忙的……也不知您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許岸之雖任吏部侍郎一職,但一直以來都是下了值便回?府,幾乎不會在外頭流連,可從前一陣開始,他便突然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許岸之的眸光略有些飄忽,“能忙什么?,都是些公事罷了……” 隨即見?宋茗箬驀然掩唇低咳兩聲,他不由得面色微變,“你……莫不是?” 宋茗箬明白他所想,忙搖頭,“并非疫疾,只是最近天?涼得快,些微受了些風寒罷了。” 聽得此言,許岸之緊張的神色這才消散了些,囑咐道:“近日京中不太平,疫疾肆虐,你盡量別出去,以防不意?染上了病?!?/br> 宋茗箬點了點頭,須臾,又道:“世子不覺得那疫疾有些奇怪嗎……像疫病卻又不大像,雖說我們府上也有染病的,但也只一兩個罷了,也沒有大肆傳染開,吃了藥也能好,可這病就?是怎也不息,好了一個,便又不停冒出發(fā)病的人來,若硬要說此事與云妃娘娘有關(guān),您不覺得太過牽強了嗎?” 話音方落,許岸之的面色驟然冷沉下來,他猛地湊近宋茗箬,若警告般道:“云妃的事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話你對我說說也就?罷了,莫要說給外人聽,明白了嗎?如?今外頭主張?zhí)幩涝棋暮袈晿O高?,百姓怒氣正盛,幾乎沒了理智,你若說出這些話,會被人懷疑袒護云妃,甚至于與她勾結(jié),很可能牽連整個鎮(zhèn)南侯府!” 聽得這一番話,宋茗箬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也想不到許岸之會道出這番冷漠的言語,徑直脫口道:“那云妃娘娘受冤,世子便放手不管了?您從前分明不是很喜歡……” “宋茗箬!”許岸之打斷她,面上的怒氣更甚,“我平素不管你,你膽子是愈發(fā)大了是嗎!這段日子,你就?給我好生待在你的軒茗苑里,哪里也不許去,聽懂了嗎!” 宋茗箬呆愣愣地看了他半晌,“世子要囚禁妾身嗎……” 便因她說錯了一句話? 她久久凝視著他,陡然唇角一勾,泛起些許苦笑,“世子爺,妾身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不過是您虛置的夫人嗎……” 這話聽起來雖像是質(zhì)問,但宋茗箬的語氣很平靜,更像是在自嘲。 許岸之的神色頗有些難言,檐下的燈籠照在他的面上,將他的一半面容隱在黑暗里,他低垂下腦袋,片刻后,只涼聲道了一句“天?晚了,早些回?去睡吧”,言罷越過宋茗箬,闊步往府內(nèi)而?去。 宋茗箬折身看向他離開的背影,只覺自己好似不認識這個人了。 她心目中的許岸之溫柔體貼且善解人意?,絕非現(xiàn)在這般。 按他以往對云妃娘娘的態(tài)度,不應該急著四處奔走替她澄清嗎?為?何這一回?會表現(xiàn)得這般冷漠。 難不成?是因愛生恨,得不到便要徹底毀了嗎! * 縱然外頭腥風血雨,可待在云秀宮中不得外出的蘇織兒卻是一無?所知,與其?說是不知曉,不如?說是蕭煜不愿讓她知道。 可蘇織兒每日暗中觀察著凝香凝玉的神色,都能猜到外頭的流言傳得有多難聽,事情大抵發(fā)展到了比她想象得還?要嚴重的程度。 或許太皇太后說得對,這些因疫疾而?受苦的百姓要的并不是一個真相,他們只是被煽動著,想借著什么?宣泄他們心中的怒火罷了。 只是被選中的人恰好是她蘇織兒而?已,他們給她冠之“妖妃”的罪名,希望對她予以嚴懲,總覺得或許她死了,便能結(jié)束這一切。 可這難道不可笑的,一個國?家的興衰榮辱竟都系在一個女?子身上,由一個女?子來決定,然自古事實便是這般,君王被迷惑,從來歸咎于美人的妖媚,而?非君王本身的昏庸無?能和意?志不堅。 而?這場疫疾也是,多數(shù)百姓不會冷靜思考其?中的蹊蹺,只會人云亦云,隨波逐流,一兩場巧合就?使得傳聞變成?板上釘釘?shù)氖聦?,讓幾乎所有人都深信一切是她這個“妖妃”所為?。 蘇織兒不得不感?慨,這背后陷害于她,陷害于蘇家的人,著實懂得鼓動cao縱民心。 這日,蘇織兒方才醒轉(zhuǎn),便覺床榻邊坐了一個人,瞥見?他繡著龍紋的衣角,她就?知此人是誰。 她已許久不曾見?著他了。 縱然心中有些郁郁,蘇織兒還?是故作輕松地伸了伸懶腰,坐起身來。 “陛下怎么?來了,今日不早朝嗎?” 蕭煜笑了笑,抬手撩開蘇織兒額間凌亂的碎發(fā),“今日休沐,不必早朝,朕便想好生陪陪你和綏兒?!?/br> 他湊近一些,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眉間劃過,柔聲問道:“朕從未替你描過眉,今日,替你描眉好不好?” 怎的突然想起要替她描眉了? 蘇織兒雖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殿內(nèi)很安靜,唯他們二人和尚且躺睡在床榻上的綏兒,但架上擱著尚且冒著熱氣的水盆,當是凝香凝玉才被遣出去。 蘇織兒起身撩了熱水洗漱罷,坐在了妝臺前,便見?蕭煜拿起那擱在妝奩里的青雀頭黛落在她的眉上,先是大致勾勒出眉形,旋即再一點點加深涂畫。 蘇織兒盯著那澄澈昏黃的鏡面,眼看著他為?自己描畫了一對柳眉,細長雅致,滿意?地抬手撫了撫,忍不住打趣道:“陛下畫眉的手藝這般嫻熟,實在不像是第一回 ?,從前莫不是也替旁的女?子描過?” “怎會?!笔掛闲Υ?,“我這輩子名正言順娶的妻,不只有你一人嗎?” 他頓了頓,又道:“我還?特意?去御膳房親手替你熬了碗粥,可要嘗嘗?” 親手熬粥? 蘇織兒有些詫異。 他今日怎的這般有閑情,又是描眉,又是熬粥的。 雖說從前在草屋他也不是沒有生火做過飯,可他如?今畢竟是大澂的陛下,這皇帝親自下廚,傳出去確實是有些離奇。 想必今早他定是將御膳房那些御廚們嚇得不輕吧。 “好呀,許久沒嘗過陛……夫君的手藝了?” 蕭煜似乎對這個轉(zhuǎn)換的稱呼很滿意?,眸中笑意?都濃了幾分,為?了不吵著綏兒,兩人行至外殿用早膳。 乍一看到那碗粥,蘇織兒不由得怔愣了一下,那竟是一碗用糲米熬的菘菜rou沫粥,往昔在瀝寧時的回?憶驟然涌上腦海,宮里自不可能有糲米這種東西,想來這當是他特意?吩咐人尋來的。 粥涼得正好,微微泛著點熱氣,蘇織兒用湯匙攪了兩下,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如?何?”蕭煜期許地看著她。 蘇織兒皺了皺眉,但仍笑看向他如?實答:“夫君的手藝教之從前倒是有所長進,只是……或是而?今吃慣了那些好的白米白面,竟連我從前最喜歡的糲米菘菜rou沫粥竟都變得有些難以入口,到底是變了……” 她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卻聽蕭煜輕笑了一聲,“口味雖是變了,可對瀝寧的懷戀沒變,織兒,我有時真的很想回?到過去,那時我們縱然一無?所有,但好似什么?都有了……” 雖得蘇織兒也時不時會懷念過去,可她還?是第一次聽蕭煜說出這般話,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還?泛著淡淡的難以言說的哀傷。 她總覺得他今日很奇怪,不但替她描眉,替她熬粥,還?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夫君怎么?了?”蘇織兒湊近捧住他的臉,“是不是累了,待此事過了,我們便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過兩天?無?人打攪的舒坦日子,可好?” 蕭煜眉眼彎了彎,用深邃的眸光靜靜凝視了她許久,倏然問道:“織兒,你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嗎?” “嗯。”蘇織兒重重點了點頭,“我最是喜歡那般地方了,氣候宜人,舒服得緊,我們往后便帶著綏兒一起去那樣的地方好不好?” 蕭煜沒有應聲,抬眸望了眼仍在床榻上安睡著的小小的身影,才轉(zhuǎn)頭看向蘇織兒,緩緩道:“興許不是我們,而?是……你和綏兒……” 聽得此言,蘇織兒略懵了一下,“夫君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與我們一起嗎,是不是政事太多,抽不開身?” 蕭煜仍是清淺地笑著,搖了搖頭,蘇織兒秀眉微蹙,還?欲再問,可還?未開口,卻突覺天?旋地轉(zhuǎn)的一陣,身子驀然向一側(cè)傾倒去。 一雙大掌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蘇織兒無?力靠在男人懷里,抬眸看向他摻著些許悲意?卻毫無?驚詫擔憂的眼眸,似乎早已料到這一切,陡然反應過來,“你……你在這粥里下藥了!蕭煜,你要做什么?!” 她就?覺得他今日不對勁,雖知道他絕不會做出害她之事,可他為?何要偷偷給她下迷藥。 他是不是又想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擅自做什么?決定! 蘇織兒死死攥著蕭煜的衣裳,抬首緊盯著他的眼睛,不知怎的,心底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織兒,別怕,等你醒過來,一切也許就?都會變好了?!?/br> 他將她摟緊了幾分,低沉卻格外溫柔的嗓音在周身發(fā)軟,昏昏沉沉的蘇織兒耳畔響起。 他輕撫著她的額發(fā),再開口聲音里摻雜了些許啞意?。 “織兒,這輩子我將你害得這般苦,若這世無?緣再見?……還?有來世的話,就?別再遇見?我了吧……” 第89章 局勢 距離京城幾十里外, 一輛不顯眼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而馳,經(jīng)過?一家驛站時,隨著一聲“吁”, 身強力壯的車夫勒緊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少頃, 他自車上扶下來兩人,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子, 還?有一個粗布麻衣盤著發(fā)髻, 懷抱著孩子的婦人。 四人入了驛站后,要了些小菜, 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坐下。 那懷抱孩子的婦人戴著頭巾,始終低垂著腦袋,看不清楚容貌, 她身側(cè)的女子見她抱著熟睡的孩子辛苦,低聲道:“夫人可累,要不還是讓我來抱吧?” 婦人垂首看了孩子一眼,搖了搖頭, 須臾,伙計端著食案來上菜,熱情地詢問道:“幾位是從京城來的?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那駕車的男人笑答:“帶著我家夫人回?老家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