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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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奶對不住你啊?!?/br> 吹了一路的冷風,愛蘭臉頰凍得紅通通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沒事的奶,都是我自個兒選擇的,只怪我眼瞎?!敝钡揭姷侥棠毯枚硕嗽诩易K于知道這一切都是來娣的苦心,每一步,每一句話,都是在為她掏心窩子的打算。 她以前咋就那么瞎呢,劉家不許她幫襯娘家,她就真的不敢?guī)鸵r,但凡是多幫襯一把,來娣也不至于只上到初中,就是綁她也把她綁到高中學堂去。 畢竟,秦家最聰明,最冷靜,最有出息的,就是來娣?。?/br> 眼看著又要哭起來,秦艽趕緊將錢全部拿出來,“奶,先別哭啊,咱們先商量一下這錢該咋整?!?/br> 賠償加上賣工作一共是1100元,在這年代無疑是巨款中的巨款,不說要擔心村里人的覬覦,就是劉家人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放家里肯定不安全。” “錢是你大姐該得的,讓你大姐決定吧?!鼻毓鸹▏@氣。 秦愛蘭歷來就不管錢,一下子面對這么多錢,也是六神無主,“來娣你看咋辦吧,錢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你幫我要回來的,咱們以后就當是家里的錢,由奶管著,先給你們做幾套新衣服,以后再蓋幾間新房子,買輛自行車……” 秦艽也沒拒絕新衣服的誘惑,她那自制內(nèi)衣實在是快招架不住身體的發(fā)育了,花幾塊沒問題,但大頭決不能動,這是大姐六年青春和傷痛換來的,跟買命錢也沒區(qū)別了,肯定只能是,也必須是,永遠是大姐的,以后她要是想再嫁,這也是她的資本,不能讓對方小瞧了去。 “那要不這樣,房子咱們家沒宅基地,暫時不蓋了?!?/br> “可咱們只有一間房,以后咋整?” 秦艽心說農(nóng)村日子她是過夠了,以后還能住多久不知道呢,還得是往城里奔才行,越大的地方法制越健全越公平,對于她們家這樣的弱勢群體越有利。再說五里屯因為離城區(qū)遠,直到上輩子她死前也沒有拆遷啥的,就是蓋起小別墅也沒多大的投資價值。 “咱們?nèi)タh里買個房子吧,剩下的就存信用社里,以防萬一哪天花錢?”當然房本必須是大姐名字,哪怕她再婚也不能改。 “嗐,房子有啥好買的,咱們現(xiàn)在有住的就行。”秦桂花還舍不得這間破瓦房呢。 “奶,咱們村里的房子跟城里的不一樣,村里也沒啥醫(yī)療和教育的條件,萬一哪天生病了,不得找個離大醫(yī)院近的地方?娃上學不得挑個好學校?就是以后工作,也得找個工資高就業(yè)機會多的地方不是?” 要是能選,她還想去首都買房呢! 可現(xiàn)在的形勢不允許啊,只能先買縣城或市區(qū)的,“以后那房子咱們要是不想要了,還能賣出去,說不定還能再賺一筆差價,咱們絕對虧不了。” “果真?” 秦桂花雖然不懂后世的經(jīng)濟學道理,但她有腦子,不然也不可能把四個孫女平安無事的拉扯大,十分鐘后,她拍板釘釘,“成,就買。” 第二天,牛大剛陪著秦愛蘭上派出所和街道辦,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徹底斷絕劉家作妖的可能。 * 至此,秦家又變回四個人吃飯的日子。原本不怎么大的屋子煥然一新,秦艽不給大姐悲傷的時間,一會兒指揮她盤炕,一會兒指揮她掛窗簾,一會兒又讓她做衣服,居然連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大鐵鍋也換上了。 從此,家里炒菜再也不用只炒半邊,燒洗澡水也不用只燒個鍋底了,就是那窩小兔子們也被愛蘭養(yǎng)得膘肥體壯,每天吃的都是最新鮮最肥美的嫩草。 養(yǎng)得太好,漸漸有了感情,尤其是那白凈凈軟嘰嘰的樣子,秦盼和秦愛蘭都愛不釋手,“饞rou狂魔”秦艽也難以下手,最終正月初八那天的伙食也沒能把它們就地正法,幸好趕上大隊部又殺了一頭豬,可以花錢買rou,她們就自掏腰包辦酒席。 菜不多,也就四樣,紅燒rou、爆炒豬肝、豬蹄湯和酸辣土豆絲,但每一樣的味道都出奇的好,紅燒rou入味極了,又軟又糯入口即化,豬肝炒得又鮮又嫩,豬蹄湯里放了黃豆子,軟爛得很,還滿嘴流油……雖然都是平時分rou時候大家不愛要的下水,可咋就那么好吃呢? “秦嬸子您這是真人不露相啊,原來有這么好的手藝。” 王麗芬也一連吃了兩大碗苞米飯,瞅著在廚房里忙進忙出的秦愛蘭說,“今兒咱們怕是沾了愛蘭的光。” 大家一想對啊,秦愛蘭可是在國營飯店上班的,手藝能不好?以前沒嫁人時就聽說她很會做飯,但那時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兩年條件慢慢上來了,她的手藝可不就展現(xiàn)出來了嗎? 想到這兒,好幾個家里有兒子的婦女,心頭也開始活泛起來。愛蘭雖然離過婚,但據(jù)說不會生的不是她,長得也挺不錯,性格好,關鍵是還有份吃供應糧的工作,誰家娶了不就是撿到大便宜? 最重要的,大家都聽說她這次得到800塊賠償?shù)氖聝?,這么大一筆錢,不說全帶吧,但凡是能帶一半來婆家,那都是觀世音娘娘,每天要供著的! “我說愛蘭啊,你這么長時間不去上班,單位沒開除你?你要知道以后你是二婚的,這工作要是保不住了,愿意娶你的婆家就不多咯?!?/br> 秦艽不用看就知道誰這么觸霉頭,除了隔壁的劉寡婦還真找不出第二個。本來今兒的酒席她們壓根沒請隔壁這家,但這死老太婆不知道啥叫臉面,中途不知道跟誰一起混進來的,上菜的也是村里后生,沒說把她趕下桌,就是她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 “哎喲我說是誰呢,嘴巴這么臭,跟茅坑一樣,果真是你啊劉奶奶。”秦艽用最無辜的笑說著最難聽的話。 劉寡婦臉色漲紅,“哼,我說的是實話,都說良言苦口,有些人就是不愛聽真話?!?/br> “我呸,苦苦苦,整個屯子就你長著張苦瓜臉最苦,我孫女就是二婚也比你那吃牢飯的孫子強,哎喲瞧我咋忘了,你家還有打老婆把人打跑的呢!”秦桂花的戰(zhàn)斗力歷來在線,沒等劉寡婦反應過來,大聲跟牛大剛所在生產(chǎn)隊的社員“科普”起來。 年前劉三虎的判決下來了,不知道是劉家花了錢還是怎么回事,雖撿回一條命但也判了個無期徒刑,這輩子是毀了。 在這年代,家里出了勞改犯,勞改犯的家人走哪兒都抬不起頭來,就是大隊社員們也跟著丟臉,誰叫大家是個集體呢! 頓時,五里屯的社員們,立馬對她敬而遠之,生怕被瘟病傳染上似的。 “哎呀張大嫂子,她是不是還讓你幫她家孫子找個媳婦兒對吧?哎喲你是不知道啊,哪個閨女嫁進他們家那是倒八輩子血霉,劉二虎前頭兩個老婆都是被他打跑的,第一個幸好跑得快不然現(xiàn)在墳頭草都兩米高咯?!鼻毓鸹ǖ恼Z速又快又急,卻又每個字都能讓人清晰的聽見。 來吃席的張大嫂子是七里屯有名的媒婆,她就說呢,咋劉寡婦放著村里這么多人不找專門找她,原來是個老婆的貨!呸,這親事要是成了,女方家能把她恨死。 “還有王二嫂子,上次……” 劉寡婦生怕她還會放出更多猛料,連忙起身,“哎喲,我才想起來家里的鍋要開了,你們慢吃,我走了,啊。” 哄堂大笑。 秦桂花心頭的氣能消,但秦艽得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以免今后還有人因為工作覬覦大姐,她大姐再婚可以,但一定是要嫁給一個愛她敬她的男人,而不是貪圖她工作的孬種。 于是故意道,“她問起來正好,我還想最近幾天就去找本分叔把我姐的戶口落下來呢?!?/br> “落啥戶口,你大姐現(xiàn)在雖說是集體戶,但也是城鎮(zhèn)戶口呢?!鞭r(nóng)轉非可是比上天還難的事。 “唉,主要是咱們勢單力薄,鬧不過劉家,他們把我大姐的工作搶走了,現(xiàn)在我大姐只能回來當農(nóng)業(yè)戶口了?!鼻剀磭@氣,十分傷感的樣子。 當時就跟朱家說好了的,工作賣給他們,他們不能聲張,他們也怕有人犯紅眼病從中使壞,自然也不愿往外說,所以朱八梅買走了愛蘭工作的事,只有牛大剛和他爹知道。 一開始秦桂花也不贊成賣工作,錢不經(jīng)花,工資卻是每個月細水長流的。但秦艽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974年了,改革開放后個體經(jīng)濟發(fā)展起來,她大姐的手藝開飯店不成問題,以后國營飯店只會日薄西山,沒必要耗在那兒,也省得劉家人隔三差五就去鬧。 這工作要是換她和二姐去做,她們都不怵劉家人,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們,可大姐性子太軟了,不是他們對手,與其將來被他們再次傷害,不如一勞永逸,賣給他們?nèi)遣黄鸬娜恕?/br> 而朱八梅的個人本事和家世,就是劉家人惹不起的。 他們倒是會挑軟柿子捏,從初三到昨兒初七,每天不斷的來鬧騰,以為秦家這女兒國還跟以前一樣好欺負呢,其實牛大剛和王麗芬都找了人在這兒守著,他們一來就要么打要么罵,甚至村口都設了關卡,哪怕是只狗都進不來。 這不,鬧了幾天,知道賠償和工作都拿不回來了,不就只能灰溜溜回去? 大家一聽這話,除了義憤填膺罵幾句,也只能唉聲嘆氣,誰讓劉家強勢呢?心里對弱勢的秦家,倒是又多了幾分同情,心說得到那么多錢那也是人家該得的,是用命換來的。 最后等兩村人都散了,祖孫幾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牛家人也準備回村了。 秦艽雖然挺舍不得那幾只已經(jīng)養(yǎng)出感情的小兔子,但還是捉了兩只送給他們,她注意到剛才牛家?guī)讉€孫子都很喜歡。到時候無論是他們自個兒養(yǎng),還是怎么著,都是一份人情。 牛家人果然更開心了,就連秦友娣也喜笑顏開,“來娣這妮子,腦袋瓜就是轉得快。” “哦對了,昨兒你二姐夫去縣里打聽了,說明天就要召開公審大會。” 劉加偉和赫小紅的亂搞男女關系,在這年代可不是教育幾句就行的,除了游街示眾,還得判刑。 “明兒要去看不?去的話我們在村口等你?!?/br> 秦艽搖頭,過程她不感興趣,只要最終渣男賤女付出代價就行。 秦友娣悻悻嘆氣,“說你長大了吧,你還跟以前一樣鬼機靈,說你沒變吧,這么難得看稀罕的機會,你居然不去……”要換以前,她鞋子不穿也要去的。 秦艽不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考試成績應該已經(jīng)公布出來了,不用多久就要到縣城參加培訓,要在家把該準備的準備一下。這年代幾乎沒人賣房子,更沒有公開渠道售賣的,想買房子很困難,所以培訓還是得先租個房子住著再說。 東拉西扯好一會兒,眼見著所有人都走了,友娣這才搖了搖秦桂花的袖子,“奶,你看我也好幾年沒做新衣裳了,上次大剛還說要學開拖拉機,這去縣里農(nóng)機所的學費是不是……” “閉死你的嘴,你大姐的賠償款你也敢惦記,看老娘不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秦友娣的肌rou記憶比她腦袋反應還快,頓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秦艽:“……”二姐還是那個二姐。 她一直沒跟奶奶和大姐說,中途她找朱八梅試探過,買工作的錢其實是330塊,是秦友娣說如果協(xié)議上只寫300的話,她們就只收朱家325。朱家倒不是為了省這五塊錢,主要是為了賣她一個面子,還真就這么干了。 于是,秦友娣通過牽線搭橋白白撈了25塊錢的好處! 她當時還說二姐轉性了,看來還是她天真。 正想著,忽然——“誒三姐,你看這東西是不是活過來了?” 秦艽順著秦盼的聲音,發(fā)現(xiàn)自己種在墻角的鐵皮石斛居然真的活了! 生怕被人捷足先登,崔五叔找到的幾株鐵皮石斛,她挖了好幾株回來,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稻草搭一個簡易的溫室大棚,還真沒被大雪凍死。 “看來我的種植辦法是可行的,明兒就讓崔五叔把其它的都挖回來,種咱自留地里。”以后說不定還能開展規(guī)模種植呢。 崔五叔實在是太實誠了,這些石斛她是打算花錢買的,畢竟是他找到的,可他咋都不要,說急了還生氣。沒辦法,只能等以后開展規(guī)模化種植的時候把他家?guī)?,至少也比種莊稼賺錢不是?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邊石斛剛種上,那頭衛(wèi)生局的電話又來了,通知她三天后去報到,正式開始培訓。 大隊部已經(jīng)知道她的成績,全縣第一名大大為生產(chǎn)隊爭了光,最近兩天李本分出去開會總是紅光滿面的,他們可是很多年沒這么出過風頭了! 當即,大隊部全體干部表決同意,秦艽社員這半年的培訓里,住宿費和伙食費都由大隊部提供,每天按照大隊干部出差的水平報銷。 這一下子又能省老大一筆錢,最開心的莫過于秦桂花,“我家來娣就是爭氣,以前啊是不想學,現(xiàn)在只要想學隨便學幾天都能當狀元!” 秦艽:“……”算上上輩子的臨床年限,她可是學了十幾年啦!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這份橄欖枝,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壓根就沒打算在五里屯久留。 1974年正月十一,龍國大地熱鬧起來,牛羊出圈,農(nóng)民進山,秦艽一大早在全村人的羨慕與恭賀聲中出發(fā),坐上拖拉機前往縣衛(wèi)生局。 第22章 陳老 本以為算早的, 結果那里已經(jīng)排了十幾個人,都圍在大門口看張貼出來的成績排名。 這次考試的目的并沒有多大的選拔作用,所以分數(shù)線設置很低, 只篩除掉一些文化基礎太薄弱的, 或者對醫(yī)學一竅不通的,最后居然只有十幾個人沒上榜。 而這上榜跟上榜也不一樣,第一名196分,第二名卻只有134分,簡直是斷崖式下跌,第三名就只是剛120,下面剩下一百多號人壓根就沒及格,彼此之間差距越來越小,其中總分80—90分這個區(qū)間的人數(shù)是最多的。 秦艽分析, 這說明能上榜的,絕大多數(shù)還是有醫(yī)學基礎的,至少中醫(yī)基礎不差, 不然不可能西醫(yī)那么劍走偏鋒的考題下還能把總分拉這么高。 很多考生都在竊竊私語, “也不知道秦艽是誰?” “能考這么高, 說不定是上面有人呢?!庇袀€中年男人不懷好意地說。 “也不一定,估計本身就是學醫(yī)的,有基礎?!?/br> “但咱們縣里沒聽說有姓秦的大夫啊……” 秦艽吃到自己的瓜, 聽得津津有味,倒是著重看了兩眼那個中年油膩男,心里記下。 沒一會兒,人來得越來越多, 大門口已經(jīng)快站不下了, 里面出來一名年輕干部將他們領到會議室里, 聽聲音正是上次打電話那位,大家都叫他劉干事。 “劉干事您辛苦了,抽根煙?!庇湍伳辛ⅠR抽出紙煙盒,雙手遞過去。 劉干事拿了一根,油膩男又將煙盒轉向身邊幾名穿著還不錯的男同學,至于那些穿得寒酸的,他就當沒看見。畢竟這年代的紙煙不便宜,有錢有票才能買到,供應啥樣的煙,還跟工作職務等級有關。 直接就把人家開除煙籍了啊,秦艽有點想笑。 她本來就長得漂亮,這一笑,仿佛春天里冰雪消融桃花盛開,頓時讓人移不開眼,無論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都在偷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