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天驕(科舉)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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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孔維德一心做學問,無意出仕。不然的話,就憑他這一手賺錢的本事,一個戶部尚書之位肯定跑不掉。 梁千山聽得目瞪口呆,合著他在這里擔心這擔心那的,在大佬眼里,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問題? 大佬不愧是大佬,是他想太多。 蕭景曜提到這位大佬,話也多了不少。主要是這位的經(jīng)歷也十分傳奇,什么七歲作詩過目成誦之類的,都是小兒科,人家不到十歲就能注四書了,順帶還挑出前幾位給四書做注的大儒的一堆錯處,驚呆大齊所有讀書人。 妥妥史書中記載的天才模板。 梁千山佩服孔維德這樣的人,但一想到未來歐洲的風氣傳到大齊后,正好就讓孔維德理論聯(lián)系實際了,梁千山就一陣腦殼痛,不敢想象未來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見蕭景曜還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梁千山惡從心頭起,不懷好意地問蕭景曜,“你就不擔心?” “我擔心什么?”蕭景曜詫異,“我又沒收個什么小妾通房的,更加沒有什么私生子,何必擔心?” 梁千山:“……” 他大爺?shù)?,忘記這茬了! 梁千山忍不住狐疑地看著蕭景曜,“你不會是早就猜到會有這種局面,才提前潔身自好的吧?” 蕭景曜白了梁千山一眼,“這話你自己信嗎?” 梁千山訕訕。 不管梁千山他們?nèi)绾稳^破滅重組破滅再重組,事實都不會以他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震驚著震驚著,梁千山等人也就習慣了,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女子也不一定非要對男子千依百順,有點自己的脾氣,也不會被人欺負。 回去后還是對家中的妻子好一點。 這是梁千山等人三觀重組后發(fā)出的感慨。 在歐洲待得差不多了,蕭景曜湊齊了歐洲所有的種子和各種新式武器,船隊軍事力量再往上走了一個格子。補充好補給后,蕭景曜揮手告別馬車夫國王,船隊一路往好望角而去。 這時候,蕭景曜已經(jīng)薅了上百位科學家前去大齊了。這些科學家研究的學科,幾乎涵蓋了工業(yè)革命后的所有學科,每個人還都在自己的領域中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蕭景曜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事兒會這么順利。 除此之外,各個國家的國王都送了他許多小禮物。蕭景曜十分心機地告訴了他們,大齊設有史官一職,又向他們介紹了一下大齊的史書記載了大齊四五千年的歷史。 歐洲王室貴族們眼睛都直了,繼續(xù)向蕭景曜請教修史方面的問題。 這不就巧了嗎,蕭景曜的使臣團中就有史官。修史,大齊才是行家,怎么修,標準的史書是什么樣子,怎么判定自己國家的歷史,標準如何,通通該由大齊來定才是。 蕭景曜受夠了上輩子各種各樣的西方標準,有時候還會成為薛定諤的標準,針對華夏一個標準,對他們自己又是另一個標準。 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當然要把制定標準的權力搶到大齊手中。免得以后動不動就有人來一句,按照xxx標準,華夏這個不符合…… 制定標準,就代表了話語權。這一次,華夏必然不會再將話語權拱手讓人。 蕭景曜出使這一趟,確實讓歐洲諸國對大齊生出無限向往。聽蕭景曜說到大齊的附屬國和周邊小國,心慕大齊文化,都會派使臣團去大齊朝拜大齊皇帝,學習大齊最先進的文化。歐洲的國王們也起了這樣的心思,決定派使臣團前往大齊,又再三請求蕭景曜指點他們。 蕭景曜故作為難,并不松口。等到他們再三相求,蕭景曜才說道:“大齊是個注重禮儀的國家,有句話叫做入鄉(xiāng)隨俗,如果你們要去大齊,就該好好學習大齊的禮儀,免得在大齊皇帝面前失禮。御前失儀,也是罪過,會讓尊貴的大齊皇帝感到不滿?!?/br> 塞麗娜女王等人自然是聽從了蕭景曜的建議,讓人認認真真地學習大齊禮儀。 他們同樣對大齊禮儀感到好奇,一來二去,一些有關大齊的信息,又這么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他們的腦海中。 文化影響是一種軟實力,現(xiàn)在的塞麗娜女王等人還沒有意識到,在這方面,他們已經(jīng)錯失了先機。 蕭景曜的強勢并不表現(xiàn)在態(tài)度上,而是在和各家王室接觸時,蕭景曜都是掌控節(jié)奏的那一個。 國家與國家之間,也是東風與西風的關系,總得有一個壓倒另一個。蕭景曜正好代表大齊,強勢地壓下了大半個歐洲國家。 梁千山覺得讓蕭景曜當使臣出海簡直太他大爺?shù)拿髦橇耍?/br> 蕭景曜都能算得上是對歐洲各國了如指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有心算無心,大齊的形象能不強勢嗎? 更難得的是,大齊這樣連強盜們都認可的強勢國家,竟然還是強盜們都認可的禮儀之邦。 這就有些魔幻了。 但歐洲各國覺得這很合理。并且都在著手制定自己國家的禮儀。出使禮儀之邦,當然也要有禮儀,免得被人家襯得自己跟只猴子似的,多丟人。 這一切都在蕭景曜的預料之中,甚至蕭景曜還為他們提過許多指導性意見。 最后的效果怎么說呢,含齊量比較高,屬于后世扒皮,追根溯源,每個動作都能追溯到大齊的情況。 想必后世又要多出一個領域的自古以來了。 蕭景曜忍不住偷笑。 船隊到非洲時,梁千山等人看到渾身漆黑的非洲人,很是好奇,“海外之人還挺極端,要么白得耀眼,要么黑得跟墨汁似的??磥砜慈ミ€是我們好,沒有特別白,也沒有特別黑。” 蕭景曜瞥他一眼,并不開口。非洲大陸上,有各個國家的殖民地。最多的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其次是發(fā)國。蕭景曜也不意外,在蕭景曜上輩子的時空中,哪怕進入21世紀,在蕭景曜穿越之前,發(fā)國依然在非洲有著不少的影響力,非洲一些地方依然在發(fā)國的控制之下,是發(fā)國的殖民地。 梁千山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殖民地。蕭景曜手中有歐洲各個國家的國王給他的文書,當然能帶著使臣團順利踏上被其他國家殖民的地方。 梁千山等人原本還有些好奇,但慢慢見到殖民地百姓的慘狀之后,梁千山等人心中就只剩下深深的同情。 這是亡國滅種啊。 梁千山等人更加堅定了要大力發(fā)展科技的決心。哪怕是飽讀圣賢書的其他文官,看到殖民地百姓的慘烈現(xiàn)狀后,都沒辦法說出要打壓新學的話來。 這一路上,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歐洲這些國土大小連大齊一個州都比不上的小國家,之所以能在海上稱王稱霸,就是因為他們大力發(fā)展新學。 那些復雜的數(shù)理化定律,可以幫助他們造出更多更精密的儀器,壯大他們的國力,幫助他們更好出海航行,掠奪財物,而掠奪來的財富,又投入一部分進入新學研究中。 梁千山等人再自豪于天/朝上國的身份,也不得不承認,在新學方面,歐洲這些國家并未和大齊相差太遠,趕上大齊甚至超過大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緊迫感瞬間就上來了。 蕭景曜不知道梁千山他們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但對他們的轉(zhuǎn)變喜聞樂見。 非洲這片土地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環(huán)境,有的地方比傳說中的火焰山還要熱,有的地方則土地肥沃,隨便扔把種子都能長出不少糧食。 不少官員看到那個場景眼睛都瞪圓了,要不是蕭景曜攔著,他們都想把這些土壤都挖出一部分運回大齊,看看種在這些土壤上的糧食會不會長出更多的糧食。 蕭景曜也只能說他們實在是想太多,真是閑得發(fā)慌。 在非洲一些較為原始的部落中,梁千山等人體會到了原始野性的滋味兒,實在難以想象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在茹毛飲血,真是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樣的場景,只出現(xiàn)在史書之中。 隨行的文官們都覺得這是相關記錄從史書中走了出來,很是好奇了一陣。 直到后來,他們在一個部落中看到了他們對一個婦女殘忍地虐殺之后,問明白了女子在這個部落中的卑微地位,物理上的任人宰割,梁千山都忍不住怒了,“這還是人嗎?女子也是人,怎么能這么折磨她們!” 比起成為男子手中待宰的羔羊,梁千山寧愿自己的女兒長成一個像王后那樣的瀟灑風流的女子。風流韻事多點就多點,那又怎么樣,反正綠帽子又沒戴在女兒頭上。 想想還挺痛快的。 蕭景曜則打趣梁千山,“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我可都給你記著的。真到那一天,你可千萬別反悔。” “我才不會反悔!”梁千山擲地有聲。 蕭景曜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蕭景曜又在非洲大陸上收了不少種子,而后繼續(xù)揚帆起航,向著蕭景曜的夢中情陸,美洲大陸而去。 后世誰不知道美洲大陸有多少寶貝。只看紅薯土豆玉米三大能活人的作用,尋常人只要拿出一樣,就能立即被封侯。 這樣高產(chǎn)的糧食竟然全都在美洲大陸這一片大陸,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上蒼的恩賜。 只是可惜了美洲大陸的原住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并未做錯什么,甚至還好心救了人并收留他們。最終卻死在被救的外來者身上,外來者高高舉起的屠刀從未停歇,一場大屠殺之后,外來者理直氣壯地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人,留給原住民的,大概就只剩下一個節(jié)日。 蕭景曜垂下眼瞼,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一時間竟不知道他萬分期盼的大航海時代真正來臨,到底算不算好事。 蕭景曜期待,是因為可以從中獲利。但這些對只能成為強者的待宰羔羊的弱者原住民來說,外來侵略者就是世上最該千刀萬剮的存在。 那是他們一整個民族的悲劇和痛苦。 在蕭景曜的沉思間,他們的船隊來到好望角,被稱為世界盡頭的地方,也是航海技術不發(fā)達時,航海家嘴里的“魔鬼角”。 這里有著強烈的海流和風暴。蕭景曜站在甲板上,看遠處海天一色,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界之地,迂回婉轉(zhuǎn),俄而有風暴席卷而來,是此生從未見過的壯麗景色。 蕭景曜依稀記得,上輩子好望角已經(jīng)成為一個旅游景點,還立了紀念碑,紀念從好望角到印度洋的開拓者。 這一次,歐洲各國并未有人闖過好望角,尋找美洲大陸所在,蕭景曜心中豪氣萬丈,拍著梁千山的肩膀,指著一處小山坡對著梁千山大笑道:“你信不信,日后我們這一行人的名字,都會被刻在石碑上,紀念我們這一次出海的偉大發(fā)現(xiàn)?!?/br> 在名垂青史這件事上,梁千山等人無條件相信蕭景曜。也不看看這家伙已經(jīng)幫助多少人完成了青史留名的美夢了。梁千山本來覺得自己蕩平倭島,史書上絕對能記自己一筆,已經(jīng)十分滿足?,F(xiàn)在,梁千山順著蕭景曜的手指望去,這要是真的在這里立碑刻字做紀念,那他們這是在世界史上留名了??! 不只梁千山,其他人的目光也陡然變得灼熱了起來,忍不住問蕭景曜,“蕭大人,穿過這里,會有什么驚人的發(fā)現(xiàn)?” 蕭景曜神秘一笑,“穿過去后就能知曉?!?/br> 那是一片新大陸,上面有能活人無數(shù)的糧食。 就憑這一點,便足夠他們在世界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蕭景曜抬起手來,做了一個出發(fā)的手勢。船隊一路乘風破浪,在一片驚呼聲中,順利穿過了好望角。 蕭景曜只覺得這次航行簡直順利得不得了,就好像是老天爺?shù)难a償一樣,強風暴和海流他們都沒碰上,如無意外,再過不久,他們就能抵達美洲大陸。 美洲大陸確實是一片沒有外人來過的土地。在蕭景曜等人的戰(zhàn)船抵達陸地時,上面已經(jīng)站了許多嚴陣以待的原住民。他們戴著高高的鷹羽冠,華麗又充滿野性,手里拿著冷兵器,警惕地看著蕭景曜等人。 雙方語言不通,蕭景曜這邊的鴻臚寺官員拼盡全力,連手帶腳各種比劃,終于讓他們放下了戒備,相信蕭景曜等人就是來和他們進行友好的交流的。 也是,本來就是會發(fā)善心救人的民族,并不是那種嗜血的性子。雖然后面他們被自己救的毒蛇來了一場大屠殺,但善良無罪。 蕭景曜也沒辦法一下子就學會原住民的語言,哪怕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能用蹩腳的話說上幾個詞,但雙方交流大多還是靠比手畫腳,看起來有些滑稽。 鴻臚寺官員中有促狹的,翻出了他帶著的筆墨和顏料,擺開了架勢準備大干一場,說什么都要把這樣一個滑稽又十分有意思的場面給畫下來。 一旁埋頭苦記的史官為他點贊,有史書記載,還有書畫為證,這份史料,可信度十足! 蕭景曜哪里是個會講客氣的人,順便讓對方給大家畫了個大合照,光是大齊這邊就有幾百號人,再加上蕭景曜從歐洲薅來的科學家,以及美洲大陸的原住民,算上去怕是得有小一千人了。委實是在給畫家出難題。 但大齊官員藏龍臥虎,別看人家主業(yè)當官比不過蕭景曜,但副業(yè)可是遍地開花,各有各的拿手絕活。像這位作畫之人,就極為擅長畫人物,并且記憶絕佳,是臉盲最羨慕的存在,十年前見人一面,十年后一個照面就能認出來,認人一把好手。 這樣的人,畫起人物來,腦海里是3d建模的形式,場景還原度極高,并不用蕭景曜等人一直站著,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記住每個人的臉和神態(tài)動作衣裳便是。 蕭景曜攛掇著會畫畫的都來露一手,以他靈敏的商業(yè)嗅覺,這幾人的畫作,將來都會成為研究這段歷史的重要佐證,未來都是能收進博物館進行展覽的! 蕭景曜在歐洲那邊薅了不少好東西,各種名人的手稿,還有西方一些記載。在蕭景曜的巧舌如簧之下,各國王室?guī)缀醵紝⒆约鹤钅苣玫贸鍪值氖妨虾陀涊d以及一些文學書籍都給了蕭景曜一份。 也就是說,未來要是歐洲各國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導致他們的歷史有所空白,還能去華夏找一找,十有八九能找到相應的記載。 蕭景曜又盯上了美洲大陸的原住民,他們也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產(chǎn)生了自己的文明。哪怕未來他們還是會如蕭景曜上輩子的時空發(fā)展的那樣,被屠戮,被遺忘,有蕭景曜帶回去的這份記載,也能向世界證明,他們存在過,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燦爛文明。 蕭景曜收集史料以及書籍的目標,遇到的第一個困難,當然還是語言問題。 這一次,蕭景曜下了狠功夫,正好這個部落的酋長的兒子對蕭景曜一行人也十分好奇。 摸著良心講,雙方的生活差異確實有點大。這邊大陸的人也就比茹毛飲血時代好一點,有語言文字,卻沒有統(tǒng)一的文化,各個部落各自生存,有點像大齊境內(nèi)的山民,只管自己這一族,除非必要,并不與外界交流。 還沒有出現(xiàn)國家。 而大齊,已經(jīng)華夏統(tǒng)一幾千年后的又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